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迹的诞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01 17:31:30

第一章
  

    这一天很热,张少很痛苦的蹲在厕所里拉稀,因为自从小学4年级那次食物中毒后他的肠胃功能就一蹶不振了,“阿少,车来了,没时间了”,张少的爸爸像个卖废 铁的拾荒者一样向车站旁的公厕门口大力吆喝着,脾气向来古怪的张少擦了擦屁股,很不厌烦的从厕所趟了出来,只看见他的老爸已经坐在了出租车里勤快的跟司机没目的地瞎聊着,全然不知张少已经走了出来,直到张少凑近以后才恍然间发觉很不习惯的敷衍了一声,“拉好了”,上车以后出租车司机依然和他爸谈笑风生的将 车驶向了三江码头,一路上的风景变化落差就像金融危机下的股市行情一样大力猛跌。
    车到码头,张少兴奋的从车里跳了出来,原因很简单,自从他出生到中学毕业一次都没坐过轮船,唯一听他爸说的是在娘胎的时候去过上海几次。对于这回首次出航张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买好票后,张少匆匆跟着他老爸爸跺入了候船厅,张少看了看买的票是12点一刻的,然后条件反射的再看了看挂在白石膏脱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墙上的大钟,最后漫无目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想还有四十多分钟时间该怎样来合理支配,突然张少灵光乍现,甩手从书包里掏出了平时锱铢积攒下来的 钱所换来的漫画书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将一切抛之于脑后,整个人完全浸淫在另一个黑白的充满着油墨味的世界里。
    广播突然不经意间地打破了这个平凡朴素的后船厅,这种不经意仿佛二战期间,在家吃饭突然防空警报像鬼一样的长鸣了起来,心惊胆颤的躲都来不及躲。此时张少如梦初醒般的从那个黑白世界里跳了出来,匆匆的又跟着他老爸上了船正式踏上了高中求学的道路。张少一出后船厅一眼望见了硕大的渡船没命的跑了上去,就像猫 头鹰在夜里看见了一只硕大的土鼠一样义无反顾的杀了过去。上了船后,张少放下行李,走出舱外,随着扶手栏踱步船身前后之间,下面的海水真的是黄的出奇,让人看了更加向往那电视里蓝蓝的大海,这一天的天气倒是挺晴朗,能见度自然让近视眼的张少望远到了极限为止,随着渡轮的汽笛声响,船头缓缓的调离了方向,船 长靠着卫星地位系统正确的驶向了美誉为蓬莱仙岛的岱山。
     凉凉习习的海风中大概过了数十分钟,张少眼铮铮的看着渡轮慢条斯理的靠了岸,顿时内心有一种即刻想冲上岸的夙愿,但往往他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夙愿很难实现。等到船正式靠岸下锚后,张少与他并肩前行的老爸早早的迈出了登岸的第一步,犹如哥伦布踏进了美洲的第一步一样带有强烈的豪迈感,由于两个都是初到仙 岛,人生地更是不熟,出了站后,只听得他老爸大声一喝“司机”,由于刚才的呼唤并没有明确指出是哪个司机,眨眼间,面包车,出租车一哄而上都要命似的强着来之极其不易的生意,堵的路上水泄不通,摩肩接踵,张少老爸很有成就感的随眼物色了一辆同比较新的出租车迎了上去,脱口一句“东沙中学”。

 

                          第二章

  

    出租车行驶在颠簸的马路上,这是一条很长很细的路,路边的灌木丛像乱草一样堆积在一块儿,好像都急着排队来打饭,生怕轮到最后连粒米都看不到了。张少此刻的内心此刻已经勾画出了东沙中学这一省级美术特色高中的宏伟蓝图,胸有成竹的把手沉甸甸的放在翘起来的二郎腿上,眼下就盼望着车到校门即刻下车来证实自己 的蓝图。

    在滚滚的沙尘中,车已落定在校门口,张少急切的蹿了出来,然后大失所望,不是嫌眼前的学校破旧,而是跟他刚才的预想完全是不同个年代的产物,眼前这一个确切的说更来的实际点,张少还是面带虚伪的微笑踉跄跟他老爸进了学校。等到中午报完名后,已经是正处黄昏了,张少和他老爸早早的在食堂虎吞了一下在校门忆昔 告别。张少回到宿舍楼,领了寝室钥匙,一看019,走入寝室的长廊后才发现自己所处位置基本上要走到那长廊的尽头,自认倒霉。第二天,新年段班级开小峰 会,每个年段有四班,张少颠沛流离的被分到四班,此刻正贴在窗边看着黄沙满天的操场,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长时间瞩目在窗外,班主任进门后把各种形式类的废话说了一通又一通,听的张少不厌其烦,接下去是做自我介绍,按学号而来,大家纷纷上台“献丑',尽显自己应有的“丑态”,轮到张少时,那场景可真是不一般,只见他气势汹汹的拔地而起,三步并两步的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已经在台上开口了,寥寥几句闲语模糊的很,众人都还没明白过来只听得最清楚的最后一 句,“我很孤僻”又见张少像阵风似的走了下来,由于临走过快,张少猛的与第一排桌子撞了个满怀,但还是强忍疼痛英雄般的凯旋到自己座位上,引得众人甚是感叹,世间真是无所不有!对于这次的自我介绍,张少从此给人造成了一种很大意义上的负面反响,导致在今后的一段岁月里同学们很难重新用另一种眼光来纠正他们 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每年高中的一年级新生们都要军训一个礼拜,当然张少所在的这所特殊高中也不例外,军训那天,天气晴朗的很,但是这种晴朗发生在8月里,那就是烧烤!各班都 追随着自己的教练操练着,唯独四班军训队伍还有个戴帽子的,想来这人非要弄出点名堂来不可,教官们倒懒的管这些,只管着自己嘶哑的发号司令,那天刚好总教官也在,看见四班军训的竟还有带帽子的觉得颇为新鲜,凑了上来,“诶,你哪位啊,把帽子摘了”!这位教官很自信的发号着,熟不知这帽子底下竟然隐藏着一颗 光头,张少下意识的摘了下来让教官见了一回难得的世面然后又马上戴了上去,就像冬天里的电饭煲刚打开不久就要马上盖上去,教官愣了一大回儿,才反应过来没过脑的说了一句“吃得消吗”,而后又回到自己先前的阴凉处休息去了。也就在这一天张少的名字一下子被同学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和尚一名,这称号也是张少今后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野号!

     眨眼间,盐水贴身般的痛苦日子过去了,大伙各个都烤得又得重新认识对方了,可就是张少除了头发比别人少以外,其他到没变,不过他的那顶帽子真是吃尽了苦头,白天泡盐水晚上泡肥皂水,一礼拜下来,已经从从原先的黑帽子变成现在的灰帽子了,张少很想仍,但头发不同意,非要长到可以去理发店修饰的时候才肯罢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