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热红学研究自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4:06:40
土默热
我是个教书匠,三十多年来,一直在大学教历史,重点是明清史。既然教中国历史,不可避免要学习中国古典文学。中国历史上,学术界一直有文史不分的传统,我当然不能免俗。
我业余研究《红楼梦》,是从研究书中的“假语村言”开始的,第一篇论文是《〈红楼梦〉与东北方言》,发表在《社会科学战线》上,引起的社会反响并不大,但从此勾起我对《红楼梦》研究的兴趣,以致一发而不可收拾。
通过长期对《红楼梦》文本的研读和对当今红学巨匠解读《红楼梦》文章的阅读,我产生了强烈的疑问:当今中国红学界自称红学是“显学”,但细品起来,这个“显学”并不“显”,反倒是特别“隐”,特别乱,特别别扭!把持主流红学的那些权威们,总是把《红楼梦》的内容同戏说的“清宫秽史”搅在一起,把曹雪芹创作《红楼梦》同宫廷政治阴谋联系起来,使每个严肃的学者阅读之后都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如果《红楼梦》真的是这样一本污七八糟的书,她还有那么伟大么?还值得把她抬到中国古典文学峰巅的位置么?
问题还远不止于此,所谓的“正统红学体系”是那么捉襟见肘,千疮百孔,在一些最基本和最关键的问题上,不是语焉不详,就是留下“死结”。比如《红楼梦》是否有反满思想问题,这是研究《红楼梦》的一个绝大问题,既关系到对《红楼梦》主题思想的正确理解,又关系到对《红楼梦》成书年代及作者身份的正确判定,不可不搞清楚。但就在这个关键问题上,红学界却犯了集体失忆症!考证派根据曹雪芹的“旗籍”而加以否定,但这是因果倒置的方法,在逻辑上说不通;索隐派承认《红楼梦》反满,但又找不到产生反满思想的原因,这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附会,经不起严格推敲。如果一个学术体系是那么经不起推敲,这个体系是否在根本上出了问题?
当然红学界也不乏头脑清醒的严肃学者,刘梦溪先生在《〈红楼梦〉与百年中国》一书中,就曾悲观地指出:“最能体现红学树义的两个红学派别,索隐派终结了,考证派式微了,剩下的是一个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滚来滚去,都变成了死结”。一门所谓的“显学”,全部成了死结,不仅谈不到“显”,连是否能称为“学”似乎都成了问题,这是百年红学多么大的悲哀!那么如何走出当今红学的困境呢?刘梦溪先生认为:“在新材料发现之前,红学的困局难以改变”。也就是说,沿着原来胡适先生开辟的《红楼梦》研究之路继续走下去,看不到任何前途和光明,只有另选道路,另起炉灶,通过对“新材料的发现”,才能走出困局。
我就是下定了抛弃“胡家庄”,甩掉“曹家店”的决心而另起炉灶的。把《红楼梦》研究归结为“三大基本问题”和“三大关键问题”,不带任何成见,开始全新研究的。所谓三大基本问题,就是《红楼梦》的作者(书中那个深自忏悔的“我”)、女儿(书中那些莺莺燕燕的姐妹们)和大观园(书中那座美仑美奂的园林)的原型问题。所谓三大关键问题,就是书中究竟有没有反满思想?五个“题名者”是否实有其人?该书创作传抄同曹雪芹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时刻困扰着我,使我卧不安寝,食不甘味。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备课明清文学史时,把《长生殿》和《桃花扇》找来重读。细读慢品之下,突然产生一个想法:《长生殿》与《红楼梦》虽然题材和体裁不同,但作品的主题思想、故事结构、人物性格、神化系统、悲剧结局都是那么的相似!这是为什么?只有两种可能,或者是后者刻意模仿,或者作者根本就是一个人。
