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凤凰——神秘的湘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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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枪不入的凤凰"神兵"

 


关于凤凰的神兵传说,刚解放时听得比较多,儿时尚在襁褓之中,但后听老一輩的讲叙,似乎他们有的是亲眼所见。不僅凤凰有神兵,而且在湘西的其他地方(如永顺、龙山、桑植等地)也有,不过闹得比较大的是在凤凰县境内。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有数千神兵围攻凤凰县城。他们据说是喝过神氷,刀枪不入。他们手执木刀,迷迷胡胡,兴奋异常,跳跳蹦蹦地高喊"打不死、打不死"一直向城边冲去。凤凰县城四围都有城墙,城墙是由粗糙而坚实的紅砂巨石砌成,精工细钻,规格一致。墙高56米,宽34米,並设有箭垛。四门都有城楼,楼高约11米,歇山屋顶,对外开枪眼2层,每层4个。下层覆以腰檐,飞檐翘角,造型庄严、雄伟。城门两扇,系以铁皮包裹(现均己撤掉),城门宽3.5米,高4米,呈半月拱形。

那时城内驻有国民党的江防部队,这些守军大都是江浙人,何曾见过这种冲锋陷阵的场面。开枪打又打不着,往下投手留弹,手留弹又炸不响,均都慌了神。幸而四门坚固,城墙又高,神兵难以攻进。正當守城驻军束手无策、心慌意乱的时候,忽然來了一位头戴九梁道冠、身穿道袍、手执拂尘兼巫师的道人,手中持一而黑旗,对驻军说,这是从天王庙请來的黑旗,你们挿在城楼上。另外把子弹塗上鸡血,然后射击,方可打走神兵。驻军依道人所言,再度开枪射击,才将高喊"打不死"的神兵打死一些,神兵乃退。据老人言,围城的神兵对城外居民家中秋毫无犯。撤退时很有秩序,驻军追至山中,几千人全无踪影

神兵的历史往上追溯到多少年无从可攷。估计与湘西境外的白莲教、天地会、义和拳等民间组织有相似的地方。神祕的楚巫文化在神兵中表现为刀枪不入的神功,也与义和拳有类似。从<湘西文史资料>上看,凤凰神兵围城的时间与义和拳大致相仿,现在凤凰县逢年節,仍有巫师作法,表演上刀梯、踩烧得通紅的犁口的神功,与神兵是否有渊源,也无人去攷证。

凤凰的神兵最初为民间组织的团社,其宗旨是祛病延年,长生不老。主要活动是敬神,念经、打坐。其经文主要有<金刚经><救苦经><大悲咒>。打坐主要是一种内功 ,要遵守"玄关窍"做到无我、无生,从丹田炼起一团"神火"

打坐时不声不响,不饮不食,巍然不动。做到内蕴皆空,这是不容易的。练功后,有的可连坐七七四十九天,即使在冰天彐地,也脸紅发热。这些团社都有极严的戒律和入社誓词与符咒,只是后來为少数势力所操纵利用,而成为所谓的神兵。从其宗旨和练功方法上看,有点和现在的气功相仿。

天王庙所供何神?为什么神兵怕黑旗和鸡血,当黑旗挿手城楼为什么围城的神兵都望风而逃下面将一一介绍于后

"当地(指凤凰)统治者分数种,最上为天神,其次为官,又其次为村长同执行巫朮的神的侍奉者。人人洁身信神,守法怕官(沈从文散文选<凤凰>)
天王庙又呌三王庙,或三候祠,位于城東南观景山麓。从東门井沿百级而上,可登山进庙。据凤凰厅志记载:"嘉庆三年(公元1798),同知付鼎构修正殿三间,左右厢房二间,戏台一座,二门三间,头门三间。" 这是一组工艺精巧的古建筑群,相传是为祭祀"统三十六人,杀苗九千。"替朝庭效忠,残酷镇压苗族兄弟,分别被皇上封侯,最后又被朝庭毒死的杨业第八世孙杨应龙、杨应虎、杨应豹三兄弟建的祠庙。南宋绍兴末年到淳熙初年,有辰郡(今辰溪一帶)"土蛮叛賦首",龚之德、龚之奇据浦市一帶,"焚掠泸麻",有杜夜"蛮酋"鸡冠大王何车,高都"乱民"周彦、周德兴等,与"峒酋"一起,"精挑悍贼九千",蹂躪楚边,湘西大扰"

