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斋的重庆之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5:01:55
作者:八分斋 回复日期:2005-10-20 13:56:00
二:9月10日,与陈易面对面。
一大早就起来,天气还是灰蒙蒙的。西南大学的校园不小,和张书舟一起去文学院,找2003戏影班辅导员漆老师。今天的计划是先找学校核实陈易的学习状况,以及学校在看到相关报道后的募捐情况。然后找陈易的同学,询问调查她的相关学习情况,对网上质疑的挂科和学习问题进行核对核实。
9点40到文学院,在办公室没找到漆老师,说出去了。我和张同学在公告拦里查了一下,找到了2003戏影班的课程表,发现今天这个班级有课,便有打算看一下陈易是否在教室。到三楼,按照课程表里的教室编号,找过去教室没有开灯,张同学说应该换了教室。我们又下楼,看漆老师在不在。10点30的时候,再折回楼上,在寻找教室的时候,经过了一间与课程表编号不符合的教室,看到陈易坐在第一排。因网上照片很多,一眼就能认出来,但考虑到正在上课,并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和她面对面进行交流,准备暂时不打扰。
在楼梯旁我询问了两个闲聊的学生,都是女学生,说知道这件事情,对此保留看法,并很惊讶“你们还真来啊?好恐怖哦!”。再与经过的一位研究生同学聊了一下,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并说学院发动捐款他们每人捐了一块,边说边笑。我问他怎么看这件事情,他笑着说“没啥看法,这年头,啥事都有!”这位同学下楼的时候,旁边教室里出来两个女孩子,我先问朝我们打量的女孩子:“你好,你是陈易吧?”她说:“是。你们是?”我说:“我们是网友,来看看这件事情。”她很乖巧,没说几句就哭了,说“压力太大,真的很高兴我们能去还原事实!”我说:“我不代表任何官方媒体,也不代表任何调查机构,我只是个网友,我是善意的,你不要有压力!”
陈易穿得很简单,上衣是休闲运动装,裤子是灰色耐克(她说了是假货),一双阿迪达斯鞋已经很破,头发和报纸上的发型一样,烫了色,上卷下直。从外表看,是个很普通的女大学生,不象传说中的奢侈。她和我说得最多的仍然是她妈妈的病情,一再阐述妈妈需要手术,病症很复杂。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只能安慰着让她平静:“没事的,只要还原出真实情况,你就不会有压力!”她点着头。我知道她们要上课,就告诉她:“你先上课吧,下课后我请你吃饭,我们聊聊。”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下了楼,漆老师还没在。我和张同学找管学生成绩的,想了解陈易的学习情况,但对方告知我们到对面的办公室找杨主任。我进了对面办公室,找到了杨主任,他说:“陈易我们把她送回老家去了!”我没有说我刚在楼上见到她,又问了些其它问题,他说不清楚,也没有答应我们查询成绩情况的请求。出来后到辅导员办公室,漆老师已经在了,这是个憨厚的中年人,十分热情。
我首先问了一个问题:“漆老师你好,我是天涯的网友,来核实查证一下陈易同学募捐的事情!”他笑着说:“好,没问题。”然后我问:“陈易的学习情况怎么样?”漆老师答:“我还是以前的那句话,学习一般,不算个好学生。”再问:“那你们知道她向网络公开募捐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答:“16号记者来采访的时候知道的,我们也在院内进行了公开募捐。”问:“网络上有人说陈易挂了不12科,是不是真的,能说一下吗?”答:“挂科这个算法不同,和学院的计算方式有关系。不过她确实有挂科,多少门我不便说,你们得去管成绩的办公室查对一下。”问:“那就是说这个说法基本属?”他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反驳。后来我问了学院捐款的事情,漆老师说这得问书记。也就在我们快问完的时候,陈易拿了贷款的单子让漆老师看,说贷6000块的款以供上学所需。
