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没什么,只是回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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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没什么,只是回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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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若寺的朱小咬  提交日期:2006-8-7 17:46:56
小学五年级时,班上转来一个郑州的孩子,戴着小眼镜,很是白净。
老师在讲台上介绍他时,那小家伙就傻乎乎地憨笑,有点手足无措。
后来老师安排他坐我旁边,刚来他没领到课本,就坐我旁边和我合看一本。
因为是新人,其余的男生都欺负他,有次放学后他又被几个男生干趴下了,男生们用窗帘缠住他轮流上去抽着玩。我正在打扫清洁,直接拿着扫帚就上去把那些捣蛋鬼们赶跑了。
扶他从地上起来时,小眼镜碎成两半,他流着大鼻涕开始发楞,直到我从校医那央求了几条胶布替他仔细地缠上,这家伙才憨乎乎地又笑起来。
进入初中,他做了数学科代表兼大队长,我是语文科代表兼中队长,因为父母都相熟,经常放学后伙同几个男生女生到他家或我家做作业互帮互助。
那时他母亲的身体己经开始不好了,去他家时常常看见他母亲躺在床上,房间里总是有一股中药的味道,我们礼貌或者调皮地叫声伯母,她母亲就羸弱的微笑。
常常看见他去炉子上取下熬好的中药,小心翼翼地用纱布过滤着,倒进瓷白的碗里,拿到床头喂母亲喝下。
那时候班上的好学生坏学生径渭分明,好学生只看正经的书,坏学生才看琼瑶古龙梁羽生。就我和他,我俩打着好学生的旗帜大张旗鼓地看所谓黄书,上课时我俩互相掩护,放学后交换读物研究武功心法,皮得不亦乐乎。
后来我最好的姐妹暗恋他,托我传纸条给他。课间操时间我推搡着他到操场的边上把纸条给他,他却递过另一张,我俩齐齐打开,笑得腰也直不起来。
原来也有男生托他递纸条给我。
后来,渐渐大了,渐渐男女生间开始避讳起来,渐渐把脑袋全部埋进功课。考上不同城市的大学,渐渐失去联系。只听说大学毕业后他因为母亲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去了郑州工作。又听说他母亲得了尿毒症,月月都要透析,日日都要照顾。又听说他和他父亲一直不离弃。又听说他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
再后来,我有了男朋友,爱过恨过痛过伤过。最伤心的时候,也曾做过荒唐的梦,梦里我不顾一切地跑到郑州,去找我这小时的同学,仿佛又看到他为母亲熬药,为母亲滤药,喂母亲药的场景。他一记黑虎掏心过来,我一个凌波微步掠开。我们在阳光下读纸条时哈哈大乐的样子。
也不知这傻小子现在混成什么熊样了。
作者:蝶不飞  回复日期:2006-8-7 17:51:00
是不是内心深处有着若隐若现的爱?
作者:兰若寺的朱小咬  回复日期:2006-8-7 18:01:00
《C 同学君》
认识C 同学,是我瘳瘳无几次数中一次主动选择的结果,而不是被选择。不过后果如此,还是心甘情愿。
那天,我去同城溜达,恰逢C 同学发布约会,主题思想是找人看《2046》。对此片我仰慕己久,就顺手看了下他的个人资料。很不错的男孩子,有阳光的脸健康的体格和一脸的纯情,只是年纪太小,当然这是相对论,相对我的年轮而言。
不是没有悲愤的,如果我可以再往回活几年,或许可以很大方地响应C同学的电影之约,然后很大方地等着被他选择。可是作为大龄青年的我此刻只能选择悲愤,外加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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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系统让我的那次偷窥留下痕迹,记得是我发的留言给他,或者他看到最新浏览情况,总之两个人就这么接上头了。之后对话如火如荼的展开,火势之大,前所未有。
我想C同学多半属于初生牛椟不怕虎型男生,敢公然挑战一头老牛,只是他很成功,一来二去没花多少功夫就搞得老牛进入混然忘我境界,竟然可以忘记自己是头老牛,看着河边青青的嫩草生起食之心。
