何小满:关于微精神分析学的思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1:42:25
关于微精神分析学的思考
何小满
反者道之动
首先,请不要把精神分析学和微精神分析学归属于心理学范围内,这一点佛洛伊德和方迪早以说得很清楚。虽然普通心理学不乏有用的东西,如:“前在经验”和“恒常性”这些概念,但很难想象一个人因此会确定他看到的周遭事物不是当下的感觉而是由他的一贯行为和“前在经验”决定的。既然一个人会有一点病而改变对世界的看法,既然一个人的生死几颗药来决定。那为什么我们不去注意伟大的宗教家,哲学家,作家说的老是和我们感觉相反:
我们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是柏拉图说的没见过光的洞穴人?为什么我们要说“光临”?为什么我们在梦中极少看到眩目的太阳和璀灿的星空?为什么在看梅特林克《青鸟》中曙光女神来临时会热泪盈眶?
我们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生活在佛和方迪说的地狱中?
我们何曾想过自己的正常不过是帕斯卡说的另一种疯狂,我们在用怎样一种至高无上的理性所支配的行动把自己的邻人禁闭起来,用一种非疯癫的冷酷语言相互交流和相互承认?
监禁与惩罚难道仅仅是福科因为有同性恋的痛苦而偏激的看法,我们为什么就看不出我们的心灵正在受我们自己的监禁与惩罚?
众生即未觉悟的佛,数亿的人高唱国际歌和国歌,我们怎么就看不出我们是被驱使的奴隶,我怎样在禁锢全人类(取自拉康:所有的男人都应受到法律限制,除暴君以外)。我看不出我的整个生活不过是在危险时刻的紧急逃避,我眼下的疲惫不堪不过是面临虚空—我生命的本源—的肉体上的紧急确认(拉康:肉体上的舒适最大的败坏是智力上的败坏)?
帕斯卡:“人人都是天然彼此为仇的”,这样的句子竟然出自旷世名著《思想录》,由其是当我面临朋友和其妻儿笑脸相迎而心理荡漾开一阵潮湿的涟漪时?
为什么克里希纳策动阿周那杀害亲戚的话成了哲学中最高经典之一的《薄伽凡歌》?
为什么耶酥说“如果任何人到我这里来而不恨他的父母,妻子儿女和兄弟姐妹和他自己的生命,这个人就不能成为我的门徒”,这么多热爱家庭和朋友邻人的人居然把他的话当成《圣经》?
佛祖居然把“杀害父母”的“五无间业”当其信徒的必修课(圆觉经)?
当我们看到一个男人为其妻子怀孕兴奋而妻子含着幸福微笑时,微精神分析的概念却是:“母亲是一切战争和犯罪的根源”,进而想到《沉默的羔羊》中的“典型的仇恨和厌恶来自母亲”和“母亲制造这些不愉快情绪的工厂”,再进而想到古埃及的纸草书神秘的语词“只有当妇女不再怀孕时,世上的战争才停止”。笛卡尔教我们“怀疑一切”!既然人人都不说自己出自母亲的阴道(连这个全拼打字软件都不愿编入“阴道),我怎么不怀疑一个可爱的孩子或妙龄女郎竟来自见不得人的性行为?这么多前卫夫妻拒绝生育难道仅仅是对母亲子(连子宫也没有)宫的无意识恐怖经历?斯宾格勒在《西方的没落》中指出:“当一个富有教养的民族在日常思考中开始把“生育子女”看着是一个该赞成或反对的问题的时候,重大的转折点就到来了“:这么多小孩在愤怒地对父母喊叫“既生我,就得养我”!这么多小孩杀人,在美国惊疎片中连幼儿也杀人不眨眼,在微精神分析过程中接受分析者是如何表现基督耶稣的“象婴儿一样杀人”?世界绝对精神象个极坚定的修行者,把众生卷入她的精神演变的旋涡中?
