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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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10 21:4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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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只要长得不太困难,在北京总是能找到朋友的。然后只要她不是太安分,她的朋友数量就会成几何级数增长。然后只要她再稍微有那么点心机,她的朋友质量很快就能够得到大幅提高——这个时候,就得看她要什么了。
前两天,和几个朋友吃饭,名目是其中一个朋友当年飘洋过海如今衣锦还乡。她当然是一幅踌躇满志凯旋而归的牛X样子。虽然轮到和我们见面已经是在她回国半年以后,但人家见了面一坐下就先发制人:你们也不来找我!
我心说找你?我们上哪找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开始打听当年常在一起混的朋友。我们说你能见到的基本上都见到了,你见不到的我们也见不到。她问为什么呢?我说因为人家混得好的,咱不好意思找人家,当然咱找人家,人家也不见得乐意再跟咱们混,那些混得不好的呢,咱找人家人家又不愿意出来,即使愿意出来到咱们这儿的,多半你还得在心里提防人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求你办。
她听了说:混得不好的就不提了,混得好的你说一个我听听。
我说了一个名字,她当即惊讶得差点把筷子掉到地上——我说的这个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当年在一圈人里,她算姿色平平才华平平啥啥都平平的人。但是N 多年后,她混得既有身份又有地位,反正你是休想在大街上碰到她了,她去哪儿都有专门的司机,就连逛店购物也要专程飞到米兰呀罗马呀巴黎呀纽约呀……
“衣锦归乡”柳眉倒竖,说:“她是不是嫁了一个老头?或者给谁当了二奶?”
我问:如果我说是,你心里是不是平衡一点?可惜人家不是,人家自己年薪百万,据说还有一个比自己年轻N岁的小男友,迷她迷得要死要活。
“衣锦归乡”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可能混得最好?记得那会儿在一起混,她是最默默无闻的。要啥没啥,除了人缘好,啥都一般。
我说没错,可是那些大出风头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呢?最漂亮的那个,嫁了一个二流才子,然后那个才子江郎才尽,怨到她头上,说娶了她灵感没了,整天喝酒抽烟花天酒地,三天两头闹婚外恋,回家还跟她说,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可怜当年的林妹妹,如今成了祥林嫂,不见也罢,见了面就跟你哭诉抱怨,好象当年是我们逼着她嫁似的。
“衣锦归乡”撇撇嘴,说:活该。她那人目的性太强。她那会儿混到北京来,还不是为了混个老公?
我忍了忍,终于把要说的话忍了回去。其实,当年的我们,整天混在这个圈那个圈的,难道都是心底无私吗?谁没有点个人的小杂念?混老公的,混爱情的,混工作的,混名混利的,混什么的没有?只不过,最后真正混得出人头地的,往往是我们想不到的人罢了——人家把我们混吃混喝混爱情的时间都用来混人脉混机会混关系,所以人家能混出来而我们也就是空混了一场,到头来聚在一起吃顿饭,还得AA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