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新技术在开放和远程教育中的应用：反思与展望--亚洲开放大学协会（AAOU）第20届年会综述

作 者：本刊特约记者 李亚婉
2006-11-30
2006年10月11日～14日，亚洲开放大学协会（AAOU）第20届年会在云南昆明召开。本次大会由云南广播电视大学主办，共吸引了来自全世界22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本届年会围绕“开放和远程教育中使用新技术的反思和展望：战略、成本、效益、效果”这一主题，通过主题演讲、专题讨论、大会交流、平行会议等形式展开学术研讨。与以往相比，本届年会在形式上有所变化，增加了主题报告点评、学生代表发言两个项目。
国务委员陈至立和教育部部长周济专门为年会发来贺信。亚洲开放大学协会轮值主席、中国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校长葛道凯，本届年会组委会主席、云南省广播电视大学校长邵南，中共云南省委副书记、云南省教育改革与发展领导小组组长丹增，中国科协副主席、中国工程院院士韦钰出席开幕式并致辞。此次大会上，泰国素可泰开放大学原校长Tong-In Wongsothorn博士获得AAOU2006年度杰出成就奖，马来西亚开放大学Ahmad Hashem和Mansor Fadzil的论文《应对短期持续峰值需求：一些成本效益的策略》获年度优秀论文金奖，印尼特布卡大学Suciati 和Suhartono的论文《教师在线学习中心：补偿教学能力缺陷的创新项目》，中国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常凤艳和刘黛琳的论文《形成性在线评价的可能性研究：以基于网络的英语课程形成性评价为例》获银奖。
本届年会在“开放和远程教育中使用新技术的反思和展望：战略、成本、效益、效果”这一大主题下，设立了三个相关专题：反思过去十年远程教育中与技术应用相关的策略、决策和评价；开放和远程学习中选择和应用新技术的成本效益的评估；不同教育媒体在提高教学质量中的角色及对其效力的评价。与会代表在研讨中反思选择与使用技术的战略、成本、效益、效果，并力图对未来相关的教育科学研究提出新的目标，同时就开放教育机构改革、管理创新、教学方法的转变、开放资源的建设，以及远程教育成本效益的核算、资源共享、国际合作等诸多问题进行了探讨和交流。
一、反思过去十年技术应用的策略、决策和评价
远程教育机构在技术发展与应用的大背景下，如何确定自身的发展策略，以及有关远程教育中技术应用的战略、决策和评价问题，事关开放和远程教育机构的生存，更关系着远程学习提供的质量，这是此次年会关注的焦点之一，反映出全球各级各类开放和远程教育机构对这一层面问题的重视。
1. 开放教育在21世纪高等教育扩展中的角色
各种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广泛普及有力推动了高等教育的扩展。在这一态势下，开放和远程教育机构如何确立自身的发展战略，是众所关心的问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事务助理总干事、英联邦学习共同体主席、英国开放大学前任校长约翰·丹尼尔爵士所作的主题发言是：《21世纪高等教育在扩展：开放教育的角色如何？》。他首先从宏观的角度阐述了在国际大环境中如何发展开放教育资源，以及如何通过新技术的应用与有效的领导、管理和组织，实现远程教育优质资源的共享。丹尼尔充分肯定了亚洲开放大学对扩大高等教育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扩大入学；降低成本；为学生提供统一的质量。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两种新的发展动向，即私立赢利性教育机构的涌现，以及跨国教育的发展。
回顾远程教育从函授到电子学习发展阶段，丹尼尔总结了开放大学发展中的三个特色：规模远程教育；媒体技术与教学策略的融合；为学生提供有效的支持和反馈。在观测有限的高等教育投入的过程中，丹尼尔认为，马来西亚瓦瓦山大学的建立、南非最大的私立教育机构Educor的建成、美国田纳西州商业银行Best Associates通过Whitney国际大学系统对私立校园教育的投入，都预示着未来扩大高等教育的新的渠道。公立开放大学与私立教育机构将会在推进远程教育发展的进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与传统高校相比，开放大学在收取众多学生费用的过程中，可以积累更多的收入；而与普通大学的家庭小工业模式相比，开放大学的操作模式更具工业化特征，标准会更加统一。开放大学不要惧怕私立教育机构的涉入，两种教育机构并存，并建立起竞争机制，会更有利于开放大学的发展。开放大学应当进一步开阔视野，将目光更多地投向社会底层，同时积极发展与私立教育机构的伙伴关系。
