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从假民调事件看台湾的信仰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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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假民调事件看台湾的信仰与自由
［石之瑜］ (2010-05-04)
fieldset {width: 309px;border: 1px solid #990000;}legend {font-family: Arial,"宋体";font-size: 12px;font-weight: bold;color: #990000;}最近引发轩然大波的所谓《自由时报》假民调事件，其实只是历史的缩影。问题开始于《自由时报》宣称对马英九与蔡英文辩论ECFA的结果进行民调，由于其结果与多数其他媒体不同，引发对《自由时报》根本没有做民调的质疑，也就是制造假民调。
假民调在台湾并没什么了不起，全台湾都陷在这样的造假潮流中，包括大学为了争取排名，自己不做研究，而去挖脚外国学者的论文或期刊，性质雷同。
《自由时报》的信仰
台湾的《自由时报》乃是一家主要信仰台独，但是以自由为旗号的媒体，以至于外界对之产生错误期望，总以自由为标准要求该报，而不能针对该报的信仰对事件的原委加以体会。
《自由时报》的发迹，是靠与李登辉相互哄抬。先是从《中国时报》挖来资深媒体人，以文革笔法，人身攻击中国时报创办人余纪忠对台湾的忠诚，后来也曾刊登一张变造过的假图片，来人身攻击《联合报》的创办人之女王效兰亲中。其他贻笑大方的例子可说不胜枚举。
但是，如果认识到《自由时报》的信仰是台独，而不是自由，则所有的批评与讪笑都可嘎然而止。《自由时报》也似乎并没因过去闹出过的事件而省思，或有省思，其标准也在于是否有利于台独，而非是否有利自由，因此对于自由是否有利的经验，自然不在《自由时报》的记忆系统中，也就无法根据过往的事件调整作为。
《自由时报》不是特例。某次在达赖喇嘛接见宾客过程中，他谈到自由时，对台湾大加赞扬，认为民主才能保障自由，于是宾主之间对此展开了迥异的经验分享，交换了南辕北辙的意见。但达赖最后结论时突然话锋一转说，台湾如果是民主的话，西方国家才会保护，这样中国就不敢攻击。
煞那间，他所推崇的自由，其意义为之丕变，从信仰沦为工具，客人立刻联想到他曾主张以民主方式处理身后事宜或治理西藏，是否也是着眼于西方的保护而已。但若就此批评达赖对于民主自由的理解过于工具化，则失之矫情，毕竟达赖的终极信仰是西藏，不是自由。
真正信仰自由的是如“自由之家”之类的国际组织。自由之家的学者对于世界各地如果出现个人参与政治受到思想上的阻碍，包括以宗教、民族、部落、家族、爱国等等非个人化的价值、领导或组织为依归的政治系统，都矢志揭发，力图改造。
他们在逻辑上不反对这些非个人化的价值本身，但是要求每个社会大量频繁出现不以这些价值为导向的行为且不受压迫，作为是否自由的标准。所以尽管名之为自由，不可避免需要有庞大的政治力量为后盾。美国向来以霸权与帝国的姿态，间歇性地实践对自由的信仰，如今欧洲出现以人权为核心的欧式价值超强，要弥补美国的三心二意，用软实力来实践对自由的信仰。
民进党领导阶层的台独信仰
将达赖或自由之家与《自由时报》相比，似乎都是对前两者的大不敬。然而，《自由时报》有信仰，这与台湾朝野两党从政党员多数没有信仰大大不同。马英九没有信仰不用多说，各界早已论断，遑论他的国民党徒众。
至于民进党，谢长廷与苏贞昌的台独信仰指数绝对不会比陈水扁高，真正有台独信仰的领导阶层屈指可数，恐怕蔡英文与吕秀莲两位女将就占了半数以上。如果没有《自由时报》继承台独香火，民进党的假台独早就失去信用，如何可以用来挑衅或恐吓马英九之辈？
孙中山说过，主义是一种思想，一种信仰，与一种力量。所以，一个信奉了主义的人，对于自由只能是有条件的接受。简言之，有了信仰之后，自由充其量只能是工具或调剂，不能真的做为自己的人生哲理而已。
认清《自由时报》的对台独的思想与信仰，是了解ECFA假民调事件的关键，否则不能了解《自由时报》的力量从何而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态度如何形成，以至于能一而再，再而三对于民主国家视为社会公器的大众媒体不计后果的政策介入，而不考虑对自由价值本身的影响为何。
如果信奉自由，《自由时报》也许鸣鼓可诛，但如果摆脱矫情与对台湾自由民主的幻觉，看似怪胎的《自由时报》所提供的，应该是后人回顾反省当代自由主义之自由究竟是何物，从何而来，如何而去的具体教材。
作者是台湾大学政治系教授
《联合早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