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球》(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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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危机四起,苦不堪言
记者:“听说您对赌博深恶痛绝,打赌先从政府做起。但是有人说您对社会上的赌博活动却视而不见。比如大鸟市的鱼盘街,是远近闻名的赌球一条街,还有报道说大鸟队员在比赛中有人参与了赌球,不知市长是否看到了这些报道?”
市长:“赌球一条街我是第一次听说,但当地的派出所不会不知道吧?如果赌球在我市已形成了一条街的气候,那就严重了。首先我要检讨,但是板子要打在公安局长和派出所所长身上。赌球和其它赌博一样,是我国政府明令禁止的,打击赌球是不容置疑的。当然在打击赌球时要依法行事。”
沈秘书长见记者的提问很及时并恰到好处,市长的回答也很精彩,基本消除了酒厂职工对办足球的不满和疑虑,便示意市长准备结束对话。但这时突然跳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要向市长问一个问题。“市长先生,您建议办足球的动机真像您说的那么单一吗?能否把对您个人的好处也说一说呢?”
毫无准备的史方明不觉一愣,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下敢这样发难一定事出有因。他正思索如何回答时,沈秘书长见这个人不怀好意便反问他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说:“别拿足球作幌子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让老婆和小舅子当足球广告代理拿回扣,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突如其来而且指名道姓的发问,着实令史方明猝不及防,礼堂内的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他,下岗职工的不满情绪重又引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和叫骂开始了:“要不怎么会这么大方地花钱办足球呢?敢情是暗里有赚大钱的好处啊!”
……
沈秘书长见秩序已乱,对话变成了人身攻击,赶快护着市长离开了小礼堂。
憋了一肚子气的史方明,回到家里就冲老婆商丽大发雷霆,商丽被弄得莫名其妙,说她怎么可能做广告代理呢?史方明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去问问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
商丽从未见过史方明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气成这样。在她的追问下,史方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商丽一听也火了,骂道:“肯定是哪个混蛋在背后捣鬼!”边骂边拿上包急不可耐地向外走去。
史方明的心绪很乱,他觉得小礼堂发生的事不会是孤立的,一般的人绝不会在公众场合下羞辱他这个在位市长。他不明白,为什么自打沾上足球后,倒霉的事就不断。有件事商丽还不知道,几个月前竟有人举报他跟一个歌厅的小姐有染。要不是那个小姐提供的鬼混时间,有人证明史方明不在现场,他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史方明是技术干部出身,市民对他的的反应不错。按他的性格,干副市长的时候就不想再干了,但是他偏偏找了一个前省委副书记的女儿做老婆,商丽好像生来就有一种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特性,老是撺掇着他去当市长。为了老公当市长,她在上面没少活动。当上市长后又撺掇他当书记,因为只有当上书记,才有资格拼省常委。
当天晚上,商丽打来电话对史方明说:“商信做广告代理是覃仲乙和胡天主动找他才干的。当时商信不想接,因为当初各广告公司争做独家代理的时候酒厂谁都没给,说是酒厂自己干,但忙乎了近两个月,眼看比赛开始了还一块广告也没拉着,酒厂才急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酒厂又反过来求各广告公司帮忙,但没有一家接。后来覃仲乙利用胡天是商信的同学关系找到商信,说帮他们也是帮你姐夫,商信才同意的。当时说给百分之十五的回扣,可到现在一分也没给,说是钱全到位了再给,事实上不可能全到位,所以商信对胡天说,这次就算是朋友帮忙,以后酒厂做广告想着他就行了。我弟弟的好心反成了我们的罪过,真是岂有此理!”最后她告诉史方明:“商信已经拉上覃仲乙和胡天一块去了纪委澄清这件事,覃、胡都写好了书面证明。”
听到这个情况后,史方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明日请看:黑哨裁判林清茂退出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