2. 新技术选择与应用的策略、成本效益和影响
在新技术的选择与应用方面，各个远程教育机构更关心微观策略和成本效益等具体的问题。马来西亚新建的非赢利性私立开放大学——瓦瓦山大学校长邓立真教授，在大会上作了题为《远程教育中新技术选择与应用的反思和展望：策略，成本效益和影响》的发言。在多年远程教育实践探索的基础上，邓立真教授阐述了在新技术发展过程中，开放远程教育机构应如何置身于全球教育环境中。在这一点上，邓立真教授拓展了本届年会的主题，在展现技术对远程教育实践产生影响的过程中，挖掘了技术应用的生态环境，明确指出：“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不是讨论技术在教学环境中是否有用，而是要研究如何使技术适用于特定的目标。”
邓立真教授认为，信息通讯技术的数字化使人们能够按照新的方式设计、开发、传输、管理与评估学习和培训。新技术为我们发展远程教育提供了更加灵活多样的选择。我们在见证这种变革的过程中，已经体验了行政效率的提高、学习管理的先进和课程开发方式的转变。然而在筹划信息时代的开放远程教育时，我们必须正视环境变化这一现实。无论是管理者、教学人员，还是工作人员或学生，我们都应接受这样的事实：“如希望远程教育获得成功，我们必须重新考虑在新技术条件下远程教育的方法、方式、结构与资源。”邓立真教授正是在对新技术影响下的远程教育学习者、课程、教材、质量、财政、市场和伙伴关系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做出了上述结论。在他看来，信息时代远程教育的最佳实践依赖于标准的设立。在策划网络学习环境时必须明确质量原则；明确职责分工；指导学生获取网络资源；要提供认定机构的相关标准，要有对成果测定的描述；以及对网络课程持续改进的程序进行明确规定。在进入信息时代时，我们必然要面对新问题。尽管网络教育令人激动，但是开放学习的理念提示我们，在创建数字化学习前我们必须解决获取问题。这就是说，要从成本效益出发，在教学中有选择地使用新的技术，同时要以新技术的广泛应用支持学习者的成功。
3. 科学技术、探究学习与远程教育
从科学研究的视角观察教育的变革，从教育理论、学习理论的角度来观照远程教育的发展，这是韦钰博士的主题发言《信息技术如何改变教育的面貌》的核心内容。脑神经科学的发展，使我们更清晰地看到：技术仅仅是促进我们实现教育思想和方法的工具。在韦钰博士的描述中，科学技术的惊人发展正在给社会与环境带来深刻影响。技术在不断地发展和改进；越来越多的人汇入到信息的海洋；信息的成本趋于下降。信息技术促进了信息、资金和成品的流通，创造了新的行业和赢利的方式，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着人们的社会生活方式和发表言论的方式。许多专家预言，教育也会发生根本性变化。事实是，教育的确取得了进展，但根本性变革尚未发生，教育跨越式的发展还仅仅表现在数量上，而不是质量上。究其原因，韦钰博士认为，主要是我们缺乏对教育本质的认识，对教育变革缺少科学研究。
韦钰博士认为，在信息时代，更需要帮助学习者发展综合的心理素质，使他们具备可以吸收大量信息、数据、知识，并评估信息准确性和适当性的综合能力。世界科学家正在努力研究探究式学习方法，这对远程教育发展有着积极的意义：探究学习正在成为未来教育改革的重心。从认知心理学角度和神经科学研究视角探索，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远程教育教学将是教育质量的关键。韦钰博士呼吁，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我们应努力追求高质量的教育，培养创新人才，这样才会真正满足社会需求。
河南广播电视大学王海地研究了教学管理平台在现代远程教育教学管理中的应用，泰国素可泰开放大学Vipa Jaroenpuntaruk和Chutima Sacchanand研究了信息检索的自我训练组件包，他们在平行会议上的发言呼应了上述专家的主题发言。
二、选择和应用新技术的成本效益评估
通过反思过去十年远程教育中与技术应用相关的策略、决策和评价等宏观问题，本次大会进而强调开放和远程学习中恰当选择和应用技术的重要性。技术应用带来了远程教育成本的变化，而成本将影响远程教育机构的生存，因此，对技术应用的成本效益的评估，以及如何降低新技术选用带来的成本负担，理应受到广泛关注。
1. 远程教育资源的国际共享
