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解之迷:林彪事件,一支神秘的演出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2:38:00
待解之迷:林彪事件,一支神秘的演出队(上)
作者:一清
一件奇怪的事,尘封在不远的历史里,一直没有人去打开。它的出现与它的消失一样,都是静悄悄的。所有的当事人,在“不要多说”的铁律下封口,并且立即全部遣散于全国各地。二十年前,当笔者出现在那个曾经辉煌过的山沟找到两位线人要求作深度采访时,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奇怪,整个过程一直伴随着可能遭遇祸事的惶恐,语焉不详地讲述着星星点点。十年前,作者再一次走进那座大山时,已然不识前路,这里看不到当年军队的任何痕迹,而是变成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城市,路边没有了操北方语调的军人,只有那些提着菜篮子的老头老太……
★在邱会作的直接关怀与指示下,一座号称“东南亚第一流的大型化工厂”开工了,与此同时,一支大型的专业芭蕾歌舞文艺演出队奇妙地在山沟里组建……
1970年。雨巷。这片沉寂了几千万年的山地,突然沸腾起来。军人,军车,红帽徽,红领章,还有那猎猎招展的红旗,把这群山沟闹得翻了边。当时很少看见军人的山民们,张着一双双惊奇的眼睛,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和将要发生什么。只是他们相信,既然有解放军参加,一定不是坏事。他们安闲地等待着,不时地偷到工地看上两眼,看那些北方人的粗悍,听那外地人的声音。
推土机开动了,紧接着,山里的人越来越多,军人,地方干部,民工,计十万之众。一号沟,二号沟,五号、六号、八号沟,到处是天线,到处是军事设备。这里的各个山头,已按军事和工程的需要,被编上了番号。参加施工的人员,不管是建设工程人员还是迅速征召而来“根正苗红”的民工,一律以军事建制,称排称连,称营称团。最高司令部——工程指挥部一声号令,统一行动,毫不含糊。连工地上放映《红灯记》、《智取威虎山》之类的电影,也得以连排为单位,整队入场与出场。放映前,歌声嘹亮,威风八面。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工厂,今后用来作什么?除了极少几个人,一概不知,连工厂名字也很古怪,就是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编码:2348。建设者们只有从动员、鼓劲的报告中才知道这是一个“东南亚第一流的大型化工联合企业”,有“战备性质”。比如,要求机修分厂具备制造能力,一旦战争爆发,要能生产坦克,必要时还可配备飞机……同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部副部长张学礼兼任工程指挥部部长,经常出现在工地上。当建设者们还住着工棚和“干打垒”式的简易房时,就在一个山沟沟里建造了一座高干楼,有一个排的战士站岗值勤,十分神秘。
神秘的还不止是这些,工程动土之始,传来了解放军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的指示:迅速组建一支大型专业芭蕾舞演出队,要快,要专业,要能拉到全国各地巡回演出!
★★在山沟沟里建“大型”而且是“专业”的“芭蕾舞队”,这真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还在指挥部的首长们犹豫不决之时,总后最高领导人的“关怀”又来了:“建得怎么样了啊?有困难吗?有任何困难可以汇报上来。”
因难就是在这山沟里哪里去找“芭蕾舞苗子”而且要专业,要快。为了达到总后的要求,指挥部立即出动,这样一支穿军装的“招芭”队伍很快就出现各大城市的大街小巷。他们最初的目标是盯住的长沙,听说那里美女如云。
中学校园沸腾了,解放军来招文艺女兵,那一个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学生早早地拥在了校办公室,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长沙之行有所斩获,一批能歌善舞的小姑娘们带着艺术的灵气和对生活的热望,来到了热火朝天的大山沟。但是,一支大型的专业文艺队伍靠几个小姑娘是撑不起来的。情况向总后汇报后,一支更大规模的“招芭”队伍立即出发了,他们同时奔赴武汉、南昌、贵阳、杭州、南京等大城市,且直奔专业文艺团体而去。“招芭”队出发前,统一了口径:只要看准了对象,可以参军、戴领章帽徽为诱。有了这一条,“招芭”队立即“诱”来了很多优秀的“角色”,都是真正的“专业人员”。以贵阳为例,当时贵州省歌舞剧院正在彩排芭蕾舞剧《白毛女》,饰演大春的几名主要演员被招“兵”的看中,便采取私下串通的办法,将其拉了过来,生生地使人家即将上演的大剧告吹。到1970年11月底,一支由管弦乐队及主要歌舞演员组成的一百余人的专业文艺队伍基本配齐。
好消息接着就来了。从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传来指示:速来北京,全部进入中国芭蕾舞剧院培训学习!
