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儒主义，从对狗的态度看中国的未来

2008年11月08日 星期六 14:07
导论：看到了一条流浪狗与几只流浪猫在一起，都是被主人们抛弃的。它们晚上蹲楼道，白天出去乞讨。大多时候， 猫儿们总能遇到好心人，流浪狗则不然，大概是人们多少还有点怕吧！
一、犬儒主义
犬儒主义（Cynicism）是个外来词，中文里本来没有现成的对应词汇，通常将它理解为讥诮嘲讽，愤世嫉俗，玩世不恭。
犬儒一词的演变证明，从愤世嫉俗到玩世不恭，其间只有一步之差。一般来说，愤世嫉俗总是理想主义的，而且是十分激烈的理想主义。玩世不恭则是彻底的非理想主义，彻底的无理想主义。偏偏是那些看上去最激烈的理想主义反倒很容易转变为彻底的无理想主义，其间原因何在？因为，许多愤世嫉俗的理想主义者在看待世界时缺少程度意识或曰分寸感，对他人缺少设身处地的同情的理解，不承认各种价值之间的紧张与冲突，这样，他们很容易把世界看成一片漆黑，由此便使自己陷入悲观失望，再进而怀疑和否认美好价值的存在，最终则是放弃理想放弃追求。“世界既是一场大荒谬、大玩笑，我亦唯有以荒谬和玩笑对待之。”一个理想主义者总是在现实中屡屡碰壁之后才变成犬儒的，但正如哈里斯所言：“犬儒不只是在过去饱尝辛酸，犬儒是对未来过早地失去希望。”
他们行为上以怪异和反常的行为向现有的秩序、制度、观念、习俗挑战，精神上则躲进个人的心灵深处寻求宁静和快乐。犬儒主义作为这股向社会发起抗议的力量的代表，也就自然的产生了。
在现时中国，一个理想主义者很容易变成非理想主义者，对面前的苦难（特别是别人的苦难）转过脸去，躲进个人的心灵深处去寻求宁静和快乐。在中国，犬儒主义者与古希腊更多一层好处——安全。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可悲现实。心灵深处的宁静和快乐正是我想得到的，只可惜，理想主义的丧失成为我为获得这种宁静和快乐所付的代价。
二、对狗的看法，中西大不相同
中国人虽然喜欢养狗，但却认为狗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地地道道的“狗东西”，它们或吠月，或吃屎，或挂羊头，或续貂尾，或仗人势，或拿耗子，形象极为不佳。总之，中国对狗的评价甚低，诸如，狗眼看人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等等，几乎无一是处，连骂人都骂“你这狗日的”、“你这狗崽子”，可见狗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之坏。
西方的狗由于经济地位的不同，它们的阶级属性和中国的狗大不一样。狗在美国是特殊公民，在美国，狗被看作是仅次于人类的生命。他们的忠诚度是人类不具备的，因此得到了人类的喜爱和尊重，他们成为人类生活的一部分。 美国的狗有“学历”，美国对狗的管理有着十分严谨的系统，所有的狗都有正式的“户口”和“学历”，狗俱乐部遍布全国各地，绝大多数的狗都在这里度过他们的“幼年时代”，即学习与人相处和接受相关的技能训练。正因为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人们很少能看到野性十足的狗。想养狗的人也大都通过正当渠道获得他们的宠物。的狗早已经不吃屎了，这就从根本上改变了狗性；它们吃罐头，有专门的狗食，营养极高。非但如此，美联社今年9月的一条电讯说：“纽约的狗享有和它们主人同等的福利，像鸡尾酒派对、豪华轿车、专职律师、私人医生、心理咨询、形象设计、美容美发以及修剪指甲……不一而足。曼哈顿‘RUN SPOT INC．’的经理达西亚指出：‘有时我觉得狗比它们的主人生活得还要好。’这家爱犬服务中心每天照料大约70只狗，依照狗的体形大小，收费15至19美元不等。史皮尔是‘DOGGY STYLE’狗专车的司机，每日戴着白手套驾着加长型的轿车接送狗儿，在曼哈顿来回一趟，并有20分钟的等候时间，索价40美元。”
曾经看到过一则这样的故事：
二战之后，有位记者从德国的废墟回到美国，他告诉大家德国是一个依然有希望的国家。当人们问起他原因时这个记者说：“我去的那个城市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瓦砾和残骸，人们每天都要为生存奔波和发愁。有一次，我访问了一个搭在废墟里的人家的帐篷，他们的帐篷里一贫如洗，但是我却在帐篷里看到了一个盛满水的瓶子，瓶子里插着一枝鲜艳的玫瑰。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国家还有未来和希望。”
果然，二战之后数十年的时间，德国再次成为世界上最繁荣强盛的国家之一。一滴水可以印照大海的光辉，一片树叶可以透露秋天的气息，而一朵玫瑰所表达的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热爱和向往，将一个民族不甘沉沦的强悍精神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即使对手都从这其中看到了未来和希望。
