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主义”随想录

沈水根

 (2010年4月15日)

一、爱国主义的内涵与积极作用

如果要问：什么是爱国主义？也许有人立即会回答：爱国主义就是热爱自己的祖国呗！

如果再问：怎么才算是热爱自己的祖国？恐怕就不是马上就能回答清楚的了。

这表明，爱国主义是一个看似简单，其实是很复杂的话题。

它的复杂性，表现在它涵盖的内容比较广，既是一个政治问题，也是一个文化问题，又是一个道德问题，还是一个意识形态问题。而且互相交叉，最后成了一个敏感话题。

爱国主义是个人或团体(包括政府)对自己的祖国的特色、历史、文化、同胞、成就的认同感和自豪感，是对自己的祖国所表达的一种感情和态度。如何表达、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对祖国的感情和态度，既是一个文化问题，也是一个政治问题。

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有着密切的联系，常常视为同义词。但严格地说，民族主义是一种意识形态，如果民族主义成为一种群众性运动，必然会以宣扬爱国主义来提高本民族的凝聚力，成为抗击外族侵略、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最有号召力的一面大旗，并附有对敌对民族的“祖国”的某种否定，这种爱国主义更是一个政治问题。

爱国主义要求把国家利益放在高于个人和团体利益之上，并视为一种美德。损害国家利益、背叛祖国的行为应受到道德的谴责，所以，爱国主义又是一种道德价值和道德标准。

可见，爱国主义是蕴含政治、文化、道德、意识形态的综合概念。

在实际生活中，人们对爱国主义的理解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标准，即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热爱自己的骨肉同胞、热爱祖国的灿烂文化、为自己国家的历史和成就而自豪等。爱国主义的行为也往往集中表现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维护统一，反对分裂；同仇敌忾，抗御外侮；捍卫国家主权，惩办卖国贼等。因此，爱国主义已经成了一个民族奋发图强的精神支柱、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纽带、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动力。对于个人来说，爱国主义也是实现人生价值、建功立业、施展才华、追求宏图伟业抱负的力量源泉。所以，爱国主义一直承载着多层面、多元性的时代价值的历史使命。

在一般情况下，爱国主义是作为社会道德规范的一种美德而被褒扬的，对祖国的强大、民族的振兴发挥了积极作用。

二、爱国主义的负面作用

但是，在某种政治、宗教、道德、意识形态的支配下，爱国主义也会起负作用。比如：

——在本民族与外族人同处一起时，爱国主义的道德规范要求对自己的同胞比对外族人承担更大的道德责任，弄不好，爱国主义就会变成种族主义。

——宗教徒对信仰的虔诚与对国家的忠诚发生矛盾时，虽然并不影响教徒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和对故乡亲情的眷恋，但有可能成为被爱国主义惩罚的牺牲品。

——爱国主义作为一种美德，如果交战双方的士兵都很爱自己的国家，那么，两国的爱国主义者之间的互相残杀，爱国主义反而成了扼杀美德的刽子手。

——在对外政策上，不同政治势力之间对“爱国主义”的不同理解而互相攻击，指责政敌背叛民族利益，爱国主义就成了政客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批判自己祖国历史上的领土扩张、侵略他国、屠杀外族等令后人羞耻的罪行，反省民族的过错，“爱国主义”可以将此言行打成“叛徒”、“卖国贼”。

——表达不同政见，批判本国社会制度的弊病或国家领导人的缺点，“爱国主义”也可以将此言行治以“颠覆国家政权”之罪，成为剥夺人权、实行专制独裁的工具。

——爱国主义既可以作为抗击外族侵略的大旗，也可以成为侵略别国的借口。

——当权者可以利用爱国主义的旗号，掩盖国内的阶级矛盾，转移人民的视线，以“稳定是大局”为名，逼迫人民接受现行体制、政策，以维护自己的统治。

——如果汉奸、卖国贼窃取国家政权，并以政府的名义蛊惑他们所说的“爱国主义”，那么，爱国主义反而成了卖国主义。

——有一种廉价的爱国主义，虽然只是喊喊口号、摇摇国旗、唱唱国歌，但往往成为汉奸买办卖国贼伪装“爱国”面目而暗中出卖国家主权和民族利益的遮羞布。

——更有一种极端的爱国主义，美化本国的历史和文化、夸大某些历史事件、甚至歪曲历史事实，煽动盲目的爱国主义和狭隘的民族主义、沙文主义，最后变成霸权主义，甚至法西斯主义！