这个消息所带来的兴奋,不要说那些刚招来的小姑娘,就是那些来自大城市的专业演员,他们又有多少机会到北京中国芭蕾舞剧院学习培训呢?这可是他们心中的艺术殿堂啊!
火车载着他们的憧憬到了北京,火车又把快乐的他们送回了山沟。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中国芭蕾舞剧院组成了专门的班子对这一支山里来的“军”字号队伍进行了指导,使他们很快学会了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基本动作。回到了山沟,他们苦排苦练,到1971年的2月中旬,这支队伍就准备彩排上演《红色娘子军》了,一时间,山沟沟的上空整日飘荡着的就是舞剧雄壮而优美的旋律: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
★★★近120人的“装甲兵”队伍背着各种乐器,整装出发了,出发前反复有人嘱咐:“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1971年的7月,在山沟沟的工地上,不时有着身份很高的军队首长进入,从他们往往来来的神色上,总是觉着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将要发生?会发生什么事呢?打仗?与谁打?与苏联打吗?这个工地与打大仗有着非常密切的关联吗?当时的人们无法知道此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中国将要发生什么。
时间到了7月中旬,芭蕾舞演出队负责人向全体人员传达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总后首长对我们这个宣传队十分关心,给予极高评价。决定要我们代表总后企业部到全国29个省市总后所属企业进行巡回演出。”
听了这个“传达”,演出队一片欢呼。更让他们喜悦的消息还在后边:
“为了路上的行动方便,一律着军装。”
全体队员为能戴上领章帽徽,穿上军装去周游全国演出而无不欢欣鼓舞。小姑娘们唱呀跳呀,唱东方红太阳升,唱万物生长靠太阳,唱手握钢枪保卫边疆。哪首歌能渲泻出心中的喜悦就唱哪首歌。经过数日整理、准备后,出发的前一天,演出队全体正式着装,并召开了一次会议。会上队长(仅他是一位真正的军人)着重讲了两条纪律:
1、本演出队着装后,对外统称中国人民解放军2348部队文艺宣传队;
2、 着装后并非参军入伍,只是为了行动上的方便。绝对不能对外泄露自己的非军人身份。
会散了,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笑过不停。大家风趣地称自己是“装甲(假)兵”。
第二天,近120人的“装甲兵”队伍,背着各种乐器,整装从大山沟里出发了,十数辆军用卡车拖着道具,浩浩荡荡地向外面的世界进发……
第一站,他们到了武汉,时值7月中旬。在武昌水果湖的省委礼堂及几家后勤厂演出数场后,接到北京的指示:“因天气炎热,为保护演员们的身体,先到石家庄演出。武汉未演完的单位,回来再补!”
这是“军令”。于是,这支于武汉军区首长看起来十分神秘的演出队,迅即北上。
车到石家庄,正如在武汉一样(中南局),华北局的首长,大车小车一大排早已迎候在月台边上。出站后,车站围观的群众无不称奇。因为迎接的人多、车多、首长多,这是石家庄的老百姓前所未见的,更让他们,也包括军队人等称奇的是,被迎的人员,不能年龄大小,一律是身着的确良军装——这在当时属于高级军装,只有北京的一些高级军事机关干部才开始享用,而来迎接的华北局的军事首长都没有穿上。车站如同贵宾驾到,劈出专道,绿灯畅行。演出队的男男女女,大小姑娘们,简直惶然不知所措,深感到沿途各地,这一身军装的特殊威力,不管走到哪里,人们总是刮目相看。
在石家庄的演出,似乎要比武汉成功,整个石家庄轰动了。8月14日(也就是毛泽东南巡从北京出发的同一天),演出队接到通知,由华北局首长安排和全程陪同:演出队全体成员去太行山,去大寨!
8月中旬的华北局军队首长的安排,是让号称“中国人民解放军2348部队文艺宣传队”的队员们去大寨参观。10余辆军用大卡车及大轿车装着布景、道具及120多名队员和华北局的陪同人员浩浩荡荡地越过太行山脉,来到了中国农业的样板地——大寨大队。
宠大的“军人”文艺演出队伍,在虎头山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距大寨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农民骑着毛驴,来到大寨,来观看中国当时最红档次的芭蕾舞剧样板戏《红色娘子军》。大寨大队的礼堂只有1500个座位,第一场被挤得几乎无法开场。礼堂里挤满了人,四周的门窗上也爬满了人,礼堂外还有约千余人始终未能进场。但是,这些没有最终进场的农民,只要远远地看一看身着军装的芭蕾舞演员那修长的腿和阿娜的腰,就有了陶醉:“死一回回也值哩!”想想,在那个山沟沟,一天到晚看到的都是高梁穗子,今儿个一眼就瞅着了芭蕾舞演员,那都是怎样的一种炫目的美丽啊!
