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代豪:从黑帮杀手到双料博士的传奇人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22:20:57
 【导言】  他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多次被学校开除,高中没毕业就加入了台湾的黑社会组织。吕代豪聚众斗殴、敲诈、勒索,19岁到26岁,这8年间,他连续入狱、越狱,台湾的38所监狱,他呆过14所,前后累计,一共被判处有期徒刑38年。如今,他拥有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两个女儿都在美国伯克利大学攻读心理学。他本人,先后在台湾和美国获得了教育学和神学两个博士学位,现在则在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班攻读他的第三个博士学位。并且担任世界华人宣教基金会董事长,拥有一个庞大的基金组织。吕代豪的人生,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他是怎么从罪犯变成博士的?

  第一滴血

  1960年代末,台湾新竹。台湾三重中学初中学生吕代豪站在池塘边。身后跟着十几个兄弟。他歪了歪脑袋和嘴角,一个提着弹簧枪的护卫立即跳进池塘,举起枪指向池塘中的唯一一个孩子,带锋利铁尖的标枪,射进了孩子的喉咙。吕代豪游泳要清场的。这个不明就里刚搬来的孩子不走,他为吕代豪玩乐付出了代价。第一滴血,奠定了他在眷村孩子心中的老大形象。少年吕代豪,拥有一个三四十人的帮派“虎威帮”。

  1954年8月,吕代豪出生台湾“眷村”。从大陆来到这里的国民党军人,纷纷再次成家;父亲吕国英断绝了回到湖北老家的梦想,娶妻生子。吕父是黄埔军校第19期学员。父亲驻扎在金门等地随时准备“反攻大陆”,和儿子接触很少。严厉的父亲用暴力让他背诵了大量古文和诗歌,但家庭教育不当却带给吕代豪人格缺陷。

  吕母是当时最大华人帮派洪门的“四大姐”之一。吕母天天在家开赌场,对吕极端放任;吕拿到母亲给的钱买糖果,这些糖果足够让他成为孩子王。吕代豪回忆说:“妈妈是新竹客家人,她是‘洪门’的四大姐,搞帮派的。家里经常开赌场,所以我可以说是在赌场旁边看着妈妈打麻将长大的,所以小时候喜欢看暴力的电影,打架打输了回来,抓住我妈妈的袖子说,妈妈你不要打,陪我陪我,你怎么一直打牌呢?我妈妈很烦啊,说男孩子打输还哭?打赢才回来,赶快去。然后三个牌友就笑话我。”

  “那时候七、八岁,那么小一点点。所以我就跑出去,跑出去想怎么办呢,妈妈最疼我不理我,我越想越气,刚好打我的人还在前面,我就拿一个砖头过去盖下去。所以从小就养成,打输了不要回来,一定要打赢才回来。暴力、暴力,这些影响我很大。”他说“整个青少年时代,我内心的暴力都在悄悄滋长。”

  后来小学毕业以后就搬到台北,他跟一个功夫高手学少林拳,学了以后,每天上课,眼睛看黑板,脑筋却在想,鼻子在这里,拳头在这里,一拳上去,血应该从这里出来,还是从这里出来。每天都想这个东西,那个时候怎么会好好读书呢?所以警察局进进出出。吕代豪说。“这段时间,是我真正学坏的开始。”吕代豪用拳头制服所有看不顺眼的人。吕被学校开除,不论父亲如何求情,学校大门紧闭。

  后来他父亲从部队回来,看孩子这样,这下一定完了,迟早进监狱,就把他送到高雄凤山的陆军军官学校去读书,认为军事训练可以改变他暴力的性格。

  没想到,吕代豪暴戾的性格已经养成,在军校他以凶狠闻名,在预备班二年级,他获得了跆拳道黑带二段。拳击比赛获得“全国大专运动会”丙级冠军。在学校,吕代豪成为人人惧怕的人,路人仰视,但他在操场上看到的一群人却对他视而不见。他们围成一个圈,默念圣经。吕感到他们可笑:圣经能比拳头更重要吗?

