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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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1日

《论语》学习 2009-08-11 21:51:38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李里《论语讲义》为政第二摘记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治天下以后为什么讲诗呢,因为孔子一生提倡诗教,用诗来教化民众,用诗来治理天下,用诗来陶冶民众的性情。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要用诗来引起人们对生命、生活,对人生的热爱。我国古代,小孩子发蒙就读诗,《千家诗》、《唐诗三百首》、《诗经》都属此类。一上来就给小孩子讲道理,是很枯燥乏味的。诗歌简短,有情感,而且形象生动,又是美的载体,较容易引起小孩子的兴趣。“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你看,两只黄色的鸟儿在翠绿的柳树间鸣叫,一行白鹭飞上苍茫的天空。“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西岭就是我们四川的西岭雪山,从窗子看出去,一片茫茫的雪山,门边则停靠着行程万里的船只,这是多美的一幅图画,诗是形象的,诗和画是分不开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些家喻户晓的诗,教给小孩子,有助于培养他们对美的感悟,陶冶他们的性情。诗是最能够陶冶人情操的,如果你一来就给小孩子讲《易经》,讲得他们摸不着头脑,就再也不想学了。一开始就给他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多美的诗句。再讲“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讲这些的时候,小孩子容易被诗的意境、美景所感染,所打动,这就是陶冶性情。 所以孔子讲治理天下以后马上就讲诗。

思无邪。共和国五十八年暮春李里绘。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诗》”就是《诗经》。 夏商周的时候,有一个制度,叫做“采诗”。最早的诗就是民歌,上古时诗和歌是不分的,老百姓唱歌,朝廷里的官到民间收集这些诗歌给国君看,以此了解民生。如果采编的诗都是赞美国君如何圣明、深入民心啊,天下如何太平啊,生活如何美好啊,就说明当时的政治是得民心的;如果收上来的全是在嘲讽、怒骂,抨击贪官污吏,就说明政治出问题了,依此就要对社会进行治理,这就是“采诗”“观治”,诗歌可以反映出民心的向背。我们说孔子最大的成就是“删诗书、正礼乐、赞易传、著春秋”,第一件就是删定上古传下来的三千多首诗,编成三百零五篇,即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也是五经里的第一经。“《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孔子认为,用一句话来概括《诗经》,就是“思无邪”。“邪”字在古文里边要读做xiá,“邪”就是杂念,诗歌里边没有杂念,没有邪念。这个没有杂念,没有邪念,怎么讲呢?用三句话来讲:“乐而不淫,怨而不怒,哀而不伤”。快乐但不过分,雨水过多就叫淫,《岳阳楼记》里边的“淫雨霏霏,连月不开”,这个淫雨就指过多的雨水,“淫”引申为过分。“哀而不伤”,你可以哀愁,但你不能伤心。《黄帝内经》里讲,一个人伤心,就真要伤害你的心,就要伤害你的心、肝、脾、肺、肾。所以你可以哀愁,但不可以伤心。“怨而不怒”,你可以有埋怨,“哎呀,怎么老师讲得这么慢呢?老是讲一句,讲快点儿嘛”,你可以埋怨,但不要发怒,你说老师:“你不要讲了,滚!”这就是发怒,一发怒就伤你的肝,喜怒哀乐都是会影响身体的。中医里边讲,外感六淫,内伤七情,都是致病的根源。六淫是风、寒、暑、湿、燥、火,就是使人体生病的六种自然界的淫邪之气。风,中风了,伤风了。寒,人受寒了,把舌一伸出来,舌生白苔。暑,人中暑了,全身温热,不出汗,白苔里面发黄。湿,风湿,湿症,皮肤出问题了。燥,燥火,情绪暴躁如雷,肝上阴虚,情绪波动,睡不好觉,魂不守舍。内伤七情,哪七情呢?喜、怒、哀、惧、忧、恐、思,使人体生病的七种内在情绪因素。喜伤心,过于欢喜就伤心脏,所以有因高兴过度而死的人,如武松。怒伤肝,发怒就伤肝脏,所以易怒的人肝都不太好。哀、忧伤肺,哀愁、忧伤过多就伤肺,林黛玉多愁善感,最后就是得肺病死的。恐、惧伤肾,伤肾脏。思伤脾,思虑过多伤脾胃,但凡多思多虑的人一定长不胖,无忧无虑的人则多半容易长胖,所以《大学》里讲“心宽体胖”,一般胖子都很少有忧虑,瘦子多半一天到晚愁眉苦脸。中医讲致病的原因就是两大条:外感六淫和内伤七情。诗三百篇为什么无邪呢?就是因为其言情而得情之正,虽言情但无邪念,也就是说情感中正、温润,无过分或偏邪之病,所以读诗能让人的情绪平和。

 


杨伯峻《论语译注·为政篇第二·2》摘记

 

2.2子曰:“詩三百⑴,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⑵’。”

【譯文】孔子説:“《詩經》三百篇,用一句話來概括它,就是‘思想純正’。”

【注釋】⑴詩三百——《詩經》實有三百五篇,“三百”只是舉其整數。⑵思無邪——“思無邪”一語本是《詩經·魯頌·駉篇》之文,孔子借它來評論所有詩篇。思字在《駉篇》本是無義的語首詞,孔子引用它却當思想解,自是斷章取義。俞樾《曲園雜纂》説項説這也是語辭,恐不合孔子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