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锡良:中国人生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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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正生逢其时

许锡良
2010年09月25日      
今年教师节前夕,凤凰网来广州做“师道.寻路——关注代课教师”的节目,特邀请我们在广州的部分网友吃了一顿饭,目的是让大家聚一聚,互相认识一下,交谈一下思想心得。席间与《商界》杂志老总刘旗辉先生聊起国事。刘先生很感慨中国目前问题多多,基于寻路艰难。他举例子说,他在加拿大温哥华坐地铁,人家的地铁秩序井然,却几乎看不到一个工作人员,整个过程都是完全自觉地投币,不会发生一点差错。如果类似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中国,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逃票的人肯定会很多,结局只可能是无以为继。说到底,中国的问题是人心出了问题,同时也是制度出了问题,才会导致中国的事情难办。席间,大家的言谈充满了悲观失望的情绪,同时也反映了大家对中国问题的热切关注,可以说这些人都还是有点良知,想自觉为这个民族做点事情的普通中国人。

说到后面,我忍不住说到:大家应该为生在这个时代感到庆幸。因为,中国还有那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这正是我们这一代人大有用武之地的时候。就一个知识分子来说,最寂寞的时候,常常就是他们的民主法治已经高度健全的时候。那时他们批评政府已经没有多少可以说的话。像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已经健全到既安全,又富足,日子真是过得太舒服了。因此,澳大利亚人现在面临着因为过分舒服安全,而导致他们的神经开始麻木的境地。因此,为了刺激人们过于放松的神经,他们现在开始在电影院里经常放一些特别恐怖的电影刺激一下大家的神经。一个国家发展到这个地步,最寂寞的还是那些学者与公共知识分子们。因为,大厦已经建成,要说的话已经不多,公共知识分子的意义已经不大。许多人感觉生活无聊,寂寞。

台湾的李敖最近骂他的人很多,以为他已经变了,变得已经不是从前的李敖了,其实李敖自己说过,李敖自己没有变,变的是大家的眼光。为什么这样说呢?李敖以前是专制的批判者,民主斗士,专攻台湾的国民党一党专政,那时他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意义是非常突出的。但是,不幸的是,台湾的民主法治建成之后,他从此失去了攻击的目标,因此,开始寂寞起来了。李敖就没有柏杨来得幸运。柏杨在2008年去世,去世前夕他看到了失去执政地位的国民党,总统又被马英九夺回来了,同时还看到前总统陈水扁因贪污受贿罪被抓起来了,正面临牢狱之灾。这标志着台湾的民主法治已经正式步上了正轨,实现了用选票决定权力的去向,并且对权力真正起到监督作用了。这个时候柏杨以89岁高龄去世,确实是无比幸运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如果柏杨还像李敖那样老而不死,那么,接下来,自然只有不断出丑的份。一边是寂寞无聊,一边是丑态百出,其实人有时候死在恰当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也许,人们换一种心态与视角,就可能会颠倒我们以前的许多看法。如果把人活着看成是一个过程,意义也是充满于过程中,而不是一个结果,那么,我们会感觉活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幸运。因为,这个社会,竟然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而且我们做事的途径与机会也是空前的多了。由于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给予了知识人与学者以很大的自由表达的空间。一个有才自用的时代已经开始悄悄来临。因为互联网,所以,本来不太可能认识的人,今天因为共同的志愿,通过互联网平台走到一起来了。
 
要承认,做事的过程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成败利钝不必在我,但是,这个过程一定会让人感觉人生命的意义与生活的充实感。每个人每天都朝目标做一点点事情,对社会意义很大,对个人来说也是精神焕发,充满活力。
 
 生命意义与实践智慧交合在一起。如果我们今天仍然只是等待的心态,那么,不要指望这个社会到了80后与90后手里会自然而然变好。不会的。将来怎样,取决于现在我们每一个人做了什么。思想言论自由,从来都不是靠他人施舍,而是每个人自觉主动地站出来说真话,说自己想说的话,说有良知的话,不要奢望自己说出来的都是金玉良言,能够流芳百世,说对说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要学会独立思考与独立发言。每一个人每一次的自觉自主的言说,都会为这个社会多争取到一点点思想言论自由的空间。说本身比说什么重要得多。这也是我每天坚持尽可能写一点东西的原因。如果开会,有机会也我会尽量发表点看法。不怕错误,也不怕浅薄,不怕片面,不怕人轻言微,只求证明一点:我想过了,我也说过了,我作为一个人正在活着。只要我活着,就没有人可以代替我自己的言说。如此而已。
 
所以,年轻人在这个时候感觉迷茫是没有道理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是生命充沛,意义非凡的时候。有什么好迷茫的呢?目前中国人还生活在“中国特色”里,其实这也就意味着中国人还没有能够回到世界的怀抱,中国的政治与世界主流不一致,中国的经济接轨也困难,中国的教育更是与世界格格不入,关起门来,自己搞一套,意淫在自己弄出的虚境之中,以为自己真的伟大“勃起”了。因此,让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认识到自己的短板,融入到世界主流价值观,即普世价值中去,倡导以人为本的和谐稳定社会,而不是以官为本的和谐稳定社会,这就是我们现在活着的中国人的神圣使命。其实,活在中国当下,正生逢其时。
2010年9月24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