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县的“乌兰牧骑”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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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县的“乌兰牧骑”是最好的 2006-04-27 09:30:14 新华报业网

  “乌兰牧骑”队长吴宁川记得小腾格尔

  腾格尔出生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鄂托克旗。有一部长篇小说叫《草原风暴》,说的就是腾格尔家乡的故事。腾格尔继承了蒙古族人的音乐细胞,他以粗犷嘹亮、原始激情的歌声,成为蒙古族的“代言人”,被誉为“草原歌王”。在腾格尔的回忆中,最早引领他走上艺术道路的,是由南京知青吴宁川担任队长的歌舞宣传队“乌兰牧骑”。

  当谈到那段往事时,如今已经59岁的南京知青吴宁川依旧历历在目。1968年,吴宁川落户鄂托克旗珠和公社阿日拉大队,1970年底,吴宁川加入“乌兰牧骑”草原演出小分队,几年后被推举为队长。他带领的这支草原红色宣传队,曾名噪全国。

  20年里他和草原牧民朝夕相伴,直到1990年才回南京。虽然如今他在雨花区文化局担任领导工作,但是那段在内蒙古鄂托克旗“乌兰牧骑”草原演出小分队的日子,却时常在他心头涌起。

  而在吴宁川的艺术生涯中,当时有一个小朋友,但现在名气已比他大得多的草原歌王腾格尔。还有一个大朋友,也就是腾格尔的姐姐萨仁。

  “乌兰牧骑”给少年腾格尔播下艺术的种子

  腾格尔的姐姐萨仁当时也是“乌兰牧骑”的一位演员。 “乌兰牧骑”当时被人称为“草原上红色轻骑宣传队”,这支马背上的文艺宣传队,将文艺送到牧民家门口,受到牧民的热烈欢迎。吴宁川带领的鄂托克旗乌兰牧骑当年是内蒙古文艺界的一面红旗,在全国都有很大影响,在这个队伍里,腾格尔的姐姐与大妹妹都在这个队伍里,姐姐萨仁是舞蹈演员,妹妹是拉大提琴的。

  那时候腾格尔还在鄂托克旗一中念初中,与萨仁一起住。在那个大院里,还住着“乌兰牧骑”的其他队员,所以腾格尔和吴宁川相当熟悉,一到空闲时,吴宁川就抓住小腾格尔,给他理发。

  据吴宁川回忆,小腾格尔经常去看姐姐排练,演出,记得他曾经说过:“要是有一天我也能这样站在舞台上表演那多好啊!”

  当时“乌兰牧骑”经常到牧区演出,腾格尔父母多次热情招待他们。腾格尔的妈妈对蒙古民歌十分喜爱,腾格尔的爸爸也擅长拉琴,大家在一起唱歌跳舞,非常快乐。

  “乌兰牧骑”用音乐和歌舞风靡草原

  在草原,吴宁川参加的基层演出不下三千场。为了演好牧民形象,他被马蹄踩烂过脚背,被马鞍磨的屁股好几天不能沾床板,他曾带着一身药疹、40度高烧坚持演出……1981年月10月一个阴冷的夜晚,吴宁川带队在阿尔巴斯苏木(乡)库计嘎查演出。舞台是库房前的一片空地,400多个牧民穿着羊皮袄席地而坐。演出进行到一半,突然下起大雨,可观众竟无一人离去。吴宁川回头一看此情此景,鼻子一酸,泪水就流了下来……还能说什么呢?一声令下,候场的演员跑上台去用塑料布和雨衣挡在乐器和照明灯上,演出继续进行。

  牧民为感谢乌兰牧骑,下乡演出时,他们腾出大炕给他们休息,自己睡地铺,有的甚至把为儿子、媳妇准备的结婚被褥拿出来给他们御寒。他们用最好吃的酥油、奶皮、手扒肉款待他们。

  吴宁川独立创作和与别人合作创作并表演的节目就有50多个,其中表现牧民劳动场面的舞蹈《送绒路上》、《剪马鬃》,表现蒙族少年热爱集体的舞蹈《草原新一代》,反映民族团结的小舞剧《热血》,反映善良战胜邪恶的小舞剧《草原琴声》,歌颂改革开放的舞蹈《致富路上》等,分别在自治区或全国性的文艺会演中得过奖。1988年,吴宁川被评为“全国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个人”,受到国务院的表彰。1988年5月,吴宁川赴日本演出,他们的节目受到日本观众的热烈欢迎。日本NHK广播电视台、《朝日新闻》、《每日新闻》等都做了宣传报道。日本的观众评价吴宁川们的表演“服装美、音乐美、舞蹈美,是一种最高的艺术享受”。岐阜县议会的议长说:“你们的演出,使我们看到了日本民族文化的源流。”

  

  15岁腾格尔早高理想:

  有朝一日能当上“乌兰牧骑”!

  姐当时在县里的乌兰牧骑当演员。那时的乌兰牧骑可是不得了,风光得一塌糊涂。“宣传毛泽东思想的轻骑兵”嘛,“无产阶级艺术的王牌军”嘛。

  我们县的乌兰牧骑是全区最好的,我从小就看。我们那里71、72年才装上高音喇叭,偶尔能看到电影也是那几年的事,因此在很长时间内,看乌兰牧骑演出是我们唯一能过得上的文化生活。

  我看“乌兰牧骑”其实就是看我姐姐,瞅着她在台上又唱又跳又演奏,心里那叫个骄傲。

  当然不止是骄傲,还有羡慕。

  那是个人人都在大谈理想的时代,但谈出来的千篇一律,全都又大又空。真要说理想的话,15岁前我的最高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当上“乌兰牧骑”!

  也是天意,由于在学校落魄,我的理想无意中撞上了我姐的心思。

  那时内蒙古艺校招生,老师下来时都是“乌兰牧骑”接待。这一年——1975年——又来了,我姐就向老师推荐我,说我如何聪明,学习如何好,等等。面试时老师让我唱歌,我唱了两首民歌,其中一首就是前面说到的《送亲歌》,但似乎没有给老师留下深刻的印象;好在我还会打一点扬琴,就又打了会儿扬琴。

  说实话,考完后我并没有心存什么期待,也不知道姐姐在不住地为我跑腿,想办法“开后门”。

  结果就是那天姐姐突然来学校找我,说你考上了!

  多年后我曾将这次转折表达为“命运之神向我伸出了爱的手”。 腾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