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和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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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和他的父親
生命裏頭一個七年是最重要的,之後你不會再有那麼多的機會。這七年決定你的七十年,所有的基石座落在這七年之上。我從我父母那被拯救了,這是一個奇怪的巧合——在我回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我幾乎是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的,我已經能夠飛翔了。我知道我有了翅膀。我知道我不需要其他人幫助我飛翔。我知道整個天空都是我的。  我從不要求他們的教導,如果有任何教導加在我身上我總是反抗,「這是侮辱性的。你認為我自己不能自己去做它嗎?我知道給予教導的行為並不是出自於壞的動機——對此我很感謝——但是你不知道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能夠自己去做它。僅僅給我一個機會去證明我的勇氣就行了。不要打擾我。」  在那七年時間裏我真正成長為一個堅強的個人主義者。現在已經沒有可能讓我跌倒了。  我經常經過我父親的商店,因為商店就在前面——後面是家。這就是印度的情況,房子和商店在一塊,以便於管理。我經常閉著眼睛經過我父親的商店。  他問我:「這真奇怪。無論什麼時候你從商店進入或是離開屋子——僅僅要走十二米——你總是閉著眼睛。你在練習什麼儀式?」  我說:「我只是進行簡單的練習,讓商店不能摧毀我就像摧毀你一樣。我根本不想看它,我完全沒有興趣,完全完全沒有興趣。」這是一個在那個城市裏最漂亮的服裝店——那兒可以得到最好的材料——但是我從不往裏面看,我只是閉著眼睛走過去!  他說:「但是睜開眼睛也不會受到傷害。」  我說:「人們從來不知道——人們會被打擾。我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擾。」  當我很小的時候我留著長頭髮,像個女孩。在印度男孩不會有那麼長的頭髮——至少在那時這是不允許的。我通常留著長頭髮,無論什麼時候我走進去,入口在商店那兒……房子在商店的後面,所以要進去我必須穿過商店。我父親在那,他的顧客在那,他們會說:「這是誰家的女孩子?」我父親看著我說:「有什麼辦法?他從不聽話。」他感到被冒犯了。  我說:「你不必感到不高興。我覺得沒有問題。如果人們稱呼我為女孩或者男孩,這是他的事情,這能有讓我變的有什麼不同呢?」  但是他的男孩被稱做女孩還是讓他很不高興。僅僅是一個關於男孩和女孩的念頭……在印度當一個男孩出生時,銅鑼、樂隊、歌曲都在演奏,糖果分發給所有的鄰居。當女孩出生的時候,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什麼也沒有。你立刻知道是女孩出生了,這時候沒有歌曲,沒有鬧鈴,沒有歌唱——什麼也不會發生,沒有糖果的分發——這說明是一個女孩出生了。沒有人會問,因為你會覺得被冒犯:你不得不回答生的是一個女孩。父親坐著,埋下他的臉…生了一個女孩。  所以他說:「這真奇怪。我有一個男孩,但是我卻遭到有一個女孩的待遇。」所以有一天他發火了,因為問這件事情的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他是那片區域的收稅人。當時他正坐在商店裏,他問:「這是誰的女孩?真奇怪,衣服看上去卻象個男孩——都是口袋,裏面裝滿了石頭。  我父親說:「這有什麼辦法?他是男孩,不是女孩。今天我要剪掉他的頭髮,這太過分了!」於是他拿著剪刀來剪我的頭髮。我什麼也沒說。我跑到理髮店去,理髮店就在我們家的前面,我去對他說……他是一個吸鴉片的癮君子,是一個很美的人,但是有時候他會刮掉你一半的鬍子而忘了另一半。你可以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的布繞在你的脖子上但是他卻走了,於是你不得不找——他去哪了?這很困難,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刮著一半得鬍子,你能去哪里找他?