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省主席的演讲

   “韩主席”是军阀韩复榘的官称。此人统治山东达七年之久，没给人民带来多少的福祉，但却留下了不少的民间笑话。其中比较“脍炙人口”的是他在齐鲁大学的一次讲话。虽然版本多样，但所述的内容大体相同。他先是请没到会的人举手；紧接着恭维有的学生懂七八个国家的英语；还对“新生活运动”发表意见，诘问“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又说各国都在北京东郊民巷建大使馆，中国自己反而不在那里建一个；最后就学生打篮球的事发表“高见”，并当场痛斥学校的总务长：“十来个人穿着裤衩去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子？太不雅观啦！是不是学校的钱被你们贪污了？不然学校为什么这样穷酸？”这则广为流传的笑话，往往只当笑料而已。然而，对于成天忙于会务、苦于给领导写讲话稿的机关人员来说，若在疲劳苦闷之余，“欣赏”一下韩主席的“精彩”讲话，可能会有别番滋味。不仅没有讥笑之意，反倒觉得其讲话的形式和风格难能可贵。
一贵在韩主席能体谅部属，尊重群众，讲话不用稿子。领兵打仗韩主席是行家里手，但面对高等学府的师生们，大谈“主义”、“思想”、“理论”和“观念”，显然是赶鸭子上架。他完全可以让手下人准备好材料，装腔作势地念一念。大家对此可以理解，也不会讥笑。然而主席大人却不是这样，而是面对师生，随心所欲，绘声绘色，侃侃而谈，能给人一种亲近感、平易感和尊重感。而今朝，无论是亲自参加的会议，还是电视播放的会议，全是念稿一片。甚至就连“同志们、我的讲话完啦、谢谢、散会”等简单的几句主持词也要让人写上稿，照着念。难怪群众讥讽道：“只要会念稿，就能当领导。”二贵在韩主席会风简朴，不搞树形象的花架子。身为一省之主席，到赫赫有名的学府发表重要讲话，按现在的惯例，应当组建一个班子，提前写好稿子；把会场布置得庄严肃穆；邀请记者前呼后拥，争抢镜头；会间现场直播；会后电台频繁播送，报纸纷纷刊登；随后教育界反复组织学习讨论。这些在当时能够做得到且至今已是“法定”的会务程序，韩主席却将其省略了，没有让人去做，否则，是不会出这么大洋相的。可以说，韩主席讲短话，开短会，办实事（当场拍板拨款买篮球），是从国乱当头的实际情况出发的，是务实的体现。三贵在韩主席心直口快，心里话敢拿到台上讲。这一点在他发表打篮球的高见时体现得尤为明显。他由学生争球，想到学校的穷酸，由学校穷酸联想到有关负责人的腐败，并且严厉训斥。他若是当场知道某个校领导挪用了教育经费，去造公馆、买轿车、出国游、包二奶，说不定随即掏出手枪，一毙了之。这生动展示了韩主席“难得是诤友，当面敢批评”的胸襟，对干部从严要求，极端负责（怕其腐败），对群众推心置腹，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现在别说在大会主席台上批评坐在身边“大臣”了，就是在地下室召开的秘密会议上，给自已的同志提点“有时学习抓得不紧、有时联系群众不够”等光荣的缺点，也要反复掂量。难怪有人说，现在领导是台上他讲，台下讲他；厅堂上歌功颂德，密室中窃窃私语。四贵在韩主席讲话能把会场气氛活跃起来，有益健康。虽然韩主席讲话信口开河，但能消困解愁，愉悦身心。可以推断，台下没有打瞌睡的、开小差的，掌声接连不断，笑声此起彼伏，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受到深刻教育，给人一种舒服的享受。这比时下盛行的点滴不漏地念稿式讲话要强十倍百倍。这样气氛的会议现在很难见到，而常见地是有些人一听说要开会、学习，不是想法躲避，就是牢骚满腹，甚至振振有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领导开会讲“官”话（指大话、套话、空话和假话。若讲别的话还能打瞌睡，一讲这种官话就把人气得睡不着）。会场气氛烦闷，令人窒息，除非你大喊大叫“救命啊！”才可能提起点神来。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不失为真。
韩复榘的讲话笑话已是70多年前的陈腐往事了，现已进入了知识信息时代。我们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们，一般不会无知到他那种地步，但除此之外，其讲话的形式和风格难道不值得某些领导们学习吗？  诸位、各位、在齐位： 

