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厂分房委员会主任.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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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设计科新推选的分房代表。2,串联各单位:有1/2职代会代表签字,要求公布上一届分房结果。3,当选监督委员会主任,分房委员会副主任。4,为置定分房条件努力。5,走访北京人事部。6,北京人事部单为天拖发文件。7,通过了只有我反对的分房条件。8,检举信新像雪片一样。9,各种各样的说情者。10,调查吴XX。11,天津市公安户籍办公室的全力帮助。12,走访北京公安部信访办。13,在天津市公安局纪律检查委员会。14,突击问讯吴XX。15,公安南开,红桥分局的道欠。16,和厂书记杨德明的谈话。17,我和分房委员会和工会、分房办公室的关系。我也有私情。18,去纺院学习经验。19,推行自己选房。20,十栋楼,一天半就分完了。21,分房后的感想。22,结束工作后的副作用。
回忆我在天拖当分房监督委员会主任时的两年。
1,80年代天拖盖了十栋楼。50个楼门、50x30=1500间房。得房的、小调大房的约3000户。加上申请人约五千多户。牵动着万人大厂的一半人的心情。
设计科以技术干部为主,历来是在前方车间的后面,跟着拣口吃的。这次也鼓足了勇气,要争一争。当时的气氛,也正在落实文革后的各项政策,[包括知识分子政策]。科长和科书记也想在这次分房中出口气。
物色一个合适的代表,是当时大家的一致希望。我当时在60拖拉机设计组,从试制工段工艺员提上来的。上上下下的关系都很好。又是科里第一届职工代表之一。家里负担不重,4口人住着市里三间一个单元。绝对没有向天拖要房的可能,说话很硬气。就这样,我被公推出来了。
我报的态度是:要干,就要干好 /  我向科里老同志,详细了解了:过去的分房。过去的分房搞的很神秘。两栋楼就要分几年,要平横各方面的关系。分房结果还是密不示人的。分房委员们也借此渔利。对这,群众意见特大。第二就是技术干部的厂龄。过去是按毕业后入厂算,所以,技术干部要比同年的人晚近十年。他们要求:起码从入大学算工龄。第三就是王承芬她们   要求女职工同样参加分房。,,,,,,。积重难返,要想纠正的事太多了。我必需抓住主要的攻其不备,团结起大多数人,曾加自己说话的份量,一个各问题来办。
2,我逐步悟出一个好办法。拿我自己当时给它命名叫:“围魏救赵”。就是利用职代会章程规定,一旦有1/3的代表通过,就可行成职代会“紧急提案”。利用我的职代会代表的身份,和我在厂兵乓球队的及大学同学众多的关系,串联各单位职工代表、要求公布上一届分房的结果。通过这简单合理的要求,把群众团结起来。串连的同时我也说明:由于我的环镜,我四口人在市里住三间一个单元,我绝不要天拖一寸土。
当然,“签字,”我要从设计科开始,一开始科长和书记一听说要他们带头簽字,还是很慎重的。问我是打算干什么?我笑了,干紧说:我不想当中国的瓦文萨。如果一切顺利,我也不想用过多的时间去纠缠上一届的分房。如果事不如愿,那对不起,我会组织人一查到底/  我相信这里面问题不会少,这只不过是自己留一手。
应该感谢老唐和老郭。是他们签字,给予我非常的信任。老郭和我同事多年,又有过一此合作。还是同一个大学的校友,自不必详说。老唐刚来,和我相处的时间不久,可真不简单,给予了我极大的信任。是他们的带头给了许多中层干部一个胆量。
这之后,我又去找了分厂的书记杨伯伯、供销科的副科长王伯伯,这都是原来爸爸厂的会战天拖时的派来的中层干部。我尊敬他们,他们很高性兴。也签了字。