……

可见，爱国主义在不同时期、不同问题上所起的作用是不同的，并不是一概都起好作用的。对此，许多名人发表过深刻的见解：

——爱国主义是无赖最后的避难所。(塞缪尔·约翰逊)

　　——爱国主义就是积极地为了微不足道的原因杀人并被杀。(勃特兰·罗素)　

　　——爱国主义是超越于原则之上的对不动产的一种专横的崇拜。(乔治·简·纳森)

　　——爱国主义是一种有害的、精神错乱的白痴形式。爱国主义就是让你确信这个国家比所有其他的国家都要出色，只因为你生在这里。(乔治·肖伯纳)　

　　——爱国主义是一堆随时可以被任何野心家所点燃，去照亮他的名字的易燃垃圾。(安卜罗斯·皮尔斯)

　　——那些没有自尊的人仍然可以是爱国的，他们可以为少数牺牲多数。他们热爱他们坟墓的泥土……。爱国主义是他们脑袋里的蛆。(亨利·大卫·梭罗)

——爱国主义将国家置于人道之上，置于正义与真理的原则之上。(埃里克·弗罗姆 )

——要让我们爱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应该可爱才行。(爱德蒙·柏克)　　

　　——真正的爱国主义不排斥对于其他人的爱国主义的理解。(伊丽莎白女王二世)　

　　——异议是爱国的最高形式。(托马斯．杰弗逊)

　　——爱国者的责任就是保护人民不受政府的侵犯。(托马斯·潘恩)

　　——恶国家甚于无国家。……我们爱的是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不是人民为国家做牺牲的国家。(陈独秀)

——“国家是武力造成的”，而且常常是被外来的武力逼成的。既然国家是野蛮强暴下的产物，那国家有什么神圣的？为何非“爱”国不可、非认同不可？所以，面对族群和国家这个课题，还是不要轻言谈“爱”。(孙中山)

——每当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爱国主义的破旗就又散发出臭味来。(列宁)

……

因此，我们不要抽象地谈“爱国主义”，必须结合具体的问题谈具体的爱国主义。必须分清正面的、还是反面的爱国主义，千万不要盲目地被“爱国主义”煽动，成为极端爱国主义、狭隘民族主义或法西斯主义的炮灰和打手！

三、口是心非的“爱国主义”

中国人是世界上很少能见到的爱国主义情结特别强烈的民族。比如：

——每天总有那么多人参加庄严而神圣的国旗升旗仪式。

——每逢重大节日总有唱不完的“祖国，我爱你！”一类爱国歌曲。

——如果有外国人欺负了某个中国人，这个中国人总会以“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来回击，他不在乎个人受什么委屈，但十分强调“中国人”这个族类的身份。

——如果外国人或外国政府做出中国人不喜欢的言行，那么，中国政府总是喜欢撒一下“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的娇情。

——近来年，国内的结婚仪式开始流行穿戴“五星红旗”的国旗服装作为结婚礼服，以示自己的爱国情结。

——国内房价越来越高，买不买高价房也成了爱不爱国的标识。

——救援自然灾害本是一个抗天害救灾民的民生问题，但中国人喜欢演绎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主义运动，不捐或捐款少的人会受到了“不爱国”的道德审判。

——足球场上的球迷助喊，“北京奥运”的“中国加油”，爱国主义的声浪竟然影响到运动员的比赛情绪。

——移民、定居国外的华人，即使入了外国国籍，宣誓过效忠他国，但忠诚中国的情结依然不减，每逢中秋、国庆、春节组织各种华人活动，民族主义把思乡之情升华到爱国主义， “黄河黄河、长江长江”的歌声响彻全球。

