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问题----- 王正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7:12:33
 学习问题
王正龙 

获麟解

1.不能只看到事物的一个局部,就武断地对它下定义。——要全面、清楚!

2.不能只看事物的表象而不去探究其内在的规律、本质。——要透彻、深刻!

只通过事物的局部或表象去判断,则结果非虚即妄,就是不祥。

 

麒麟出现而圣人不出现则不详,因为普通人通过麒麟的局部、表象,只能得到片面、表浅的结果。麒麟与圣人同时出现才是祥瑞之兆。因为只有圣人才具备将局部扩展、从表象深入的能力,这样做任何事得到的结果才是好的,吉祥的。

圣人管的是人们的道德素质等等看不见的、需要从有象入于无象的方面。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也”人们都认为道德高尚是美好的,于是都去做道德高尚的事,但这样做却是丑恶的。硬去做道德高尚的事就像是只看到麒麟的局部或者表象,不明白做这些事的真正意义,没有从有象入于无象。

 

 

我们在学习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据说现在随便一个中学生所掌握的知识都要多于孔子他老人家,大学里的教授就更不用说了,但就是这样的一帮人却时不时冒点傻气,做出幼稚到让人没法理解的事情,北大高材生用硫酸泼狗熊,教授沉迷于法轮功,大医院的医生为了“偷菜”不顾病人死活……用知识武装到牙齿的人们,你们究竟怎么了?

当人们还在为“小儿辩日”中夫子的无知震惊、不屑甚至鄙视的时候,他们却都忽略了一个关键,那就是:孔子的学问是教导人们在学到知识后如何做出正确的判断,概括起来就是“道”。“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哪个先哪个后就是一个判断的过程,将掌握的知识按正确的顺序排列使用。“有教无类”说的就是教学的内容不分类,学习了这些的人会成为君子,具有“不器”的能力,什么工作都能胜任。

当年,欧洲殖民者为了加大对美洲的开发力度,便花钱从非洲买黑奴。开始时他们按照上船的奴隶人数付给船主代运费,但后来发现船主在拿到钱后就不再关心奴隶的死活,由于奴隶在运输途中缺吃少喝,其中有不少饿死病死,当船抵达美洲时,人数已不足一半。于是殖民者调整了策略,改成按到达美洲的奴隶人数付钱,这样船主为了多赚钱就会尽量降低奴隶的死亡率,殖民者也不会在这方面多花冤枉钱了。在此,我们不去批评其中的种族歧视、人口买卖和对印地安人的屠杀,只想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欧洲殖民者的决策转换上,由于他们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采取了恰当的对策,只是在付钱的时间上稍加变动,由奴隶上船时付钱改到下船时付钱,这就使他们在这方面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花费。

中国政府也有过类似的教训:国家鼓励农民植树造林,按种植的棵数付给农民钱。但几年下来植被覆盖率并没有太大的增长,原来农民为了多挣钱,只是一味地种树,却不对种下的树苗进行维护,使得树木的存活率极低。后来政府按照成活的树苗棵数付钱,才解决了这个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一般人的想法,他们过分夸大了钱的作用,认为只要肯花钱,没有办不到的事,而并未对做事的方式方法以及人们的贪心欲望等等做全面的考虑,这是判断上的失误。还有不少官员为了标榜自己的功绩,建造所谓的“天下第一门”、“亚洲巨龙”、“万亩葡萄园”等等不靠谱、无法造福百姓的面子工程,无论从做这些事的初衷还是方式方法上看都是极其可耻的,这就不仅是判断力的问题了。

世界闻名的“日心说”与“地心说”的斗争让哥白尼和伽利略成了科学的牺牲品,如今教会为他们平反树碑,人们赞扬他们追求真理的执著精神。其实,身为科学家的他们只将注意力放在了真理本身上,却并没有考虑到自己所处的环境。那是个神权当道的年代,上帝主宰着万物,点拨着人们的心灵,对上帝的怀疑甚至是否定都会造成世间的混乱,让人们失去精神上的寄托。真理固然需要坚守,但与社会动荡、战乱频发、生灵涂炭相比它渺小了许多,只有活着才是人类发展繁衍的硬道理。两位科学界的巨人毕竟只是科学家而非圣人,考虑的偏颇与判断的失准对于他们来说在所难免。

同样的道理,皇帝也是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但作为一名臣子,是不可以在大家面前直截了当地指责皇帝的,如此让皇帝颜面扫地,尊严尽失,使大家对皇帝失去了敬畏之心,不再死心塌地地听命于皇帝一人,最终将会导致朝野混乱甚至国破家亡,真理与国家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关键还是在一个判断上!

