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刘洪波：合江县长官亮丑意义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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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波：合江县长官亮丑意义几许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04日08:34 新闻晨报作者：刘洪波
看合江，想长治。昨天，众人争说四川合江县电视台播发民众质问县长、书记的报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吕日周时代的长治。
吕日周的长治系列故事中，也有一个当地媒体批评市委、市政府(包括吕日周本人)的内容，故事情节，与合江电视台差不多，同样是媒体自觉掐线，同样是领导拍板发出。但吕日周的长治故事，是延续了整个“长治之治”的，合江的故事还只有一个，是否会在现任书记、县长在职期间形成常态，谁有把握？况且，“长治之治”都不过是一时佳话而已，并无后继；合江故事，大概更是一个孤例，意义几许，不难看出。
什么是体制所决定的常态，什么是偶尔一现的佳话，心里要常有数。合江县电视台不得批评合江县委县政府，这不是潜规则，而是显规则，是纪律之一。同级与越级监督，有禁在列。当然，禁令也早已内化为条件反射，不仅为媒体人所默守，也为社会所共同接受，长官可以放心不会受到本地媒体监督，民众也会认定媒体不问责本地长官与首脑机关。
于是，合江佳话的轰动效应得以形成。我不能说出现一个佳话比一个都不出现还要糟糕，只是认为这实在寄不了厚望，也说明不了什么。
合江故事一出现，没有人不想到“内幕”。猜测内幕，是因为反常，确实有内幕，那就是“特批”，也可以说是特别恩准。民众的质问本已被剪掉，县领导审看片子后要求把质问加回来。这就是内幕。由此可以看到，电视台播出新闻，县领导要“审片”。而意外在于这回审过后是要求质问一下书记和县长。更多的时候，审过后当然不是这样。但有一回意外，也算是“有胸襟”和“敢亮丑”了。但胸襟不可常有，亮丑不会常有。这一回，也就是这一回而已，整个事情都在长官掌控之中，恩威莫测，这算是一回体现。
这就是说，我甚至没有从中看出“胸襟”来，看出的只是一种“莫测”。就做事的人来说，上官的莫测比可以预测要麻烦。可测，奉迎就行了；莫测，奉迎可能还会被吼一道。所谓动辄得咎，便是如此。当然，民间愿意看到莫测之威发一发，因为这也可以偶尔舒一口气，看一些尴尬。
不必给这样的“莫测”之行加量好评。胸襟，至少要像吕日周那样，而且那也只是个人之治。合江电视台把那个猛料“反复播放”，大概也是接了命令，体现了意图。从具体内容来看，也许是书记县长要提醒众官，创建省级卫生县城，个人毁誉所在，务须抓好，这也是恩威所在。
一个制播细节完全由长官亲定的新闻，一个偶尔的“另类掌控”，成就了一次佳话，这本身已足堪唏嘘了。有人说可以从中看到胸襟和气度，我不知道这种“恩威自作”的事情，与胸襟有什么关系。当然，我更不可能知道是不是搞这么一下，就可以证明是一个好长官，因为竟其实而言，这个新闻与长官的一次发脾气是同样的，你不可能从一个官的一次脾气或者很多次吼人之中，判断长官的优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