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民*主失败的经典案例

菲律宾也许是亚洲最边缘化的所谓民*主国家，事实上也是最糟糕的民*主国家。要不是这个国家有一些被称为“菲佣”的女人勤勤恳恳地为这个国家挣取相当可观的外汇还算知名外，像这么一个国家本来应该被人遗忘的。香港游客观光巴士在菲律宾遭劫持事件让这个国家被聚焦在全世界的媒体面前，警察的无能、政府部门的低效率、警务系统的积弊在世人面前暴露无遗。人们不禁要问，菲律宾这样一个天主教的“民*主”国家到底是如何运作的？为什么历史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出证据，民*主这个好东东，在发达国家成为社会稳定、经济富足和抑制腐败的利器法宝，而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却成为经济凋敝、腐败丛生、危机四伏的动乱根源？我们就从历史来说说这事吧。
　　菲律宾有7000多个岛，中国古代的时候，就按照最大的那个吕宋岛去称呼这个地方。13世纪来自苏门答腊的米南加保人（Minangkabau）逐渐移民到菲律宾，1390年他们建立了苏禄苏丹国。中国明朝永乐十五年（1417年），苏禄王朝贡，回程路上病死于山东德州，明王朝敕建苏禄王墓，情况和南京的勃泥国王墓差不多。1450年，出生在马来西亚柔佛的阿拉伯商人赛义德•艾布伯克尔在菲律宾建立了伊斯兰政权，以经商和传教传播是伊斯兰教渗透到整个东南亚的主要方式。穆斯林阿訇们以此为基地，开始向周围传播伊斯兰教，在其鼎盛时期，影响力一直延伸到巴西兰岛、巴拉望岛、三宝颜的南部海岸地区和婆罗洲，并向棉兰老岛延伸。阿拉伯人在此生活了两三百年以后，菲律宾迎来了荷兰人。荷兰人不知道他们是阿拉伯人，不明白为什么在典型的马来人种地区会有这些高鼻深目体形高大的人，就用雅典时代的蛮族摩尔人给他们命名，他们生活的地方，也逐渐的变成现在的发音：摩洛（Moro），意思是摩尔人的土地。直到今天，菲律宾棉兰老岛依然保持着地方自治，岛上的穆斯林极端组织摩洛民族解放阵线（Moro National Liberation Front，简称摩解），名字就来自摩洛，是1968年创立的南部穆斯林武装组织，旨在棉兰老地区建立独立的伊斯兰国家。该组织时常也干出一些绑架人质、自杀爆炸等事端，是南部不稳定的根源。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因穆斯林叛乱而丧命的人多达12万。菲律宾南部棉兰老岛自治区内的马京达瑙省2009年11月23日发生凶残屠杀事件。一伙为数约100人的不明身份持枪者劫持了数十名当地政界人士和记者，当地官员表示菲军方发现45具遇害尸体。
　　1521年，麦哲伦探险队曾经到达这里，麦哲伦不幸介入到了当地土著的相互仇杀身亡，那时这个地方就够乱的。1565年后，西班牙人在此建立了统治，菲律宾这个名字，就是从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而来，以后岛上居民的名字就几乎都是西班牙语的了（例如此次劫匪门多萨）。历史上，西班牙人为了对抗穆斯林，发展出了非常强悍的尚武传统和宗教独裁，因而，西班牙建立的政权都有着浓厚的军人独裁的特征，看看西班牙独裁四十年的弗朗哥将军，看看受到西班牙强烈影响的南美洲出现的皮诺切特将军、庇隆将军、科莫家族，就能非常清楚地理解到。马科斯建立的军人政权带有典型的西班牙后遗症式军事独裁。