和漆老师聊完之后,我们上楼找到了邓书记,他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在和邓书记的聊天中,我们知道了学校对此时的看法和准备的处理方法。一:学校不会把钱交给陈易;二:学校会按照陈易母亲要进行手术医院的诊断结果和费用预算,先看泸州市检察院给予的捐款总数,医疗保险能够报销的总额,社会捐款的总额,在确定钱不够用的前提下,才会直接转到医院帐号上;三:学校可以考虑代为掌管社会捐款,并愿意按照我们“假如多余或有其它原因陈易不能使用这笔钱,则用作更需要帮助的人身上”的方式进行监管,但前提是得取得陈易本人的同意。邓书记阐明了学校的立场和观点,表示了对陈易情况的关心,并祝福我们,说好人会有好报。
下楼后已经近12点,金官人的电话也一直没停的打过来,我因怕对受访者不礼貌一直没接。先给他回了电话,他说已经从机场赶到了重庆,正和重庆的朋友吃饭,吃完饭就赶到北碚和我汇合,并嘱咐我注意安全。而后我和张同学在楼下等,打了电话给陈易,她说已经下课,我们在打电话的同时看到她们在对面,包括陈易在内五个学生。经陈易介绍,这五个人分别是班上的团支书、班长、室友(寝室目前就住俩人)、另一同学。我们商量好去门口骑龙吃火锅。
火锅城楼下没信号,但算安静。这一聊就一个下午,而陈易也在这个下午吐露了很多心声,她的同学也发表了各自的看法。不过有不少录音,在后来发现都有些问题,陈易当天下午给我说的一些情况和后来核实的情况有一点出入。而她的同学则承认了帮她顶贴回贴的事情,说是班委一起在做这件事情,一直在帮陈易,很让人感动。
三:“上四年学至少需要花十万块”、“隐形眼镜”、“NIKE鞋”及其它
这几位同学都很善良,从言谈举止可以看得出,对陈易十分照顾。在吃饭的时候,我天南地北的吹了一通,主要是为了缓解尴尬,让气氛尽量缓和,效果不错,大家都很融洽。
我和陈易聊了很多,证实了她的身份证是在昆明领的说法,她给我阐述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十一岁丧父,也是和母亲同样的病。妈妈的病情危机,需要马上进行手术治疗……”我问她:“蓝恋儿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真的吧?”她的同学接话:“那是陷害她。”再问:“你的回贴里骂了蓝恋儿,并说她是个死婆娘,你怎么确定蓝恋儿是甘丹的?”她说:“根据上网时间,当时蓝恋儿在网吧上网时和一个同学说了话,而发贴时间刚好对得上!”我问:“那也不能确凿证明这一核对的准确性啊!”她说:“我和蓝恋儿以前是最好的朋友,她对我的情况十分了解,有些事情只有她知道,没别人知道。”
我问班长:“你们校园网有人说根本不知道签名出公告书的事情,是不是这样的呢?”几位同学说:“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少了三个人签名。”再问:“漆老师说公告书是在他不知道的前提下做的,属实么?”答:“嗯,属实。”问:“辅导员都不知道,你们班委有权利这么做?把这一公告发布到报纸上是谁的主意?”答:“我们就是想帮陈易,发公告到报纸上是报社的意思。我们照着做。”问:“你们那份报告是针对蓝恋儿的吧?”答:“算是吧!主要是为了帮陈易澄清。”问:“你们知道陈易家的具体情况吗?”答:“不知道!”
