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钦屡次对蒋介石“逼宫” 为何仍能留任高位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0:41:06
何应钦屡次对蒋介石“逼宫” 为何仍能留任高位? 2010年12月03日 10:08 文史春秋 【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7条

杀鸡儆猴,各显神通

1940年以后,由于半壁河山沦于日寇之手,蒋、何均龟缩在重庆忙于军务,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寇已呈败势,蒋、何以牙还牙的“火拼”又在重庆上演。

1945年7月14日,陆军上将军法执行总监何成浚坐上一辆雪弗兰轿车,前面一辆军用吉普开路,后面一辆军用吉普相随,从重庆市中区一路狂奔来到十桥军法执行总监部。

一个川籍上校姓张的科长把他迎进了办公室。张科长知道他来准没有好事,不知哪一个大头头又会人头落地,否则他不会亲自出马。

何成浚坐在办公室内,几句开场白后,便取出一张蒋介石的“手渝”:“命令:民国三十四年七月十五日正午十二时,处决军政部中将兵役署署长程泽润,不得有误。”

张科长接过来看后,幸灾乐祸地说:“委员长真是英明伟大,这几年兵役搞得实在不像话。壮丁不壮,一个个蓬头垢面,饿得皮包骨头……”何成浚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晓得什么?乱弹琴!兵役搞得不像话岂止是这几年的事情?又岂是程泽润一人?说句真话,其实程泽润为人耿介,在家乡还捐资办学,资助贫寒子弟,这次横祸,哪有什么罪证,还不是代人受过。”

张科长位卑职低,对高层次的内情所知不多,听后也摇头叹息:“为何我们尽办些冤案?”

7月15日这天上午10点许,何成浚摆下一桌酒席,把程泽润从大牢的优待室里请了出来,何成浚的笑容隐含着同情和无可奈何的神情,他向程泽润说:“泽润,请上坐,请上坐,今天此席是专为泽润兄而设。”程泽润一怔,一下就明白那是何成浚为了送他上路的饯别宴,这种结果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问何成浚:“成浚,‘草字头’(指蒋介石)是不是今天就要成全我?”何成浚点点头:“来!来来来!看在你我保定同学的份上,先痛饮三杯!”程泽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时他似乎想到他家里的妻儿老小,呜呜咽咽,啼妻哭子,似乎又想到国民党纵横捭阖的政坛,又突然敞声狂笑:“‘草字头’为了跟何敬公过不去,报西安事变何敬公力主轰炸一箭之仇,杀鸡儆猴,拿我这局外人开刀,真是心似蛇蝎,比历代暴君尤有过之。‘草字头’不去国无宁日,‘草字头’不除民无宁日!”何成浚淡淡一笑:“介公和敬公皆有过人之志,存王者之心,均非讲交情之人,不辨而忠谓之愚,临去不悔谓之痴,往者已矣,其可追乎?刑场不悟,其可悲乎?”

刑场上红毡铺地,程泽润向西盘膝而坐,一声枪响,程泽润应声而扑,摄影师拍下照片,两个士兵把尸体一裹,这出杀鸡儆猴的“表演”就于此降幕收场。

蒋介石杀了程泽润后,把李仲公找去询问何应钦有什么反应?李仲公仍是老腔老调,说何忠心不二,并无微词。

蒋介石说:“那就好。程泽润是他的人,我也顾不得了。役政这样糟糕,再不杀一儆百,岂不积重难返?我若叫他出面,程泽润是他的人,他也下不了手,区区此心,他能领会就好。”最后,蒋介石还向李仲公说:“罗斯福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他当他的美国总统,管起中国的事来了。他派居里来问我:谁是我的继承人?我的身体尚健,即使早去,也不会交给别人,为了让罗斯福死心,我以诚相告,我的继承人只能是何应钦。你回去将这话告诉他,我决不会有负于他。”

祸福成败,付之于天

1945年抗战胜利后,何应钦达到了他历史上的最高峰,以中国陆军总司令的身份全权处理日军受降事宜。

陈诚向蒋介石告密:何应钦与冈村宁次勾结,以反共为名,冈村将在华数十万日军交与何应钦指挥,等时机成熟发动政变。

蒋介石对何应钦本来就猜忌在心,一怒之下,撤去何应钦的本兼各职,勒令出国考察。

1949年元月,蒋介石回到奉化,从幕前转到幕后,由李宗仁代总统。正在这时,何应钦从美国回国,应李宗仁之邀当了他的行政院院长。

这时李仲公跑去见他,劝说何应钦接受中共提出的和谈条件,统率他可以掌握的国民党部队起来反蒋。何应钦却说:“李宗仁对我不似老蒋,以目前的局势而论,要想恢复以前的局面,当然决不可能。但汤恩伯卫戍京沪,尚有精锐八十万,白崇禧坐镇武汉,尚有子弟兵二十万,长江天堑,共军要想渡过谈何容易?划江而守,南北对峙,大有回旋余地,现在言和,尚非其时。”

李仲公却苦心相劝:“老蒋虽然下野,但他阴魂不散,他岂肯让政桂系,禅位李、白?李宗仁虽代总统,难道不受老蒋牵制?蒋军岂肯对李宗仁俯首听命,内部早已分崩离析,内耗又日甚一日,你所谓的精锐,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盘散沙。共军未至,南京城已是草木皆兵,共军若至,谁愿作鳖?你所说的回旋余地,也并不是什么天堂乐土。货币贬值、物价暴涨、民怨沸腾、饿殍载道,学潮、米潮如火如荼,铤而走险者比比皆是,我问你,你又有什么办法来撑持这个局面?李宗仁难道又会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良策?”