常德郡首无力收拾骚乱局面,便向南宋朝廷報告,派兵剿灭。宋孝宗皇帝便命杨氏三兄弟出征,他们设计诱敌到凤凰奇梁桥洞边,进行决战,大败敌部。民间有歌谣颂杨氏兄弟功德:"三十六人杀九千,杀在奇梁洞门前,血都流成河,骨都堆成山,若是你不信,盔甲埋在烂泥田。"三王替朝廷效忠,但没有得到行赏,反而因其貌"顾盼威神,能使在廷倾动。"而遭朝廷猜忌他们日后谋反,皇帝赐给他们放了毒的御酒,大哥喝得少,紅脸;二哥喝得多黑脸;三哥喝得最多死时脸煞白。

三匹烈马也都断僵奔回静州,倒地而死。三人死后成为冤魂厉鬼,过了两年,即宋淳熙九年(1182),变成三条金龙显噪于京城临安(杭州)"连日风廷昼晦,形现殿廷。"皇帝大骇,便封他三人为王。在湘西凤凰、乾州立庙。三王在苗疆最负盛名,特别是苗族人极怕他们。人们对他们敬畏过度,以致不顾如來和玉皇的地位,干脆将三王爷改称天王爷,湘西的统治者,大都借助神权统治苗疆,大肆编造天王神灵胜迹,封三侯,设"三侯祠",以此慑服百姓。所以神兵一见黑旗,便知三王爷到,便落慌而逃。

从凤凰的文化上來看,凤凰在明置长五寨长官司土司城时,包括古代濮人的、古代巴人的、古代楚人的。其间古代濮文化和古代巴文化,统一称之为土蛮文化。而辰沅间的楚文化次之。从五寨司的土城到以后镇筸镇的石城,凤凰在清初崛起成为大湘西的首都军事政治首脑机关的迁入除帶來的兵员外一大批辰沅间的商贩、役夫、士人、巫医、能工巧匠、甚至和尚道士,也尾隨而至,大量涌入凤凰的便是一支属于底层百姓巫风极盛的楚文化。这种文化原始而丑陋,屈原在九歌中曾描绘过:"天上地下,人神错杂,色彩斑澜,令人迷狂……"

以辰沅间楚巫文化为主导,与原有的土蛮文化汇集整合,又形成了一种整合后的楚巫文化。其基本特征是:在鲜活的万物有灵的泛神观念激发下,拜物教观念突出,对自然的倾心崇拜、灵性高的动物、年代久的植物、形状奇特的岩石、特别凉的井水、灿烂的日月星辰等,都是具有神性的,令人敬畏的,人们的生命意识格外強旺。另外就是巫风高扬,人鬼之间,人神之间关係亲密,人们娛鬼嬉神,尚仙拜精。

