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人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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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某君,开口闭口素质,俨然一高素质者。今日,有痰往楼下吐,被某逮个正着。某问:“此乃高素质之举乎?”无言以答。
近年来,言素质者不绝于耳,说工人素质低、农民工素质低、无业者及边缘人素质更低。何为素质高?高官巨贾素质为高,依稀位高金多即素质高。
高官巨贾日食膏梁之味、着饰文绣之衣、红光满脸,出入名于车宾馆之中。行路昂首阔步,傍若无人,谈吐得体,一出场鸦雀无声,俨然神人,高素质也。
农民工及其它低层群体,虽尽日劳作而食仅果腹、营养不良、面有菜色,长期劳累使其腰肌劳损,欲伸直尚且不能;劳动场合噪音大,非大声高叫不可,再加衣不合体,必是举止猥琐,低素质也。
廿多年前春,学友讲经历一事:“寒假间,邻居来一女客人,容貌略差、打扮妖艳、举止庸俗,有些厌恶。数日后偶听她说一口流利粤语,顿觉容貌稍好,举止不再庸俗,不再厌恶了。后又听说是香港人,肃然起敬觉,顿觉甚美,觉言谈举止甚为得体。最后,听说她是香港在校大学生,顿觉美若天仙,言谈举止无不流露高贵气质,可爱之极,爱慕之情油然而生。”问某何以至此?某支吾云:习惯思绪使然。可见对人的评价和人所处的位置莫不相关。
只敬罗衣不敬人的思维桎梏绵延至今,看人素质,难免只看外表而不看内在,看走眼是情理之中。
高官巨贾,虽位高金多,然不乏有不善之徒。买官卖官、对百姓穷凶极恶、敲骨吸髓、走私贩毒等。一旦东窗事发,则两腿发软、小便失禁,胆小如鼠。民族之高素质者果真如此乎?平头百姓,勤勤恳恳为社会创造财富、遵守做人道德规范、遵守国家法律。比如农民,一旦遇大灾颗粒无收,虽家产殆尽,心里不悦,但泰然处之,公粮照缴。大有临危不惧“杀头只当风吹帽”的大将之风。何为其素质反而低也?
无业游民乃至于窑姐,也多是被人逼迫,身虽赃而人格仍高尚。曾听说,一窑姐对一当官大呼:“打洞不给钱还要开发票,无耻之极!”。窑姐敢面对当权者大声说出真话,亦甚称“烈女”矣。看,当官者素质高还是窑姐素质孰高?不是昭然若揭吗。
依某看来,素质高低不能凭位高金多或位卑钱少而定,应是看是否遵守法纪、是否有益于社会。有则高,无则低。至于那些外表光鲜的社会蛀虫,和素质毫不沾边,只是社会蟊贼罢了。           此文2008年10月14日发表有我的QQ空间,QQ:154975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