“君子周而不比”君子求周全而不与他人比较。毛泽东领导的“大跃进”运动就是因为与当时先进的美国、苏联错误地进行了比较,只求获得同样的繁荣,却忽视了当时中国的基本国情,没有坚实的资源和人才等等方面作为基础,急于求成的结果只能是得到一座空中楼阁,错误的判断必然会得到虚妄、不祥的结果!毛泽东这样的伟人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何况我们!为了避免类似的错误,就应当集大家之智慧,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正确的学习方法:学习就是一个不断重复,一个一再加强把持力度,“温故而知新”的过程。最初的好奇心淡了没了之后还要继续学,直到可以举一反三,在思维中形成一种模式、定式,进而指导自己的言行。不停地学习新知识,只是在不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好奇了也就不再学了,这就像是狗熊掰棒子,最终什么都得不到。多学,关键是要记住!不能学了后一个忘前一个。佛教中有“持戒”一说,就是告诉人们要一直拿着,不能撒手。

很多人读马未都的书都是想从中获得鉴赏文物的知识,但是读完了再面对具体实物的时候还是发懵。想通过看几本书就会鉴赏文物那结果一定是虚妄。但如果从中学到一个判断的方法,并且记一辈子(遇到自己拿不准的不要急于下手,回去冷静一下,第二天再去看,即使那时东西被别人买走了也不后悔,起码不用承担经济损失的风险),那么这书就算没有白买没白看。判断的方法虽然不像文物知识那样来得直接,但它却可以用在包括文物鉴赏在内的对一切事物的判断上,因为它是一个公式、模式,而非简单的已知条件。           

六艺

六艺包括:礼、乐、射、御、书、数。它们不像语、数、外等等科目专门培养人的某一方面的技能,而是提高某方面的素质,学好了“六艺”也就具备了成为君子的基本素质。“六艺”锻炼的是人的六种素质,而艺与艺之间又相互关联,比如练好了射箭,有了专注的功夫,就会更好地学习其他五艺。人总归是一个整体,学习的知识存在头脑里必定会有相互间的整合和影响。治病也是一样,脾虚不能只管补脾,气虚也不可以直接用黄芪之类的药补气,一对一的简单关系在人体内根本不存在。孔子弟子三千才出七十二位精通“六艺”的贤人,可想对这“六艺”的学习要比如今无论哪门学科都复杂得多。

 

礼:先学会生活中的各种礼,并且认真地、投入地去做,在做的过程中体会其中的意义。比如:祭天为什么用这种礼,祭地为什么用那种礼,弄明白其中的含义,以后根据国情的变化,可以恰当、灵活地对礼进行修改,使其对国家的发展起到最大的作用。

乐:弹奏乐曲时,通过不断改变指法、力度、速度来反复推敲其中的含义,直到完全相合为止。练习层层深入地剖析他人内心深处的感情(孔子在练习弹奏琴曲时,由生到熟,从熟练曲谱到熟练演奏技巧,接着体味乐曲所表达的思想感情,最后竟准确推出了曲子的主人公——文王!他百学不厌的品质让老师襄子都钦佩不已)。待做到这一点后自然就会反推:具有何种感情的人想听何种音乐,可以用何种曲调去治疗人们过偏的情志、不良的情绪。

射:找准靶子在哪,明白弓和箭怎么用,具体到拉弓的姿势、力量、搭箭的位置,以及练习射箭时的身心和一、专注的能力等等。射箭的过程也就是发觉自我内心变化的过程(因为射箭时一旦失之毫厘,射出的箭必然谬以千里,内心怯懦、浮躁等等任何细微的不良情绪都会在射箭时被放大),是锻炼听而不闻、不为周围毁誉所动的过程。(现代可以对应弓箭、射击)佛教中则是用念佛号的方法先以一念代万念,待杂念全被去除后再将念佛号的这一念也去掉,到那时便进入了更高一层的境界。

御:训练在紧急情况下处理问题的能力。(现在可以对应驾驶汽车:速度快以及路况复杂时)

