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续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6:26:24
深褐色的硬木地板闪着亮光,好像刚刚打过蜡;酒柜的隔架上多了些史奴比之类的小玩意儿;一个大红色的长穗儿中国结挂在正对着大门的墙上;酱色的牛皮沙发上添了几个方形绒毛座垫;……
这所房子,在和我分别一天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温暖起来。
现在看着,更像是一个家!
看着这个家,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单勃,我的单勃!
我正在犹豫是就这样踩进去呢,还是脱了鞋子再进去。
突然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洪歌从里屋转了出来。
“哎,怎么?看到田螺姑娘啦!呵呵,自己的家都不敢进了!”
我一阵反胃。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接她的话。
只是惊恐地想,她怎么在这儿?
我的单勃呢?
洪歌伸手把我拽进来,“哎呦,几天不见你就害羞了?”
我别别扭扭地进了自己的家。
还是不知道怎么搭话,只是拼命寻找单勃的踪影。
“勃勃,快出来吧!你的老虎见不着你快急死了!”洪歌扭头打趣地朝里屋喊道。
单勃捧着深苹果绿色的一大叠布料走出来,“你回来了,瞧,这是洪姐陪我去买的新窗帘儿,怎么样?”
“好,好,很好!”
我简直像是刚喝过一大碗儿糊涂面条儿,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靠,是这些个女人疯了,还是我在做梦!
“嘿,老胡!我可是陪你们家小单逛了一个下午啊,你一个很好就打发了?你那些花花词儿也舍不得多用几个!”
洪歌像个老熟人儿似的和我打哈哈,根本不像是前妻见到了前老公。
“好极了,牛X极了!这花色才叫小公牛阳痿——牛X极(急)了!”
我胡乱说了一个应付着。
洪歌哈哈大笑起来,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单勃看着我,眉梢里都是暖暖的笑,眼里都是关切和温馨。
我心里一热。
“老胡,你放心,我不会多待,吃完饭就走!你儿子让我来找他的《灌篮高手》,他要和乔丹一起看。勃勃上午就帮我从吊柜里翻出来了。我本来还挺担心你的。呵呵!”
说着,她故意瞟瞟我,又瞟瞟单勃,“谁知你过得很爽啊!那我就放心了。怪不得你那么痛快就把字签了,原来第二梯队早就预备上了。小伙子,狡猾狡猾的!”
她竟然倒打一钯?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只好白着脸干笑两声。
靠,怎么弄得好像我是陈世美?
看看单勃,她的神色如常,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
嘿,这是个“神勇”美少女!
洪歌越发挥洒自如,“快去洗手,饭我俩都做好了。晚上乔丹带着跳跳去吃匹萨,我也没事儿,咱仨就在家吃吧!”
我征询地看看单勃。
她微微点了点头,走过来拉着我进了里屋换衣服。
“你们慢慢换,我去端菜!”洪歌格格笑着往厨房走去,好像是在和她妹夫逗乐儿。
关上门,“她怎么来了?”
单勃苦笑一声,“你走以后,我回我那儿搬了些东西过来。我准备把这儿好好打扫整理一下,让它像个家的样子,也让你回来高兴高兴。可我还没整理完,她开门就进来了。还要把我当小偷儿呢!”
“那你?”
“我只有别住她手腕跟她解释了。嗯,她还有把子力气!”
我的头有点大,中国功夫VS瑜迦;大波妹VS花拖把!
想不出来那会是个什么场面。
“后来呢?”
“好来就说清楚了呗!”
我很有点佩服单勃了,表达能力够强!
吃饭的时候,洪歌夸张地张罗着布菜,“吃吃,小单,别客气,这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家了!老胡,你怎么突然秀气了,吃饭都不吧嗒嘴了!”
我讪讪地笑笑。
单勃淡然处之,吃得很安心。
洪歌自己热乎了一会儿,看没人搭理她,那股子劲头儿也下去了。
干吃了几口白饭,她又把什么我“很狡猾”,我“有后备军”之类的话题翻出来。
我恨不得把饭碗儿扣到她嘴上。
她看我不舒服的样子,越发得了意,正要发性胡扯下去。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
单勃把自己的饭碗轻轻一顿,稳稳地放在了钢化玻璃桌面的餐桌上。
洪歌一愣,“咋了?不合口味?”