“你们上四年学总共要花多少钱?”我问完等回答,同学停了一下,答:“至少得十万块!”我心里很惊,但没表露出来,以为他们说错了,反复的问了好几遍:“是四万还是十万?”同学用两根指头搭起来说:“十万!!”我回过头问陈易:“你在网上求助,考虑过自己在上这么高昂学费学的问题吗?”她答:“我上之前妈妈还没病!”我跳跃了一下,问她:“陈易你在昆明生活了一段时间吧?”她说:“嗯!”紧接着问:“据网友说,你父亲去世后,你和妈妈不是孤儿寡母的过的,不久后你妈妈就改嫁到了昆明?是不是真的呢?“她答:“是的,我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继父。”
我停了一会,录音里这段空白。后面我又试探的问:“陈易有网友说你妈妈在四月份就在征婚网发布征婚信息,并介绍自己是检察官,月均收入2000-3000,是不是真的?”陈易沉默了一下,说:“是真的!我妈妈嫁到昆明也是我做的主,发征婚信息也是我替她发的!不过有夸大,年龄我改小了两岁。(1954与1956)”我紧接着问:“你当年只有十来岁,能替妈妈做主吗?”她答:“爸爸去世了妈妈很可怜,我不想让她孤独,就替她做主了。”我觉得问到这里应该岔开一下话题,以免给她压力过大,便又海侃猛吹了一会儿,没看错的话估计她同学都把我当呕像了!
吃饭的时候,陈易说有个山东的老人家从荷泽过来看她和她妈妈,并说老头自称有药到病除的本事,我和张同学很感兴趣,决定吃完饭去看一下这老头!又聊了很多,录音很麻烦,略过。而后陈易答应了我去她宿舍的请求,我们先到学校招待所找那老头,未果,便直接去寝室。
女寝室管得严,说了好一会,才让进去。陈易住在一楼,是1200一年的宿舍,我进去后觉得现在的学生学习环境真好,以前我们总有恩从铁架床上往下栽,现在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宿舍是四个人设置,下面为学习台,上面是床位,往上去有木楼梯台阶,搞得我很羡慕。陈易给我说了她的床和她妈妈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的床,还算不错。桌子上的陈设也比较好,布娃娃类的多。陈易的电脑是黑色的,我问她啥时候买的,她说:“去年吧!”我问多少钱,她说:“很便宜,破电脑,三千多块吧。”又说:“我平时不是喜欢写东西吗,妈妈就给我买了电脑。”我说能打开看一下吗,她说可以。
我问了她一些重庆版的事情:“重庆版的网友有人和你联系过吗?”她说:“有一个男的,打过电话!”再问:“有人过来做过调查吗?”她说:“有一个人说要过来的,但电话后再没音讯。”我问:“你认识坏得光和杨文宇吗?”她说:“杨文宇啊,我从没见过,也没联系过,听说他为我背了很多黑锅,我真想谢谢他。”我说:“不用谢谢,我们来了就会证实这些的。”
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对帐目,她答应我们看帐目。我之前问了她,总共收到多少捐款,她说:“十万四千多吧!”因对她委托别人发布的帐目有疑问,我们在她的同意下,看她操作自己的工商银行帐号,在征得她同意后,张书舟同学下载了相应抓图页面。帐面上金额显示是“十万六千元整”,我问陈易:“不是只有十万四千多吗?”她说:“里面有我的四百块,是我爸爸单位给我每月四百的帐号。”我说:“一会能不能去查一下海外帐号的钱?”她说:“可以!”