这以后的签字很顺利,我还没遇到一个不同意见,一个推委。很快签字就超过了1/2。这样职代会的提案就形成了。因为它的签字已超过了职代会的多数,也就自然通过了。
3,不久,我被职代会一致通过,选举为分房监委会主任,另三位副主任是工会主席—牛之光,女职工代表—李婉素,干部代表—王海龙。我还被选为分房委员会副主任,分房委员会主任是生活副厂长—王震鹏。副主任还有工会主席—牛之光。我是唯一的群众代表。
4,在这场争斗中,我始中终没有脱离基层党组织,我知道取得他们的理解和支持太重要了。按上次和老郭合作的办法,和上回撵走上面派来的工段长一样,每天由我汇报工作,他们只是听着。皱眉头,就表示还要考虑,微笑,就是默许。当然在背后也免不了要嘱咐几句。
可以看的出,在处理这件事上,厂领导是极力妥协的,为的是怕乱。如不满足我,那后果不堪设想。而我,也尊守我最初的诺言,我只为这次分好房,不为其他。把厂搞乱了,这对谁都不好/但是我还要留一手。
对职代会的选举我十分满意。李婉素心直口快,62届天大毕业生,像个大姐姐一样。她既代表了女职工、又代表了知识分子,我的许多话都可由她说了。至于销售科副科长王海龙,我当人面叫他王科长,背后叫他王伯伯,那自不必说。至于职代会责成分房办公室主任康凯,交来的那份去年的分房表,罗列了好几张纸,早被我锁入了抽屉。
我只抓了三件事:1,稳定监委会内部。2,请职代会主席团搞一个“我厂职工文化程度的调查”。3,听取群众意见。
[1],许多单位是按老标准推选的分房委员。这些人有的在分房办,脱产干了好几年。和那些人的关系密切。尽管有的人曾是我的球友。这五、/六个人我决定劝退,很容易就取得了其他副主任们的同意。由我出面和几个单位协商,全换人了。[2],我找了职代会主席团的成员黄家全,我们是一个科里的好友,我当然知道他要分房,我告诉他,”要分好房:只靠分数,绝不能靠关系。”就委托他搞一个调查报告,调查我厂的职工的文化程度。
制定分房评分标准,各派人争执不休,我自有主张,但为了赢得广大工人群众的支持,我一般不表态。有什麽想法叫李婉素替我说,我只等在一边裁决。
5,正在这时,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中央人事部的文章。文中肯定了南京一家单位的分房评分办法。他主张技术干部,应以入厂时间记算工龄。这对我厂肯定影响不小。我骂他们是“一帮白吃饱”,高高在上,也不做调查研究,根本不知道百姓是怎麽生活的。气愤之下,我准备去找人事部辩论。
那时我和黄家全负责和北内柴油机的配套,经常住到北京前门。黄的报告也写完了,我们去了住在八宝山农民日报社附近的一栋小楼的人事部有关机关。我们被告知主管领导不在,是不是可以和他们谈?我们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不能主事的,免谈/”。喝茶、抽烟、看报摆出了等下去的架子。不久,负责的一个瘦处长来了。讨论就此开始,不出我们所料,他根本没有调查,只是在读各地上报材料中选一个。一遇到有充分调查材料的我们,他听的像傻子一样。像天拖这样的国家大厂,职工的平均文化水平才初中。为此,我们要求技术干部的工龄从上高中算起,这一下和他原来所说差八年。他考虑了一下说:双方都退一步吧/从入大学算起。先走一步吧,别一步到位,这样大多数人好接受。
接下来我们要讨论怎麽办?我们认为:他的文章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麻烦。他据实讲:他们见报也要等机会。我说:“我们不管,造成了多大影响,就在多大范围消毒”。他最后说:现实的办法是,以中央人事部名义给天拖发文件。我们希望别过三天。就这样,三天内他们给天拖发了文件。
6,这可能是中央机关第二次为天拖发文,[上一次是天拖大会战时]。在他们看奉若“圣旨”。任何不同意见都没有了,在我看:不过是我妥协的结果。他们改多了五年,那是证明他们知错了。