操,这娘们儿真会装傻!
单勃淡淡一笑,“洪女士,我很早就喜欢老虎。但是,在你抛弃他之前,我一直没想动手。因为,老虎骨子里还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我喜欢和他开玩笑,但是我也很尊重他。
谢谢你把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留给我。老虎在你眼里可能很窝囊,可能不如什么叫“翘蛋”的。sorry,my pronouciation is not so well!不好意思,我的英语发音不太好。我对那种破坏别人婚姻的浑蛋都看不顺溜儿。
但是,老虎在我眼里是一个善良,有责任感,真心真意的男子汉!现在,我会好好珍惜他的。
你也不用为了找平衡,为了消除自己的负罪感去胡乱幻想什么‘后备军’之类的梦话。记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老虎,他比你、我都善良。
我绝不允许他再受到伤害!
他可以舍弃一切来帮助我,我也会不惜一切来保护他。
今天比较晚了,我也不虚留你。
回头,欢迎你带着跳跳常来玩儿。”
没想到单勃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谈笑间,把洪歌说得面如土色、满脸无光。
但洪歌还有点不甘心,冷笑两声,“哼哼,一个农村女孩儿,能在城市里找到工作,还不费力就蹭上了一套房子,你还真不简单哩!不过,要是老胡没这套房子,你会跟着他吗?”
单勃很怜悯地看了洪歌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那么看重钱,你以为人人都不在乎感情?
你知道男朋友为什么和我分手吗?
在我姥姥最需要钱治病的时候,他有钱办出国,却不肯帮我,反而和我分手!
而老虎肯为了我姥姥卖掉房子!
姥姥现在去世了,如果不是因为老虎,我也许会在一两年内出国。我GRE成绩2246分;大学成绩基本都是全优;我参加过多项社会实践活动,都得到好评;国外知名刊物上我还发过一篇小文章;以这样的背景在美国随便找个学校申请个全奖的奖学金是很轻松的。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要照顾姥姥,我根本不会放弃出国,根本不会着急去找工作,也根本不会跟那个什么庄主任签约。
哼哼,一套房子?
这房子在这个地方值多少钱?
我的全奖奖学金至少每年两万,是美金。这还是上学时候,毕了业,保守点说,找个年薪四到五万美元的职位还是很容易的。你自己可以换算那是多少钱。更不用说我将来回国自己开公司能赚多少钱。
现在,我姥姥已经去世了。
我之所以没有继续联系出国,就是因为我舍不得老虎,这个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我不知道,错过他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至于老虎,你也不用担心,三、四年之内,我们就会创办自己的公司。他不但不会失去这所房子,还会有更好的房子……”
我不知道洪歌对单勃的话能听懂多少。
反正,我没有全懂。
但是我明白了一点,单勃很有抱负,很有头脑,绝对不仅是一只善良、单纯的花瓶,而是苦水里泡大的金蔷薇。
她未来的规划在脑子清清楚楚。
因为,从来没有人为她安排一切、预备一切。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拼出来的。甚至,她还要过早负担起养家的责任。
所以,在艰苦环境下长大的她,反而特别坚韧,格外干练,有着非同一般的生存竞争能力。
此外,我发现,她是真的很爱我。
她甚至把我的未来都想过了。
不管洪歌有没有完全听懂,可她肯定是完全服气了。
也再不诈唬,乖乖地吃完了饭,她老老实实地提着那兜子动画光碟要走。
单勃把她打叫住了,“洪姐,这个家的钥匙你还是留下吧!我想,你应该不再需要了。”
洪歌犹豫了一下,把钥匙取下来,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轻轻带上门,她灰灰地走了。
“你先看电视吧,我去洗碗!”单勃像个真正的妻子一样,自自然然地收拾起餐具来。我跟着她到厨房,好像看着一个全新的人。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强!
“怎么?又想了?”
我摇摇头,有点敬畏,“你太牛了,我,我都有点儿配不上你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她过来,扎着手,用手腕交叠着揽住我的腰,“你能爱我是我的幸运!知道吗,一个女人,无论事业上多么成功,只要没有幸福的爱情,她都是不幸的!