  1971年,在军校的一次斗殴中,他致人重伤,尽管当时伯父是高雄“要塞”驻军司令,军校仍把他开除。吕再次转学至东山中学。这里是他学生生涯的终点。  黑帮称雄

  1972年,台北市木栅私立东山高中二年级学生吕代豪,18岁。台湾经济日渐繁荣,黑社会势力逐渐扩大,帮派层出,争夺地盘的刀光剑影不停歇地在台北市闪着冷光。

  台湾政治大学旁一间餐厅,外省帮派老大正在和吕代豪商议一场决斗——为获得收取商户保护费,外省帮和本地帮的械斗,他们多次败北,原因在于人少、武器少。黑帮“顾问”吕代豪出计,砍来五六米长的竹子,削尖一头,让10个杀手练习刺向敌人头部、胸腹部、腿部——军校技术派上用场。

  谈判前一天,吕代豪带人到谈判地点将竹子浅浅地埋在草地上,隐藏起来。第二天晚上,谈判不到10分钟便告破裂。双方开始刀枪相见。吕代豪迅速指挥杀手们拉出竹竿,10人排成横队,一步步向前冲刺。

  对方几乎没有看清长长的东西是什么,伴随着阵阵哀号,一拨接着一拨倒在地上。吕代豪的“竹计”开始奏效,长长的竹枪能制敌于数米之外。吕代豪拿出自己的武士刀,见人就砍,浑身沾满了鲜血。直到警车呼啸而至。

  第二天,吕代豪找来报纸一看:《木栅政大凉亭大血案》,副标题:五六人被砍重伤,生命垂危,主嫌犯在逃,数人被捕。“逃跑后看着自己的血衣,像从屠宰场出来一样。我几乎没有看完报道,就已经清楚了未来的命运。”“那个死去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杀死的。但残酷杀戮是我的计划。”吕代豪说。

  从此,吕代豪离开学校,开始逃亡。从此他再也没有机会进入教育体制下求学,只能进入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需要一技之长,只需要刀枪和残酷。吕代豪加入了真正的黑社会台北飞鹰帮。不久进入了著名的竹联帮,竹联帮分天堂、地堂、总堂,吕在总堂,属于鸟字辈,是“白鸟”,职务是护法,惩罚帮内违背帮规的人。吕代豪不久接受了黑帮讨要赌债的工作,这给他带来滚滚财源。

  一次,吕代豪到一个赌徒家要债,开始事主不肯还账,要求拖延,吕走到门口突然折回来。他坐在事主对面说要拿点“礼物”回去好说话。话音未落,从马靴里掏出一把短刀,一刀扎在事主的大腿上。钱当天要了回来。从此屡试不爽。“我对施暴的后果充满了喜悦。”吕代豪说。

  在警方的行动中,赌场被捣毁。之后,他向台湾南部走去,顺便干起了偷车的行当。在台中,吕代豪被警察发现,他逃脱了追捕。但在回到台北的第三天,在家中落网。此时,离木栅血案6个月。经过法庭审理,保释在外等待木栅案判决结果的时候,吕代豪又大闹酒楼,以伤害罪和毁损罪关押。1973年10月1日,吕代豪两案合并,判处徒刑一年两个月,送台北监狱执行。这一年他19岁。

  重入江湖

  在监狱,吕代豪遇到犯罪在押的两个美国人,这是他许久以后人生潜在的转折点。他向两名美国人学习英语。希望通过语言,帮他成为国际杀手——他要到世界各地杀人,获取豪华体面的生活。他发狠地练习跆拳道,学习英文日文,一心偷渡,圆自己的杀手之梦。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英语教材是教人向善的圣经。

  1974年7月,吕代豪出狱。第一件事是完成偷渡的梦想,但因和黑社会老板纠纷而被告发再次入狱。吕被押送到台湾著名的监狱——绿岛,完成为期5年的管训。

  在高墙里的日子,吕代豪表现良好,获得了管训人员的信任,甚至被委以重任,负责每天在监狱里送公文。吕代豪真的对自己的过去悔悟了吗?吕代豪的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吕代豪说他那个时候不但没有想到悔改,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好,其实心里酝酿着想要逃出。