到后來众所周知各路坐镇凤凰,镇压苗民起义的外省官兵,及本地英雄,勇立战功衣锦还乡后,所帶來的外省文化,不知与凤凰有何宿缘、自清顺至年间,就络绎不绝地徏入凤凰经商的江西客民,所帶來的江西文化和与之毗邻并相互渗透的川文化、黔文化、汉文化,各种文化因子在这里重新排列组合,熔为一炉。千年火喉万年功,终至九炼成丹。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凤凰多元文化的格局,这样的格局,对凤凰神兵也有着极大的影响。所谓神兵,就是这种多元化文化格局的产物,它某些地方与现代的气功有同源异流,异曲同工之妙。人鬼神之间的战爭
唯物主义者认为世界上是无鬼神的,如果说有鬼,从古至今不知死了多少人,那么现今世畀上,鬼比现在的人还多
。然在凤凰,由于多种文化的沉淀,而形成整合后的楚巫文化,山区的苗文化,城区的楚文化,長期为邻,柑互交流的影响,在信巫好鬼上却有共同的汄识。山有山神,水有水鬼;洞有洞神,树有树怪。还有土地神、五谷神等。一殷人崇鬼拜神,信巫成俗。沿袭下來的在凤凰一些地方约有三十六神,七十二鬼。迂事求神,遭事怪鬼,其口头禪中迂有不如意的事就会说"碰到鬼啦。

过年节祭鬼,七月鬼节烧弤钱、烧包、烧金银壳拜鬼。然讲鬼谈鬼的人却没真正见到过鬼。而巫师在旧时成了沟通人鬼神之间的使者。男巫(苗汉土司道士)、女巫(仙娘)生意兴隆,成为一种受人尊敬的职业,成为半神半鬼的人。巫师穿法衣、戴法帽,在牛角长鸣、锣鼓喧天中跳跃歌舞,上天入地,娛神驱鬼,既歌且言,联络阴阳,追往事,论禍福,释怨尤,使听者悲从中來,热泪盈眶。

人们好象生活在电视剧<封神榜 >里所描写人神混居的环境中·其实·这些都是蒙昧时代迷信产物。但这种歌词里,却有着人间天上的极为丰富的想象。伟大的诗人屈原,却借助于这种丰富的想象,创作出"九歌"这样不杇的诗篇

在凤凰神的权力是无限的,它甚至用來决定人的生死。191111月,凤凰人田应全等人率领的光复軍响应辛亥革命,率部起义,攻城失败后,凤凰的地方官,将疑为参加过攻城的青壮年农民捉來。被捉的人大喊"冤枉!"当官的无法认定,于是拉到天王庙去接受"神判",被"神判"为该死的,虽冤枉也无话可说,因为这是天王爷定了的,哪能容你申辩!

每年农历七月初七至七月半,,是民间的祭鬼节,就是祭奠鬼神。旧时土司王早早斋戒,,率领文臣武将,亲自主持祭祀活动。按规定从这一天起,所有臣民百姓一律斋戒七日,不淮婚嫁,不准外出走亲访友,不准起屋上梁。

凡是能走动的,不分男女老少,都要到土司王府集中,参加凭吊活动。白天在土司王府的大厅内,挂满了素帐白幡,举行冥王大教。数十位身着袈裟的道士、巫公,虔诚地唸着超度佛经。在王府外的坪里扎起一座高台,上面素旗招展,臼幡飘扬,显示着一派冷峻肅杀之气。晚上在高台上專门有戏班子上演冥戏,歌师唱冥歌,委婉凄凉,撩人心稍。祭祀冥王大教一般要举行七天七夜,最长的要举行七七四十九天。祭祀节的最后一天是燃放千百盏河灯,为亡魂野鬼超度的一天,主要是土司王为了抚慰那些战死沙场,抛尸荒野,成了孤魂野鬼的战士,超度他们的亡灵。河灯有大有小,名目种类繁多。
第一类是大的,一般以古人仙佛为题,有观音灯,八仙灯,玉皇大帝灯,王母娘娘灯......制作精细,结扎难度大,燃放时还要底座装载.。一般高两米左右,最高可达五米。放河灯时,这些灯是河灯的主体,绝不能少;



第二类是以古代英雄将士的故事为名所扎的灯,如岳王灯,天王打,悟空灯等。这类灯的结扎灵活多样,可以単人出现,也可以群体出现;