李仲公这一席话说得何应钦冷汗淋漓,他说:“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我有把握的部队都不在京沪一带,若是宣布起义,恐怕汤恩伯不服从我的指挥。”想了一会,他又说:“恩伯这个人其实与老蒋并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他之所以有今日,全靠陈公恰之力,能够与恩伯谈私话的惟有公恰。公恰为人正直豁达,待我试探他一下再说。”

陈公恰就是曾任国民党台湾和福建两省省主席的陈仪。此时陈仪正在与中共人员秘密接触,受命策动汤恩伯起义,据说汤恩伯已答应见机行事。

何应钦与陈仪素来投缘,何应钦试探后,把摸到的情况告诉李仲公。李仲公却十分冷静,他向何应钦说:“对陈公恰尚可信任,对汤恩伯则不可轻信。他这人不到山穷水尽不会轻易起义,没有风吹草动,他对陈公恰还可隐而不发,如有风吹草动,陈公恰就会是他出卖的第一人。那时你若受到波及,你身在南京,当个两手空空的行政院长,又哪能自保?”

正说到这里,何应钦的胞弟送来一封蒋介石从奉化发给他的密电。电文首责他不该去就任李宗仁的行政院长:“出任斯职于反攻复国何补?弟乃兄之脊梁,黄埔军股肱,能舍军依桂?置共建之基业于不顾?兄对弟期望之殷,依偎之重,能忘棉湖订交之义?”次谓:“西南方为复兴之地,八年抗战几至亡国,若无西南,兄何以存?军何以胜?国何以复?”要何应钦出任“西南绥靖总司今”、“集反共之精锐,扼长江之上游,配合盟军东向,凯旋指日可期”。

何应钦看完密电交给李仲公看,李仲公看后说:“好!好!好!这电来得正好,来得及时。”何应钦怔怔地望着他。李仲公说:“你在南京两手空空,极为被动,这不正是你脱身的好机会,你回西南大有用武之地,云南的龙云、卢汉,西康的刘文辉,四川的邓锡侯和潘文华,早存反蒋之心,你去西南,登高一呼,群山响应,蒋电岂不来得正好。”何应钦听后喜形于色:“对对对,就这样办。”他说:“我们既然要这样做,还须与中共高层的人事先说好,免得进退失据,一发难收。恩来在重庆时我接触不多,不知他对我的印象如何?”李仲公说:“你与老蒋貌合神离,他们哪会不知道?中共有统战政策,在延安人事方面就实行‘三三制’,他们对个人和以往的恩怨看得并不很重。”何应钦说:“那就请你代表我到北方去找恩来,先把事情接洽好,我立即去重庆做准备工作。”

如果何应钦真的率兵起义,1949年的西南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流血惨祸。可是,李仲公还没有来得及去北方,何应钦就变了卦,原因是陈仪被捕被害。

某日,汤恩伯正坐在办公室看陈仪给他的一封信。信上说要介绍北方的朋友与他见面,见与不见他正在犹豫不决,因为陈信上说的北方朋友就是前来接洽起义的中共人员。哪知正在这时,军统老特务徐业道闯进他的办公室,那时徐业道是保密局的代局长。

徐业道的到来使汤恩伯大吃一惊,急忙把陈仪给他的信胡乱塞进办公桌的抽屉里。

徐业道请汤恩伯去对保密局办的一个训练班学员讲话,他不好推辞,便随徐业道匆匆而去。讲完话,他回到办公室急忙打开抽屉,发现那封信已不翼而飞,在他走后已被特务偷去。汤恩伯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当晚陈仪被捕,不久就被害。

何应钦怕步陈仪的后尘,不但不再提起义的事,重庆也不去了,为了不使老蒋生疑,表明他与陈仪走的不是一条路,当即在电话上向老蒋表示忠心,请示他是否可以不去西南,立即去台湾听候调遣。蒋也怕他留在大陆生变,批准了他的请求。

当何应钦与李仲公分手时,他满脸无可奈何的对李仲公说:“唉!我与老蒋打交道二十余年,每天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今后也只好祸福成败付之于天了!”

相关阅读:

老辣蒋介石调教何应钦:没有我蒋中正就没有你

蒋介石曾派何应钦扮土匪暗杀冯玉祥 被阎锡山制止

曾密谋取代蒋介石的何应钦为何在台安享98岁高寿

蒋介石:吾为三民主义而死 亦即为共产主义而死

蒋介石研究:抛开政治偏见 逼近历史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