  他叙述说:“在1976年的7月24日,大台风,因为台湾有台风,台风过后,满目疮痍,很多警卫部队都救灾去了,我想到星期六他们值勤官交接的时候,我们就爬墙逃跑。我们算好,警卫拿M16警卫的自动步枪巡逻,他在碉堡上面,半圆形的,这样走到那边,走回来,大约需要40秒钟,我必须40秒钟之内爬上墙。所以当他一转身,我们俩开始爬,那个卫兵走到那边转过来,他在唱歌。”

  “警卫发现有一个影子在那边,他马上掉转探照灯的头,探照灯好大,他就把它转过来一照,就照到我们了,他马上把自动步枪的保险打开来,对空打。第一枪规定不能对人,要打空,第二枪打人,我们跳下来往甘蔗园那边跑,马上警卫部队的警报响了,立刻他们很有经验包抄,因为是一条大河,他们从左右包,把我们越逼越小的时候,我们最后到了台东最大的河叫卑南溪,因为山洪暴发,那个土石流,非常危险的时候,我跟朋友说,那有棵树漂下来,我说就那棵树了。我们就跳下抓住那棵树,在大浪里浮沉,天旋地转,我们虽然很会游泳,可是因为浪太大了,在大浪里面,过了半个小时就没有那么大了,可是我们更害怕了,为什么呢?因为我跟我兄弟说,兄弟啊,我感觉我们好像在太平洋。他说我感觉也是,因为看不到岸,冲到大海去了。”

  吕代豪越狱潜逃后,继续以“要债”为名到处敲诈勒索。越狱在逃的他,成为台北市独立的黑道人物,他成立了黑帮“战堂”。为了积累更多资金,吕召集几十个女孩子当应召女郎。财富迅速积累,吕代豪一掷千金:上百万的劳力士表,昂贵的跑车。但吕代豪的日子却并不好过,虽然故作镇静,可警方的通缉,还是让他惶惶不可终日,吕代豪恨不得早日插上翅膀,实现自己偷渡出海的梦想。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有不透风的墙,1977年3月,吕代豪越狱9个月后,正准备在高雄偷渡出海时,被警方抓获,遣送回台东的管训队。

  吕代豪讲到:“我被三副脚镣硬铐,不是脚链,脚链是可以活动的铁链,铁棍,一副12公斤,三副是36公斤,背一个30公斤的沙袋,就吊在树下,每天吊22个小时,吃饭半个小时把你放下来,吃完饭又把你挂上,晚上睡觉,挂在铁栏杆上面,站在那边看着大家睡觉,我的脚一个星期肿得跟面包一样,我的脚,骨头这个地方,两个脚骨头都裂开。30年,到现在还是裂开在那个地方,结果挂在树下两个月。”

  他说:“那个时候我心里充满了恨,另外一个我想,3年多我都忍不住要逃亡,还有十几年,那我怎么过呢?所以我每天跑步一万下,准备要打冲锋再脱逃。当时我想,我人生最大的盼望是希望当‘国际杀手’。”生命复苏

  使吕代豪发生改变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来信。是在1975年的圣诞节快到的时候,他接到一个中兴大学的女学生的圣诞卡。原来她是吕高中同学的妹妹,因当年他帮同学把许多案子扛下,同学依然在中央大学读书,吕代豪则在“绿岛大学”唱小夜曲。两年后同学又想到好像对不起吕代豪,才又和他妹妹谈起吕代豪。同学妹妹恰好刚信耶稣,非常的热情,认为只有耶稣才救得了吕代豪,就开始和吕代豪通信。

  她打听到他的地址,写信到绿岛给他,说:希望你在新的一年,有新的人生,新的启示。当时吕代豪想,新的一年?新启示?明年还是坐牢,后年还是坐牢,大后年还是坐牢,有什么新的人生?但不管怎样,这封信还是让吕感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怀他。他立即给这名少女写信,寄去一张自制的明信片。套用《圣经》的话说:“一个罪人悔改,神在天上也要这样为他喜欢。”口是心非的吕,开始了和一个女孩子的交往。

  吕从姑娘的信中发现,她试图用上帝感化他。半年后,吕代豪被从绿岛转送至台东监狱。陈筱玲雷打不动的来信,也抑制不住他桀骜不驯的心。和陈筱玲的通信,只是满足他在监牢外有女孩子等候的虚荣而已。