★陈永贵副总理说:你们是总政文工团代表解放军,代表中央来慰问演出……你们具有国际水平!这么庞大的“军人”文艺团体来大寨演出,自然是“大寨人的光荣”。在那个年代,大寨人首先想到的是“党中央送来的关怀”。当天晚上,正在大寨的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邀请了驻大寨考察的美国、英国的友好人士,一起观看了演出。
掌声一阵接着一阵,盛况空前。闭幕后,陈永贵及大寨大队全体领导成员走上舞台,和队员们一一握手。尽管领队一再向陈永贵解释,“我们是总后企业部2348部队文艺宣传队”。但陈贵坚持说:“不,不不,你们是总政文工团,你们代表解放军,你们代表中央来慰问演出,我们深表感谢,你们真正具有国际水平!”
大寨演出后,他们回到了石家庄已是8月底了。刚事休整,突然接到军队方面来的紧急电话:“立即赶到北京,接受重要任务!”
演出队当时已经有人感觉到了异样。他们在议论着,这“命令来自何方”?“重要任务”是指什么?没有人敢打听,也没有人能回答。当然,大多数的演出队员们都还是十分兴奋的,到北京演出,到集中了中国最高水平的各种文艺专业剧团的地界上演出,这毕竟是一件很长脸的事。
他们在兴奋地憧憬着……
但接下来的到达的北京,没有给他们好的脸色。
火车稳稳地停靠在了北京火车站,但往日里热烈迎接的场面不见了。北京人以其特有的衿持在匆匆地忙碌着。车站进出口处的列车员们在懒洋洋地查验着车票,并不时地对乘客予以呵斥。演出队自从离开那山沟沟,所到之处,一律是笑脸相迎,威风八面。而北京,却以一副冷面具接纳了他们。前后落差如此之大,队员们仿佛被谁猛击了一掌,全都是焉焉的。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不是住在大宾馆里,而是被安排在北京郊区一家偏僻的后勤工厂里,在厂里吃,在厂里待命。而且,队长还严令,一律不准出大门半步。
就这样熬了几天后,终于盼来了上方的指示:“首长说了,这一两天里,大家可以去外面玩玩,但不能个别行动。最少要三五个一起走。要注意影响,遵守纪律。至于这次来北京的重要任务是什么,还不清楚,首长也没有说。请大家不要打听,不要议论。”说完散会。
★★“唰”,值勤战士先立正,再行军礼,然后大但地向这些小军官们发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北京街头。一群穿着的确良新军装的小姑娘,戴着领章帽徽,在游逛着。王府井、劳动人民文化宫、故宫,她们那头一次来北京的心情,她们那活泼幼稚可爱的神态,实在无法被庄严的军装所包裹。她们像被禁限在幼儿园的孩子第一次进入娱乐场一样,三人一排,五人一簇,边走边跳,边说边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打打闹闹……
这简直是在败坏军人的风纪和尊严,首都的一些人对她们睁大了诧异的眼睛。值勤的战士不得不出面说话了,他们见这些“兵”都是穿着四个口袋的的确良新军装,全是军队最高大院里的军官服装,是十足的当官者身份标志。于是,每每拦在前面,“唰,”先立正,然后很有礼貌地提醒:“首长,请注意遵守军人风纪!”
“军人风纪”?“装甲(假)兵”们能知道什么叫军人风纪?他们根本就没有受过这些方面的任何教育,也不知道如何纠正自己的行为。待值勤战士一走开,又依然故我。后来,值勤战士将情况向上级作了通报,当这些“装甲兵”们又在打打闹闹时,一辆执勤摩托猛地追了上来,“嘶——嘎!”在他们的前面打了个大弯,停下了。值勤战士从摩托上跳了下来,立正敬礼后,大胆地向这些小军官们发问:“你们是从哪儿来的?”“雨巷!”“你们是哪个部队的?”“2348部队。”“干什么的?”“文艺兵。”“你们知道军人风纪吗?你们知道要三人成行,五人成伍吗?”“我们马上改正。”“你们知道走路不能吃东西吗?”“我们再不吃了。”
正在对话时,一位男队员被窘得出了大汗,他随即脱下帽子,当成扇子煽风。执勤战士更来气了:“军帽能作扇子使吗?”那队员立即又戴上,不意匆忙中又戴歪了。其他女队员见状,笑不敢笑,说不敢说,一个个将舌头伸得老长,作惊讶状。
晚上回来,正当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谈论下午在北京街头、故宫等地被值勤兵拦住的故事的时候,队长回来了,并马上召集会议:“首长批评我们今天在外面表现太不好了,据首长说,这件事已经反映到了国务院,正在追查。明天大家出去,一律不再穿军装了!”