但是他是我喜歡的一個人,因為這個過程要花幾個小時。  這時候他會告訴你一千零一件事情,跟世界上任何事情無關的事情。我喜歡它。它從那個男人那兒產生,那圖—那圖,這是他的名字——我從他那學到什麼是人類的意識。我對人類意識的第一次認識來自於他,因為他不是一個偽君子。他會說任何出現在他頭腦裏的事情,實際上在他的頭腦和嘴之間沒有什麼不同!——他只是簡單說出他說想的。如果他在頭腦裏和某人吵架,他會大聲地開始吵——即使沒有人在那裏。我是唯一一個會問他地人:「你在和誰吵架呢?」所以他非常高興和我在一起,那麼喜歡以致於他從不要求我剪指甲和任何其他什麼。  那天我到那兒對他說——我們總是叫他「卡卡」,卡卡是叔叔的意思——「卡卡,如果你頭腦清醒,刮光我地腦袋。」  他說:「好的。」他頭腦不清醒。如果他是的,他會拒絕,因為在印度只有在你父親死了才會刮光你的腦袋,否則這是不允許的。他一定服用了大劑量的鴉片,於是他刮光了我整個腦袋。  我說:「真不錯。」  我回去了。我父親看著我說:「怎麼了?」  我說:「關鍵之處在哪?你用剪刀剪掉我的頭髮,它還會再長。我將它停止了。卡卡願意這麼做,我問過他了。他說他願意:『無論什麼時候沒有客人了,你可以過來,我會刮光你整個腦袋,不用錢。』所以你不用著急。我是他自由的客人,因為沒有人會聽他說話,我是他唯一的聽眾。」我父親說:「但是你很清楚現在這會製造更多的麻煩。」  很快,一個人進來了,他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個男孩的父親死了嗎?」沒有這麼做,沒有人會……  我父親說:「看!你還不如是個女孩呢。現在我死了!你快將你的頭髮盡可能快地長出來。去你卡卡那裏,那個癮君子,問他是否能有所幫助,否則這會給我造成更多的麻煩。整個鎮子將要都會來,你會在整個城裏漫遊,每個人都認為你父親死了。他們都會過來。」  他們確實開始過來。這是最後一次他對我做某些事情。從此以後他說:「我不打算再做任何事情了,因為這會導致更多的麻煩。」  我說:「我沒有要求——我只是做我自己的事情。你的打擾是毫不必要的。」  一天我正在玩——我也許是五歲或者六歲…一個男人經常去看我的父親,一個非常令人厭煩的人。我父親開始對他感到厭倦。所以他喊我,對我說:「我看到那個人來了,他將會毫無必要地浪費我的時間,要擺脫他很困難。我總是不得不出去,對他說:『現在我有事情要辦』——我沒必要出去,僅僅為了擺脫他。有時候他會說:『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那麼在路上我們可以暢談一番。』其實跟本沒有暢談,只是一個獨腳戲。他說,同時折磨別人。」  所以我父親說:「我進到屋裏。你仍然在外邊玩。當他來的時候,你簡單地告訴他你父親出去了。」  我父親經常不停地教我:「從不要說謊。」所以我震驚了。這是矛盾的。  所以當那個人來了並問我:「你父親在哪兒?」我說:「他在裏面,但是他說他出去了。」  我父親在裏面聽到這句話,那個人和我進了屋,所以他不能在他面前說什麼。當那個人走了,過了兩或三個小時,我父親開始對我發火,而不是對那個人。  他說:「我讓你去對他說:『我父親出去了。』」  我說:「的確,我重複了同樣的事情。我告訴他相同的事情:我父親教我告訴你他出去了。但是他在屋裏,實際上他在裏面。’你曾經教我不管結果是什麼,要保持真實的。所以我準備好了結果。任何懲罰,如果你打算給我,那就給我吧。但是記住,如果真理受到懲罰,真理就被摧毀了。真理應該得當回報。給我一些獎勵,所以我在無論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能繼續說真話。」  他看著我說:「你真機靈。」  我說:「你已經知道了,那給我些獎勵吧,我說出了真話。」  他不得不給我些獎勵,他給我一盧比的硬幣。在那時候一盧比跟現在的二十五盧比相當。你可以用一盧比過半個月。他說:「去買任何你喜歡的東西。」  我說:「你已經記住了。如果你告訴我去說謊,我會告訴那個人是你讓我這麼做的。我不會撒謊。每次你跟你自己矛盾了,你就不得不獎勵我。所以停止撒謊。如果你不希望那個男人來,你可以直接告訴他,因為他一次一次地說同一件事情,你沒有有任何時間,不喜歡他令人厭倦的談論。你有什麼好怕的呢?為何你一定要說謊呢?」  他說:「困難在於,他是我最好的顧客。」  