那阵儿我显得很轻浮,某次和C同学互发短信,聊到《喜剧之王》中柏芝双腿胯着星爷的腰用自己的嘴给对方涂唇膏一幕,还不知羞耻地向对方表示想挑战这个高难度动作,当然C同学那阵儿也很配合,和我约定好他从上海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和我实战研究该动作的技术问题。灿烂星空下,一头狼和一只狈就这么不知深浅地互动着,很有点丧失理智的模样。可关于未来,两只动物显然并无远见,以至于虎头蛇尾的闹剧在2004年岁末隆重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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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来评价C同学,我也毫不置疑当日的眼光。阳光、善良、正直、诚实这些词儿一直如影随形跟他天人合一着,并没有因为后来交往淡漠而消失。而在与他相处的时间里,有几个情节着实让我感动着。
某月我网费欠缴,电信中断了网络供应,无法上网,无法和他泡网,可我当日也确实没有时间去电信缴费,只是和他短信说到此事,C同学二话不说,当日便替我缴了费用,整两百元。钱不算多,可那时我还未曾与他谋面过,对一个虚无飘渺的影子尚能如此义气,C同学此举叫我怀念至今。
我说我想吃上海的牛筋糖,C同学从上海回到广州,带了两包给我,礼轻情义重。
晚上一起坐125回家,到园艺场我下,他也下,其实车站离我住的地方没几步路,应该还算安全,可C同学非要送我进门,然后折回头,还得过个红绿灯,再坐125,还得过桥。放在平常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那晚是他刚从上海转机到海南再飞回广州,旅途劳顿,身心疲乏,睡眠也严重不足,还如此周全地对我,现在想起,简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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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事想来也己日渐久远,如果不是昨夜偶遇C同学,怕也就这么淡忘了。昨夜在QQ上C同学的名字突然闪烁,于是我发了个新年祝福过去,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看他那副德性儿好象跟我一样还是孤家寡人,只是比我更闹心,有爹妈在身边不时提醒着该结婚了该结婚了。两人就婚姻问题长吁短叹一番,然后说到一见钟情这回事,他表示暂未遇到姑且不信,我表示信,只是就算遇到现在也只能遗忘。十二点多,互告晚安,彼此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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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曾说过一句话让我倾刻崩溃,他说,不要做巫婆了,做我的公主吧。
我对自己微笑,没有人不愿意做公主,幸福的和王子在城堡生活。
可是青砖红瓦的城堡在很久以前就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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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短暂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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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样就够了。
作者:兰若寺的朱小咬  回复日期:2006-8-7 18:05:00
《找不着北》
九点半我就困了,可是太早睡又觉得亏得慌,就一直挺着,坚持把《功夫》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更新鲜的玩意儿,吃了两块巧克力,然后又为吃这两块巧克力后悔了一分钟,再看屏幕,就实在盯不住了,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刷牙的时候还晕晕僵僵的,这时候电话就响了。
区号显示为0375,好象是浙江省一带的,2002年我曾经在浙江飘泊过那么半年,迅速从脑海中搜寻了所有认识或还有零碎记忆的人物,未果,倒在床上很无精打采地道,喂,您好!
翩翩,新年快乐!记忆中老布男性+磁性的嗓声又好听地响起。老布嘿嘿笑着,翩翩,我又喝高了。
有次在杂志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心寻找一个归宿,要求各不相同,境遇千奇百怪。挂断老布的电话,我在床上呈大字形畅想了一刻钟,忽然困意全无了。西祠胡同有个版块名为“非常接近三十”,简称非三,看来以后我会是那里的常客,否则以如此高龄再去冒充王小波门下走狗,我怕王老爷子面子上挂不住气活回来。
一时心情激动,躺在床上给老布写了四条短信发过去,我是不指望这个喝高了的家伙会马上发现短信的存在并且为这前没有过后未必可能再有的一次四条的数量而感动,就当是这些年以来欠他的,一并还了。写到这,我发现自己还真TMD小气!