第三类要以果木花草或家养牲畜、家禽为题的小型河灯,如葵花灯,菊花灯,牛灯,马灯,松树灯等。这类河灯体型小,花时短,一般老百姓可扎,是河灯的主力军,有时达成千上万盏。除了放河灯,有时也放为了酬谢过往神仙的孔明灯。



凤凰过去以竿子坪的河灯最为著名。这种鬼节燃放的河灯,现在成了时尚美好幸福的象征。

凤凰人和神鬼打交道现在倒没有什么,因为这种楚巫迷信早就破除了。而在过去与神鬼打交道却十分频繁——



(1)与"霄神"打交道:"霄神"是什么?在凤凰人的眼里"霄神"是"身长不过一尺,头戴红帽,身穿花衣,脸若冠玉,有点野气、小气,任性,愛作弄人,却又让人不敢得罪的小妖精"。有时明明把东西放在这里,等你转身去取,却又不见了。當事人如迂到这种情况,知到是"霄神"搞的鬼。只得默默地向"霄神"讲好话。过了一段时间,那东西又好端端地出现在那里。这里所说的"霄神"正像屈原在<九歌.·山鬼>中所写的"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其间所描绘的"山鬼"就是"山魈",屈原诗中所描述中的"魈"应该是"霄",诗中的"山鬼",与凤凰人所说的"霄神"相似,只不过更温情、更热烈~些。



(2)"摆子鬼"。凤凰人所说的"打摆子",就是得了"疟疾病"。发作时有一定规律,一天或二天一次。犯病时寒热大作,过一两小时后无事。发作时颤抖异常,牙齿咬得嗒嗒响。因为有规律,凤凰人就判断"摆子鬼"是按时來去的,在它快來时,就从家中出走,让"摆子鬼"扑空,俗话就叫"躲摆子。"



(3)"陸在鬼"。一种会给人帶來灾难和不幸的丑鬼,此鬼一旦到了某家,必令人厌惡可怕。需请巫师趕走。民间至今尚套用趕"陸在鬼"之说。趕鬼时,巫师手执桃木,吆喝叱骂,跳跃上下,不罢不休。以前有大户人家做此法事时,杀猪宰羊,,做了好几天的。



(4)"无常鬼"。是勾人魂魄的穷當差鬼,又高又瘦,身穿白衣,头戴一顶白尖帽。一手拿把蒲扇,一手拿个茄子(本应提一串铁練),,手里的茄子是在勾人魂魄时,从别人菜土里偷的,被人发现,惭愧地吐出舌头。长约一尺多,以后再无法收回。



(5)此外尚有"波斯神"、"淘沙神"、"灶神"、"土地神"、"财神"都是要人祭祀或对付的。

人们由于迷信而供奉的神鬼,在现在看來非常可笑,而当时的人却是认真、虔诚地对待的。上刀梯与踩犁口

凤凰的文化,以辰沅间楚巫文化为主导的与原有的土蛮文化(古老的濮文化和巴文化统称为土蛮文化)汇集整合,又形成了一种整合后的楚巫文化。其基本特征在于:在鲜活的万物有灵的泛神观念激发下,拜物教观念突出,,对自然的倾心崇拜,灵性高的动物,年代久远的植物,形状奇特的岩石,特别凉的井水,灿烂的日月星辰等,都是具有神性的,人们的生命意识格外強旺。

在宗教文化上,苗族信奉原始的多神教,信鬼好巫,苗巫教源于苗族先民万物有灵的思维观念,它有一个明显地区别于别的宗教的特点,就是没有发展为系统的神学宗教,而是演变成为一种社会的、在神的监督下的法律规則及法律執行手段。苗巫教的从事者便是苗巫师(又称苗老师)。民间的法事活动一般由他们主持承担,他们也便成为民间文化的传承者。苗巫教产生后,便为族类所用,賦于新的职。使之约束族类行为,同时又是团结族类、增強群族意志和斗志。