我父親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服裝店,這個人很富裕。他經常為他家裏、親戚、朋友買上一大批衣服。他是一個很慷慨的人——只有令人厭煩是他的問題。  所以我父親說:「我不得不忍受任何厭煩,因為他是我最好的顧客,我不能失去他。」  我說:「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所以你因為他是你最好的顧客而說謊,我現在就告訴去他。」  他說:「等等!」  我說:「我不能等,因為他必須立刻被告知因為他是個好顧客,你不得不忍受所有他令人厭倦的談話,——然後你將會給我獎勵。」  他說:「你真是個麻煩。你在趕走我最好的顧客。我打算給你一個獎勵。但是只有你不要這麼做。」  但是我做了。我得到了兩份獎勵,一個來自於那個煩人的人,因為我對他說:「真理應該得到獎勵,所以應該給我一些獎勵,因為我趕走了我父親最好的顧客。」  他擁抱我,給了我兩盧比。我說:「記住,不要停止從我父親那買東西,但是不要同時打擾他。如果你想說話,可以對著牆壁說,對著樹木說。整個世界都可以說。你可以只是關上房子,對你自己說。然後你自己都會厭倦的。」  我又對我父親說:「不要著急。看,我從你那得到了一盧比,從你客人那得到了兩盧比。現在應該再給我一盧比,你不得不給,因為我說了真話。但是不要著急。我不僅使他成為了一個更好的顧客,而且他也不會再次煩擾你。他答應我了。」  我父親說:「你做了個奇跡。」從那以後那個男人沒有再來過,即使他來他也僅僅呆上一或兩分鐘,打個招呼,然後就走了。他仍舊從我父親的店裏買東西。  他對我父親說:「我繼續買東西是因為你的兒子。否則我會感到受傷的,但是這個男孩安排了整個事情。他阻止了我煩擾你,他問我,要求我:『不要停止從我父親的店裏買東西。他依靠你。』他從我這得到了兩盧比,他告訴我這麼讓人震驚的事情。沒有人敢告訴我我是一個令人厭煩的人。」  他是村子裏最富有的人。每個人都以某種方式跟他有關聯。人們從他那兒借錢,從他那兒租地去工作。他是那個村子裏最富有的人和最大的地主。每個人在某種程度上不得不依賴他,沒有人能夠對他說他是令人煩的。  所以他說:「這讓我大吃一驚,但是這是真的。我知道我令人煩。我被我自己的想法煩。這是我去其他人那煩他們的原因,只是為了擺脫我自己的思想。如果我會對自己的思想厭煩,我很清楚其他人也會感到煩的,但是每個人都有債務於我。只有這個男孩跟我沒有債務,只有他不怕事情的結果。他是勇敢的。他要求了獎勵。他對我說:『如果你不獎勵真理,你就會獎勵謊言。』」  這就是這個社會為何如此發瘋的原因。每個人都告訴你要真實,但是沒有人會因為真實而受到回報,所以他們創造了精神分裂。  離我家兩到三個街區遠的地方住著一個婆羅門家庭,非常正統的婆羅門家庭。婆羅門們剪去所有的頭髮,只留下頭上第七個chakra的部分不剪,所以那個部分會不停地長。他們不停地給它打結放在帽子裏或裹在頭巾裏。我所做的是,我剪斷了當父親的那個婆羅門的頭髮。在印度的夏天,人們在屋子外面,在街道上睡覺。他們帶著他們的床,帆布床,在街道上睡。整個鎮子在晚上都睡在街道上,在屋裏太熱了。  當時那個婆羅門正在睡覺,這不是我的錯…他有一個那麼長的choti,這一束頭髮叫做choti。我從未見到過它因為它總是藏在他的頭巾裏。當他正在睡覺,頭髮懸掛下來,觸著了地面。在他的帆布床那兒他的頭髮顯得那麼地長,我被吸引了。我無法抑制,我沖回房子,帶來了剪刀,把它完全地剪下來,將它放在我的房子裏。  在早上他一定發現它不見了。他無法相信,因為他的整個純潔都在於此,他的整個信仰都在它裏面——他的整個精神被摧毀了。但是我鄰居每一個人都知道,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他們首先會衝向我。所以他很快就來了。我在外面坐著,知道他早上會來。他看著我,我看著他。他對我說:「你在看什麼呢?」  我說:「那你在看什麼呢?」  他說:「你父親在哪?我不想和你說什麼。」  他進去了。他帶了我父親出來,我父親說:「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說:「我什麼也沒做,但是我剪了一條並不屬於這個人的choti,因為當我剪它的時候,他在做什麼?他應該能夠阻止它發生的。」  那個人說:「我在睡覺。」  我說:「如果我在你睡覺的時候剪掉你的手指,你還會睡得著嗎?」  他說:「如果有人剪掉我的手指我怎麼還會睡得著呢?」  