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诗词探索·毛诗浅译·井冈诗词(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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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夏,毛泽东随军来到曾经战斗过的大柏地。回想两年前战斗的情景,心情十分激动,挥笔写了《菩萨蛮·大柏地》: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大柏地,在瑞金城北50里处。1929年2月10日(农历元旦),毛泽东和朱德率红四军由井冈山向赣南、闽西进军,在大柏地大败尾追的赣南独立第七师刘士毅部,俘获敌团长肖致平、钟桓以下800余人,缴获大量武器装备。

毛泽东再次来到大柏地,时值雨后天晴,天空中的七彩长虹像仙女手中的彩练凌空飘舞,时有流云飘过,遮挡人的视线,把远处的苍山也弄得时明时暗。流云过去,长虹又现,与前次战斗残留在前村墙壁上的弹洞交相辉映,成了那次战争的见证,成了祖国大好河山的装饰。

这首词,写出了特定时间与特定地点的景物经历,真实的反映了毛泽东当时的心情。从字面看,有景有情,情景交融,乐观向上,但,郁闷的心情,依稀可辨。

“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蕴涵是多方面的,既是对革命前景美好的寄托,又有郁闷心情的流露,既有无奈,也有郁闷,但不绝望。

1934 年夏,在反第五次大“围剿”前夕,毛泽东被滞留在远离赣北前线的会昌。一天拂晓看地形回来,他写了《清平乐·会昌》: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

 

此词除开头“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与《菩萨蛮·大柏地》不同外,其余,不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相似的手法吗?相似的情调,写出相似的心情,不正说明它与《菩萨蛮·大柏地》是密切相关的“姐妹篇”吗?

毛泽东清醒地认识到,执行“左‘倾错误路线的赣北前线,已经完全陷入不能自拔的被动境地,好比人们半夜起来看日出,看似起得很“早”,却违背了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犯了盲动主义的错误,必然会导致革命的失败。

为此,他“曾两次提出撤出敌堡垒地区,把敌人引到浙西或湖南加以消灭的主张,都为‘左’倾错误领导所拒绝”。

他们不但不听取毛泽东的正确意见,还撤销了毛泽东在党内军内的领导权,也剥夺了他提意见的权力。正如后来毛泽东总结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教训时说:“敌人以“堡垒主义的新战略前进,首先占领了黎川。我军却企图恢复黎川,御敌于根据地之外,去打黎川以北敌之巩固阵地兼是白区之硝石。一战不胜,又打其东南之溪桥,也是敌之巩固阵地和白区,又不胜。尔后辗转寻战于敌之主力和堡垒之间,完全陷入被动地位。终第五次反‘围剿’战争一年之久,绝无自主活跃之概。最后不得不退出江西根据地

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大大损伤了党和红军的元气。“丧失了除陕甘边区以外的一切革命根据地。使红军由三十万人降到了几万人,使中国共产党由三十万党员降到几万党员,而国民党区域的党组织几乎全部丧失

但是,毛泽东总有与众不同的智慧和眼光,他看到,虽然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了,但还不是致命的失败。致命的失败应是中国共产党和红军被彻底的消失。

透过现象看本质,他看到“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的苍茫寥廓,看到全国各地“更加郁郁葱葱”的革命前景。他相信,错误路线一定能纠正,正确路线一定能树立。困难,一定会过去。革命,一定会胜利。

这正是一个伟大领袖和伟大诗人特别具有的、恢恢有余的、从容不迫的阔大胸怀和坚强意志。这胸怀、这意志,正说明会昌“这边风景独好”!这种“独好”的心理和性格,支撑着他一直走向长征,走向遵义会议,走向重新领导党和红军的岗位,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

“井冈山和中央根据地的斗争,是中国革命战争第二阶段的重要组成部分,占九年中的七年。这里是毛泽东军事思想和伟大军事天才指挥家的发源地。伟大的毛泽东精神在这里形成,在二万五千里长征中发展,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完善。”(见第毛泽东诗词研究会第七次年会东北大学教授丁毅的论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