在凤凰,苗族占全县人口的一半还多。苗文化主要集中在西北山区的苗寨里,古老而又多样,但它仅属于凤凰文化的一部分。

苗族的节庆很多,有"趕年场"、"三月三"、"四月八"、"六月六"、"吃新节"、"七月鬼节"等,但属"四月八"最为隆重。

每年农历"四月八"是苗族较为盛大的传统祭祖日,也被称为祭祖节、英雄节,据说从伏羲姊妹时期就有了。每逢这一天,人们自动聚集到预定的地点跳鼓舞、对山歌、舞花帶、上刀梯、踩犁口……热闹异常,观者数以万计。场面宏大而壮观,人们尽情歌舞,以致通宵达旦,每年"四月八"的节日均设在不同地方,2002年曾设在凤凰县城。 关于"四月八",留在凤凰县的传说是:在凤凰落潮井乡龙塘河畔跳花沟的桃花节里,荒淫无恥的官方,每年都要在桃花节上选走一批美若天仙的苗族姑娘。多少亲人骨肉分离,多少良家儿女惨遭蹂躏。有一个名叫亜宜的苗族青年,不堪忍受,决心起來反抗,他组织义军,喝血酒盟誓,以暴制暴。

这一年桃花节又來临了,姑娘们又來到跳花沟跳花。小伙子们也像往常一样,吹着木叶,抬着花鼓,拿着花棍,从四面八方湧进跳花场。此时官府的人也帶來了人马,如狼似虎地选美來了。亞宜跳到了花台上,吹响了牛角号,大家立刻拔刀舞棍,打得官家鼻青脸肿,丢盔弃甲。

但这更加羞怒了朝廷,一批又一批的官兵开进跳花沟进剿。义军寡不敌众,被杀害无数。现在的跳花沟附近还留下了一些纪念性地名,如钦血盟誓的"喝血坳",埋葬英雄的"苗坟"等。激战失败后,亜宜向西撤退,得到贵州苗族支持,周旋了一年,于第二年四月八日和贵州英雄亞努双双战死在贵阳城花溪边上,人们为了纪念这位英雄,每年的四月八日,苗族人便要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上刀梯、踩犁口就是这纪念活动中最为精彩项目。 呵!那是多么振撼人心的场面。上刀梯时,平地上竖立的刀梯直上云天。36把刀,锋利如削,阳光下闪闪发光。十來名巫师穿紅衣、包紅帕、戴冠叉、插马鞭、披柳旗、持牛角师刀。每人鼓锣一套,红旂一面,表演前,牛角齐吹,绕场一周。表演时,掌坛师父用大雄公鸡一只放煞、封刀、开刀,念咒语祕诀。咒毕,口咬鸡冠出血,染于刀上。巫师开始脱鞋袜,赤足登上刀梯。三十六把云刀,锋利如削。但他们一面上去,一面下來,神色自若,手不伤肤,足无伤痕。上刀梯完毕后,又将继续另一个项目:踩犁口。

踩犁口,就是将十來张烧得通红的犁,排成一线。人靠近犁2至3米内,便热气逼人,使人连连后退。掌坛法师将咒语念了三遍,巫师们赤足魚贯地踩去,只见青烟直冒,有丝丝皮肉焦灼之声。巫师头上热汗直冒,可踩完之后,巫师双足亳无灼伤,真乃妙法神功,旁观者惊叹不已。

儿时我喜欢看热闹,曾多次见过这种场面,但每一次看了都感到新奇。这上刀梯,踩犁口,不仅四月八日盛大节日有,就是过年期间的煞日,平日酬神还愿,或有的家里有人凶死,也举行这种法事为凶死者赎罪。

旧时凤凰巫风盛行,做什么事都要行法。加之苗族文化科学知识差,就连看病都是巫师行法。巫医一家。上刀梯、踩犁口或许是在巫风掩盖下的一种绝学。笔者不得而知。以前都是拜师学艺,往往有些绝学由于没有得到科学的解释,加上帶有迷信色彩,慢慢地被老一辈帶进棺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