  这姑娘还真有耐心,一直坚持不断地给吕代豪写信,劝他悔改。就这样一直写到了250封。直到吕代豪的一位“牢友”的突然死去,才使得他真正开始后悔。

  吕代豪回忆说:“这位‘牢友’叫林明雄,是新竹‘三光帮’的‘老大’,不到40岁,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帅,就是他只有一个缺点,他只有小学毕业。他说他有老婆,他每天写信都说我爱你我爱你,没有什么话好讲。所以我就帮他写信,用他的笔迹照抄,所以写一封信我赚一百块台币,赚点小外块。”

  “有一天他来找我,我又在赚外块。写的时候,他突然有点不太对劲。我说算了,今天不要聊了,明天再继续好了。他就回到房里,他临走还看了我一眼,回到房里。10分钟以后,他一下抽筋就死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健康的人,突然就死了,我到他房里去,给他人工呼吸,打他的耳光,我说醒来。他再也没有醒来了。”

  “几个月之前我是看他走进来的,几个月以后一个担架抬着出去了。那天晚上我睡不着觉,我说人到底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就看着窗外,第二天我就说,我的人生像浮云一样稍纵即逝,人到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的一生我想学好我没有力量,我的母亲每一次来看我,没有一次不是哭着回去的,每一次我都跟我妈妈保证,我要洗心革面,我要重新做人,但是我带给她的却总是无限的痛苦和眼泪。”

  “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接到那个女孩子给我的251封信,那一封信摸到我的内心深处,她说千般易学,一窍难通。她说你这一生就是这个窍没有打开来,她说这个窍啊,是生命改变的。她说人坐牢分两种,一种是心灵的坐牢,一种身体的坐牢,你现在的是身体的坐牢,而且心灵也在坐牢。你现在身体坐牢暂时不会变的,可是心灵的坐牢需要改变,爱可以让你改变。”

  “我原以为,信仰是人没有希望时幻想的花朵,是颠倒的世界观,是西方渗透中国文明的工具。事实上,陈筱玲的每一句平常话,都像是专对我说的,打在我心上。200多封信,我竟从来没发现过。”

  陈筱玲信中说:“衣服脏了,用肥皂来洗;人的灵魂污秽了,需要用什么来洁净呢?”

  “狱友”林明雄的突然离去,再加上陈筱玲写来的200多封来信,让吕代豪彻难眠,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他第一次认真反思自己20多年劣迹斑斑的生活。生命的意义真的是好勇斗狠、纸醉金迷吗?如果再像以前一样,不断犯罪、入狱、潜逃,他的一生也就完了。他心里感到饥渴,想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打杀数年之后,突然体会到狂徒末路的感觉。吕代豪决定重新做人。 收刀入鞘

  吕代豪在监狱里发生180度的转变,他向监狱申请要了《圣经》,在他的带领下,一群作恶多端的人开始端坐,牢房里没了吵架和斗殴。吕代豪精通英、日文,爱写文章,开始给中国时报、联合报副刊写文章并发表。

“一个罪人悔改,神在天上也要这样为他喜欢。”

  1979年11月19日,吕代豪走出连续6年进进出出的监狱大门重获自由。在他的整个牢狱期间,陈筱玲竞一共给他写了500封信,这500封信终于唤得他浪子回头,洗心革面。

  出狱后的吕代豪决定做生意。但他的确不是做生意的好手。开了两家发型设计公司,投资拍电影,都失败了,还欠下几百万的外债。收刀入鞘的吕陷入了世俗的苦闷。

  1981年,他到“基督教励友中心”帮忙做义工,这是专门帮助问题青年人和吸毒者的机构。1981年9月,吕代豪接受华侨界著名的传教士吴勇的建议,开始了神学院学生的生涯。

  2个月后,吕正式向陈筱玲求婚。陈的父亲是一个教授,他拒绝了吕代豪向女儿的求婚,“吕代豪能改好,狗都要穿衣服。”事实上,当初陈筱玲写信并非爱上吕,她只想借此改变一个人。在吕代豪的请求下,吴勇亲自出面到教授家提亲。吕代豪说:“她从来没有想到和我结合,但是我注定了要和她结婚。”

