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纲<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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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刚先生近照
罗振纲,1942年5月生于陕西千阳县。1967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1993年8月至1995年12月在中共中央党校第三期陕西领导干部函授斑进修政治经济学。曾任陕西省文化厅直属文化系统团委书记、艺术处负责人、对外文化处处长。兼任陕西省对外文化交流促进会会长、陕西省对外文化交流中心副秘书长、《陕西省志﹒文化艺术志》编委等职。现任陕西省对外文化交流促进会顾问、香港中华文化研究院顾问。
笔者从事对外文化交流工作20年,曾策划组织并率领陕西数十个艺术团赴泰国、日本、法国、德国、荷兰、丹麦、瑞典、挪威、冰岛、前苏联、罗马尼亚、美国以及台、港、澳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演出、展览。受到冰岛总统、瑞典首相、日本明仁天皇等外国国家元首的接见。接待了来自世界五大洲百余个国家的文化艺术代表团来陕交流展演。1997年香港回归,策划组织了陕西农民锣鼓艺术团一行256人赴港庆回归演出,1999年12月20日澳门回归,又策划组织并率领陕西华夏飞龙艺术团一行40人赴澳门演出,均获成功。香港各界庆回归委员会授予其荣誉奖状,陕西省人民政府通报表彰,日本京都府、日本京都书画院授予“日中文化交流的使者”荣誉证书,美国粉彩画协会等组织为其颁发了荣誉奖状,高度赞扬其为中外文化交流所作出的贡献。
曾撰写发表中外文化交流工作的理论文章、剧评、出访随笔数十篇。主编大型画册《陕西文化艺术集锦》(陕西美术出版社)和《多彩的艺术 友谊的桥梁》(香港中国旅游传播出版社)等对外宣传品。并于花甲之年完成了其代表作《十访记》。
《十访记》自序
我三生有幸,在42岁那年,赶上了好时光,遇上了好机遇。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倡导解放思想,神州大地拨乱反正,生机盎然。1984年我也开始了所喜爱的对外文化交流工作,一干就是二十个春秋,直到退休。这些年里,迎来送往,忙忙碌碌,几乎没有节假日,很少与家人、孩子一起出游,逛公园。吾父病逝时,也只守灵三日。母亲89年6月病逝时,我正在深圳与港商洽谈投资,由于学生静坐示威,交通瘫痪,信息不通,连慈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成为终身遗憾。我的小儿子1979年出生,因为工作忙,无暇照看,全由老伴一手拉扯大。
我出生在陕西千阳县一个贫苦的农家,当时解放战争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1950年家乡解放了,我也背起了书包,走进了学堂。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没有间断学习。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赶上了“文化大革命”,虚度了几年光阴。后一直在陕西省文化厅从事文化管理工作。1984年底从艺术处调整到对外文化处,专心从事对外文化交流。当时中国刚从“文革”的阴霾中走出,古国神秘的面纱一经缭起,引来八方游客。世界各国政要纷至沓来,商贾云集,一时间中国成了投资的热土,观光旅游的胜地,文化交流的中心,海外游子的回乡路。陕西地处大西北,是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中华民族很早在这里繁衍、生息。文明曙光在兰田人石与火的抗争中升起,中国文字萌芽从半坡先民农耕与鱼猎的拼博中形成,文明时代自轩辕黄帝巨大的脚印下发轫。“长安自古帝王都”,西周、秦、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大夏、后秦、西魏、北周、隋、唐等13个王朝在这里建都。在1180多年中曾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几乎占去了中国古代史的三分之一。悠久的三秦历史,深厚的文化积淀,赋于了这块黄土地得天独厚的人文遗产。这里用地下地上的文物古迹,把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串接起来,没有遗失,没有断裂,几乎是全世界所有古都都无法比拟的。因此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誉为“一座天然的历史博物馆”。长安古都,起丝绸之路,通欧亚大陆,两千多年前张骞出使西域,唐玄奘西天取经,鉴真东渡等谱写了中华民族对外文化交流的壮丽篇章。体现了中华民族面向世界博采众长的进取精神。如果把那些许许多多一幕一幕演绎在这块黄土地上的鲜活的往事回忆起来,你不难发现巍巍黄帝陵稳扎在中华民族心头的苍凝、肃立;“一笑失天下”在中华民族史册中留下那刻骨铭心的印记;“长安大道连狭斜”、“万国衣冠拜冕旒”的万千气象;“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曲径通幽:曲江丽人及杨玉环们的柔情似水;长安街市的卖炭翁,黄巢、李自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雄浑气魄。更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中国共产党人的豪迈气慨。几千年来这里沉淀下了中国历史长河中所有深奥的、美好中东西、正是外国人翘首以盼的。于是就有了到中国不看兵马俑就如同到法国不看艾菲尔铁塔、到纽约不看自由女神一样不可思议。当时还流传着“到中国看政革开放的变化去深圳,要看近百年历史到北京,要看几千年历史到西安”的说法 。西安古朴,充满着勃勃生机,保留着自己生命的原色。它像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走得慢了一些,却有贴近苍穹的神情,也能融进现代化,纯粹而有高昂。我深爱着这座古城,深爱着生我养我的三秦大地。把毕生的精力倾注在向世界人们介绍它的魅力上。