资源共享、多方合作是有效降低教育成本的途径之一。丹尼尔爵士倡导国际教育资源共享，并总结了提供跨国贸易服务的四种形式：国外消费，学者派出，远程教育，以及异地办学。他同时特别强调了合作将互惠于双方。丹尼尔爵士介绍了英联邦学习共同体的25个国家联手制作教材支持专业发展的合作成果，同时提出合作将会从3个方面降低成本：避免重复建设、实现成本均摊、利用现有资源。此外，丹尼尔爵士以现有的开放教育资源项目为例，论述了各个阶段教育资源的不同功能：麻省理工学院最先启动的网络开放资源使人们能够分享信息，英国开放大学提供的开放学习软件（OpenLearn）使人们共享学习的经历，新的社会软件则会提供课程的共建与共享。
2. 新技术与远程教育成本结构
远程教育的发展历来不回避成本问题，因而本次大会上，亦有相当多的专家和代表关注技术应用对远程教育成本结构的影响。德国奥登堡市卡尔·万·奥斯凯大学的远程教育经济学研究专家托马斯·赫尔斯曼在其主题发言《新技术与开放远程教育成本结构的变化》中再一次重温了彼得斯提出的远程教育工业化理论，集中展开了对成本结构的分析，提出远程教育不仅要扩大办学规模、重视教学质量，同时要降低投入成本。传统的开放远程教育的弱势在于薄弱的教学互动。而新技术却实现了两种不同的学习模式：一是近乎传统的校园教学模式，如远程课堂和虚拟研讨；二是利用数字化功能加强学习者和学习内容间的交互模式，如模拟学习。在两种不同的情况下，新技术对成本结构产生的影响有所不同。一方面，同步技术或异步虚拟研讨更强调师生互动，需要重新确定增加成本与学生数的关系；另一方面，新技术同样可以采用资源教学方式，虽然开发成本增加，但倘若扩大生源，同样可以降低平均成本。他还特别提出实现成本效益的有效途径：通过院校合作，形成战略联盟，同时使众多学校形成合作机制、共享学习资源。
托马斯认为媒体的复杂性会增加固定成本，而交互活动会提高学生的可变成本。由于师生交互与教学质量有直接的关系，因此互动活动在远程教学中非常重要。对于低收入的阶层来讲，新技术的应用会增加成本，但是要保证教学的质量，交互活动又不能停止。为了保证成本效益，托马斯提出两种解决矛盾的方案：联合办学与学习资源共享。联合办学可以降低教学成本，产生系统整体效益。在不同院校和学科中共同使用已经开发的教材，不仅可以延长课程的使用期，还可以将开发课程的固定成本分摊到不同的学科领域。
托马斯观察到的世界趋势包括，远程教育已经向主流教育贴近，尽管它们的组织形式不同、技术使用的程度不同。他同时指出，远程教育不能再被笼统地认为更具成本效益；在新技术发展的条件下，远程教育的成本分析将会随外界影响而发生变化，而我们的任务则是尽可能地夺回失去的效益。托马斯站在学者的立场坚持认为，丹尼尔的“三角形理论”体现了质量、成本与规模的辨证关系，然而远程教育的成本、质量和规模的比例会随外界条件发生变化。在托马斯看来，交互技术的出现已经向传统的远程教育提出挑战，因此必须研究如何提供适当的远程教育学习平台，改革机构的配置与服务，为学习者提供更多样化的选择。现代远程教育需要进一步发展符合学习者需求的回应性交互技术，加强学习过程的管理与服务，由此推进开放远程教育，实现真正的成本效益。
选择和应用新技术的成本效益的评估是一个颇受关注的课题。在平行会议中，韩国国立开放大学的Seong Nam Kang就该校新技术选择与应用的成本效益的评价问题作了阐述，马来西亚瓦瓦山开放大学Bong Chin-Wei等提供了有关开放和远程学习的混合评价模型的研究，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杨亭亭、张旭红就网络媒体与其它媒体的成本与应用作了比较研究，台湾空中大学杨家兴则提出了有关网上教学的成本效益评估的观点。
三、不同教育媒体在提高教学质量中的角色与效力评价
“媒体”是远程教育发展历程中不能回避的主题，是远程教育课程的设计、发送、实施过程中必须借助的工具。媒体技术能否提高远程学习质量？如何才能将其优势最大化？如何评价已用教育媒体的效力？这些都是技术选择决策等宏观问题解决之后，和技术应用的成本效益密切相关的实际问题。广大远程教育的实践者，特别是远程课程的教师和学习者，对这些切身相关的问题尤为关心。
1. 从教育学的角度关照新技术在远程教育中的应用
在人们的期望中，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理当促进教学质量的提高，并带来学习过程中有益于学习者的诸多变化。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成人教育学院远程教育专家、《美国远程教育》杂志主编迈克·穆尔先生在其主题发言《开放和远程教育中新技术应用的教育学问题》中，以自身多年的开放和远程教育教学实践为基础，从教育学的角度出发，强调了在远程教育变革中教学的变化与教师的作用。穆尔先生认为，在信息通讯技术迅速发展的今天，必须形成新的学习模式和教学模式，创建建构主义的学习环境。在回顾教育技术伴随远程教育发展的各个阶段的基础上，他强调了电脑和因特网的出现使独立学习与课堂教学相融合，为远程教育带来了又一次根本性变化，使我们不得不重新考虑21世纪远程教育的教学方法。由于技术的广泛应用，人们对远程教育的模式更加认可。据穆尔先生观察，网络学习培养了学生新的学习习惯，并改变了他们传统的学习方式，激发起他们的创新能力。与此同时，由于技术的变化，学生对教学的期望也有了变化。与传统的教学方式不同，应用新技术的教学模式，将会鼓励协作式搜索、筛选与合成；促进在多样化环境中开展协作学习，重视在个人、学习社区和特定环境中传播知识；在体验的基础上活跃学习；通过实践性指导和不断反思来感受学习过程；通过非线性语言，开展模拟操作；根据学习者个人的爱好与需求重新开展学习设计。
