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教育技术学专业教师的成长之路——记TI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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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学校正式开办了《电化教育》专科专业,由物理系和电教中心联合办学,由于缺乏师资,我从物理系毕业留校后被送到北京广播学院电视工程系进行了三个月的短期培训后,于1996年春开始正式给学生们上课,讲授《有线电视技术》。主要采用粉笔黑板,口传心授。由于学校有一整套完整的有线电视系统,所以我的学生们在我的带领下,受到了良好的系统安装、调试和维护的训练。有学生因为在这方面的特长而进入了省以及地区有线电视台工作。
之后几年,我一直在讲授有关有线电视、卫星电视、电视摄录像、电声技术、应用电视、专业音响技术的课程。学生们的毕业去向主要有:各类学校电教部门,各级电化教育馆,各级有线电视台(中心),广播电台、军队电化教育部门等。
1997年,我开始接触多媒体计算机,并逐步利用网络为课程做些准备,但我在网上能够搜索到的资料很少。对操作系统软件和常用的应用软件也渐渐熟悉。虽然在大学曾经学习过五笔字型和BASIC语言,但几乎忘记了。直到现在,我都是采用拼音输入法输入汉字。
从1998年开始,我采用PPT和投影仪以及中央控制器给学生们上课,每次教室里总是要关门闭窗,拉上窗帘。我上课时,最担心的就是——停电。
1999年,我校正式开办《教育技术学》本科专业,并在原电教中心的基础上成立教育技术信息系。随后,我与系主任参加了几次全国性的教育技术会议,逐步了解了有关教育技术“圈内”的人和事。但对于教育技术,我仍然处在一种混沌之中。对于AECT94’定义,我只是从字面上进行认识。许多人说它是教育技术界公认的定义。
2000年,我们的多媒体教室和多媒体计算机网络机房的设备已经很好了。教室里的投影仪亮度达到2000-2500安流明,可以不用太担心窗帘了。我的PPT做得也更适合于学生观看:每张幻灯片的文字最多7-8行;标题字号32-40磅;一般文字24-28磅,最小也不低于20磅,并尽量采用粗体;至于颜色,我仔细分析了所用的颜色,发现在红、橙、黄、绿、青、蓝、紫中,中性偏暗的颜色对眼睛有很好的保护作用,而明黄、鲜红、嫩绿等颜色应尽量避免,学生们不容易看清;同时在背景上选择上也避免与文字的颜色在同一色系里。
2000-2001年,学校分来了几个先于我们开办教育技术学本科专业学校的毕业生,他们对于教育技术的认识比我似乎要清晰一些。随后在各类教育技术、电化教育、计算机辅助教育的会议中,我也认识部分教育技术界的著名专家和学者;网络的成熟也逐渐拓宽了我的视野,不过我在网上能做什么呢?我对于教育技术的理解也好像开始走出迷雾,但前面的迷雾似乎更浓。
我对于计算机以外的设备比较感兴趣,总是希望能帮助我做点事。我扫描图片,用于减少手绘或机绘的麻烦;我采用文字识别,减轻文字输入的劳累;我采用数码相机拍摄卫星接收天线,用于给近90名学生讲解天线的调整;我还用数码摄像机……对于硬件的安装和使用我很熟悉。我把这些东西用到教学中,是因为我感兴趣,我也只是用来做一些我PPT讲稿或讲稿外的元素。至于软件,我学会了Authourware、Photoshop、Flash、Dreamwave、课件大师甚至早期的3D-studio等,但我几乎没有用来做过一次像样的“事”——像课件、积件、堂件或称为其它的什么件的,除了有一回夫人要参加学校的公开课,我用Authourware给她做了一个“原子的核式结构”课件之外(据说夫人用了后学校反应很好),以至于我又全部忘掉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用于做复杂的课件。
2002年,我参加了Intel® “未来教育”项目,成为百万教师中的一员。我开始在自己的课中适当适量的采用 “研究性”学习、“任务驱动”等教学模式和手段,受到学生们的欢迎,自然也得到领导的赞扬。我也在教学中实验采用电子邮件和学生进行交流,比如交作业、论文提纲和疑难解答……我失败了,因为我不能同时面对这么多的网上问题和作业,我的眼睛受不了屏幕的辐射。我有了疑问:我怎样才能利用网络来帮助我的教学呢?我们的学生有很好的条件——他们在系上的机房上机不需要交费。
2002年,教育技术学有了自己的八门主干课程,我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只是在平时教研室活动和各种会议中对它们有零散的了解。没有更多的人了解为什么是这八门是我们专业的主干课程。我们专业没有全部开。我们还得为他们毕业找工作担心。
2002-2003年,我们的未来教育项目推行得很好,教育部专家和Intel®负责人专门扩大了我省2004年的培训名额。在一次主讲教师培训班的结业讨论会上,来自于一个经济情况不是很好的学校的教师和来自于经济情况较好的学校的老师,因为“未来教育”项目是否能帮助教师在传统的人才培养模式中真正帮助中国教改革中的学生而争吵起来。我一直记得那位来自信息技术条件较好(相对于东部而言,可能也不能算好)学校的老师的一句话:我们不用担心未来教育是什么样,信息技术对教育的影响是必然的,我们现在就是铺路石,我愿后来的人们踩在我们的身上,走向光明的未来。对于他的这段话,我兴奋之余,又有些迷惘;或者是迷惘之余,又有些兴奋?