2002年8月我刚到广州,同年,伊人在西祠胡同的新版“财富红颜”开张,还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年代几个版猪都疯,把人气看得比命还重,玩命的四处拉人,就想在大胡同上露露脸,其实,真露了又怎么样呢,也没人多发你几两银子,上网的钱还得自个儿掏。谁让伊人是我姐呢,还是亲的,偶尔就写点狗屎的东东上去撑撑场子,也是运气好,连着几个贴子人气巨升冲上胡同口。后来,我奉命去浙江出差半年,没空写字,索性把ID的密码给了伊人,随她拿我的名号四处去招摇撞骗了。老布那时候见天就在居委会和胡同口溜达,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无意看见我在大胡同的贴子,就这么一见倾心了。
伊人后来总笑说老布是我最忠实的粉丝,阿黛也曾严重警告过我要认真对待老布的感情,每次我为避免男友吃醋而不得己爬到阳台的外沿接老布电话,听他肉麻兮兮的表白,并且总是毫不留情的任由他无止境的把银子捐献给我们伟大的电信事业。老布曾对我坦言,你是我三十年来唯一想娶的女人。他说我象兔子般撒欢的说话总是能够让他的心跳突破极限,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带给他快乐和力量的女人也是唯一让他心动的女人。我很怀疑他说此话的时候手里是否有本情书大全作为参考,可见爱情是容不下怀疑的,我总这么疑神疑鬼猜度着,也总是不偏不倚的和老布的爱情球擦身而过。
前几天看墨墨写的日志,里面有这么一段“如果有朝一日他说“你是我30年来最爱的女人”,我必然会不顾一切地把他弄到手,从而和他厮守终生”。现在想来,如果当年老布肯说这么一句,或许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坐着火车到南京去投奔这段爱情,也会不顾一切地把他弄到手,从而和他厮守终生。可见女人都是多么疯狂和危险的动物,并且在爱情短言蜜语的旗帜下智商会有多么低下。
老布疯狂地电话式轰炸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半年后,他很快宣布了他新的恋情,并且为此女连载若干爱情贴子,洋洋洒洒八九万字,痴情感天动地。面对他明目张胆的背叛,我的一颗小心肝终于落下地来,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爬上阳台让老布强奸耳朵了,也不用让男友吹胡子瞪眼地喝醋了,当真就是丰平盛世了。只是偶尔在老布喝高的时候,半夜三更还是不管不顾地打我手机,搞得我很想死。
有段时间我很失意,和男友眼瞅着就到悬崖了,在QQ上见到老布会当亲人般矫情地伤感一把,搞得后来老布一见着我就会无耻地问,分了没,分了没,啥时分,分了就来找我!为了不让奸人得逞,我硬是死马当活马医,和男友拖了一年又一年。这其中,老布的女友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药流了一个又一个,满打满算,都当三回爹了。亏得我学医出身,在妇产科混过几年,临床经验丰富,赶紧替他扫盲,还支了若干解决肚子问题的招儿给他,才不至于让一个大学教授阴沟里翻船。就这么着,我们原本暖味的关系渐渐进化成革命式的战友情。
现在他只是逢年过节才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我的状况,不会再口无遮拦地说我养你之类的疯话了,偶尔喝高,还是会跟我显摆一下他与生俱来诗人酸臭的气质,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别看他三十好几了,有时候跟我撒娇就跟那七八岁的傻小子一模一样。刚才,2005年大年初一晚十一时许,老布的电话如约而至,依旧是喝高的老布,依旧是我很熟悉又陌生的老布,依旧是口齿不清地喊着我的名字。老布的声音始终那么富有磁性,充满弹性的嗓音响在耳边让人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充溢着男人的气息。老布说,你知道吗,翩翩,其实我们是很有缘份的,因为你手机的末位五个数字就是我的生日,72107,是我的生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打电话给你了吧,现在你知道我们是多么有缘份了吧,现在你知道了吧。。。。。。。。。。翩翩,你听到了吗?
我恍惚着说不出话,整整三年,老布第一次让我找不着北了。
作者:可兰人  回复日期:2006-8-7 18:05:00
这么好的感情怎么舍得丢?
作者:兰若寺的朱小咬  回复日期:2006-8-7 18:07:00
《今夜酷寒不宜私奔》
这几天广州出奇的冷,还潮得一塌糊涂,不管到哪儿都是水淋淋湿漉漉的,让人总疑心这世界是否须臾间己幻化成水世界了。还好,六岁时我妈冷不丁扔我下水,哇哇一通大哭之后,居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狗刨,并进而把这种学习精神发扬光大,夏天才过一半儿就跃居XX厂宿舍楼30栋5-14岁少儿200米狗刨榜首,为我和我姐赢回了18根冰棍。因为没有冰箱,我们一气儿死吃,吃完直拉了几天肚子。现在想想略觉安慰,有狗刨垫底,即便广州真成了水世界,我也比大多数人能多挺几天。