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讲演的天气。 

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是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吧！很好，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是感冒。 

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大家应该互相原谅，因为兄弟和你们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化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从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从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逢荜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像——就……对了，就像对牛弹琴。 

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 

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 

还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在北京东交民巷都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在那儿建在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 

第“三个纲目”讲进校所见，（就学生篮球赛痛斥学校总务长）要不是你贪污了，那学校为什么这样穷酸？十来个人穿着裤衩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子？多不雅观！明天到我公馆再领笔钱，我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省得再你争我抢
韩复榘原国民党山东省主席。

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是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吧！很好，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是感冒。  上世纪30年代，韩复榘任山东省主席，他到学校视察，发表重要讲话，现全文录下，供想要成为演讲大家的你欣赏、借鉴。诸位、其位、再其位：        今天到这里讲话，使我蓬荜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就像------就像对牛弹琴。        今天不讲多，只讲三个问题：         第一，你们学校太穷酸，那么多学生穿着裤衩抢一个篮球，我的部队每人发一杆枪，篮球不比枪贵吧？如果缺钱，到我府上拿就是了。         第二，你们楼梯间“行人靠右走”的提示语有问题，人人靠右走，左边谁走呢？建议你们要么改成：上楼的靠右走，下楼的靠左走；要么改成：上楼的靠左行，下楼的靠右行。          第三，篮球场上“女生上体育课不能不穿裤子”的标语也有问题，你们想想，不上体育课女生就能不穿裤子了吗？今天有没有没穿裤子的女生？有的话，站出来我看看！          最后，我希望你们努力学习，将来使我们国家强大起来，这次我到北京出差，看到很多很多国家在北京都修建了大使馆，就是没有看见中国修建在北京的中国大使馆，我难过呀！     济南是自古以来的文化名城，特别是她的泉水更是天下闻名，因此，济南亦称泉城。今年国庆期间游览“天下第一泉”的趵突泉，看到泉池中三泉齐涌，水面上波光粼粼，云蒸霞蔚的美丽景色，忽然想起国民党原山东省长韩复榘当年游览泉城的故事来。 

 一日，韩复榘来到“天下第一泉”观光，身后跟随一批官吏和文人墨客，众人见趵突泉景色秀丽，又见韩省长心情好，就请韩复榘作诗，已彰其才。韩也不推让，略思片刻，粗声大嗓地朗咏道“趵突泉，泉突趵，三个眼子一般粗，咕嘟咕嘟往外冒。”众官吏大声叫好，文人墨客虽不敢苟同，却也只能随声附和。 

 游完趵突泉，再游大明湖。大明湖湖面宽阔，水清木秀，岸边垂柳葱绿茂盛，微风吹来，飘飘摆摆，给炎热的夏天送来丝丝凉爽。湖里荷花盛开，鲜艳夺目，青蛙在荷花和荷叶上跳来蹦去，好不热闹。韩省长诗兴大发，朗声吟咏：“大明湖，湖明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走一蹦达。”官吏大声叫好，文人们虽不敢恭维，但迫于省长淫威，只好敷衍趋势，点头称颂。 

 韩复榘游兴大增，“走，上千佛山！”一行数十人登上了千佛山顶，韩复榘已是气喘吁吁，脚下不稳，一个不小心，踢在了一块石头上，跄跄踉踉，险些摔倒，众人赶紧上前扶住。韩复榘看到满山碎石，心想：有了。说道：“我出一上联：山上石稀烂蹦硬。”随让众人应对下联。官吏自不必说，即使文人们绞尽脑汁也没搜刮出妙句。韩复榘脸上有点不悦，他回身远看，黄河水在晴朗的天气里依稀可见，弯弯曲曲，奔腾东流，很是壮观。灵机一动，来了下联。随指黄河吟道：“河中水滚开冰凉。”众人鼓掌，这次，连文人也暗暗佩服，大声叫起好来
韩主席留有大胡子，有一次在大街上闲逛。碰见一对母子，孩子很小，看见韩主席满脸的胡子就是找不找嘴吧，就问他妈妈：“妈妈，妈妈，这个人怎么没有嘴啊？”韩主席听见了，就指着他那张被胡子遮着的嘴骂到：“这不是嘴，这是你妈的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