7,经过了分房代表和职工代表的充分讨论,意见基本统一,广大技术干部同意厂龄从大学算起。相应的对知识青年厂龄从下乡算起,对复员军人的厂龄从入伍时算起。女职工男职工一样。我的意见基本达到了。但还有不足:一是,技术干部的工龄从大学算起,那只不过是一个妥协,二是,对在厂的双职工没能充分优待。在代表表决中,只我一人投了弃全票。并非突出个人,只是为自己参与提出的条例,由大家公平选择吧/  我不再为它施加任何影响。妥协、折中这是我在群众运动中的不得已的选择。最后条例以压倒多数通过。
8,评分标准条例通过之后。我的工作完成一半,只是在专心接受群众来信、来访。群众的来访集中在几个人头上。一个是生活厂长王振鹏。一个是小拖厂团委书记[其爱人是我的羽毛球教练]。另一个是我的同学门红玉,[其爱人小鲍是我的熟人],再一个就是吴XX。厂服务公司的一个复员军人、党员。他串通两个区的派出所,为他改动了户口参与分房。
王厂长家我去过,很一般。至于多几处房,那是他家的特殊环境所至,论级别他是大厂副厂长,和我爸相仿。论住房可不算特殊。小彭他们捎好一点,那也是人之常情,无任何违法的举动。门红玉太狂了,得罪了不少人,算了吧/  一切都看在小鲍的面子上。至于吴XX,本领不为不大。岂不知,正为此招徕了民愤,连多年干分房的分房办也很气愤。但是调查很难。既然他们这样干了,就是明知孤犯,没有什麽可原谅的。我决定了,就从这杀一警百。最初的调查,由总装的小王来进行我只在幕后,小王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信的过的人。他做了大量的工作,业已查出他虽把户口改了,但没改副食本。这露出了马脚,但还不足以定案。下面的工作更需要保密了,也更艰巨了,我决定自己来。
9,在这之中,因为天拖一下子要分十栋房,引来了各界的关注。而且都是有权有势的上级机关。分房办公室把这事推给了我。我也当仁不让,把这事接了过来。我宣布:分房监委会受职代会委托代表全厂职工利益,没有分房监委会的同意,任何单位不能对外。
通过中间人找来的单位不少,我也很好说话,但他们在我要求摆到桌面上来,全退了回来。原来全是假公济私。摆不到桌面上来。
10,11,为调查吴XX的事我找到了市公安局户籍管理科。[香港路八号]在我说明身份,和来意之后,一位因年老退二线的侦察员很理解我,椐他说:他一直没很好的解决住房问题,他特别恨那些在这事上搞违法乱纪的人。他让我等二十分钟,以有专人为我到地下室去查调动户口的原始凭证。他告诉我:每当有人调动户口,就要有一个副本存在我们这。应该放心,我们这不会更改。今后如果有什麽问题,来找我们,那一年的文档,我们全在文字上或用的纸上全留有记号。冒充不了。
很快就有一位女同是送来了原始底档。果然和他的副食本一致,铁案如山,我照了像并请户籍处为我出了证明。
12,在北京西城区的一个小胡同里,我找到了公安部信仿办公室。里面等了许多人,有的在这里已等了好几天。他们告诉我:做好等的准备。我挤到窗口告诉他们:“我是代表单位来的,到北京开会,没时间等,如这里解决不了我会上告国务院。你们看着办吧/  把告状的文和厂分房监委和厂职代会的介绍信一并递上。
没等一会,出来一位老太太,看身份不低,她劝我回天津解决,她已给天津的小龚打过了电话,她说:情节不大,事情明了,性质非常恶劣。对天津处理不满意,还可以再来找我。
13,在市公安局门卫,我给市公安局纪检办的小龚打了电话,是他下楼来接我,到他的办公室坐下,他细看了我上报的材料,说:所调查清楚,不需要在查了,你希望怎麽处理,说吧/  我说:1,市公安局要保证我的安全。2,两个分局的派出所的领导,私自改动户籍卡,影响了我厂的工作,所造成的影响极坏。必须在我厂书面公开道欠。3,市公安局纪检对有关人员做出处理。