二十年里,我亲自参与接待了印尼总统、丹麦女王、瑞典首相、日本天皇、古巴国务委员、英国文化大臣、韩国、南非、美国、加拿大、巴西、澳大利亚、埃及等一百多个国家的元首和文化部长率领的政府文化代表团。接待并陪同近千个国外及港、澳、台来陕参观访问、考察讲学、演出展览、挑选节目、拜师学艺、拍摄电影电视的艺术团体和个人。无数次陪同他们检阅秦始皇兵马俑阵,在碑林挥毫泼墨,在法门寺拜佛颂经,在古城舞台献艺。也曾无数次将老外领进陕北窑洞,见识心灵手巧的农家妇女剪刀下的艺术;将他们带进关中农舍聆听几百年前留传下来的鼓乐,观看皮影戏和社火:穿越深山老林拍摄朱鹮和熊猫,登临险抜俊秀的华山观日出,饱览奔腾咆哮的壶口瀑布……。
文化交流是双向的,只进不出称不上正真的交流。二十年里,我奋力扭转疲于迎来送往的局面,西进东渡,南下北上,立足剧团发展,努力开拓国际演出市场。友好交流演出是必要的,但国家要投资,剧团要赔钱。使本来捉襟见肘的文化事业经费难于维系这样的交流,因而使文化交流日浙萎缩。必须通过开拓国际市场,寻找合作伙伴,进行有偿或商业性演出。扩大中华民族文化艺术的影响力,增强演职人员的凝聚力和艺术创造性。积累部分资金,增大剧团发展的后劲。正是基于这一认识,我们才不断转变观念,适应国际市场需要,改变机制,优化组合随有秦腔、歌舞、榆林民间歌舞与杂技的巧妙结合、杂技与武术的精采组合,使陕西文化艺术之花绽放欧洲十年之久。《仿唐乐舞》走遍世界四十多个国家,向世人揭示了古老中国的神秘面纱。木偶皮影、陕西鼓乐、安塞腰鼓、黄河行鼓敲响了香港回归第一鼓。陕西飞龙翱翔祖国碧海兰天,迎来了七子之归。陕西书法绘画、布绣、泥塑、木板年画、剪纸、皮影、马勺脸谱、社火走向了法国的香榭丽舍大街、美国的大都会,展示在日本、韩国、新加坡、澳大利亚、加拿大、巴西、埃及等世界各个角落,成为各国人民了解中国的窗口。经过二十年的不懈努力,我省对外文化交流实现了三个根本转变。由“进多出少”变为“出多进好”:由以“友好交流演出为主”变为以“有偿或商业性演出为主”:由以“官方交流为主”变为“官民并举”。交流项目赴来越多,交流路子越走越宽,文化艺术工作者参与的积极性越来越高,中华文化艺术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使从事文化艺术事业的人员名利双收。
我庆幸自己,从1984年至2002年能有机会25次随团或率领陕西文化艺术团赴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展览,得以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先后去过世界上三大洲30多个国家和地区,200多个城市,有些国家去过三、四次。与我省艺术团体和艺术家结下了不解之缘。艺术团在国外访演,举办展览生活紧张劳累,但却充满乐趣。我曾同他们一起登上美国摩天大楼,巴黎埃菲尔铁塔,同船游览塞纳河的美景。一起参观各式各样的教堂、古堡、寺庙、博物馆。住过五星级豪华大酒店,也住过大篷车,甚至全团几十名男男女女住宿在同一个教室里。我们为成功演出欢呼雀跃,也曾为一些突发性事变而着急上火。我为他们每场演出鼓掌助威,偶尔也为了应急而披挂上阵,充当群众角色……。这一切都历历在目,终生难忘。在这本书的字里行间,均有真实详细的记述。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本书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我省对外文化交流的一个缩影。
走出国门才感到世界之大、之美、之奇、之博。五彩纷呈,光怪陆离,象个万花筒。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那就是“世界真奇妙”。这二十年的文化交流中,我每年都有一本日记,每天都有记载。尤其是在出访的日子里,一些使我激动不已,思绪万千的事情,一种强烈的冲动,不得不拿起笔来,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记录下来,加上出访时的照片、录相、录音,这就为我整理出版这本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知道它会显露出自己功力疏浅,才力单薄,难免有不少陋闻缪见。但它毕竟是我感受过、思考过和想要说的。所以我才取了一个再土不过的书名《十访记》,想从一个侧面记述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我省对外文化交流发展的全过程。也有一些所到国家的名胜古迹的记述,只能算是我的观感,并非游记。愿它能给读者,尤其是与我一起出访的朋友们留下一组确确实实,毫无夸张的资料,一段美好的回忆。如果能对工作在对外文化交流岗位上的朋友们有所借鉴和帮助,继续为对外文化交流事业作出贡献,那更是我欣慰的事了。
2005年5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