为此,我下了很大功夫,专题研究《长生殿》作者洪升的生平。研究之下,我发现,洪升出生在一个“百年望族”家庭,由于改朝换代的原因,造成家族没落;又由于家庭内部的矛盾,造成“子孙流散”的悲剧,最终“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洪升年轻时,生活优裕,受教育良好,纨绔做派又养成了“情种”性格;中年时洪升夫妻从家庭出走后,后半生在北京过着极端贫困潦倒的生活,但傲岸潇洒如故。又由于在“国丧”期间寻欢作乐,被朝廷革去国子监生资格,彻底断送了仕途道路。这一切,同《红楼梦》开篇“作者自云”交代的作者创作此书的思想基础完全相同。根据以上考据分析,我写出了本书第一篇论文《怀金悼玉诉情种,寂寥伤怀话石头》。这是我研究《红楼梦》的第一步,也是基础的一步。这一步另辟蹊径,在“曹家店”之外找到了《红楼梦》的真正作者,解开了《红楼梦》研究第一个基本问题。
其后,我集中精力,转入对《红楼梦》书中“金陵十二钗”原型的考证。开始,我一直认为,洪升的那个为丈夫几乎还了一辈子眼泪的妻子黄蕙,和洪升的两个青年早逝的聪明美丽的妹妹,就是书中十二钗的原型。但研究越深入,越感到难以自圆其说,书中那么多活灵活现的姐妹,如果只有三个生活原型,任何作家都很难创作出来一个号称“十二钗”的女性群体,即使运用什么“分身法”勉强写出,也不会像《红楼梦》书中描写的那样活灵活现!
为此,我特意翻阅了各种涉及清初历史的杭州史志,终于找到了“十二钗”的全部原型——“蕉园诗社”的“前五子”和“后七子”——洪升的十二个才女姐妹!这些女儿,曾结成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子诗社,她们为自己取过诗人的别号,出版过个人诗集,确实是一群才气纵横的女儿。她们的命运又同属于“千红一哭,万艳同悲”,不是青年早逝,就是痛苦终生,与《红楼梦》“薄命司”中的“十二钗”命运完全吻合!在此基础上,我写出了论文《大观园诗社和蕉园诗社》,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这是我研究《红楼梦》迈出的第二步,也是关键的一步!这一步破解了正统红学百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曹雪芹身边无姐妹原型的困惑,基本解决了《红楼梦》研究的第二个基本问题。
其后,我的研究重点开始转入对《红楼梦》大观园原型的考证。大观园在《红楼梦》书中,既像天堂一般美丽,也确实是宝玉与姐妹们一群青年男女心中的天堂,任何作者凭空杜撰都是不可能写出来的。如果洪升是《红楼梦》的作者,“蕉园姐妹”是红楼女儿的原型,大观园必然是洪升与姐妹们儿时共同的故园。
带着这个推论,我先后五次南下杭州,专程考察洪升的故乡——杭州著名的湿地公园西溪。结果完全证实了我的推论:洪升的故园洪园就是怡红院原型,洪升老朋友高士奇接待康熙南巡的“竹窗”就是潇湘馆的原型,“蕉园姐妹”柴静仪的“柴门”就是稻香村的原型,千年以来鲜花香草遍地的“花坞”就是蘅芜苑的原型,芦花如雪的“秋雪庵”就是芦雪庵的原型,如此等等,《红楼梦》大观园中所描写的所有景点,在洪升的故乡西溪都找到了恰当而决不牵强的原型!在此基础上,我绘制了“大观园原型示意图”,撰写了《大观园导游图》等论文,引起石破天惊般的强烈反响。这是我研究《红楼梦》迈出的第三步,也是决定性的一步!这一步推翻了以往红学界对大观园原型的种种附会,基本上解决了《红楼梦》研究的第三个基本问题。
我认为,破解《红楼梦》之谜的关键,就是作者“石头”是谁,十二钗姐妹是谁,大观园原型在哪里,这三个至关重要的基础问题。我研究《红楼梦》迈出的三大步,不仅破解了三大基础问题的原型,还清楚地解释了三个问题之间的关系:他们就是作者洪升、洪升钟爱的姐妹和洪升儿时的故园。《红楼梦》研究三个基本问题的破解不是孤立的,而是形成了三位一体、互相支持验证的完整体系。大观园是作者儿时的“天堂”,姐妹们是作者青少年时的玩伴,作者洪升就是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三次“家难”作为经线,把自己昔日同姐妹们一起的亲密感情经历作为纬线,纵横交织地放在杭州西溪这个大观园原型之中,演绎了千古绝唱的《红楼梦》故事!作为一个作家,用亲身经历为线索,用自己姐妹为原型,用自己故园为背景,创作一部文学作品,还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解释吗?