看完帐目,我问她:“按照网友提供的资料,你这边应该有收到邮政汇款吧?”她答:“有,不多,就一两千块钱。”问:“准确点。”答:“几单,大概2200元吧!我交给了妈妈。”我问:“海外捐款应该有吧?”她答:“没,就一单,BLUEBEID,英国的。”我没有问我们知道的另外三单海外捐款,担心她接受不了,但我心里还是比较不踏实。
转移了一下话题,拐到了鞋的问题上,她把鞋摆到了楼梯上,我拍了些照片,看起来鞋穿了不短时间,因没有上NIKE网站,无法现场核对属于啥时候的款式,但看起来不是十分旧,可能是保养得好吧。眼镜还剩一下一片,是蓝色的镜片,我问她:“你的眼镜应该是去年你妈妈住院期间买的,你先和你同学去另一个医院,而后你俩一起去购买了这幅眼镜,网友这么说,是不是属实?”她答:“是的。但我是用我打工的钱买的。没用妈妈的一分钱!”我问:“你妈妈在住院,你家房子都卖掉给她筹集手术费,你为什么不省一点,给你妈妈治病用呢?”她沉默了,没有回答。
陈易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打开了天涯的短消息,让我们看她和谁联系过!拍照到最后一页,发现她和杨文宇有过一次短消息联络,没有看到与坏得光明磊落等有交流。在最后一页末尾,我看到了一篇被转移到地下广场的贴子,题目很长,发在舞文弄墨。至此我才知道出现在杂谈的贴是第二次发,并修改了题目。我问她为什么要修改题目,并起这个名字,她答:“第一次发错了。起这个名字是为了能让大家看到我的决心,大家看到才会帮助我们。”紧接着她补充道:“开始我没想到会这么多人关注的。”我又问:“你发贴你妈妈知道吗?”她答:“不知道,妈妈在上面睡!”再问:“你发贴前和人商量过吗?”答:“没有!”停了一下:“哦,有,和移植城的阿姨商量了,她教我的,让我上网寻求帮助!”我再问:“你妈妈的病情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么?医院有没有说一定要做二次肝移植或多器官移植手术?”答:“妈妈病情很严重,开始是要做。”
我没再问很多,拍摄了一下其它东西,金官人打电话说赶到北碚了,我说我们马上出去银行,让他直接到彩虹桥下找我们。
(第四段会和她妈妈见面,同时有带陈易上缙云山寺庙的状况,我们心里一直期望陈易能坦然面对所以状况,并把所有真实的事情坦诚的说给我们听!”
四:“妈妈是骂过网友”、“去年没接受过捐助”
在陈易宿舍,我问了些问题,我觉得十分重要,得补充上来。
我问陈易:“有网友贴了你妈妈在移植城的回贴,说有报道说你妈妈骂网友‘这些人这么说我女儿,不得好死’,是真的吗?”答:“是真的,但话没这么说,有些相似吧!”问:“那你觉得你妈妈这么对待对你们施以帮助的人,对不对呢?”答:“我妈主要是太激动了,看我急,她也就急!”问:“为什么不能对对你们有帮助的人抱有感恩之心,而要恶语相向?”答:“没有啊,我和妈妈其实很感谢帮助我们的人。”问:“哪你的同学承认帮你处理蓝恋儿的事情,并用不同身份登陆对她进行攻击、恐吓、谩骂,你怎么看?”答:“我没怎么看啦,当时就是急,但现在我很平静,一切都过去了。”问:“那你现在恨蓝恋儿吗?”答:“不恨。”问:“有媒体报道说有外企给你抛高薪,是真的吗?”答:“没有啊,我根本没有肯定过这事,报道就出来了。”问:“那有报道说有人给你介绍30万年薪的男朋友,有这回事吗?”答:“根本不可能,根本没有。”问:“你看到过相关报道吗?”答:“都是同学们说的,我基本没看到过!”问:“你心里愿意有这样的报道吗?在失实的前提下,为什么不指正?”答:“我们毕竟需要媒体帮忙,就没想那么多。”问:“你觉得这样是否对帮助你的人不公平呢?”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当天我们出了陈易宿舍,在学校旁桥下等金官人,本来是要去看一下海外帐户里的明细。金官人一起来的有一位重庆网友,他没告诉我具体身份,见到陈易后金官人阐述了自己的立场:“陈同学,我得给你说明一下,我是没有恶意的,只是过来把事情搞个清清楚楚,我不代表任何权威机构,只是网友。”而后告知她:“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有压力,我们会把事情搞清楚,知会给所有等待事情真实情况的好心人,那时候一切都会好,但我希望你是诚实的。”一起去中行,已经下班,又找了一家,查对时说开帐户的时候没有写什么币种,只有开户费50元,陈易说自己不懂怎么开海外帐户,是报社记者陪她一起去开的。
