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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譯名又一神妙之作──托福
日期 06/03/06 | 新聞類別: 英語相關新聞
筆者在幼年時,就曾聽說「可口可樂」的中文譯名,是出於一位大師的手筆,只知道譯者得了大獎,但始終沒有把那位大師的名字記下來。
直到五月六日,讀了世界日報「上下古今」版所刊司徒崇先生大作《可口可樂與中文譯名》,才讓我全不費工夫地有了答案,原來這位大師就是「啞行者」蔣彝教授。
關於蔣彝教授,我最近才欣賞了他半世紀之前所繪的多幅水彩畫,和讀了他對每幅畫用英文寫的「後記」。他的畫是屬於精緻、寫實的那一類。他作畫的特色是用西洋寫實油畫的構圖方式,參用中國畫的技法,他善用中國畫的勾輪廓,並將中國畫的皺、擦技法用在磚石上,點苔技法用在細小的花草上,在他的畫中不見用潑墨和破墨,雖將整幅畫都佈滿顏色,不留空白,但設色都趨清淡,避免濃重。
與「可口可樂」譯得同樣神妙,也同樣聞名世界的中文譯名,要推「托福」了,而它的譯者正是筆者的前輩張福塏教授。張教授的英文一流,還能說得一口道地的北京話,目前在台北享受著退休生活,美國雖然歡迎他遷來定居,可是他和夫人卻情願常住台北。
在一九六四年以前,中華民國欲往美國留學的大學畢業生,向美國大學申請到入學許可後,可向教育部報名,參加一年一度的留學考試(有兩年暑假,還接受高中畢業生報考),男生服完兵役,或參加留學生短期軍訓班結業,女生免服兵役,即可申請出入境證及護照,向美國駐中華民國大使館申請簽證。留學生簽證時,美國領事都要面談,除了審核申請人有無在美國的生活保證,例如美國大學的獎學金,或自備生活保證金二千四百美元外,還要考考「準留學生」的英文能力。
有時高興起來,領事常隨手從桌上取過一本Time雜誌,指定一段讓準留學生朗讀,然後再就所讀文章內容發問,準留學生均視此「面談」為畏途。尤其是英文不太好而又怯場的人,至於通過率與面談領事當時的心情大有關係,並沒有一個公平的標準。於是美國就由ETS(Educational Test-ing Service)的機構,設計了一套制度,專門測試非英語為母語者的英語能力。
這套制度的全名是:「英語作為外國語言者的英語測試」(Test of 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簡稱:TOEFL。一九六四年開始實施後,華語地區(當時中國大陸尚未對外開放)由在台北的美國駐華大使館新聞處文化組主其事,組長是資深華裔文化參贊劉裔昌博士(Dr. Pardee Lowe。查胡適在一九三七年七七盧溝橋事變後,赴美國宣傳抗日,在日記中,有幾次,如九月廿三日和十月一日,記載了與Pardee Lowe洽談的事,足見Pardee Lowe早於一九三七年時已為美國政府從事對華文化工作了。)
張福塏教授任職於Pardee Lowe的文化組,負責英語教育(English Teaching)。TOEFL是一項新的制度,文化組必須首先熟悉其內容及實施細則,張福塏正是主辦單位中的主辦人,要將TOFEL的簡介提供給新聞組,發出新聞報導,「托福」一辭就是出於他的神來之筆。
「托福」一辭,一語「多關」,含有多重吉祥、祝福之意,此地勿須贅述。據統計,全球已有二千萬人參加了「托福」。中國大陸開放後,留美學生劇增,人人都知道「托福」,但也許無人知道該中文譯名是由何人所創。筆者願假「上下古今」版一角,記下此一史實,以免將來被人遺忘。
孫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