……

这些爱国现象，在其他民族身上是很少见到的，彰显了中国人特别特别的爱国精神。

但是，这种爱国热情、爱国精神与同时存在的另一种“爱国”行为和“爱国”现象又是相悖的，而且，显得十分刺眼，令人啼笑皆非：

——爱国主义的本义是忠于祖国、维护国家利益、不损害民族利益。但中国人对于偷税漏税、盗窃国有资产、骗取国家银行贷款、股市圈黑钱坑害百姓、向外国资本输送利益再收取回扣或高薪……，种种损害国家利益，损害民族利益，压榨本国同胞的丑行、罪行，做起来却是从来不含糊的，脸不红、心不跳，心安理得、振振有词。那怕能搞张假发票报销，贪点国家的小便宜，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更别说如有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车私用的机会，没有一个人是肯放弃的。外国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家拿”，流行全国“团结你我他，大家骗国家”的现象，令人十分怀疑：中国到底有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爱国的？人人一面千方百计以损害国家的利益来谋取私利，另一面又高唱“黄河黄河、长江长江”、“祖国，我爱你！”，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爱国主义？

——爱国主义的本义是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抗击外族侵入霸占祖国的资源、保护本民族不受外族的压迫剥削。但改革开放恰恰主动引狼入室，中国新生资产阶级与帝国主义互相勾结，共同破坏祖国的大好河山，任凭国际资本掠夺中国的自然资源、污染中国的环境、剥削中国的老百姓。竟然还把这种不折不扣的汉奸、买办的卖国行为，美其名曰“振兴中华”！帝国主义的资本输出原本就是一种侵略行为，目的就是掠夺他国的自然资源、霸占他国的原材料和剥削他国的劳动力。为此，帝国主义列强曾多次发动对华侵略，中国人民经过100多年的浴血奋战牺牲了千百万先辈的生命，好不容易才把帝国主义赶出了中国的领土。但改革开放却不费帝国主义一炮一弹就重新圆了他们馋涎中国的梦，让他们就地掠夺中国的自然资源、剥削中国的劳动力，污染中国的大好河山。这又是哪门子爱国主义？

——为了把卖国当“爱国”来实施，中国新生资产阶级采取了用“维护领土主权”来掩盖出卖经济主权的卑鄙伎俩。故意渲染台独、藏独、疆独势力的“分裂”矛盾，高调扮演“维护领土统一、主权完整”的姿态，以掩盖他们不断向国际资本进行利益输送，出卖国家经济主权的罪行。另一方面，伪造莺歌燕舞的“千年盛世”，利用“北京奥运”、“上海世博”以及救援自然灾害的各种机会，煽动民族主义情绪；不惜巨额代价把奥运、世博办成前所未有的超级水平，用“爱国主义”的名义来转移民众质疑改革开放的视线，掩盖中国已经沦为半殖民地的事实。为此，主流媒体无耻地为历史上的各类汉奸卖国贼翻案平安、大唱赞歌，甚至树碑立传。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爱国主义”给民众“洗脑”，不厌其烦地唠叨卖国谬论，令民众精神麻木。不断地示范汉奸买办“成功人士”的事例，诱导民众把卖国当“爱国”，蛊惑民众争抢当汉奸买办卖国贼的机会。人人都把能到外资公司、外资机构工作视为就业的最好选择，个个以能当上汉奸、买办、卖国贼为荣，甘心情愿充当帝国主义、国际资本掠夺中国财富、剥削中国老百姓的爪牙、走狗和打手！尤其被中国各级政府和国有企业聘为领导层的“海龟人才”，他们是帝国主义、国际资本暗中操纵中国主权的间谍、汉奸别动队，却受到广泛的羡慕和敬仰。这就是30年来主导中国社会的“爱国主义”！

——爱国主义的本义是为了国家利益可以牺牲个人的一切，这不是口头说说的，而是体现在日常生活一点一滴的实际行动中的。中国人一提到抗日战争、南京大屠杀，便对日本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呑了他们，看上去很“爱国”。其实只是喊几声口号、摇几下国旗、唱几句国歌、吼一吼“我是一条龙”而已！行动上却并不反日，连抵制日货也不敢！不仅迷恋日本的汽车、电子等产品，而且还歧视本国产品，以至日本人从骨子里就看不起中国人，反而对同样受过日本侵略的韩国人却很敬重。这种状况表明，中国人的“爱国”，其实是“嘴上的英雄，行动的狗熊”！这种没有含金量的“爱国主义”，不过是一种廉价的爱国主义。