谢谢你,谢谢你拯救了我。
让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爱情,让我还对人保有信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有使劲儿的拥抱她。
可我总觉的自己是在拥抱一只为爱停留的侯鸟。
为了能真正留住她。
我也得奋进才行啊!(‘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天涯社区)
至少我得能和她比翼齐飞,至少不能成为她的累赘。
青蛙和仙鹤的爱情,无论它们多么相爱,无论他们多么努力,他们注定是要分离的。
因为,它们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就算变不成另一只仙鹤,最起码我也得变成只斑鸠,再不济也得变成只飞蛙吧。两人只有在差不多的高度,才有保持恋情的可能啊。
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如此。
我能吗?
呵呵,我当然能了!
我不是一向很“能”吗?
以后的两个星期,我和单勃既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又像一对知心的好友。我们一起酣畅淋漓地做爱,一起仔仔细细地分析我将来可能的出路。
我觉得自己的奋斗目标渐渐明晰起来。
自信也充足了许多。
一个真正成熟的爱人,绝对不会是浪费你时间、阻挡你进步的烂泥塘,反而会是你自信的源泉,前进的动力。
由于那个爱你的人,你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与芸芸终生区别开来,一下子优秀起来。因为,你无比确信的知道,这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人总会站在你这一边,总会认为你是最独特的那个人的。
因为她,你本来平凡黯淡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起来,变得独特起来。
是的,恋爱中的男女都是最骄傲的!
生活好像越来越美好,报复老庄的念头被我抛到了一边,我希望就这样过下去,直到永远。
但是,变化还是发生了。
星期三的中午,我哼着小调回到摩的那儿取水。
摩的面色沉重地看着我,“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我有点紧张。
“哥,你,你以后不用来这儿上班了!”
我一愣,“为啥?”
昨天才领过工资,今天就又失业了?
“因为,因为——”摩的吭吭哧哧地越说声音越小,我不由得凑近了点。
“因为你有好活儿了!”他突然大声欢呼起来,蹦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这小子喝多了?
“哥,你还记的不,华新七楼的那个公司!”
“嗯,咋了?”
“你那会儿骂了那小子一顿。现在,那个小子的项目果真没通过,原因跟你说的差不离。他们张总今天打电话过来,还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说你以前是老机关的铁笔杆儿。那个老总都快乐死了。他们最需要你这样的人当什么文案策划!他要你下午就去见他!”
我兴奋的想抱住摩的亲两口。
正要转身往外跑,摩的死死把我拽住,“等等,凉半个小时再走!我就是怕你太激动,所以你在外面的时候都不敢打电话告诉你,万一路上出点啥事不就傻眼了?乐极生悲可太搞笑了,咱可不是拍电视剧!”
呵呵,摩的说的对。
老培根不也说过吗:在痛苦的时候要坚忍,在幸福的时候要节制!
我要节制,我要冷静!
咕咚咕咚灌下了一缸子矿泉水,又弯腰用一缸子水把兴奋得发胀的脑袋冲了冲,我平静多了。
哈哈,给单勃打个电话!
不不不,晚上再告诉她。
给她个惊喜!(‘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天涯社区)
对,等下午去了华新大厦,彻底把事情说死了,然后再告诉她。
干坐了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和摩的都聊了些什么。
总之,既高兴,又有点遗憾。摩的这人是真哥们儿,离开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哥,你别难受!你就当了微软老总,不还是我哥吗?”
“是,是!”
摩的反过来劝我。
“那个活儿更适合你,不屈你的才!”
等我再次起身的时候,摩的又把我叫住了,“哥,你就准备这样去了?”
“啊!”
“呵呵,我说人一激动就发昏吧!好歹,你也换个衣裳,收拾收拾再去啊!你弄身好行头过去,至少多给你开几百块钱工资。”
有道理!
穿鞋子的刀客,不是一向比光着脚的身价高吗?
我回过身,使劲儿拥抱了摩的一下,过去把自行车后座上的铁架子小心地取下来,轻轻放在地上。
蹬上车子,我慢慢远去了。
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
因为,在朋友的目光里,感觉总是很暖。
我不想弄得太伤感,好像我要与他永别了似的。
可现在回头,我有点绷不住。
再见,摩的,我的好朋友!
一定会经常再见面的!
