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文心雕龙》 悟文章之道-湖边竹影-搜狐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10 16:29:40

读《文心雕龙》  悟文章之道

作为一个国学爱好者,闲暇时,总爱于经典啃上几页。这次啃的是南北朝时期南朝梁国刘勰的《文心雕龙》。

由于水平有限,啃国学经典有些吃力。但尽管如此,还是想啃。每次啃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创作这些经典的文坛巨匠的伟大。其伟大之处主要在于两个方面:一则文辞华美(现代几乎看不到如古代文学之美的好篇章了),给人以精彩和大气;二则思想深邃,给人以觉悟和启迪。《文心雕龙》同样兼二者而有之。

刘勰对古文论之评点,精美而独到。他说:魏《典》密而不周,陈《书》辩而无当,应《论》华而疏略,陆《赋》巧而碎乱,《流别》精而少功,《翰林》博而寡要。又君山、公干之徒,吉甫、士龙之辈,泛论文意,往往间出,并未能振叶以寻根,观澜而索源,不述先哲之诰,无益后生之虑。——寥寥几语,前朝文论之长短,史上书生之益弊跃然纸上。

我虽未深研魏文帝曹丕的《典记·论文》、陈思王曹植的《与杨德祖书》、应玚的《文质论》和陆机的《文赋》等,但在刘勰的指导下,还是能从诸文中看出个大概,也因此能体会出一些做不同文章的不同道道来。陆机于《文赋》中的一段论述我是很欣赏的——“诗缘情而绮糜,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而相质,诔缠绵而凄怆”。不同文体,不同内涵。体裁各异,风采各异。实为精要之说,吾辈应予吸取。

《通变》云:黄、唐淳而质,虞、夏质而辨,商、周丽而雅,楚、汉侈而艳,魏、晋浅而绮,宋初讹而新。——刘勰又对各个不同时期的文风与文质作了客观的评价,以供人们于欣赏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刘勰说做文章要明道、圣、经。因此在《文心雕龙》的开篇便作了《原道》、《征圣》、《宗经》三文。他从哲学范畴内来认识和看待文学。《原道》说:人(指整个人类,不是指圣人)“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一切作者都要“征圣”、“宗经”,只有“征圣”、“宗经”,才能向着道心和神理迈进。

他又进一步论述了道、圣、经三者之间的关系。他说:没有道,就无所谓圣人与经书;有了道而没有圣人,道就永远是个浑沌,是个谜;有了道,又有了圣人,如果圣人不依据道心和神理,著为经书,则后人没有探索道的桥梁。神之奥秘,道之本质,美的根源,就不能揭示出来,不能为后人所理解。

他还从人之“三五”来论述文章之体例。所谓人之“三五”,即:

五行:水、火、木、金、土。

五脏:心、肝、脾、肺、肾。

五性:仁、义、礼、智、信。

刘勰在论及文章的体例时说:原始以表时,释名以章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

刘勰很注重文章的性情。主张真实、自然、率性。他说:情理为诗文之经,辞采为诗文之纬,情定而后辞扬。为情造文者宜,为文造情者止。

综观历代之创作,主要有两种倾向:自古以来,创作的流派虽然不少,作品的风格虽然多样,但历代的创作,不外两种倾向:一种是以反映现实为基础,从内容决定形式出发,有了真实的感情,然后创作而成的作品;另一种则相反,违反创作反映现实生活的原则,内容空洞,只是为了炫耀华辞丽藻,来进行构造。

刘勰还特别强调文章的“四体”。认为任何诗文,都不能离开四体。排除四体,就不能成为诗文,所以文章必需有体,这是不能变的。所谓四体,即——

情志:即作品的思想情感

事义:是指今天所说的题材。

辞采:就是文辞的色彩和藻饰,它属于诗文形式,是作品的肌肤。

宫商:即语调辞气。

“四体”也称情理、事义、文辞、语气。

刘勰认为,人体与文体存在着对应关系。人体有神明、骨鲠、肌肤、声气,而文体则有情志、事义、辞采、宫商。人以神明为主,文以情志为先。

才与气属于性情,是人的天赋;学与习属于陶染,是后天所养成的;两方面结合成为个性,个性渗入作品,成为风格。

刘勰在总结从庖牺氏起,到孔子止的典则遗训后提出了文章之基本法则:“原道心以敷章,研神理而设教,取象乎河洛,问数乎蓍(音“诗”)龟,观天文以极变,察人文以成化。”又在高度赞扬圣人之天才智慧时说:“探深妙之理而发为诗文,运英秀之气结而成文采。”实乃精美之极,深邃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