科学象一个激进的修行者,不断地否定我们的常(肠)识(在微精精神分析看来,消化系统决定人对世界的看法,所以才有“心肠”一说)。克隆术已经使精子和卵子神话破灭,开始在实现修行者对肉体的否定精神,男人不靠女人传种,女人不靠男人怀孕,开始向宙斯脑袋生雅典娜,圣母因上帝的降临怀孕的神话靠近,人性的分裂不再是抽象慨念?
当我们歌颂爱与家庭的时候,偏偏就是包法利夫人,娜娜,安娜‘卡列尼娜这类女人成为不朽文学精典的主角,但一个躺在丈夫怀抱里自以为很文学的现代女性很舒服地说她们是在追求自由时,反抗是否因年龄的降低而使精典在少男少女中不再精典?
当我们欣慕行动果断的成功人士,他们的高品位,时尚,前卫时,偏偏就是出城门看见死人而焦虑的乔答摩,一接触女人就头疼的耶酥这些会被现代人斥之为心理不成熟的人使人顶礼膜拜?或许象拉康说的神经症状是无意识地对圣人的仿同?
盖茨成为我们的心中的偶像时,马克思,黑格尔,席勒却喜欢拉摩的侄儿:这个游手好闲的叫花子?
我们是否象《黑客帝国》中的尼欧,总觉得自己一切都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在梦中感到更真实的触动,使人生活在似梦非梦中,没有人相信他的说法,未来只是幻觉,现实是最可怕的梦魇,你无从知道,也无法解释,除非你成为战士,亲身经历,亲眼目睹...............。
精神分析和微精神分析的过程中我们不可避免地将直面这些问题,本质上这是我们无法直面生命而将其语词的逃避行为,就象佛教修行过程中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一样。哲学的确有其眩目的色彩,以其晦涩抽象的语言将绝对多数的人拒之门外,如皮亚杰说“我们的根本出发点是:一切认识,甚至知觉认识,都不是现实的简单摹本,因为认识总是包含着 于先行结构的同化过程”。这和民间智慧中的说法:“三岁见大,七岁见老”是一致的。但我们在灯下抽着烟,喝着茶,舒舒服服地陷在沙发里合上经典哲学著作的封面沉思默想时,难道不想想,这样的舒适居然能导向真理?由其是我们看到密宗信徒们在听到米拉日巴修行所受的苦时后失声痛哭自己无法有认识真理而必须承受苦难的能力时!
微精神分析过程中难免重新看待哲学和哲学家之间的关系,每每这时侯人的最基本的状态—俄底普斯—便支配了人的认识:马克思连烟都戒不了,还谈什么斗争哲学。叔本华连一个老妇人都不尊敬,还能说什么老妇是他的自我表象。既然“道可道,非常道”。老子你还说那么些废话。你什么时候对领导这么说话?你什么时候敢对医生说“你连自己都医不好,还医我”?我们何时这样要求过自己?
如果说宗教是学习谦虚的行动,那么哲学就是学习谨慎的精神。如“意识是客观存在在头脑中的反映”,那么一个恐街症患者的意识反映了什么样的客观存在?难道他仅仅是患者?仅仅是他过去的情结伸延到现在的结果?难道他的症状不是对人是有理性的这一命题的反动或者不是我未知的潜意识状态?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的这一定义不能用在神经症的荒诞意识的分析上?如果我们相信马克思的“人所具有我具有”,如果我们坚持真理的普遍性,如果我们坚定不移的在任何时候都贯彻执行这一教导,这样有可能导致对自我的否定,如果我们确信忘我境界是人的最高境界,那么我对别人的任何看法都是狗屁,我之所以对世界耿耿于怀,那就是说我对客观真理的无知。于是我们就接近了无我的说法,接近了自然的边界。
我国理论界有一个毛病就是自我贬低,说什么西方世界哲学理论发达,有其连贯性,而中国至今也只有儒道佛。其实儒道佛都是行动的哲学,和西方古代智慧一样有极其明晰生动优美的语言,所以才能在人民群众中渊源流长。任何哲学真正的目的是认识自己。我断然相信任何哲学只有一个标准,用佛的定义就是:“在所有的教义中,你们应对下述内容感到确信无疑:这些教义不会导致欲而是无欲。不会导致本尘世的财富而是减少财富。不会导致贫,而是节制。不会导致忿,而是喜。不会导致集团,而是孤立。不会导致软弱,而是坚强。不会导致苦中的趣乐而是福中的趣乐。你们以这些教义就可以断言:它们是规范和戒律”。