14,有关吴的问题我早就查清了。一直没处理。我对外说:先把吴的事挂起来,调查没完。吴的事涉及面很广,不等到各方面都认了帐,我是不愿打草惊蛇的。如今我要收网了。我带了其他两位副主任,到了厂服务公司。我找了服务公司党支部书记,请他在场记录。并请他去找来吴2,说我们今天要和他当面核实几个问题。
吴到后,坐到中间,说是核实问题,可他们几位副主任全看过材料,态度和审问差不多。就看我和吴是怎麽演了。我有权、又有材料所以不急不燥,慢条斯理的抛出了小王的第一轮调查。“为嘛我们的调查,你先迁的户口,而后过了两个月才迁的副食本?许多邻居证明:你是迁副食时才搬的家。请你解释一下那份户口迁移证明,是真是假?”[在哪个年月,人们一时一刻也离不开副食本。]
我故意给他留有解释的余地,其不知那是“请君入瓮“之计。吴果然信誓旦旦、编了一套理由和我周旋。还发誓以他的党票为证。我笑了,提醒在场的他们的书记听清楚了。这之后我公布了我到公安局户籍科的证明。吴哑口无声,我呢只说出了我的个人意见:1,取消这次的分房。2,上报这次的谈话记录,准备接受厂党委的党纪处理。3,所涉及的有关民警,违反了党纪国法,去准备接受市公安局纪监处的处理吧/ 这事已惊动北京公安部。翻案是不可能了。三天之内,两个分局来我厂书面道欠。我劝吴:这不是害朋友吗?这不正是,老唐教我的,“可别抓不住狐狸反惹一身骚,抓住狐狸尾巴一定要拧三圈。”
15,不久,两个分局的领导来厂找我承认错误,一再道歉。我们谈的很融洽,最后我说:书面检讨就算了,总还要维护公安的威信吗?
16,和吴谈完话后的当天下午,厂书记杨德明找我。过去我们只在公开场合接触,还没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谈话。但是两个人都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视我是文革中的头头。我视他,不过是解放初期的三条石的一个工会主席,好能钻营呀/  老革命的老本和文化,你都没有。
谈话的议题是他先说的,依他说,天拖是个近市区的万人大厂,始终受到市领导的关注,搞乱了天拖可不得了。过去我们事事让步,那是因为我们怕乱,对波兰船厂的瓦文萨,我们党迟迟没有表态。如今表态了,就是四项基本原则。他又照本宣科的讲了许多,我自付:亏我的工作抓的紧,差不多都完了。我耐心的听完,我说:“我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我是从不吃硬。优点之一,就是能理解别人。你放心,我也不希望把天拖搞乱,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可别逼我,否则,你也逃不脱干系。”他第二个议题是关于吴的问题。看来吴拖人找了杨来压我。杨说:你们把吴XX的事挂的不短了,总该给个结论吧/  那时我还年轻,脸上藏不住事,一脸的鄙视。杨善于察言观色,看出来了,要说的话,停了下来。一转口要听我们的意见。我说:我听你这个书记如何处理了。我希望你能教育你的党员,在这时都以全厂利益为重。事后,我好后悔,如能再挺一挺,就能抓住一只老狐狸了。不久,党委宣布:给吴党内留党查看一年的处分。
17,我和几个部门的关系,很微妙。尽管有时观点是格格不入,但总的来说是相互友好、尊重的。王厂长是从晋察冀走出来的工业干部,年龄又长我一代人,我自是对他尊重有加,从不当面顶怆,有不同意见也是提出来讨论。王对我也是比较满意。他曾试探性的提出:把这次的工作配合好,以后来给我当厂长秘书吧/  我笑了当即开玩笑答曰:我当秘书,那只要三天,第一天第二天熟悉工作,第三天送你回家。在我看来,这一代人老了,又没受过很好的教育,早该退了。工会主席牛之光,是个大学毕业生、转业前是个部队的正团级干部,爱人是南大的教师,是位高干子弟。牛在许多事上是和我观点一致的。事后我们成了好友。杨自知在学问上在才干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常把牛派出来对付我,自己居二线,这一套我懂。牛夹在中间常受夹板气。几次牛对我推心置腹的说:厂工会就是厂党委和群众之间的纽带和消防器,我不听不行。我也亮出了观点:让他尽可放心,我决没有从政的心意,只想把这次的分房工作办好。鼓动群众闹事那不可能,但是可别逼我。谁要逼我闹事那是要负责任的。分房办主任康凯,比我大的多,历史上曾是中长铁路的调度。王厂长有意安排我们在一起,到山海关、北戴河旅游。几天的相处,互相还是了解的。在我看来他勤于思考、忠于职守,是个唯唯诺诺的好工具。他也应该知道我不是蛮干的武夫。他对我是满尊重的。