——爱国主义的本义是对本族同胞的责任大于对外族人，即使不歧视外族人，至少也该内外平等、同享“国民待遇”。但中国政府却处处把外商、外资放在优先地位，让他们长期享受超国民待遇，反而歧视本族同胞，处处为难本族同胞。官员见外商就象哈巴狗，对本族同胞却象凶神恶煞！在国力并不太强的毛泽东时代，帝国主义在中国人眼里不过是只纸老虎。改革开放国力大大增强了，中国政府却反倒害怕纸老虎了，竟然要韬光养晦了。中国政府几乎成了美国的奴才，没有美国的同意，未经与美国对话和协商，啥事也不敢擅自作主。美国在中国搞转基因粮食，不仅不敢抵制，反而不顾民众反对而强行推广，但“上海世博”却又严查转基因食品给外国人吃。如此内外有别的爱憎分明，不是卖国行为又是什么？

——爱国主义的本义是热爱祖国的灿烂文化。但近30年在神州大地却充斥西方文化，从衣食住行到城市建筑、审美意识等等，无不崇洋媚外，美其名曰“融入世界”。但“西风渐进”带来的好东西不多，大部分却是西方的垃圾。对于祖国传统文化，真正灿烂的精华不去继承，差不多全丢光，反倒大力发扬糟粕文化。被“发展经济”毁掉的历史文物大大超过文化大革命的冲击。反省“国民丑陋性”要挨“爱国者”们的拍砖。连鲁迅这样的民族脊梁，在蒋介石时代都深受敬仰，现在却被漫骂和诋毁。落后的历史遗迹陋习，反而成了“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的“爱国主义”杰作！

——爱国主义的本义是热爱祖国的骨肉同胞。中国政府一直自吹改革开放后的人权“进步”，资产阶级也一直宣扬自己的民主、自由、法治的“普世价值”。但是，此起彼伏、连续不断的矿难事故，强制拆迁引起的一件又一件的自焚、被暴虐毒打的悲剧，派出所、看守所、劳教所里发生层出不穷的离奇死亡故事，从呼吸死、睡梦死、冲凉死、躲猫猫死、洗澡死，鞋带自缢死、洗脸死、喝水死等……。如此凶残对自己的骨肉同胞狠下毒手，实在令人怀疑中国人所喊叫的“爱国主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

四、没有抽象的超阶级的爱国主义

从爱国主义的各种表现形式和所表达的内容来看，爱国主义决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很具体，而且有强烈的阶级属性。抽象的超阶级的爱国主义是不存在的！因为国家本身就是阶级的产物，爱国主义岂能没有阶级性？

有人说，祖国、国家、政府不是完全相同的概念，国家、政府有阶级性，祖国没有阶级性。爱国是爱祖国，不一定意味爱这个国家的政府。一个人可以不爱这个国家的政府，但不能不爱自己的祖国！此话貌似有理，其实似是而非。

爱国主义本身涵盖了政治、文化、道德、意识形态多个层面的内容，而政治、文化、道德、意识形态都是有阶级性的，爱国主义又怎能超脱阶级性？

即使把爱国的内容缩小成仅仅指热爱祖国的山河、眷恋故土乡情、民风亲情、怀念本族的同胞等。虽然这些内容本身是没有阶级性的，但怎么个爱法、用什么形式来爱？却是有阶级性的，因为爱这些内容的人，本身已经打上了阶级烙印。

比如，新中国建立前夕逃到台湾或国外的蒋介石旧部，离开祖国时间越久，越是眷恋祖国的河山、思念故土亲人、怀念乡土风情。如果能因此而转变立场、弃暗投明，回到祖国的怀抱，那就是真正的爱国、热爱祖国。如果依然坚持反动立场，继续与人民为敌，那么，即使怀有强烈的故土思念之情，那也不能说明他是热爱祖国的，因为他没有、也不愿意为了这份热爱故土乡亲的感情而牺牲任何个人的东西，这算什么爱国？