从德国玫瑰里的复兴我想到了当下中国对狗的态度，在一个和谐社会唱得天响的年代，那些振振有辞的、不和谐的喊杀声是多么恐怖和恶心，尤其可怕的是，这些声音往往还是出自那些所谓学者专家左派革命者的鸟口，不能不让人对中国的未来泄气和没有信心。
三、“人、猫、狗”论
古今中外，人们几乎都喜欢狗，不太在乎猫。在我们中国，汉民族的十二生肖鼠、牛、虎、免、龙、蛇、马、羊、猴、鸡、狗、猪，除龙外，其他十一种动物与人的现实生活息息相关，猫也生活在人的周围，但十二生肖中没有猫。其他少数民族的十二生肖，与汉族的十二生肖大同小异，但无一例外的都没有猫。外国人，尤其是欧美人，更是看重狗，“狗是人类的朋友”这一命题就是欧美人首先提出来。
人们喜欢狗，甚至离不开狗，是有历史渊源的。人类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就与狗患难与共、和衷共济了。狗觉得人总是有办法弄到吃的，和人搅在一起不但没有危险，时不时还会得到一点食物；而人觉得狗感觉灵敏，机警，有危险总是狗先发现，用今天的话来说，狗起到了预警作用，有狗在身边，能睡得踏实。人要猎杀动物，获取肉食，狗的搜索、跟踪、扑咬也给人极大的帮助。所以，就有人说，狗在人类的进化发展过程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甚至说，没有狗就没有人。
对于人，猫是没有狗那么重要的。因为老鼠总是尾随着人，偷吃人的东西，猫是奔着老鼠才来到人的身边的，人是因为猫能保护自己的东西，才容忍下了猫。但猫的傲骨，却又着实让人看不惯。在美国动画片中，猫鼠相争、相戏，鼠永远是胜利者，总是笑到最后，而失败、受伤，失意、落寞的总是猫。这也可见人之势利和唯我独尊的心态了。
狗从此就走进了人类的社会生活，并在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发挥着作用。对游牧民族，狗是放牧和狩猎的好帮手；对农耕民族，农忙之时狗可以看家护院，农闲狗则参与田猎；对极地的爱斯基摩人，狗的重要作用之一是拉雪橇。在现代社会，狗的这些传统作用相对减弱，却在治安、救生、娱乐等方面起着独特的作用。狗还在医疗、科研领域替代人起到试验品的作用，狗以这种方式参与到人类的社会活动中，是那么的被动、无助和悲壮。
但更可悲更血腥的是，在有的国家，狗肉还作为鲜美的食品搬上了人的餐桌。狗还参与人类的一项重要活动，就是战争。古今中外的军队都有军犬。但把狗的战争作用发挥到极致的还是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的大军中有一支拥有三万条藏獒的部队，该部队所到之处，黄尘弥漫，黑云压城，敌方战马、军民无不闻风丧胆。成吉思汗携万千凶猛的藏獒横扫欧亚大陆，黄河，长江，伏尔加河以及多瑙河，哺育的多少贤能智者顷刻之间化为累累白骨，欧亚大陆数千年孕育的璀璨文明，一夜之间，如秋风落叶，凋落不堪。这段血腥的往事，是人类历史极悲惨，极羞辱，极难以回首的一页。
今天的人们需要狗更多是精神上的。除人之外，地球上再也找不到其他动物像狗一样能读懂人的行为，理解人的需求，善解人的情感。茫茫人海，行色匆匆，人心难测，知音难求。蓦然回首，发现穿梭于自己膝下的生灵对自己是那么依恋，那么忠诚，那么的善解人意，人怎不顿生惊奇和爱怜？对一部分人来说，狗与其说是宠物，还不如说是他的朋友和伴侣。
中国人和欧美人对狗的文化认知有很大的不同。在欧美人的心中，狗是聪明、忠诚的象征，完全是正面形象。我们中国人也认为狗聪明、忠诚，但也看到狗的利势、贪婪、卑贱、好斗、暴戾等缺点，我们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眼看人”、“走狗”、“落水狗”、“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等这些骂人的话中可以看出，狗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形象是不佳的，尤其是“疯狗”简直已经到了让人觉得不可理喻，人人喊打可又多少有点怕（不像鼠那样没有反击能力，可见人欺弱怕硬的本性与狗相同）的地步。
窃以为，中国人对狗的评价是一分为二的，是客观的，因而对狗的认识也是全面的。我小时候就知道，隔壁张大爷家的看家狗，在它的眼里，恐怕只认张大爷的一家人是朋友，其他所有人都是敌人。这说明，在狗的眼中，人是有区别的，对人不能等同待之。再说，狗的暴戾也是有目共睹的。全世界每年被狗咬伤咬死的人不计其数。想想看，还有哪种动物像狗这样主动攻击过人，这样蓄意伤害过人？我们能把狗都当作我们的朋友吗？当我们路过一个村庄，迎面碰到一条大狗，我们会说，嗨，朋友，请带我们去见你的主人吗？你不心惊肉跳，忙不迭地给狗让路才怪呢！所以说，“狗是人类的朋友”是个错误的命题，伪命题。只能说，狗“奴性”十足，是它的主人的“朋友”。