　　1898年爆发美西战争，6月12日菲律宾人趁机发动了“菲律宾革命”，宣告独立，成立菲律宾共和国。西班牙眼看着这个殖民地丢了，就在西班牙战败后与美国人签署的“巴黎和约”上将菲律宾做了顺手人情，割让给了美国，美国占领菲律宾，美国殖民统治时期开始。刚刚改革开放那会儿，放映的一部日本电影（属于有一些三级镜头的内部片）《望乡》，其中有一个场面就是美军在菲律宾的港口登陆时，蜂拥至当地红灯区，挤塌了妓院楼梯的火爆情形。到1935年建立菲律宾自治邦。二战期间，著名的麦帅（麦克阿瑟）被日本打得灰头土脸，登上一艘军舰逃到了澳大利亚，学着灰太郎的样说了一声“我还会回来的”。就这样，菲律宾被大日本帝国占领。麦帅终于打了回来，菲律宾摆脱了日本统治，于1946年7月获得完全独立（法律意义上的，事实上还是在美国的保护之下）。宪法几乎就是美国式的，国家格言是“为了上帝、人民、国家和自然”。
　　1946年至48年，曼努埃尔•罗哈斯•阿库纳（Manuel Roxas y Acuña，1892年1月1日－1948年4月15日）出任菲律宾第三共和国第一任总统，按照菲宪法总统既是国家首脑又是政府首脑。二战期间，罗哈斯与日本占领当局合作。由于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为其行为辩护，罗哈斯在战后未受追究。1946年4月，罗哈斯打出了“赦免‘菲奸’、遏制共产主义、恢复经济”三张牌竞选，当选菲律宾自治政府总统（Nadeau, Kathleen M. The history of the Philippines. Westport: Greenwood Press, 2008, p.68）。同年菲律宾独立。罗哈斯政府在经济上受到美国支持，但被迫允许美国军队使用苏比克海军基地和克拉克空军基地。他的政府存在着严重的贪污和腐败行为。1948年，他还宣布大赦，释放了全部在二战期间与日本人合作的“菲奸”。在他之后的菲律宾式的民*主艰难前行，历届政府都是贪腐严重、弊案缠身。1951年一位前抗日游击队员帕蒂拉（Moises Padilla），在参选麦伽伦市市长时，竞被反对派抓去处以私刑、游街，最后身中14枪，死在警察局门口。此后数十年，菲律宾式的民*主几乎是在这种无法无天式的暴力下进行的，刺杀变成了让反对派闭嘴的最有效方式。
　　1965年以后，斐南迪•马科斯上台，开始他长达21年的独裁统治（直到1986年）。马科斯几乎是菲律宾版的阿扁（或者说阿扁是台湾版的马科斯），其父也是国会议员（野史中马科斯的父亲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摔跤、拳击等暴力运动，涉嫌暗杀他父亲的反对派议员被判入狱，后被特赦（这个鸟国家只要有路子，判死刑的都能被特赦出来、逍遥法外）。出狱后，从律师开始打拼，凭借二战中打过日本人的从军经历和政治资本，一路做到总统。他的政府继续亲美的政策，雇佣大量西方的技术官僚，并使军人势力在政府中不断壮大。“他的经济、政治和军事重建计划非常符合美国当时的对外政策，即用鼓励出口导向和自上而下的发展以及强化军事来对抗所谓的共产主义威胁（The history of the Philippines. p.81）。”同时期在亚洲出现的韩国朴正熙政权、台湾蒋中正政权、南越阮廷艳政权、印尼苏哈托政权都是出于防止共产主义势力在亚洲可能导致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而建立起来的军事独裁政府。美国在国家利益优先的情况下，民*主在这些国家和地区成为次要选择，这就是亚洲式民*主乱象丛生的根本原因之一。从娘胎里借了个民*主的种，却在军事独裁（最恶劣的独裁方式）这个子宫里长大，这样的怪胎，亚洲比比皆是。只不过怪胎生下后，有些经过各种医治，脑残的状况有所好转，或基本根除，就怪胎的不可救药和脑残程度而言，菲律宾为最。