我說:「所以說頭髮是死的。你可以剪掉它而不使人受傷,不會出血。那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一個死的東西在那搖晃…我想你沒有必要一輩子帶著這個死東西,放在你的頭巾裏——為何不解放你自己呢?它在我屋子裏。和我父親我有一個講真話的契約。」  於是我把他的choti拿出來說:「如果你對它感興趣,你可以把它拿回去。如果這是你的精神,你們的婆羅門教,你可以繼續打結,把它放在你的頭巾裏。無論如何這是死的,當它附屬於你的時候是死的,當我剪掉它的時候它也是死的。你可以將他放回你的頭巾裏。」  然後我問我父親:「我的獎勵呢?」——在這個人面前。  那個人說:「他要求什麼獎勵?」我父親說:「這是一個麻煩。昨天他提議了一個約定,如果他說真話,誠實地........他不僅僅說實話,他還給出證明。他說了整個故事——甚至還給出了事情背後的邏輯,這確實是一個死東西,所以為何要被死的東西煩惱呢?他沒有隱藏任何東西。」  他獎給我五盧比。在那時候,在那個小地方,五盧比是一個相當大的獎勵。那個人對我父親大發脾氣。他說:「你會慣壞這個孩子的。你應該打他,而不是給他五盧比。現在他會去剪掉其他人的choti。如果他每條choti能得到五盧比,鎮子裏所有婆羅門的choti都完了,因為他們晚上都在外面睡覺。當你睡覺的時候你無法繼續將你的choti拿在手裏。你到底在做什麼?——這會成為一個先例。」  我父親說:「但是這是我的契約。如果你打算懲罰他,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這麼做。我不是在獎勵他的惡做劇,我是在獎勵他的真實——這輩子我會一直為他的誠實給予獎勵。淘氣也是重要的事情,你有對他做你想做的事情的自由。」  我父親只是懲罰過我一次,因為我去了一個在離城市幾裏遠的地方,那裏每年都舉行數次的集市。那兒有一條在印度被當成神聖的河流經過,名叫Narmada河,在Narmada河的岸邊,通常每月都有一次大的集市。我只是去了那兒而沒有告訴他。  集市上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情……我只打算去一天,我想我能夠在晚上回來,但是那有那麼多的東西:變戲法的,馬戲團,唱戲。所以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回來,所以成了三天…整個家庭都慌了:我去哪里了?  這種事從未發生過。最多我回家很晚,但是從不會一直三天不在家…而且沒有消息。他們去每個朋友家裏詢問。沒有人知道我的情況,當我第四天回來的時候我父親真的發怒了。沒有問我任何話,他打了我一巴掌。我沒有說什麼。  我說:「你打算繼續打我嗎?你可以這麼做,但是我在三天裏完全的享受了。你無法打我打得比我享受的快樂要多,所以你可以多打幾巴掌。這會讓你冷靜下來,這對我說不過是個平衡。我已經自己讓自己開心了。」他說:「你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打你是沒用的。你不會因為被打而痛心,你會要求更多。難道你不能區別獎勵和懲罰嗎?」  我說:「不,對我來說,每件事情都是某種意義的獎勵。有各種不同的獎勵,但是每件事情都是不同方式的獎勵。」  他問我:「這三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說:「這是你在打我之前應該問的。但是現在你失去了問的恰當時機。我甚至還沒有被問就被打了。這是一個愚蠢的結束方式——關閉了話題。如果你打算知道,你應該先問,但是你沒有任何耐心。僅僅一分鐘就足夠了。但是我不想讓你一直擔心我去了哪兒,所以我會告訴你,那就是我去了集市。」  他問:「你為什麼不問我呢?」  我說:「因為我想去。說真的:如果我問你,你會允許我去嗎?說真話。」  他說:「不。」  我說:「這就是全部的解釋,為什麼不問你——因為我想去,問你對你來說這會變得更困難。為了讓你沒那麼難為,我沒有問,然後我得到了這麼做的回報。我也準備好接受你給我的任何獎勵。但是我是那麼喜歡那個集市,我打算每年都去。所以你可以…無論什麼時候我不見了,你知道我去哪了。不要著急。」  他說:「這是最後一次我懲罰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也許你是對的:如果你真的想去這是唯一的方法,但是我不打算允許你。