毛泽东时代不少地富反坏右分子或其子女，只要有海外关系，总是千方百计移民或定居国外，这完全是阶级立场决定了他们不爱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和政府，为此宁愿放弃对故土乡亲的眷恋之情。反之，李宗仁等人，为了这份故土乡亲的眷恋之情，毅然决然改变原来的反动立场，放弃国外的优越生活，回到祖国的怀抱，成为真正的爱国人士。

改革开放后中国复辟了资本主义，大批外逃贪官、不法商人和既得利益者在国内掠夺了不义之财后纷纷移民、定居海外，这些人在海外比一般华人表现得特别“爱国”，高调支持“北京奥运”“上海世博”，高调反对台独、藏独、疆独，在“爱国”问题上与中国官方保持高度一致，斥责海外华人质疑改革开放，贼喊捉贼地对批判改革开放的华人扣上“不爱国”、“叛徒”、“汉奸”、“卖国贼”的帽子。这些贪官、不法商人和既得利益者及其子女亲属如此“爱国”，他们爱的是复辟了资本主义的中国，却又不在国内爱，远离故土乡亲，反而跑到国外去“热爱中华”，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可见，爱不爱国？怎么爱国？归根结底是由阶级立场决定的！

五、无产阶级的爱国主义

正因为爱国主义本身是有阶级性的，所以，无产阶级的爱国主义只能是热爱无产阶级当家做主人、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祖国！

在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无产阶级其实是没有祖国的。生于斯、长于斯的那块泥土，那是文学意义上的“祖国”。仅仅热爱那块泥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爱国情结，算不上真正意义的爱国主义。对此，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没有国籍。无产阶级的使命是解放全人类，无产阶级只有国际主义，无产阶级属于整个世界，“四海之内皆兄弟”！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

这个道理很简单：资产阶级执政的国家是资产阶级当家做主人，没有无产阶级说话的份。这个“祖国”——母亲，她怀有阶级的偏心，只爱有钱的儿子，不爱穷小子。天天骂、天天打穷小子，只叫穷小子干活，不给他吃饱饭，没房给他住，病了也不给他治病……。母亲如此偏心偏爱，穷人能爱这样的母亲吗？爱得起来吗？值得去爱吗？所以，爱国主义问题，说到底是阶级的问题！所谓“儿不嫌母丑”，完全是资产阶级奴化无产阶级的伎俩！

因此，对于无产阶级来说，“我们爱的是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不是人民为国家做牺牲的国家。”对此，列宁主张，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应该采取失败主义的态度，也就是应该让资产阶级的国家垮掉，由无产阶级取而代之！如果不是这样，反而去为资产阶级的国家出主意、想办法、补漏洞，维系它的存在和发展，那么，无产阶级就永无出头之日，只能世世代代做牛当马，永远沦为资产阶级的奴隶！

在当今已经复辟资本主义的中国，无产阶级的爱国主义态度，一方面要在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和主权统一、反对分裂的同时，更要强调经济主权的独立与完整，应该把斗争的矛头指向出卖国家经济主权的汉奸、买办、卖国贼！拒绝到外资机构、跨国公司就职，不为国际资本服务，不做帝国主义的爪牙、走狗和打手！另一方面，要警惕陷入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圈套，资产阶级把本来应该用于老百姓的教育、医疗、养老等社会福利的钱，拿去搞各种伪造“千年盛世”的项目，既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又从搞项目中捞取灰色或黑色收入，然后叫老百姓自掏腰包买高价门票。利用民众的爱国热情号召老百姓为灾区献爱心捐款，借“爱国主义”之名把老百姓变成“被骗子骗了还为骗子数钱”的愚民。对此，无产阶级要识破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圈套，不要去参与资产阶级伪造“千年盛世”的各种活动，不要去为振兴资产阶级的“中华”摇旗呐喊，让资产阶级自己去自弹自唱自淫自乐。

总之，真正的爱国不是口头说说的，是要有牺牲个人利益的实际行动的。无产阶级的爱国主义，就是坚持阶级斗争，将反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进行到底，推翻资产阶级统治，把祖国的大好河山从资产阶级手里夺回来！这才是真正的爱中国，真正的爱我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