谢谢你。
我的兄弟!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刮刮胡子,从里到外都换上干净衣服。那件送水的工作服我没扔,回头洗干净了,我得好好收着它。
重新穿上了我的杉杉西服。照照镜子,我是比以前黑了些,粗糙了些,但腰杆比以前直了许多。
出了家门,我伸手拦了辆出租。
下岗半年了,这是我头一次打车,手都伸的有点不太自然了。
这回再上华新大厦,我有点紧张。
万一他们看不上我呢?
操,看不上老子,就再去送水!
Tnnd,那是他们的损失!
又到了714门口,我使劲深呼吸几次,推门进去了。
总经理室就在走道左边的大隔间儿里。
我走过去,好像是踩着棉花,有点使不上劲儿。
靠,以前那桶水我是怎么弄上来的。
敲了敲门。
“进来!”
我进去了。
粱朝伟坐在沙发上,见了我慌忙起身,“您好您好,想做什么项目啊?”
我一愣,“张总,我,我是XX纯水的胡铼。不是您——?”
“哈哈哈哈!”他笑起来,“你这么一打扮,我还以为来了个客户!”
我也赶紧笑了。
“老胡,那次真让你说着了。项目最后没通过。我小舅子气得说咱们这儿没前途,又跑到沿海去了。我这儿呢,还真需要一个老笔杆子,就缺一个有社会经验,有阅历,懂心理学,还得有创造性的资深文案。”
呵呵,我在机关天天琢磨的就是心理学。经验、阅历,我也够了。写稿子?呵呵,要是我写的东西都摞在一起,肯定也是等身。笔头子上应该没有问题。
创造性吗?
那可是我的长项啊!
嘿嘿,怎么早没想到这种工作啊?在以前那个单位,我的创造性只能用到性生活和拍马屁中去。
呵呵,原来我的创造性也的确还有其他的用途!
我的第三条道路难道在这儿?
以前我自己为什么没看到?
看来:保障,有时候也是一种障碍,阻挡你的视野,妨害你的发展。
我看着“粱朝伟”,自信地点点头。
“不过,我可先说明了。咱这儿是个小公司,待遇可不太高。现在每月只能给你开1500,三个月试用期满,先定到2100,当然了,以后有业绩了,还有机会再涨。你看能不能接受?”
我高兴得想蹦!
太能接受了!
但我还是尽力沉住气,表情沉重地点点头,“张总,我能接受!”
“太好了!真是痛快人。”粱朝伟很高兴,“走吧,去见见我们林董事长。”
我正要起身。
他把我按住了,表情有点尴尬,“林董事长脾气有点大!你可得多担待啊!”
呵呵,这事儿摩的以前跟我说过。张总怕老婆也是出了名的。
他们这个小广告公司是个标准的夫妻店,只有一二十个人,但公司效益好像还不错。
张总的老婆,也就是林霞林董事长,和张总是大学同学。
林霞娘家是弄饲料的,有点钱。他们这个公司就是靠林霞娘家的钱开起来的。林霞当然是董事长了。
不过,久闻大名,还没见过庐山真面目。
“我知道,没问题。”
张总放心了,又有点不好意思,“走吧。”
他起身领着我出了隔间,往走道尽头的另一个独立套间走过去。
他直接推门进屋,我也跟进去了。
“老林,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人才!”
我陪着小心跟她打了个招呼,“林董事长好!”
可一看她的模样,我大吃一惊!
在老板桌后面,赫然坐着一个大嘴女人,脑袋烫成爆炸式,耳朵上各扎着三个耳钉,双目放光,炯炯有神。
靠,这不是那天和单勃一起遇到的“狮子头”吗?就是那个号称自己的咪咪原先比单勃大三倍的火爆妈妈。
没想到,那个诬赖我藏他“球球”的小男孩,竟然会是张总的儿子!
操,这个世界真小!
最好她别认出我来。
我正心里暗自祈祷。
狮子头林霞发话了,“请坐!”
声音比较平淡,还好!
“哎~,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
我一听这话,赶紧坐下了,假装没听见。
“嘿,你不是那个色鬼小公鸡吗?呵呵,那个女便衣没把你抓起来?”
md,这个女人记性咋这么好呢?
我干笑两声,“那是我女朋友,那天跟您开玩笑呢!瞧,这不是她的照片吗?”
我把钱包打开,过去让她看了看单勃的照片。
“哈哈,你女朋友可够会唬人的了,‘蒙人大学’毕业的吧?”