可是我没裤子穿了,衣柜的衣服全被我转移到那一米的阳台上半死不活的晾着,喜欢的和能穿的四条牛仔裤在绳上獐头鼠目的晃荡,一点干的迹象也没有。再这样下去,明天我只好穿那条恶俗的灰裤了,毛主席要保佑我还能塞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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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逛街回来,开灯不亮,惊觉闸刀失灵,把伞撑好,摸着黑鼓捣半天也没用,一人在黑暗中坐了半小时,鼻子就想发酸。记不得哪次热水器漏水哪次煤气罐换气哪次电脑中招时,我都束手无策的酸过鼻子,然而酸归酸了,问题还得自己处理,某次逼得没办法,硬着头皮敲了楼下老底不相往来的一个老男人的房门,人家三下两下就弄好了。看来但凡是个男的,不管老的嫩的都对电器略通一二,不象我,拎不起扛不起,想当花瓶摆着还只能挑博物馆。
再想想一年前,家里还有某人,虽然一天到晚只有上床才能见着他一面,话也说不上几句,大事小事总还有他顶着,我还能娇声娇气的呼喝他几嗓子,不顺心了想掐就掐想骂就骂,没钱,可是恩爱,一碗酸辣粉还要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着吃,手心贴手心地过着日子,他叫我八戒,我叫他唐僧,他不嫌我尖酸,我不挑他唠叨。礼拜天的时候,睡到响午,睁开眼就能喝到香喷喷的排骨汤甜玉米,不会织毛衣不会做饭还被他夸成一朵花,这些日子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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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蒋雯丽演的《好想好想谈恋爱》,蒋雯丽说,我天天和XX在一起,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看书,一起睡觉,我们都快长在一起了。又令我不由自主想起某人,从20岁那年夏天和某大堆人一起去过玉泉寺之后,某人也仿佛变成我的影子,我在哪儿他在哪儿,我去哪儿他去哪儿,开始我们打的是哥们的名义大张旗鼓的搞和爱情有关的地下活动,几个月的地下活动下来圈里人发现我们越长越象,言谈举止眉梢眼角就象一个娘胎出来的一样,我说话的口音明显由字正腔圆的北京话转化成哈啦哈气的东北腔,他也充分继承了我不吃葱不吃蒜狂爱辣椒汤的不良嗜好,并且在我的推波助澜下勇敢拿下当月饺子大胃王的称号。那段青葱岁月里,我们都没头没脑地变成对方的守护神和马屁精,对方在场时不避嫌疑鞍前马后,对方遭异己排斥时舍身相助拼死效忠,眉来眼去心有灵犀的功力日渐加深,除了睡觉还是各回各家,基本上也长在一起了。若有人问起,却都心虚地硬着脖子说,咱们只是好兄弟好朋友,咱们可是纯友谊。
直到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家纯着纯着就纯不下去了,直接把纯友谊升华为不纯的爱情,从此正式结束了狐朋狗友式的地下活动,转战地上,一战N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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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完青葱岁月,再来说说不青春的现在。这一年,某人的数位好友连同我的数位兄弟姐妹都不计次数的无数次访问过我,为此我均高深莫测地缄默不语,既不怒斥某人有过什么不良行径也从未嘤嘤叽叽地扮作楚楚可怜,我甚至对我爸妈说,某人除了对不起我外,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也包括你们,某人是好人,这点无须置疑。别的,你们就别问了。我的举动搞得大家都是长吁短叹一番感慨却不明所以,亲近的人也曾使出逼供的招儿,只换来我一个白眼或者劈头盖脸一顿机关枪式的口水弹,皆与主题无关。听说那位某人对待亲朋好友的套路也和我如出一辄,绝口不提我的坏话,沉默是金着。
分都分了,还举案齐眉着,不知算不算赢了?
没有某人的日子里,我该吃吃该喝喝,有约会就赴有饭局就赶,也曾若干次想红杏出墙一揽窗外风景,然而都觉得牛头不对马嘴,良辰美景形如虚设。数次觉得身畔之人陌生到无以复加,找不到一丝一毫相通之处,言谈间也是各出各招,没有共鸣,顿时失望之情纠结缠绕,很是不爽。
可是不爽归不爽,我对待某人的电话和短信仍旧是充耳不闻能避就避能闪就闪,把接触率降到最低。尽管如此,抬头仰望蓝天,某人那肚皮挂游泳圈四脚伶仃的体态就能诩诩如生站立云端让我反胃,有时睡到半夜,就能听到某人的脚步声在楼道中响起,惊得我猛得一身汗。那天镜子被风震到地上摔碎,我去收拾残渣,看到镜框上左一圈右一圈缠的胶布,自然又是某人某年的杰作。每次看到阳台上满满一堆的报纸几乎可以撂到天上,就很恼怒,就很想把某人从湖南押解回广州,逼他实现当日对我许下的愿,把报纸给我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可造化弄人,我和某人天各一方至今时今日足满一年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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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罗姓朋友问我是否还是想着以前的男朋友,也就是某人时,我照旧避口不谈。他说,你看看,他的西服他用过的烟盒打火机依旧原地不动,这就是证据。我面对他的指证并不能微笑自如,虽然我振振有词,这些不是古董,只是破烂,如果我够力气,随时可以扔掉。
我说这话的时候站在阳台上,雨依旧淋漓着,起风了。
这个晚上很冷,我很想找个人私奔,让他牵着我的手,去哪儿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