穆尔先生强调了远程教学中学习者的参与，即在学习过程中，不仅掌握学习内容，同时建立学生间良好的互动关系；更提出了远程教育的教学战略：有计划地在课堂内外创造学习和展示的机会，根据个人需求，确定学习内容，发展测评策略，使学习者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发展。同样，在信息技术得到广泛应用的今天，教师也要不断地具备新的能力，不断接受培训，促进职业发展：教师要在发展学生个别化学习的过程中学会对教学的重新设计；教师要在利用学生共享知识的基础上学会重新组织教学；教师要掌握指导性社会建构主义和情景教学法，把握考试以外的、有利于促进学生学习与探索的更多测评方法等。
在本次大会的小组平行会议中，相当多的实践者和研究者表达了对技术在提高教学质量中的角色、效力及相关评价的关注。南太平洋大学的Eileen Tuimalealiifano介绍了该校教学中技术应用的现状和成效问题，我国云南电大的Bing Lan和钱双云分别介绍了各自在英语和高等数学远程学习中选用现代媒体的效果，云南电大的颜绍梅则探讨了我国边疆女性在学习中应用技术的效果、问题与策略。
2. 来自中国的学习者案例：新技术应用的适用性、实效性
作为促进远程教育的手段，新技术的应用研究还应当特别注重适用、实效的原则。本届年会特邀了中国云南思茅市澜沧县糯福乡小学拉祜族女教师张雁南，昆明亿佰永嘉服饰有限公司总经理管润平，她们都是通过远程学习方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获得了更广阔的个人发展空间。张雁南在介绍其学习经历时，特别提到她所采用的书本、磁带、广播等学习媒体，并朴素地做出自己的评价。她的成功提醒我们：在追求新媒体的同时，不要忽视媒体在特定学习者群体中的适用性；以多样化的技术媒体服务于大众，不仅为贫困与弱势群体带来希望，更是为众多的求学者开辟了成功的生涯之路和终身学习的途径。
结语
本届年会反映出，人们正在认识到，新技术在促进优质的开放与远程教育，促进教育公平和发掘教育改革潜力中起到了革命性作用，也越来越重视新技术投资的成本、效益、效果。
从函授教育、广播电视教育，到利用计算机网络和多媒体技术等现代信息技术在数字环境下进行教学活动，随着开放和远程教育在模式上的演变，我们不仅经历了不同阶段教育技术应用的变化，同时还体验了更为重要的教育方法、教育策略的转变。重要的一点是，远程教育政策应更加灵活，以激发系统活力，实施有效管理；远程教育机构应当形成科学的技术策略，并有计划、分层次开展远程教育技术培训，推广、应用有效的教学平台，积极开展对使用效果的评价，不断改进技术支撑条件，为学习者和远程教育教学、管理、研究人员提供有效的交互环境，强化远程教育实践成果的总结。
远程教育同其他教育形式一样，必须在不断反思和创新中获得发展。本届年会正视新技术选择与应用中的现实问题，从远程教育理论与实践各个层面 进行回顾、反思和展望，其研讨成果无疑具有启发性。
·资料链接·
亚洲开放大学协会（Asian Association of Open Universities, AAOU）是亚洲远程高等教育机构联合组成的非营利组织。1987年，亚洲地区的一些开放大学意识到远程教育在实现学习机会民主化过程中的重要贡献，遂创建此组织，目前已有66个成员。AAOU年会由其组织成员轮流主办，聚焦开放和远程学习领域中最新的课题、观念和发展态势，提供交流、互动的平台。年会参与者不仅来自亚洲地区，更来自世界各地。亚洲以外地区的声音日益增多，使得AAOU年会逐渐成为国际开放和远程学习实践者开展学术交流的论坛。
此前，AAOU年会已在我国举办过三届，广为我国远程教育实践与研究者所熟悉。
1998年，AAOU第12届年会由香港公开大学在香港举办，主题为：“亚洲远程学习者”。
1999年，AAOU第13届年会由中国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在北京举办，主题为：“面向21世纪信息与学习社会的开放与远程教育系统和模式”。
2004年，AAOU第18届年会由上海电视大学在上海举办，主题为：“人人享有优质教育：开放大学新的使命与挑战”。（《中国远程教育》综合版2006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