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能否成为上海一个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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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鸦,能否成为上海一个景观

2010年1月31日   A07:创意   稿件来源:解放日报

  

本报记者汪敏华

       上海汶水路沪太路口近日矗立起一道千余平方米的涂鸦墙,上面是一批涂鸦专业者用喷枪和五彩颜料信手画下的动漫抽象画,主题为 “大梦无疆,世界在场”。这一涂鸦墙正在准备申报 “世界最大的单一主题涂鸦墙”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据涂鸦墙的策划组织方之一——M50创意产业集聚区总经理金伟东介绍,不久还将在这道涂鸦墙附近,再建一道涂鸦墙,目前正在进行涂鸦方案征集大赛,中外涂鸦好手皆可参赛。

    涂鸦 (Graffita),意大利语的意思就是 “乱写”。事实上,涂鸦一直被视之 “乱涂乱画破坏市容”而不容于很多城市。而汶水路沪太路口的M50涂鸦墙,其效应不仅仅是让宝山区大场镇有了 “新地标”,而且,它还引发人们的遐想:涂鸦,能否成为上海的一个景观?
 

涂鸦可有一席之地

2010年1月31日   A07:创意   稿件来源:解放日报

  涂鸦墙的诞生,还引发了人们一个“得寸进尺”的遐想:涂鸦,能否成为上海城市的一个景观?

    M50的网站这样介绍涂鸦:涂鸦可能从原始时代就有了,人类早期的历史很多都是从那些绘画在石墙上的象征图案所得知。然而随着纸的发明,纸张作为书写交流的载体后,墙却成了不可侵犯似的禁地,如果有人在上面涂写就犹如亵渎了它一般,或者被认为是不文明的,这种想法一直影响着人们对涂鸦艺术的认知。

    但涂鸦从未消失过,因为涂鸦来源于最直接的内心的声音,色彩明艳,声音铿锵,个性张扬。涂鸦首先出现在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早期是一些无聊少年或对政府不满者用涂鸦发泄不满情绪。由于其非常触目,涂鸦者觉得这种宣泄方式非常畅快,有用且有趣。但涂鸦却引起执政当局的烦恼,认为有碍观瞻。因此,很长时间内,涂鸦被视作城市的脓瘤,一出现就会被当局清除。

    1970年代初期,当罐装喷漆可以随处买到以后,从地下铁的火车车厢到月台上到街道的墙面,一直到厕所的墙壁,到处可以看到各式各样、色彩鲜艳、个性鲜明的涂鸦。到上世纪70年代后期,涂鸦不再是单纯的反文化社会的行为,纽约的画廊开始举办各种各样的涂鸦文化展览,把街头的涂鸦艺术家请到画廊中来,涂鸦逐渐成为一种艺术创作形式。

    如今,街头涂鸦文化已经散布到许多国家,成为年轻人最 “潮”的玩意儿之一。有人说,它是一个城市年轻的标志,激情而躁动,不安而叛逆,你可以不认同它,你却不能忽略它。

    随着中国越来越与世界接轨,街头文化西风东渐地迅速渗透进来, “街头涂鸦文化 ”就是其中之一。但涂鸦这种非主流文化艺术,在我国却长期难获得主流认同。M50创意集聚区里的涂鸦墙,就曾引起争议,且被有关部门禁止。

    可喜的是,上海人的心态变得日益开放。M50创意园区的涂鸦墙从被反对到被允许,甚至被欣赏。M50创意产业集聚区总经理金伟东介绍,随着世博会的召开,一些项目的规划以及一些舆论的宣传,城市管理部门也开始觉得莫干山路墙面上的涂鸦是不错的景观。何况莫干山路上本身有当代艺术自发的园区,并且又不是主干道,在此处涂鸦还是合情合理的。

    “只要有计划性的、选择适合的场地、物品,涂鸦并不会是一种污染!”越来越多的市民认为可以用平和宽容的心态对待涂鸦。金伟东表示,我们所生活的这座城市本身就很开放,在这样一个开放空间当中的市民或个体,也应该有相同的心态,否则便会不适应。涂鸦这种艺术形式新颖、随意、自由,作为国际大都市的上海理应有这类符号的出现。涂鸦是非主流艺术形式,越是对于这种非主流的形式,我们越应有宽容及包涵的态度,许多新的事物在它成熟之前,我们应有勇气和心态去充分认识它。

    大场镇副镇长龚烨华说: “我以前去过西班牙考察,在马德里我看到他们国家政府机关旁边的墙面上,市中心的街道上,都有涂鸦的作品。我当时就觉得艺术已经渗透到了这个国家的细枝末节之处了。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一个民族对艺术和文化的接纳与宽容,这样才体现了一个城市的艺术感和文化底蕴。文化是多元化的,我们要宽容对待它的存在。”

    开放的城市,其面貌必然是丰富的、多元化的、有序而宽容的,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种角度思考,可以在一些合适的空间,比如像大场这样的区域,鼓励涂鸦这种形式的出现?尽量去帮助它、规范它甚至有规划地进行引导和调整,这样我们的城市才会更丰富、漂亮。  (图片摄影:张海峰)责任编辑马海邻 执行编辑汪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