除了以上所迈出的三大步,解决了《红楼梦》研究的三大基本问题之外,我的《红楼梦》研究还迈出了三小步,解决了《红楼梦》研究中的三个关键问题。第一小步是解决关于“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和《红楼梦》五个题名者的考证问题。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考证,虽然是一小步,但花费的精力可不小!
经过精心考证,证明京东第一名山“盘山”的“青沟峰”,就是《红楼梦》交代的大荒山无稽崖轻埂峰的原型,书中古怪的山名来源于康熙皇帝为这里御书的“盘古寺”、“户外一峰”匾额。康熙二十八年,洪升在遭受人生重大打击之后,曾到这里“逃禅”,《红楼梦》的创作,就是洪升在“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时”的心境下,在这里开始构思的,所以《红楼梦》开篇就交代作书的“石头”和传抄问世的“空空道人”在这里对话。“空空道人”也就是“情僧”的原型,就是盘山青沟寺住持、洪升的老朋友拙和尚,也叫拙道人,确实具有僧道二重身份。“东鲁孔梅溪”的原型,是洪升的老师、当时诗坛领袖王渔洋;“吴玉峰”的原型是洪升的忘年交、著名西昆体诗人吴修龄;“棠村”的原型便是曾经为洪升作品撰写过序言的当朝宰相、著名诗人梁清标!这一系列人物及其与洪升的特殊关系,更加印证了洪升的《红楼梦》作者地位!
第二小步是解决关于《红楼梦》与南明小朝廷关系之考证问题。这一步虽然小,但对于正确理解《红楼梦》的主题和宗旨,对于揭开《红楼梦》书中一直难以解释的“反满思想”谜团,是至关重要的!《红楼梦》书中隐约表现了强烈的“悼明反清”意识,这一点过去索隐红学看清了但找不到原因,考证红学因为说不清原因而采取鸵鸟政策。我经过精心考证,证实洪升是个具有强烈“遗民”思想的文学家,《红楼梦》创作初期,同《桃花扇》一样,是一部以南明时期“秦淮名妓”柳如是与江南才子陈子龙、钱谦益的三角爱情婚姻纠葛为主线,间接表达明清改朝换代兴亡感叹的作品。
书中关于“甄贾宝玉”和“元妃”的奇怪描写,就是根据南明时期的“真假太子案”和“童妃案”创作的。书中黛玉的《葬花词》,描写的是柳如是在与陈子龙分手后,在西子湖畔漂泊无依时的痛苦心情。书中姐妹们所作的《菊花诗》、《海棠诗》,都是按照南明时期秦淮明妓董小宛、柳如是、李香君等人的原诗仿作的。《红楼梦》这个书名,直接来自陈子龙与柳如是同居时所作的一首表达快乐心情的诗《春日早起》。不过洪升后来把《红楼梦》改写为以自己和姐妹们亲身经历为主要内容的小说,但原来描写改朝换代的内容未删除干净,客观造成《红楼梦》明写“家难”、暗写“国仇”的效果,比如书中元妃的判词,本来是仿照抗清少年英雄夏完淳的诗撰写的,但改编后判词未改,造成今天的读者难以理解。正确分析判断《红楼梦》的这段创作历程,对于正确理解《红楼梦》的主题思想,至关重要!