这段时间开始,所有的调查都有四人在场,包括金官人、张书舟、陈易和我。因考虑到帐目核对仍然需要仔细,我们决定晚上不返回重庆(我本来是住在学校宾馆),和陈易说好明天的安排后,我们和她分开。去北碚酒店开好房间,很疲倦,因金官人是考虑到我的安全问题才赶过来协助,我觉得很惭愧,便一道的去找地方吃饭。
这个时候的北碚比较凉,我穿长袖都觉得有点冷。吃饭的时候和老金进行了沟通,大家的意见是保持公正、善意、透明、公开,只阐述事情的过程,不做无谓的评论,以免错失而对各方造成伤害。自由调查在国内无先例,我们需要谨慎,虽然是一项必须按照真实状况纪录的调查,事关所有爱心人士甚至民间慈善行为的震荡,但我们必须保持客观!因陈易提到有荷泽老神医的事情,我们吃完饭后便赶到学校想会会这位老人。虽然心里狐疑,但还是得用真实来反映实况。
到招待所敲开门,面前的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人,头发花白,神情不是很自然。因陈易说要休息,没有过来,我们就说我们是陈易的亲属,想和他谈一下怎么治疗以及费用的问题。这位老神仙实在有意思,他说自己可以治疗所有疑难杂症,象子宫癌类的病他一般一两副药就痊愈,从肝癌扯到性病,从艾滋病扯到长生不老,老人家算是彻底的把我们当范伟来忽悠,我们忍住了,没说别的,只一个劲的夸他厉害。而后问费用,他说象陈母的病,一般他几副药就好,费用看着给,不给也不要。我们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说书从荷泽的报纸上看到的,深切感受到陈易的遭遇,万分同情她的处境,便过来了。直到送我们到门口,老神仙还在念叨着给我说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我知道我不是秦始皇,就很不感兴趣的和大伙离开了。
这一晚上,先是带金官人熟悉地形和周围环境,在对比分析这两天的资料,而后很疲倦的睡。明天起来,便往学校赶,因昨晚张书舟与金官人相间恨晚,侃到了三五点,两个人精神不是很好。再去了一次陈易的宿舍,金官人看到了陈易宿舍的环境,在陈易宿舍无意间被张书舟翻到几张报道的报纸,至此知道陈易并非没有看报道,我没问她为什么否认自己看过报道,不做猜测。昨天下的银行页面不能打开,今天重新下。下载的时候,金官人和陈易聊了不少。金:“陈易,据我们所知,你接收捐助的渠道不止工行帐号一个,除了这个和海外帐号外,你还有有没有其它接收捐助的方式?”陈:“没有,哦,有,汇款有一点。”金:“多少呢?”陈:“我给八哥说了,2200的样子吧。”金:“你为什么在发贴的时候不把你妈妈有医疗保险的事情写上去,也不提去年接受过捐助的事情呢?”陈易沉默,而后答:“去年没接受过捐助。”金:“我们看到了泸州晚报的报道,指明去年泸州市检察院对你们进行了捐助,是不是真的?”陈:“那是单位捐的,不多,就两万多。”金:“好象报道是有三万?”陈:“那我不知道,好象是两万多吧。”
我没有问陈易很多问题,因为我还是心存善念,总希望这孩子能够幡然醒悟,至少我很不愿意看到真的剥皮抽筋的现象出现,那不符合我的最终意图:我不是来害人的!也正因如此,查完帐目后,备份完相关帐目资料后,我们吃饭,我还在和金官人、张书舟对她进行不断的劝解和点拨,金官人用大家提供的部分资料不断的暗示她我们知道的绝对不止一点点,这个时候我很希望陈易能十分诚实的告知大家所有实情,而不是让我们残忍的进行一步步追查。饭后我提议去缙云山寺庙,金官人和张书舟可能都没意会到我的意图,但我坚持要去,我希望能看到陈易一刹那间的回头,那将是善之大焉!
在这个据说王菲和李亚鹏放生数百只动物的地方,金官人很虔诚的拜了,我看着陈易购买香烛,也是很虔诚,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她心里在祈祷什么,但我肯定她这一刻是不平静的。从山上下来,直奔汽车站,因陈易要办理一些助学贷款手续,我们决定让她先不去重庆,明天一早去医院我们直接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