和尚、高僧并不练射、御,而是通过反省来提高这方面的能力。

书:写文章。提取出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经过逻辑的整合,将信息传递给他人,并且还要让他人能够准确地理解。

数:高等数学、天文、立法的推算等等练习抽象推理的能力。可以用于工农业生产中,与民生密切相关。如果说普通数学能够指导人们做一个车轮,那么这里的数学就是用来做千万个车轮。因为孔子教出来的学生都是要做官的,将数用在治理国家上就是为了做大事时能够统筹:1. 节约时间、资源、人力畜力等等 2. 能够用最佳的步骤解决问题

  

佛教将持戒比作船,是人们离苦得乐,到彼岸的方法,“六艺”也是同样道理,是人们借以提高自身的素质的载体、方法。

根据上文我们不难看出,“六艺”最终都作用在了百姓与国家上,因此“六艺” 、《论语》、再扩展到孔子的一切学说都是给那些系天下事为己任的君子学的,供统治者使用的,现在的人极难有如此的志向,所以跟风背《论语》、学《论语》说得委婉点儿是没用,直接些就是丑陋(属于“皆知美知为美”“知和而和”的行为),况且“道不传匪人”,如今有几个不是“匪人”?又有谁是掌握大道的先生呢?

 

 

祭祀的作用

◎万物皆有其本源,人类亦不例外。如今,我们能够掌握高科技,享受现代化,全仰仗了祖辈留给我们的宝贵经验和知识成果。因此,对先人不缅怀不可,对长辈不孝敬更不可。面对前人的遗迹,我们应当怀有一份虔敬之心,更应戒除傲慢,俯首承接。只有当我们将这些完全领会,才有资格谈论发展与创新。

祭祀,其实就是提醒我们要时刻铭记这一点。它并非如今多数人想当然的神鬼之事,也不是简单地为逝去的先人悲伤一场,更不是一个让某些人拿来大做文章的幌子。它要为人们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认祖归宗才是天下大治的唯一出路。回溯源头,传承命脉,尤其对于那些已然忘本的国人来说刻不容缓。它告诉我们因为有了巨人的肩膀才有我们今天的高度;告诉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不应该被束之高阁甚至丢弃忘却;告诉我们不仅仅对故人、长辈,还应对身边的朋友、同事怀揣景仰之情,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知识、经验的载体,只有大家和睦,才能促进个体间的交流,从而推动社会更快地发展,使先进的生产力真正造福于人,让国家长治久安。

孝道教育:祠堂-----让我们知道家族的传承。如果不爱父母,不爱家,爱国爱领袖都是假的,这种感情没有根基,就如同虚火

师道教育:孔庙-----老师给我们以慧命,让我们知道如何正确地经营生命

 

 

◎近年来,政府对于民间祭祀之类的事采取默许的态度,原因之一是为求社会的安定,不便过早、过快地否认前几届政府的一些决策,原因之二是近几十年来,科学技术飞速发展,而素质教育并没有跟上,于是各方面的问题层出不穷,政府希望通过恢复对炎帝黄帝、对孔子的祭祀开辟一条非法治的道路。虽然现在这些祭祀活动都还只局限在形式上,但时间久了自然会渐渐地深入人心。 

韩愈——《进学解》

关于人的能力,古今中外从未有过标准,而有的只是“时势造英雄”。做起事来大刀阔斧的人是国家改革时期的英雄,比如:汉代的晁错合时宜地提出了“削藩”的政策,他对于国家社稷来说当然算是能臣巧匠。文景帝时期,为了休养生息、发展国家经济而推行了“无为而治”,虽然没什么重大变革,但我们不能因此想当然地认为那时的君臣无能,因为之后汉武帝的开疆拓土全靠了这时候打下的好基础。汉武帝、晁错的动作不小,但文景之治同样被传为美谈,所以一切都要仰仗时局而论

没有谁是先知,不可能预测国家将来需要怎样的人才,因此我们能做的只有学习。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本领,学自己不足的方面。到时候能用我就用,用不上我国家依然能够繁荣富强,那么我也是高兴的。

我们不能像“终南捷径”中的卢藏用那样为了做官而学习,揣着这样的愿望去学一定学不好,即使有朝一日做了官也不会是个好官。明朝的东厂聚集了一帮所谓的仁人志士,他们平时总爱讨论国家大事,指责当权者腐败无能,以示自己的才学和品德。可到了国家危难的时候他们又表现得如何呢?立刻作鸟兽散,未做丝毫的抵抗便剃发投了降,龌龊到不如一名歌伎(《桃花扇》的故事)。然而我们在学成之后也不能指望就一定要被重用。一句话就是:不重用我我不抱怨,但用到我时决不含糊!!