这一下,一个个都吓坏了!
★★★在北京的所谓“重要任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相信,竟然就是为与军队不搭界的“全国农业机械化会议”演出?演出后,他们被要求“立即离开北京”!
演出队员们怎么也不相信,千里迢迢地赶到北京,接受军队“重要任务”的演出,竟然就是为“全国农业机械化会议”演出?这让包括队长在内的人都无法想像,这与军队有关吗?为什么突然安排了这样的一场演出呢?这个迷存在演出队队长的心里。
如果仅仅是为这个会议演出也便罢了,让这支红遍了半个中国的芭蕾舞歌舞演出队凉心的事还在后头啦:当他们刚刚启动演出大幕,乐声响起之际,台下少数人已经开始退场了,这又是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迷。目此情景,队长有些心乱,队员们也有些镇不住阵脚了,但大幕拉开,就没有了退却的可能,只得自我打气,照演下去。演呀演呀,今晚上的戏似乎特别的长。演完第二场,观众已经走了一半。但还得照演下去。演到最后两场,剧院里的观众,已经寥寥无几了,只得扫兴闭了幕。
望着空荡荡的剧场,从一出山沟就倍受欢迎,并且轰动数个省城的演出队员们,眼里噙着泪水,欲哭无声。
这时,舞台管理人员来了,口气颇冲地说:“明晚柬埔寨民间歌舞剧团到这里演出,请你们明天上午务必拆除一切灯具与背景。你们的什么破灯具破道具,把我们的舞台给弄赃了。赶快离开吧!”说完,大爷一样,走了。
演出队长站在台沿上,想不透,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他像在迷里一样,重重雾锁,不得要领。
第二天,演出队接到紧急指示,立即开会集合,由队长表情严肃地宣布:“上级首长要求我们明天一定要离开北京!一定要在明天离开北京!!”
这语气中的逐客,这逐客的火气,任谁都是可以听来的,所有的人都在内心里问:“这是为什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什么事了吗?”
只有少数两个人知道,这队伍在故宫以及西颐宾馆演出的事,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已经派人在追查这支队伍的来历了……
第二天,演出队只得仓惶离开了北京。他们奉命再去山西,说是闻喜县正在召集解放军后勤系统大会,需要到那里去演出。
同样的车队,同样的人群,同样的山西之旅,但心情不一样了,队员们隐约有了大事临头的感觉。他们一路想着,本来是一支山沟里出生的演出队,为什么要弄成大型专业芭蕾舞队?为什么要拖到全国各地演出,而且居然到北京取代权威剧团为全国性会议演出?是谁才有这么大的权力去左右这些安排呢?那么又是谁可以赶他们出北京城呢?
演出队员们的这些想法,到了山西闻喜县总后系统的会议上,有了更进一步的加深。军队系统全国各地的厂长和书记都已到会了,会议主持人是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办公室主任胡敏。代表们都住下了,但会场还没有修好,还在赶建中,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匆忙与不合时宜。但又恰恰是这样的“不合时宜”,才显示出了这次会议的“真正重要”特性来!
9月14日,会议开始正式,但会议的召集人邱会作却没有如期到来。上午的会议刚进行半小时左右,总后勤部副部长高文智莫名其妙地说了如下的一段话:
“同志们,我们的会议原定要一些先进单位介绍一些经验,因目前形势十分紧张,战备任务很重,我们还要马上赶回北京开会。这次会议就开到这里,请大家立即回厂,做好战备工作!”
举场愕然!
历史,在这里打了个大弯,因为“九·一三事件”已经发生了!
★★★★象童话《渔夫的故事》一样,这支演出队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山沟……
与所有参加会议的其他代表一样,演出队也仓惶地离开了闻喜,离开了那个偏僻的黄土高原。1971年的9月17日,这支神秘的“装甲兵”文艺演出队,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军用卡车拖着破损了的道具回来了,他们的军装也被通知脱下。喜悦夹着惶惑,尊严伴着嘲弄,两个月的时间,就在这风风雨雨中过去了。当他们再次来到已经冷寂了的山沟沟时,只见工地指挥部礼堂周围,层层排列着荷枪的士兵,礼堂里正在给一定级别的党内干部十分保密地传达着林彪“九·一三”反革命叛乱事件,并且说,已经有人被捕了……
威武一时的演出队就像一只弃履,再也无人问津。回到山沟里没有几日,一天突然来了一位穿装的人,一脸冷酷地向他们宣布了12个字:“从此解散,各回原籍,不许多说!”
谁也不敢多问,就此立即解散。
于是,这一段历史也就这样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