第三小步是解决关于《红楼梦》成书过程的研究问题。《红楼梦》确实是乾隆中叶从曹雪芹手中传抄出去的,但曹雪芹不是《红楼梦》的作者,确实如书中交代,只是个“披阅增删者”。曹雪芹同洪升生活的时间相隔一个甲子左右,生活地点也相隔千里之外,二者之间还真的能够有什么密切关系么?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洪升与曹雪芹的祖父曹寅私交甚笃,在六十岁那年,应曹寅约请,带着《红楼梦》手稿“行卷”来到南京织造府,在这里“畅演”了三夜《长生殿》。曹寅看了洪升的“行卷”后,大受感动,答应为老朋友的作品出版“问世”,有曹寅《赠洪肪思》诗为证。洪升归途中酒醉落水而死,手稿从此落在曹家。曹寅没有完成老朋友的心愿也病死了,后来曹家被抄,举家返回北京。
一个甲子后,曹雪芹翻出了洪升的手稿,阅读之下感到与自己家事迹类似,产生共鸣,于是开始五次“披阅增删”,传抄问世。《红楼梦》开篇交代的作品作者、抄阅者、增删者,说的都是真实可信的。裕瑞《枣窗闲笔》的记载,也是客观真实的。以上考证研究,清楚地解释了《红楼梦》成书过程之谜,回答了以往《红楼梦》研究中的关键死结!
我的《红楼梦》研究解决的“三大基本问题”和“三大关键问题”,构成了一个完全有别于传统红学的全新的红学体系,这个体系应该说是完整的、严密的,不仅三大基本问题是三位一体的关系,三个关键问题也同三大基本问题构成了一个和谐融洽的整体,并从三个侧面进一步支持了洪升的著作权。有的朋友戏称我这套全新的红学体系为“土默热红学”,其实这么称呼也是可以的,用独立研究者的名字为一个新的学说命名,乃学术界惯例,并非我好大喜功,有意夸耀自己。
“土默热红学”体系并非对以往红学体系的修补,而是对《红楼梦》进行了全新的解读。根据这个新的学说,我们可以看出:《红楼梦》描写的是一场改朝换代时期的历史悲剧,是一场江山沦亡后的民族悲剧,是一场封建大家族凋零的天伦悲剧,是一场封建士大夫沉沦的人生悲剧,是一场知识女性毁灭的命运悲剧!什么是悲剧?悲剧就是把人生最美好的东西打碎了给你看,《红楼梦》正是这样一部伟大的悲剧!如此解读《红楼梦》的主旨,是否比主流红学的解读更正大,更干净,更辉煌!
对我的以上研究,有些朋友担心,这是否旧瓶装新酒,是否仍旧走索隐红学的旧路?我不这样认为。看当年蔡元培与胡适的论战,对“索隐红学”的定义是,把一大堆互相之间决不相干的史料,同《红楼梦》作品去附会比较。我的研究所采用的史料,确实是一大堆,但互相之间决不是不相干,而是围绕作者洪升,构成了一个和谐统一的整体,互相之间彼此印证,彼此衔接,彼此支持,构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证据体系,与以往的红学索隐有着质的不同。更何况,对索隐方法也未可全般否定,在我国的传统“朴学”中,索隐本身就是最常用的重要方法,无可厚非。一定意义上说,索隐也是考证,考证也用索隐方法,胡适先生关于曹家“接驾四次”的研究,使用的不是索隐方法是什么?
从我研究《红楼梦》走过的“三大步”和“三小步”综合看,基本解决了当今红学界悬而未解的全部重大问题。这些问题的澄清,对于正确解读《红楼梦》一书的思想内容,清除以往对《红楼梦》与清宫秽史的附会,是有着现实意义的。对于重新编写中国文学史,正确判定中国古典文学的高峰,改变以往把“高峰”设定在乾隆中叶的别扭判断,是有着历史意义的。当然,本书的出版,还只是《红楼梦》研究迈出的新的第一步,红学待解决的问题还多多,本书中的很多问题还缺乏直接证据支持,需要进一步补充考证。但我相信,通过本书引起全国更多的红学专家的群体研究,对于尽快破解《红楼梦》公案,把红学引向康庄坦途,会有一定的作用。最起码比我一个人踽踽独行、孤军奋战要好的多。
书中错谬之处在所难免,诚恳欢迎红学专家和《红楼梦》爱好者批评指正。
2005年8月于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