和别人一样,我也有友情。而且,我特别看重友情。我在利用我熟悉政策、解释政策,在帮朋友获取高分。比较明显的是吴敬群,这人非常老实,又是我多年的朋友。哪天他红着脸去找我,说话支枝梧捂,我一猜就是为这事。索性我开门见山的说:你们妹夫单位可以为你出个证明不?说明他们要经常回津,住到你们家。希望给予照顾。他第二天就去北京开回了证明。他的评分大概是第十名之内。
18, 我正在琢磨如何分房号?哪天李婉素找我,她说:他们单位王育才[我的大学同学]住在纺院,那里也是评分,然后是自己选房。好多矛盾都解决了。
我越想越好,这不光解决了过去只靠分房办公室几年分一栋楼的老办法。也杜绝了在分房中搞关系、走后门,,,,,,一系列不良现象。为说服上上下下的一斑人,我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我决定第二天去纺院取经。
纺院的后勤处长是个年轻的大学留校生,介绍的很有条理,广大分房群众各取所需,而且很快。很受大家的欢迎。
19,为推行自己选房办法,我做了大量的工作,先是在全厂广大技术干部之中宣传了这种新办法,之后是耐心说服牛之光,取得了工会的支持,在我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支持之后,我开始把这一方案提交职代会通过。很顺利就通过了。
20,我通过分房委员会各位主任,向分房办公室布置了一系列具体指令,自己选房开始了。到了那一天,各家的代表,带着图章和钢笔,在已画好的大表上选自己事先已看过多遍的房子。在他们出门前,分房办已为他们办好了各种手序,还发了住房的钥匙。对此,群众满意极了。尤其是没有什麽门路的广大工人。
谁也没想到十栋楼,一天半就选完了。这种经验很快就被南大、及一些别的单位推广开来。
21,[1],我在一个万人大厂的,主要一段工作中,在权力的顶峰,经历了一段时间。我的成功是一个机遇,.和自己的才干。但机遇是主要的。我在想:我这次是成功了,那是对付杨德明这一斑人,今后都总能成功吗?不可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走麦城”,是不可免的。于其那样,我还不如“急流勇退”,找我自己该干的工作。参于政治太危险了,不容我有一点输忽。[2],在这场工作中,使我了解了广大工人群众们是怎麽生活的,一家老小三代人住一间并非罕见。解放五十年了,再不解决人民的住房问题实在是说不过去。好象是一堆干柴,太危险了。[3],任何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这之前,我在长工资时,靠了老唐的赏识,连涨了三级,和六一届毕业生一样多的钱,本该轮到我出面,为大家付出代价了。
22,分房工作结束了、我仍回自己的设计科做设计师的工作。这些日子,我被请去参加大家搬家的“稳居”不断。我在技术干部中的威信大增。这时,厂里也发生了一系列变化。我们的科长被提为厂长,科书记被提为厂书记。两个人面对一个旧的党委,一段新与旧的争执开始了。老唐和老郭首先想到的是使用我。而旧党委的一斑人首先是要把我撵走。围绕我的争执开始了。[见下一段:我在新菩森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