我只好继续干笑。
我可不能造次,万一把她得罪了,说不定一生气就把我开了。
“你傻笑个啥啊?我的笑话你都听不出来?一点幽默感没有,还搞创意!”
靠,这傻婆娘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你老公真把你惯成了!
这种女人,以为自己很张狂就很有面子。
实际上不仅丢了自己的人,也让她老公跟着丢人。
女人的面子不在于她很强,很牛;反而在于她很“弱”,很“水”。
这种“弱”,是指能让别人“弱”下来的温柔与聪颖;这种“水”,是指能包容一切的宽容与善良。
真正的男女平等绝对不是指让所有的女人都像男人一样强悍;而是指让女人更加女人,让男人更加男人。保持各自性别的特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抛弃自己的优点,非要在男性擅长的特点上挣个高下,非要在那些特点上也证明自己很强。
说到底,那是自卑的表现,说明她根本瞧不起自己性别的固有特征。这种层面上的男女平等,才恰恰是对女性的漠视。
我沉着脸,没吭声,心里很不高兴。
“我说吗,你女朋友长得那么像鸡,也不会是个警察!可还真把我给蒙住了,呵呵呵呵!”
我的脸色骤然煞白,张总轻轻地拽拽我的袖子,祈求地看着我,生怕我跟她翻脸。操,看你个窝囊样?怎么跟我以前似的!
Md.就是这份工作不要,也不能让你侮辱我的爱人!
你们这姐弟俩,一对儿混蛋!
你弟弟骂我朋友,你这婆娘又侮辱我爱人,还真他妈的是一个爹操出来的!
“林霞,闭嘴吧你!没看到你老公在这儿?也不怕给他丢人?哦,长得漂亮就是鸡?那王昭君也是鸡?你丑是自己的事儿,跑出来吓人就够对不起群众了,还敢胡乱诽谤,太过分了吧!
还问我笑啥,老胡我笑你的狮子头、香肠嘴!”
nnd,幸亏还没签约,不然还不被这婆娘气死!
张总惊恐万状地瞅着我。
林霞瞪着两眼看着我,我怒不可遏地盯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狮子毛乱舞。
张总也慌忙不知所以地跟着讪笑两声。
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倒要瞧瞧,这娘们儿到底能翻出什么大浪。了不起就是走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豁出去了。
“哈哈哈哈,咱俩还真个对脾气!整个公司还没得一个人敢跟我这样的!我说吗?我弟弟那天咋就快气疯掉了!今天见识了,老胡是不得了!老张,赶快给胡人才倒杯水!”
嘿,这些人咋都是这样呢!
越骂她吧,她还越尊重你!
人家一对我好,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老胡啊,你别介意!我这人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要不怎么让他当总经理呢。你有啥子就直说,自己生闷气那可该你小子倒霉。”
说完,她豪爽地大笑起来。
呵呵,这样的人也好交往。(‘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天涯社区)
跟她直来直去就行了。
“老胡啊,那个项目还真和你说的一样,被毙掉了。人家要求重做!你看怎么着手呢?”林霞开始问我正事儿了。
我有点奇怪,“林董,一般毙了就毙了,人家怎么还会把项目给咱们做呀?按说,这种大项目应该不会交给像咱们这种规模的公司啊?”
狮子头瞟了粱朝伟一眼,“那得问你们张总喽!”
粱朝伟骤然满面通红,“这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今天先到这儿吧。待会儿你跟我去签个合同,到财务那儿报个道,明天你再开始正式上班吧。”
靠,这里头还有什么古怪?
回到家,单勃还没回来。
我实在按捺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一听这个好消息,也非常高兴。
我拿着话筒,“呵呵,现在我终于离你近点儿了,和你的差距也不那么悬殊了。”
单勃一顿,“老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
“你看,你那么优秀!大学里成绩那么好,连什么‘鸡阿姨’都考了好几千分,你还能写外国文章!神仙啊!唉,你为了我,还放弃了好几万美元的奖学金。我要是不多挣点钱,不太亏待你了?”
“哈哈哈哈,老虎,你心思怎么这么重啊!那天我也就是看洪歌的样子太嚣张,故意这么说说唬她的,反正她对这些情况也不熟悉。要让高人们听见还不笑死我了!”