叔孙通,作为孔子的后人,真正的儒家,当时在秦朝的政府里做官。他在赵高的“指鹿门”事件中并没有站在明辨是非一方,而是像其他胆小怕事的大臣那样硬把鹿说成了马,他不光自己说谎,还劝别人也说谎。这在我们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一个儒学大家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堪的事情来呢?其实这正是因为叔孙通把儒学学透了,明知不可为则不为,决不会拿鸡蛋撞石头。(“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这样才让他保全了性命,使今后辅佐刘邦治国成为可能。正是因为叔孙通认清了秦王朝即将覆灭的现实,于是才指鹿为马,韬光养晦以等待时机。“良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关于如何“择主”:一方面要看当时国家的制度、国情,百姓是否安居乐业,如果这一条不能令人满意,那么还可以参考君主对自己的恩德,来个愚忠也不是不行,具体可以参看杜聿明在解放战争中的表现,他明知蒋介石必败,但却把反共坚持到底,只是因为蒋对其以及其家人有恩。

 

我们现在看韩愈会觉得他很了不起,但在当年比他优秀的人一定也有不少。他曾写过一篇《论佛骨》以抨击统治者对百姓的愚弄,因此可以算是是非分明,坚持指鹿为鹿的腐儒。而那些非但不反对,反而亲身参与其中的官员并不意味着就都是谄媚无能的小人,他们也许只是不愿在相对次要的问题上和君主硬碰硬,于是就避免了类似韩愈早进谏晚被贬的悲惨命运,而继续等待真正关键时刻的到来,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治国、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频繁地更换领导人。下面人刚刚适应了现有的政令,新的政令一颁布就又要人们去重新适应,如此不停,让大家永无宁日,根本无暇顾及生活生产。同样道理,领导熟悉工作、了解基本情况也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更有才、更适合这个岗位的人,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随意更换领导,无休止地换下去只会让情况越换越糟糕。温家宝未必是总理的最佳人选,周围也一定有更能胜任这一职务的人,但温总理在位的这两年中国发展得不错,国内各项事务也处理得恰当,所以没必要再做调整。

 

 

《论语》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孔子在这里说的“鬼”其实指的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祭鬼强调的是忠于一个的精神。而在面对生命的时候是不能分你我的,只要是生命都应当积极地对待,他们都属于“我的鬼”,都是“义”。不救则不爱人,只救家里人不救陌生人虽然爱人但不能“以及”,就是不义。打仗不能可惜一连一排的损失,关键是要着眼全局,赢得最终全面的胜利。

 

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孔子在入太庙之前已经学过了相关的礼仪,只是缺乏实践,于是入太庙后提出了很多问题来弥补自己在这方面仍旧存在的缺陷。这种好学的精神、不懂就问就是礼,而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学过礼就叫知礼。学礼学的不单单是它表面的形式,关键是要明白其中的含义,通过这种形式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感情(礼的作用就是表达人们感情的)。礼的目的是让人好学,不是通过各种形式约束人的言行。礼是活的不是死的。在一般人看来礼只是一种形式,以为知道了什么时候怎么做就足够了,于是针对这样的错误观点,孔子说出了:“礼,与其奢也,宁检;丧,与其易也,宁戚”。现在所谓的“封建礼教”其实指的就是那些繁文缛节,那些虚假的表象。在不能表达真实情感的前提下,借助一些器物、仪式是可以的,但如果没有感情而摆了很大的场面让别人以为自己有某种感情,那实在是丑恶的行为。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

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

“然则管仲知礼乎?”曰:“帮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孔子在这里说的“器”并非我们常说的“气量”,所以他不是在说管仲小气,而是说管仲不懂得兼容,不会让一个人干多件事,兼多份差。管仲在生活中不懂得兼,但不该兼的时候他却自觉地兼了职。自己的君主有什么他也有什么,自己的君主怎么做他也怎么做。所以说他肯定是不懂礼。

王正龙讲解  学生谷雨整理

2010-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