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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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全兴 [作者简介]许全兴,中共中央党校原研究生院院长,哲学教研部教授,博士生导师。 

  [摘要] 毛泽东指出了孔子“正名”思想的合理性,并借鉴了“正名”的作法,他的有关论述在孔子及中国哲学史的研究上是前所未有的。 
  “正名”是孔子的重要思想。毛泽东在1939年2月致张闻天的信中对孔子“正名”思想的论析,十分精当,为我们如何正确对待古人的思想提供了范例。 
  孔子临终前自认为是哲人。据《礼记·檀弓上》记载:一天早晨,孔子拄着手杖,逍遥于门外,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歌毕入门,当户而坐,长叹曰:“予殆将死也!”从此卧床不起,“七日而没”。《史记·孔子世家》也有类似记载。孔子确实是我国古代伟大的哲人。他生活在社会大变革的春秋时代,世衰道微,礼崩乐坏,天下大乱。他感到天下无道久矣,痛心疾首,矢志于救世。他的哲学是救世哲学,政治哲学。为了救世,恢复周礼,变“无道”为“有道”,他四处奔走,栖栖惶惶,提出“正名”的主张。《论语》记载:“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孔子的学生子路问老师:卫国的国君要您去治理国家,您打算先干什么事情?孔子回答:“必也正名乎?”又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孔子把“正名”看成是为政的第一要务。 
  胡适在《中国哲学史大纲》中专门写了“正名主义”一章,认为“正名主义,乃是孔子学说的中心问题”。胡适主要是从政治上论述“正名”,他在评述“正名主义”对后世学术的影响时,虽然也谈到其在“名学上的影响”,称“实是中国名学的始祖”[1],但他并未从哲学上论及名实关系。冯友兰在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中国哲学史》的孔子章中也把“正名主义”列为一节来写[2]。但他也主要是从政治上讲的,并未涉及哲学上的名实问题。陈伯达在1939年初撰写《孔子的哲学思想》一文,并送毛泽东审阅。陈在文中先讲孔子的身世、生活的时代和孔子与老子的关系。在转入孔子思想正题时,他首先讲的是“正名”思想。与胡适、冯友兰不同,陈伯达是辩证唯物论者,他把中国古代的名实问题看成是哲学的基本问题--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所以,他是从名与实的关系上去分析孔子的“正名”,并确定孔子哲学的性质。他说:“在孔子看来,名是第一,'事'(事物)是被名所决定,而不是名被'事'所决定。名实的关系在这里是被倒置的。孔子把真实的世界变成概念的世界,而且把概念的世界看成不变的世界。”[3]他还指出了孔子“正名”的社会内容和阶级实质。他说,孔子把“正名”看成建立和巩固真实封建秩序的基础,其实相反,真正的封建秩序乃是“正名”的基础;孔子的正名是为肯定和巩固封建秩序服务的。他认为,孔子的哲学与老子不同,是唯心论。 
  毛泽东在读了陈伯达的论文后致信张闻天(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为陈伯达的上级领导,是他请毛泽东给陈文提意见的)。在信中,毛泽东在肯定陈的文章是“好的”的前提下,提出了七点商榷之处,其中第一点就是关于孔子的“正名”问题。孔子的“正名”是企图用过时的、已崩坏了的周礼来匡正已经发展了的社会现实,恢复旧的制度。孔子把名(周礼)看成是不变的根本,而不是把事(社会现实)看成根本。他不是让“名”去适应社会现实,而是要社会倒退回去以符合“名”。所以孔子的“正名”在政治上是保守的,在哲学上是唯心论的。毛泽东赞成陈伯达对孔子“正名”的分析说:“作为哲学的整个纲领来说是观念论,伯达的指出是对的。”但毛泽东不满足于这一点,不满足于仅仅指出孔子是唯心论的错误。在他看来,孔子的“正名”中有着合理的、积极的因素,可为我们吸取利用。紧接着他指出:正名,“如果作为哲学的部分,即作为实践论来说则是对的,这和'没有正确理论就没有正确实践'的意思差不多。如果孔子在'名不正'上面加了一句:'实不明则名不正',而孔子又是真正承认实为根本的话,那孔子就不是观念论了,然而事实上不是如此,所以孔子的体系是观念论;但作为片面真理则是对的,一切观念论都有其片面真理,孔子也是一样。”毛进一步指出了“正名”有其合理性,可为我们借鉴。他说:“'正名'的工作,不但孔子,我们也在做,孔子是正封建秩序之名,我们是正革命秩序之名,孔子是名为主,我们则是实为主,分别就在这里。”[4]实践,做,行动,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改造世界的物质活动,即是把观念、理论、方案、图样等“名”,经过实践活动对象化为“事”的过程,亦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精神转化为物质的过程。所以,“正名”作为实践论来讲是对的,它强调了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论语·述而·7·8》)  ”,“举一反三”是一种类推方法。类推是一种依据特殊道理而推知特殊道理的方法。因为它以类似为推理的基础,所以它只有可能性而没有必然性。虽然类推法有时可以给人们提供一个极有价值的向导,但是它永远不能用来作为最后的检验。它只有引导思想的价值,而绝没有证实真理的用途。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论语·为政·2·21》)  
  
  孔子自己也说得清楚明白,他是以鼓吹“孝”道,为奴隶主贵族的政治服务的。他是奴隶主贵族的帮凶,奴隶们的死敌。孔子绝非是人民的教育,而是人民的死敌。  

子路之死与孔子的武断地评价教育方式不无关系

颜渊短暂的一生却是悲剧性的。颜渊悲剧性的一生,也说明孔子的以“孝弟”为核心的“礼教”教育实是扼杀人才的教育。  

尽管吹乎孔子有弟子多少多少,然其学有所术者却寥寥无几,其有大志者则更少,对历史有大贡献者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