　　处于权力宝座上的马科斯开始不遗余力地打击异己，巩固自己的统治。1971年连任后，就取消了总统连任不超过两届的限制，不久宣布戒严，并以国家安全为由得逮捕、拘禁数千人，有人因此长年失踪。1983年，马科斯的主要反对者阿基诺自美国途经台湾中正国际机场返国后，于马尼拉机场被当众暗杀，引发国内外的一致批判。马科斯肆无忌惮地A钱，家族敛财十亿美元以上。内外交困的马科斯为重建自身统治的正当性，决定提前一年于1986年2月7日举办总统大选。选举过程中，马科斯虽然有国家机器的宣传优势，并且以作票方式控制选举；选举结果，马科斯获得选票1080万7179张，而阿基诺夫人科拉松则获949万1716张票，惟政府部门在计票过程之中，许多选票被窜改、大量作废等干预，引爆了更激烈的争议。但是马科斯不承认败选，且于2月25日自行举办总统就职典礼。当日群众即包围马拉坎南宫，最后在众叛亲离下，马科斯搭乘美军直升机远走夏威夷。1989年9月28日，因心脏病发，病逝于美国檀香山，终年72岁。他的老婆伊美尔达•马科斯是前菲律宾小姐，人家做小姐都成了第一夫人，据说逃亡的时候，寓所的鞋柜里还有未来得及带走的三千双世界名牌的鞋子。
　　科拉松•阿基诺随后于1986年当选总统。科拉松当选时承诺：制定新宪法（大致是恢复马可斯修宪前的宪法）；改革政治、肃贪；改善经济、破除政商勾结特权、争取美国经济援助；以温和立场反共：科拉松将试图进行谈判，甚至实行大赦。总统任内，科拉松成功制定了新宪，总统不得竞选连任。但由于菲律宾国内的情形积重难返，政治经济改革则不甚成功。1992年卸任时，菲国经济成长率为0.3%，为当时亚洲比较落后的经济体之一。在拉莫斯的六年总统任期内（1992-1998年），他成功稳住在马可斯倒台后崩溃的菲律宾经济，并保持政治稳定。1998年5月，埃斯特拉达当选菲总统，此人从影30年，演过一百多部电影，以草根和亲民形象当选。施特劳斯（《古今自由主义》，259页）早就警告过传统民*主曾经因为大众缺乏理性以及精英缺位得到了难以吞咽的教训（如希特勒上台），而抹平了所有人差异的所谓新政治学无意中成就了粗俗低级的胜利。2001年1月，埃斯特拉达因受贿丑闻被迫下台，副总统阿罗约夫人继任。2004年连任成功。2005年中，她因为丈夫干涉政府人事、亲戚接受“花档”贿赂以及其本人在总统大选中，致电选举委员会官员表达关切而遭前国家情报局长揭发等原因，引起菲律宾人民上街抗议。2007年9月12日，菲律宾反腐败法庭认定埃斯特拉达犯有盗窃国家财产罪，判处他终身监禁，同时需交出一所豪宅及1550万美元财产，他的另一项作伪证控罪被裁定不成立。埃斯特拉达获许在自己住所内被软禁，不需进入监狱。同年10月，获菲律宾总统阿罗约夫人特赦，埃斯特拉达恢复自由。埃斯特拉达参加了2010年5月举行的总统选举，得票居第二位落败。现任总统阿基诺三世当选。
　　现任总统（第15任）贝尼诺•“诺诺”•阿基诺三世（Benigno "Noynoy" Aquino III，1960年2月8日－）出身于政治世家阿基诺家族，是贝尼诺•阿基诺和科拉松•阿基诺的独子。母亲科拉松•阿基诺就任总统的18个月之后，旧派军人发图军事政变企图推翻阿基诺政权，叛乱军人攻入总统府，诺诺的三名保镖均中枪身亡，诺诺也身中五枪，但幸免于难，至今仍然有一颗子弹留在他的颈部。也许真的是被这个子弹打得神经出了毛病，阿基诺在回应2010年8月23日发生的香港旅游巴士在菲律宾被挟持事件时，居然面露微笑；视察屠杀现场时，也面带轻松微笑。他其后解释：“当我遇到非常荒谬的情景时也会笑”，笑是他愤怒时的表情。中国人只有在经历了令人发指的气愤之后，还有面对这么一个荒谬的总统，只有无语。
　　这是一个人均GDP只有1700美元的民*主国家，政府低能、贫富悬殊、骚乱不断，这是一个被西方媒体称为“迷失的国家（the Lost Country）”，如果它被人注意，一定是什么灾祸发生。愿上帝保佑这个天主教国家的人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