在那個集市上每種事情都會發生:那兒有妓女,毒品,麻醉劑」——那個時候在印度毒品不是非法的,每種毒品都可以自由地得到。在集市裏各種各樣的僧侶聚集在一起,印度僧侶都使用毒品「——所以我不會讓你去的。如果你真想去也許不問我是對的。」  我對他說:「但是我不會被妓女、僧侶和毒品困擾。你瞭解我:如果我對毒品有興趣,那麼在任何城市…」在我家旁邊就有一家商店,那兒什麼毒品都能得到:「那個人對我很友好,如果我要任何毒品他不會收我一點錢。所以這沒有問題。鎮子裏也有妓女,如果我對她們的舞蹈感興趣我也可以去那兒。誰能阻止我呢?僧侶不斷地來到城市裏。但是我對魔術師感興趣。」  於是我對我父親說:「我只對魔術感興趣,因為在集市裏所有的魔術師都聚集在一起,我真的看到了一些很棒的事情。我的興趣在於發現魔術的秘密。魔術只是詭計——沒有任何精神因素在裏面——但是如果你不瞭解這個詭計,那麼當然它看上去像一個奇跡。」  我雖然被懲罰了,但是我從每次淘氣中都享受了那麼多,以至於我根本不在乎懲罰。懲罰算不了什麼。  我對女性很友好,也許這就是為何淘氣(mischief)的緣故——如果是先生長官(Mister Chief)或者是師父長官(Master Chief),也許我可以避免淘氣——但是小姐長官(Miss Chief)——誘惑那麼大以至於我無法避免它。(注:小姐長官(Miss Chief)與淘氣(mischief)讀音相同)無論有什麼懲罰,我仍然淘氣。我一直在淘氣!  我的童年我一直是個麻煩製造者。其他人年紀更大,一個遠房親戚——在印度你不會認識所有的親戚——我父親會對我說:「觸摸他的腳,他是一個遠房親戚。」  我會說:「除非我發現他有什麼讓人尊敬的地方,否則我不會觸摸他的腳。」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什麼親戚來了,他們會勸我出去:「因為這會很尷尬。我們對你說,『尊敬這個老人,」你會說,『我們等等。讓我看到一些值得尊敬的東西。我會觸摸他的腳——但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你怎麼能夠希望我誠實正直呢。』」  但是這不是社會尊敬的品質。微笑、榮譽、服從——這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並不重要。你會有值得尊敬的狀態。  在我的童年…我家裏有很多孩子。我有十個兄弟和一個妹妹,還有某個叔叔的孩子,另一個叔叔的孩子…我看著這些事情發生:無論誰是順從的誰就是受尊敬的。於是我整個生命從中做出一個斷定——不僅僅是指在我的家庭的日子裏或是我的童年,——就是如果我符合別人的期望,得到尊敬,成為受人尊敬的人,那麼我就無法做為個人而開花。從我小時候起我就扔掉了關於尊敬的觀點。   我對我父親說:「我要對你申明一些事情。」  無論什麼時候我到他那,他總會感到焦慮,因為他知道又有一些麻煩來了。他說:「這不是一個孩子對父親說話的口氣——『我要對你申明一些事情。』」  我說:「這是一個通過你傳達給整個世界的申明。現在對我來說整個世界都是無用的,對我而言你代表了整個世界。這不僅僅是兒子和父親之間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個人和集體,一大群人的問題。我的陳述是我要斷絕關於尊敬狀態的概念,所以不要以尊敬的名義要求我做任何事情,否則我只會反對。」   「我不會成為順從的。這不是說我要總是不順從的,這只是簡單地表示這是我對順從或是不順從的選擇。你可以要求,但是決定權在於我。如果我感到我的智慧支持它,我會做它,但是不是服從你,只是服從於我自己的智慧。如果我覺得這是不對的,我會拒絕它。我很抱歉,但是你不得不清晰地明白:除非我能夠說『不』,否則我的『是』毫無意義。」  這就是服從所做的事:它使你成為跛子——你不能說不,你不得不說是。但是當一個人不能說不,他的是毫無意義的,他的功能就像個機器。你把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機器人。所以我對他說:「這就是我的申明。無論你是否同意,這已經傳達給你了,我已經決定了,無論結果是什麼,我會遵循它。」  這是一個這樣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保持自由,想你所想,決定你自己的意識,根據你自己的良心行動被弄得幾乎不可能。