欧美人向来以重理性为荣，也以善开发性分析自居，为何在对狗的认知上出现出现偏颇，以至于得出“狗是人类的朋友”这一似是而非的错误的命题或伪命题呢？
欧美人在狗文化认知上的缺失，折射出欧美人在自我认知上的缺失。欧美人认为，自己的喜好就是人类的喜好，自己的标准就是人类的标准。欧美人那么赞赏狗对主人的温顺和忠诚，无视狗的“奴性”和卑贱，乃是他们民族优越感和殖民情结的反映。他们看不到狗的利势贪婪，说明他们自己是利势贪婪的；他们无视狗的好斗和暴戾，说明他们自己好斗和暴戾。如果我们把欧美人在人类历史中，特别是当代社会中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看，笔者认为，这个观点是可以成立的。
相反，人们对猫的不屑，甚至嘲讽，恰恰反映出人性的弱点和猫性的优点。人的自我中心意识使人总想支使别人，总想别人对自己言听计从、忠贞不二。狗能满足人的这种心理需求。你可以唆使一条狗或一群狗去咬另一条狗，甚至咬一个人，但你绝对支使不动一只猫去咬另一只猫，更不用说去说咬一个人了。猫的这一特性是狂妄自大的人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伤人的自尊的。所以，人就骂猫笨，骂猫懒。心胸狭窄的人甚至在给他们的下一代观看的动画片中还恶搞猫。
千百万年来，人与狗的长相厮守，到今天已经很难分清到底是狗通人性还是人通狗性。你看，人好结党，狗喜群游；人善恶斗，狗嗜撕咬；人卑躬屈膝，狗摇尾乞怜；人破口大骂，狗狂吠不止，人有奴隶，狗有奴性。猫则恰恰相反，猫远远地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变幻莫测、血雨腥风人与狗的世界。猫仙风道骨，特立独行；猫从容淡定，和谐共生。
狗和猫是一对冤家。狗就是见不得猫这样这些，不论何时何地，狗只要见到猫，一定会扑上去就咬。猫狗相见，总是狗率先发动攻击，猫总是夺路而逃，一让再让，一忍再忍。当狗把猫逼到绝路时，猫会勃然大怒，高声断喝，怒目而视，作决斗状。而刚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狗，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呆立在那里，无声无息，茫然不知所措，最后，夹着尾巴离去。猫、狗相争的这一幕，把狗好斗、欺弱怕硬和外强中干，猫的忍让、克制、大义凛然和威武不屈表现得淋漓尽致。
人、猫、狗，恩恩怨怨，一路从远古走来，人与狗，不离不弃；人与猫，若即若离；狗与猫，水火不容。人类社会日新月异，猫与狗还能和人一同走多远？猫和狗能与时俱进，共同面向人类的未来吗？
后记：本人不养猫，也不养狗。成长至今，曾两次无故被狗咬伤（一次在俄国，一次在中国），过去虽爱（养狗），现在却是又恨又怕。写此文时还曾做过一梦：一狗看过此文，大怒，率群狗向我袭来。我大惊而醒。开灯，环顾四壁，竟是一梦！不禁哑然失笑：狗哪认识字呢？再说，美国这种地方的私人领域，人若闯入不仅可以报警而且还可开枪，更何况是狗了。怕它何来，还没听说有什么国家民众可以合法持枪，数量不限，（美国第一法案规定，民众有权持枪反抗违法的政府直至将其推翻。）若两支短的不够，明天买三支长来好了，又不算贵。
附：中国古代的“人、猫、狗”论
古人云：男不养猫，女不养狗，秉性有异，难免撕咬，打的头破血流，男人是狗，养猫乱性，女人是猫，养狗变性，男狗与女猫共处一室，更是天下祸水之渊源。
猫之性情，记吃不记打，图安逸，弄性子，重家境，而无情谊，洁身自好，却吃哪拉，喜怒无常，贪吃贪睡，真真不可教也，又善投怀送抱，搬弄风骚，扰人耳目，乱其心境，怎奈，常常不合适宜之玩劣，又被人捧之为调节气氛，是非颠倒，乾坤倒转，不至功朽名败之时，无人谓之祸水，猫皮不能取暖，猫肉不能果腹，处身市场经济，无丝毫经济价值，又百万贫民之睽睽目下，夺其口粮，舔抓拭脸，翘尾弓腰，不屑之态，可恶，可憎，可弃，可杀之以慰民，并无偏激，猫精除外，或世上只有猫一只，猫精百万，未尝不可。
狗性，通人情，理世故，辨是非，察毫情。饮残汤，食剩饭，无怨；呷鸡汤，品猪肝，体宽。护家院，牧羊群，费心神，熬体力，狗皮保暖，狗鞭壮阳。
古有哮天犬，而无震地猫，男人似狗，女人类猫，一矛一盾，相克相生，万物之根本，养狗谓之驯，养猫谓之戏，男娶女，意在戏之，女嫁男，意在驯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家也就成了一矛支起一盾之意，时值今日，猫与女人都演变成为政治动物，且有经济头脑，嬉戏之间立大事，不是凡事都要兢兢业业，不是只有猫怕狗，狗畏猫，是一个让男人温柔致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