从经验而论,哲学往往是思辩的,缺乏身体力行,而真正的思想来自行动,几百年了,你在什么时候见过有人解释“文中载道”是怎么载的?“红颜祸水”载什么道?“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又载什么道?东西方塔楼上的权势的女儿又载什么道?“远古的人们在沉睡中”又.......?然而精神分析学和微精神分析学以其独创的技术和直观的场景却使接受分析者直面这些与他生死攸关的问题。接受分析者对己身的问题的清醒认识来自分析中心身的痛苦的体验和对虚空中事物的接触,而非分析者的解释。他最终会明白:“无情的法官,狱卒和刽子手不是别人而恰恰是他本人”(取自《法与力—西藏密宗指南》)。
一般人对精神分析有个普遍的误解,就是:患者来说出自己的问题,分析家解释,于是皆大欢喜。在已经发展相对完善的精神分析中分析家是极少介入的,法国拉康和英国威利柯特早就否定了解释的作用,方迪的微精神分析学则将其推到极致,这正好和中国老庄哲学中“我不为,民自正。我好静,民自化”相契合,当语言终止时,事物就从接受分析者和分析家之间难以名状的寂静中涌现,前者从中受到知识的能量冲击,这正好和“人之大患在于好为人师”古训相契合。除了分析者和接受分析者,第三者很难想象语言的力量,从他自己的经验中他无法想象费尔巴哈的下述著名论断:“言语是世界之光,言语引人入一切真理,解明一切秘密,使不可见的东西直观化,使过去的和遥远的东西显示于眼前”。非洲班巴拉人民间谚语:“什么东西能成事,言语。什么东西能败事,言语。什么东西使事物保持现状,言语”。一个真正的分析家不会对一个做被追赶梦的人说他是想从母亲肛门回归母体子宫,便秘是自我能量从肛门的回归造成大便靠近肛门的一节烧干,说话是放屁来自人的囊胚期吃喝和排泄共用一个口子的复因决定,于是产生了:你有没有屁眼儿把这杯酒喝下去?你有没有屁儿把这笔生意吃下来的说法。精神分析家和微精神分析家恰恰是对知识的放弃,把话语权完全交给接受分析者才导致了后者的意识觉醒,从愤怒的烈火中再生。在现实中,话语权总在权威一边,人们好像很满足于这点,当他和同类相遇时争斗就开始了。在分析的场景中说话者被赋予的权力是和创立世界的自我同一,于是在这一过程中再现童年和子宫期的冲突以及本我在虚空中的原始状态,并与被唤醒的远古的祖先遭遇。所谓“无情最是帝王家”以及前面举过的“你的仇人在家里”就成了效力准确的路标,你必然经过这一路标,这一路标成为虚构时,父母成了天地,人原来生于天地之间。
中国心理学界至今把神经症患者看成是一群可怜虫,完全忽略了弗洛依德对波拿巴公主的说的话:你如果想弄清楚自己,你就有神经病了。“神经症是时代文化赋予个人的赠礼”。当然也不可能理解亨利.米勒同样的说法:“神经症是上帝给予个人的善意的惩罚”。更不可能理解海德格尔的“烦恼即本真在次在中的涌现”。如果一个阳痿患者通过催眠就可以重返正常人的社会,那么我们在受谁的催眠?
权势者一句话可以搅动世界,接受分析者说话同样也可以搅动内心的世界,你完全可以成为你的世界的创立者。你的症状就是你封闭在内心深处的语词,最后引述卡斯塔尼达的老师,印第安亚基族人唐望的一句话:“你是唯一能允许隐藏在你内部的字眼儿被释放出来的人”!
微精神分析范围:梦的分析,各种久治不愈的疾病,各种心理冲突和障碍,性格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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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主] | Posted: 2001-12-06 1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