“什么?”
“老实告诉你吧,我大学成绩是不赖,课余也做过点推销之类的社会实践活动,这些的确是真的。GRE我可没考过,哪有时间啊?除了上正课、挣钱,还得照顾我妈,那还有准备它的功夫啊?呵呵,你也真信!文章就更是没影儿的事儿了!反正洪歌也不知道到那儿查我去。”
嘿,这个丫头还真是蒙人大学毕业的!
“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今天晚上公司有个活动,大概九点钟左右回去吧!”
我自己胡乱吃完了晚饭饭,开始看着电视等单勃。
我等的心急火燎,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她没回来。
又看着表针撑到九点半,还不见她回来。我有点急了。
正想再给单勃打个电话问问,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胡先生吧,我是单勃的同事。单勃,她,出了点事儿!”
“什么什么事儿啊!”
我拿话筒的手有点发软。
“哦,没大事儿,她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嘴唇也磕肿了,说话不方便,这才让我给你打的电话,现在我们在XX医院的急诊大厅……”
我稍微放了点儿心。
带上门,我火急火撩地打车往她们那儿赶过去。
一进急诊中心的大厅,我抬眼看见单勃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紧靠着白墙的天蓝色长连椅上。
单勃的嘴唇周围乌紫乌紫的,还肿的老高,像两条大肥肠。
难道是我骂林霞的报应?
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老实人干点坏事儿总有报应,王八蛋们恶贯满盈却毫发无伤!
操,老天爷是不是收了红包啊?
要是没有?
你就让那些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们在本贴发布的同时,立刻死光,那就算你清白!
“鲁虎,呜呜呜!”单勃一看见我,硬着下巴委屈的哭了起来。
“别动!”我赶快过去握住她的手,蹲下来,心疼地说,“别说话,别动。没事儿了,我来了!”
那个女歉意地说,“你就是老胡吧,我是孙丽晴,小单的同事。不好意思啊,没把她照顾好。大夫刚刚处理过她的伤,没大问题,这是开的药。我还有点事儿。小单,你不用急着来上班,这也算工伤,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再来,按全勤算。”
说完,她赶紧走了,显的有点慌张。
“鲁虎,吾破相了!你不嫌吾吧?”她呜哩呜露地说道。
我赶快示意她别说了,“傻丫头,破什么相,消肿就好了。来,把胳膊放我肩膀上,咱们回家。”
往外走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个民工模样的黑瘦中年男人畅着怀躺在一张光板儿平车上,极微弱地呻吟着,看不出来是伤在那儿了。
他只左脚上有只解放鞋,但两只脚上都没有袜子。
也没有血迹,可身上有土。
他旁边有一个半大小子,卷着裤管穿一双沾了不少白灰的皱巴巴黑色老板鞋,哭得手足无措。
他的哭声不是很大,但好像很有穿透力。
我本想就那么咬咬牙扶着单勃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是啊,他们已经找到了急诊室,剩下的就是他们和医院的事情了。
我也没什么能做了。
我不欠他们什么!
不欠!
不欠吗?
我犹犹豫豫地走着,不那么理直气壮。
“鲁虎,问问土们咋会事儿?”
单勃停下了,她也看到了。
我回过身,“活计,咋会事儿,赶紧喊大夫去啊,在这儿瞎耽误功夫干吗?”
那个半大小子抬起泪眼,“咱爹不美了,回去拿钱儿的人还莫来哩!老叔,你跟大夫说说情吧?咱是莫有‘一包卡’,咱有钱儿啊!他们一会儿都来了!先叫他们给咱爹看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咱爹”,可我不能就这么无所作为地让“咱爹”再死一回啊!
唉,钱包里还有八十多块钱,给他们七十吧!
我要去摸钱包,单勃把我拉住了,凑在我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
我笑了。
让单勃扶着门框站好,我大步走回到护士站。
“大夫呢?”我喊的中气十足。
身后的外科值班室里出来一个白大褂,踢啦着黑布鞋走过来,上下打量打量我,“同志,什么事儿?”
我穿的是那身不错的西装。
盯着她的头皮,我微皱着眉头,“门口怎么有个人在哪儿乱吵吵啊,赶快处理一下!我是XX频道的记者XX,我们正准备找个典型说说医患纠纷的事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