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文向叶剑英交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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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造反起家的王洪文当上了中央副主席,春风得意,趾高气扬。老帅们心里不服,就寻找机会煞王洪文的威风。

有一天,王洪文召集大会,“反击右倾翻案风”。正当王洪文在台上讲得唾沫星子乱飞的时候,叶剑英用拐杖点着地,一步一步咳嗽地来到会场。王洪文大怒,厉声喝道:“剑英同志,为什么迟到?!”叶剑英不紧不慢地说:“我接到通知就一步一步地往这里赶,想不到还是落到了王副主席的后头,早知道这样,我坐着直升飞机来多好!”会场里一阵哄笑,王洪文气得脸色铁青,强压怒火说道:“现在我要主持会议,没工夫跟你斗嘴,等散了会再说!”叶剑英淡淡一笑说:“那我就在寒舍恭候了。”

散会后,李德生、许世友陪着叶剑英一块回到家,三人交谈没一会儿,王洪文就找上门来了,叶剑英不慌不忙地打招呼说:“王副主席来得正好,我们三人正为两个问题挠头,王副主席思维敏捷,今天正好当面请教。”

王洪文见这三人在一块儿,心里本来很警觉,但被叶剑英这么一捧,就耐不住性子了,故作深沉地问道:“有什么难题说说看?”叶剑英笑吟吟地说道:“王副主席知不知道中国有多少个厕所?”

王洪文没想到叶剑英会提出这么个问题,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如果你们想知道上海市有多少厕所,我可以叫马天水、王秀珍他们尽快报上个数目来,要说整个中国有多少厕所,那可不是一时半时能查清的。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快说第二个。”

叶剑英顺手拿出一个鸡蛋说:“有人能把它小头朝下立在桌面上,我们弄不了,想请王副主席做个示范。”王洪文第一个问题没答出来,想从第二个问题上找回面子,当下接过鸡蛋就试验起来。立了半天,那鸡蛋就是立不住,有两次还差点滚到地上,把王洪文急出一头汗。叶剑英见状说道:“看来王副主席今天思路不畅,改日请教也不迟。”对对对!王洪文赶紧就坡下驴,“这两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却是耗心费力的活儿,我回去琢磨琢磨,再给你们一个答复。”说完,抓起鸡蛋就走,把来这里要办的事都忘了。

王洪文出了叶府,本想去讨教“帮”内人士,但又怕被哥儿们讥笑,思来想去只好找毛主席指点迷津。见面后谈了几句工作,王洪文见毛主席兴致很高,就说:“主席,今天我忽然想了一个问题,您说咱这么大个国家,该有多少个厕所呀?”毛主席哈哈一笑说:“这是普查国情时都不曾涉及的问题,要回答只能说有两个:一个男厕,一个女厕。”王洪文恍然大悟,又从衣兜里摸出那个鸡蛋说:“再请教主席,鸡蛋小头朝下能立在桌面上吗?”毛主席收起笑容,打量一下王洪文说:“你准是刚从哪个‘考场’出来,而且交了白卷。”王洪文纳闷地问:“主席怎么知道?”毛主席瞥了王洪文一眼:“你连最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他们才让你‘滚蛋’嘛!”王洪文又气又臊,红头涨脸地呆了半晌,才想起给自己找个台阶,他指着鸡蛋问:“主席,假如我把它作为一个正式问题,该怎么做?”“这很简单。”毛主席捏起鸡蛋,小头冲下“啪”地往桌子上一磕。王洪文被毛主席的干脆吓了一跳,他看了看鸡蛋,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席,这样是立住了,可它破了。”毛主席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洪文:“这就叫‘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