2003年,也许是我记忆中永远不会消失的一年。这一年有太多的事发生,让我不能不更多的关注这一年。
最高兴、最重要的事就是我的儿子出生了,他是我生命的延续。其他的事情不知道是怎样发生的,我一一道来:我们的1999级本科生毕业了,凝聚了我们全系上下教师心血的一个班级,毕业就业率在毕业3个月之后达到了100%。我们的教育技术信息系消失了,我们的专业合并到了教育科学学院。(随后的2004年,)我们的电教中心撤消了,合并到信息中心(原网络中心)了。我们的头儿——从1995年办专科专业到1999年办本科专业到2003年毕业生100%就业的头儿——到另一个学院担任领导去了,他不是教育学科班出生的,也许更大的头儿这么想。我们教育技术学专业到底该如何定位呢?我一直在想。
2003年,我又参加了国家项目:“中国远程教育‘校校通‘”贵州省培训工作,负责培训乡村学校教师使用和维护远程接收设备。我为每一位认真学习教师(这里面有我曾经的电化教育专科生)感动,他们是那么的渴望这些设备能够为乡村的孩子带去哪怕是一点点的外面世界的信息。
2003年,我同样参加了贵州省信息技术骨干教师培训工作。我们信息技术小组的培训教师们很为培训的内容感到头疼。最终,我们采用了内容点独立报告+讲座+实践的培训模式,教师们就在我们学生的计算机网络机房和实验室进行。我们也讲授教育技术学相关理论知识,但都没有很好涉及到如何在教学中有效的使用信息技术,或利用技术对教学进行设计的内容,因为我们也没有这些方面可行的经验。
2004年9月,我来到的北大教育技术系进修。与西部地区的区别是,这里有很丰富的教育资源,深厚的文化底蕴,活跃的学术氛围。我选修了〈教育原理与教育技术〉、〈教育媒体技术〉、〈教育技术学〉、〈信息技术与教师教育研讨〉、〈教育技术研究方法研讨〉、〈网络技术教育〉、〈教育资源库建设研讨〉课程。
2004年10月23、24我参加了首届教师专业化国际会议。信息技术在教师专业化进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教师专业化与教育信息化的关系到底如何?教育技术能给教师专业化带来些什么变化?我思考,或者用时尚的词——我反思。
2个月来,我学习教育的过去,我学习教育的基本原理,我学习研究的方法,我学习教育技术的定义……我对于教育技术学的认识开始逐渐走向明朗,虽然还不够深刻。我更深切希望了解教育技术的未来,但是教育技术未来由我们创造,我们如何创造我们所希望的教育技术的未来呢?当然,或许就像我们研究教育的过去一样,未来后的人们要研究我们在未来创造的教育技术。我开始不担心教育技术对于教育的作用或位置,我们做了,教育技术就必然对学习产生极大的影响。我们可以倒推500甚至1000年,那时的人们对于新生的事物都是有偏见的。对于那时的教育也是一样。
处在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年代,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已经不能再忽视它的存在,教育也不例外。研究教育理论的学者和专家们开始对他产生极大的注意;而技术擅长的学者们也在实践中做了大量的工作。我该做些什么呢?我又该如何去做呢?我能够做些什么呢?不知道这篇文章算不算是做了些什么。
姑且不谈AECT04’那个暂时的定义是如何对教育技术进行定义的,是一们学科还是一个领域。我们的学者之间已经存在着事实上的一堵墙,这堵墙的两边是两条通向同一方向的路——未来的教育。似乎理论和技术就不能走到一起来。是他们本身不愿走到一起,还是我们阻止了他们走到一起,亦或是我们努力了也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我国的学科一直被分得很清晰,物理是物理,语文是语文。这种现象在全国教育技术专业本科生的培养中也同样存在,一部分学校强调技术的教学,实质上是缺乏教授教育技术理论的教师,或因为传统的隔阂而缺乏在这个方面做深入的研究;一部分学校强调理论的教学,实质是这类学校缺乏信息技术环境和教师,或者是基于对技术的理解不够而缺乏力度,就算有,好像计算机就代表了信息技术的所有。当然可能有其他的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教育技术专业事实上已经走到了两难的境地,不言而喻。我不去做深刻的反思,我反思什么呢。现在要做的可能是:第一,不断的在前进的路边的墙上打洞,让我们可以看见彼此;第二,做两架楼梯,分别放在墙的两边,让两边的人可以不时翻过墙到另一边走走;第三,拆掉这堵墙,让两边的人最终走在一条路上,而且这条路变成了以前的两倍以上宽,因为没有了墙,走起来更顺畅。
在我想到这些之前,就已经有人想到了这些。我经历了这个过程,就像其他已经经历过的人一样。他们已经在做一些工作,将理论与技术一起放到实践中指导教学,帮助教师更有效的教学,促进学生有效的学习。教育技术终究是为了促进学习、为了教育的教育技术。
我感到了轻松,至少我眼前的阴霾逐渐散去。
我感到了压力,我还没有走出自己的路。我的路上依然荆棘遍布,迷雾重生。
我会走下去,执着教育理念的灯,握着信息技术的剑,一直走下去,劈开荆棘,拨开迷雾,走在我未来的教育技术之路上,直到我倒下,成为路上的一块铺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