  1982年1月16日,杀手和女大学生的婚礼在600人的目光中完成。之后,吕真正开始了慈善事业。“我发现,做坏事是那么容易成名,做好事太难。”读神学院二年级时,家乡大灾。吕被派到他曾经祸害过的家乡五股乡服务。但他被讥笑、辱骂、吐口水、扔石头。吕代豪忍受着家乡人“暴力”的待遇,做自己该做的。日子过去了,吕代豪得到了回报:五股人原谅浪子,“欢迎你回家!”吕代豪说,我在长达近30年的慈善事业中,并没有闪光的地方,我遇见一个需要帮助的,就帮助一个。我以慈善感化每一个愿意改变的人。

  吕代豪以自己的经历改变别人的人生,到他53岁的今天,已经有150个囚犯重回健康社会——这150人中,有黑社会头目,有社会混子,有漂亮而堕落的女孩子,有吸毒者和酗酒者。他经常回到他熟悉的监狱,给犯人讲述自己的过去。许多听过他故事的在押犯,积极忏悔,获得减刑。

  1990年代,吕赴美国求学,在美国取得教育学和神学博士学位之后,在台湾神学界和华人基金的帮助下,吕代豪建立了拓荒神学院并出任院长。自此,他的足迹遍布世界60多个国家和地区,他向人们述说“杀手”是如何转变为传教士的。

 

吕代豪一家 c 他和“500封信”的妻子生育了一双漂亮女儿,她们在美国安静地生活,曾是杀手的父亲给她们讲自己过去的故事。担任世界华人宣教基金会董事长的吕,拥有一个庞大的基金组织,现在他将目光投向大陆。希望通过基金组织和努力,在大陆拯救吸毒者、酗酒者、艾滋病患者、从事性工作的人回到健康社会。“我收了杀人的刀,但是我操起另外一把刀——对犯罪错的孩子们的手术刀。”吕代豪这样说。

  现在,吕代豪在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班研读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寻找神学与哲学的相通之路。“人生的上半场打不好没有关系,还有下半场,只要努力。”吕代豪说。

  【相关链接】

  吕代豪自传《收刀入鞘》语录

  经历刀光血影和十几个监所,我终于由黑社会杀手成为普通人,由强盗变传道。我在监狱里前后待了6年多,并不是徒然的;往事历历,如影活现。

  拿我自己来说,我这个人,再关十年、二十年,也是关不好的,可以说是无药可救。如果不是信仰与爱的改变,我一生的结局,不是死刑,就是终生蹲牢房,即使能逍遥法外,也终有一天会死于刀枪的打斗下;即便我成功的偷渡到了海外,将来的结局还是一样。人有了犯罪的惯性,到哪里都是一样,我能逃出台湾这个地方,却逃脱不了惩罚罪恶的手掌。

  叙述并公开我罪恶的过去,不是用来自我夸耀和宣传,而是用来帮助许多和我同病相怜,在犯罪漩涡里打转的社会边缘人,但愿他们可以拿我来做一面镜子,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出狱后这20余年来,我一共带过150多位黑道分子及吸毒沉沦的帮派分子改变。

  2001年,我前往北京大学讲学访问,有机会结识北大哲学系系主任赵敦华博士。我了解到早期的北大承续了完全西式的教育课程,并且倡尊思想自由的风气。在赵主任的引导中,我得以略窥哲学奥妙的殿堂。

  我对哲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于是,我选择进入哲学系博士班就读。但因为博士班以撰写论文为主,而我没有哲学系的背景,需要加修硕士班的课程。所以在2000年暑假开始,每年寒暑假我即前往北大进修上课,并且在2003年的10月26日,通过了国务院全国研究生高等检定考试,并且开始撰写论文。

  有人问我,已经读完两个博士,为什么还要再读,不会疲倦么?我的回答是“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人生有太多可学的东西。

  我想告诉看到我故事的人,人是可以转变的。我已收刀,多么希望人们不要玩耍可以伤到自己的刀。让世界充满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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