無論在哪——在教堂,在寺廟,在學校,在大學,在家庭——無論哪裡你都被希望成為服從的。  信任是非常純淨的愛。沒有性的愛,這是信任。他們愛我。我是他們最大的孩子,在印度傳統上最大的孩子要繼承整個家庭的財產、金錢、所有東西。所以最大的孩子會被訓練,為他或早或遲在各方面成為受尊敬的人而準備。他會成為家族的頭一個集合家庭,他將要掌管它。  他們自然地愛我。他們盡他們最大的努力使我能幹,聰明。我愛他們不僅僅因為來自他們的愛,而且還有尊重——尊重我的個體性。很快他們就瞭解到不可能強加什麼東西給我。這讓他們花了些時間去瞭解,他們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他們無法強加任何東西給我。最多他們能勸說,他們能爭論,如果他們能夠讓我確信某事,我會做它。但是他們無法僅僅只是命令說:「做它,因為我是你父親。」  我向他們清晰地表明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命令。「你是我的父親,但是這不意味著你也是我的智力,我的個性,我的生命。你將我生下來,但是這不意味著你擁有我。我不是一件物體。所以你想讓我做某事,要準備好。做好你的家庭作業。我會一直爭論到最後,直到我確信要這麼做。」  所以他們很快在每件小事上認識到,最好是向他建議一件事情,讓他自己決定做還是不做。不要浪費不必要的時間,不用不必要地煩惱他和被他煩惱。因為他們給了我自由,我的愛成了信任。   當愛不佔有,就變成了信任。它不會把你變成一件東西。它接受你的整個個人,你的自由,即使你只是個孩子它也會尊重你。他們對我的尊重成為我對他們的信任。我知道他們是可以信任的人,在任何事情上不會欺騙我的人。  因為我是如此地信任——這只是一個迴圈——因為我那麼信任,他們不會做任何事情,說任何事情干擾我的信任。他們從不帶我去寺廟,他們從不向我灌輸任何宗教。我自己成長,他們允許它發生。他們盡可能地保護我。他們盡可能地幫助我,但是他們從不干涉我。這正是每個父親應該做的。   如果這三件事作為指導方針,我們會有一個完全嶄新的世界和嶄新的人。我們會有個人,而不是一群人,不是烏合之眾。每個個人都是如此獨一無二,強迫他成為人群的一部分就是在摧毀他,摧毀他的唯一性。他會對世界做出巨大的貢獻,但是這只有在他被單獨——保護、幫助、但是不加以命令的情況下培養長大才成為可能。   到處都存在巨大的代溝。父母對此負有責任,因為他們打算強加他們的意識形態,政治的,社會的,宗教的,哲學的——所有類型的事情,他們都試圖強加在他們孩子身上。   我的父親…是的,他是一個簡單的人,就像其他的人。佛陀、馬哈威亞、耶穌也一樣——簡單的人,天真的人。他沒有任何非凡之處,這就是他的非凡。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瞭解他——那麼簡單,那麼天真,每個人可以欺騙他。  他總是相信任何人。我看到過很多人欺騙他,但是他的信任是巨大的,即使他被欺騙了很多次,他也從不懷疑別人。甚至我只是個小孩,我也能很簡單就看出人們在欺騙他,我經常對他說:「你在幹什麼啊?這個人在欺騙你!」  一次他建造一個房子,承包人欺騙他。我告訴他:「這個房子沒有承受力,它會倒的,因為水泥數量不成正確的比例,所用的木頭太重了。」但是他不聽,他說:「他是個好人,他不會欺騙我。」  這真的發生了,房子無法承受第一場雨。他不在那兒,他在孟買。我給他發了個電報:「我所對你說的已經發生了:房子倒了。」他甚至沒有回復。七天之後,他在他原定的日子回來了,他說:「你為何要毫無必要的在電報上浪費錢呢?房子塌了,那就是塌了!現在我能做什麼?那個承包人毫無必要地浪費了一萬盧比,你毫無必要地浪費了幾乎十盧比——這些原本都可以節省的。」   然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慶祝我們沒有般進去——因為我們打算兩或三個星期般進去。他慶祝說:神是仁慈的,他救了我們。他讓房子在我們搬進去之前塌了。「於是他請了整個村子。每個人都難以置信:這是慶祝的時候?」甚至那個承包人也被邀請了,因為他做了一件好事:在我們搬進去之前,房子塌了。  他是一個簡單的人。如果你深入地看,每個人都是簡單的。社會使你複雜,但是你是生而簡單而且天真的。每個人都生來就是佛,社會腐壞了你。
(翻譯者風行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