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蒋介石日记》看蒋介石形象-中国选举与治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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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的反帝爱国意识
据杨天石在《蒋介石的早年思想—从向左到向右》一文中介绍,蒋介石早年已具备了民族主义思想。他在辛亥革命之前,就在日本参加过同盟会的反清活动。五四运动后,他的民族主义思想逐渐向反帝方向发展。1923年9月,他受孙中山派遣,作为孙逸仙博士代表团团长访问苏联,在演讲中公开表示,中国革命分“两步走”,最终要“实现共产主义”。他后来虽然反苏反共,但在他的统治术中,仍然有不少来自苏联的东西。
蒋介石反帝思想的高潮出现在孙中山逝世之后。
第三天,蒋介石在日记提要栏目中写下“如何可以灭此横暴之阴(英)番?”自此,他逐日在日记中书写“仇英”标语,总计约近百条。诸如“英夷不灭非男儿”、“汉有三户,灭英必汉”等等。
1926年2月,港英当局得到英国王室授权,决定提供1000万元借款用于改良广州市政,并且以此为条件劝诱国民党方面结束省港大罢工。广州市长伍朝枢和孙中山的儿子孙科都愿意接受这一条件,蒋介石却坚决予以拒绝。在此前的同年
与中国共产党站在苏联人一边反帝爱国不同,蒋介石的反帝是包括苏联帝国主义的。据杨天石在《蒋经国怎样从苏联归来》一文中介绍,1925年10月,16岁的蒋经国征得蒋介石同意,与其他90名年轻人一起前往苏联留学。蒋经国因此变成苏联方面要挟蒋介石的人质筹码。
“孙夫人欲释放苏俄共党东方部长,其罪状已甚彰明,而强余释放,又以经国交还相诱。余宁使经国不还,或任苏俄残杀,而决不愿以害国之罪犯以换亲子也。”
这里的孙夫人就是宋庆龄。在国家利益与父子亲情之间,蒋介石毅然选择了“但求法不由我犯,国不由我而卖”的国家利益。
在1949年以来的宣传话语及教科书里,蒋介石一直是“消极抗日,投降妥协”的民族罪人;发生在
“我们那时候没法子跟他打?就是游击队捣乱,这可以,正面的作战不行?人家一个可以当你十个?跟日本人打仗,他不投降,他剩一个人都要打呀?日本军人实在我可佩服?(我们和日本打)好像拿鸡蛋碰石头,绝对打不过的。”
当时国民党元老胡汉民、汪精卫以及国民党的军事将领冯玉祥、陈济棠、陈铭枢、孙殿英等人,表现得都很消极。按照杨天石的说法,“一方面反帝,一方面又希望从帝国主义得到援助,这是胡汉民的悲剧。”诸如察哈尔同盟军、福建事变、孙殿英西进、陈济棠叛乱之类以抗日为幌子反对蒋介石中央政府的武装事变,都是由日本以及苏联方面通过胡汉民等人在背后策动的。胡汉民死在了抗日战争发生之前,汪精卫在抗日战争最为紧要的关头,主动投降了日本侵略军。
与胡汉民、汪精卫、张学良等人不同,蒋介石早在30年代就一再指示参谋本部加快国防建设。抗战期间,他曾用“杀无赦”这样的狠话来警告对日求和派,在与日方的诱和谈判中,也是他屡次主动刹车。他还时不时在日记中提醒自己:“中国若要自取灭亡,俯首而上断头台则已,否则除抗战拼命以外,再无第二道路矣。”(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40年7月国民党五届七中全会期间,孙科、白崇禧等人看到德国在欧洲战场取得暂时胜利,英国对于日本表示妥协,便投机性地主张采取“联德、绝英、疏美”的外交策略。蒋介石拒绝了他们的意见,坚决执行既定的联合英美等正义一方的外交路线,从而避免了中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沦落为战败国的悲哀命运。
蒋介石的亲民情怀
阅读杨天石的《找寻真实的蒋介石:蒋介石日记解读》第二卷,最令人感动的是蒋介石的仁爱之心和亲民情怀。
一个人有没有比较健康的爱心与人性,关键要看他是如何对待最为亲密的身边人的。蒋介石年轻时候虽然也堕落和放荡过,甚至于直接参与了暗杀光复会副会长陶成章的阴谋活动。但是,自从他于
1949年3月,蒋介石在《上月反省录》中,列出了检讨失败的13条原因。其中的最后一条,是没有能够“宣传”社会经济政策与民生主义,并且认为这是自己的“唯一之致命伤”。在此之前的
由于国民党方面败局已定,蒋介石想“造福于农民”的民生主义的设想,并没有在中国大陆得到落实,而只能在台湾岛上开花结果。
蒋介石败退台湾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反攻大陆。但是,对于美国方面提出的对中国大陆使用原子弹的建议,他一直采取坚决反对的态度。
到了
1968年12月,美国国务卿鲁斯克第二次到台湾访问,蒋介石希望美国方面支持国民党反攻大陆。鲁斯克表示,美国人不想在一场反对中国的常规战争中流血。蒋介石立即愤怒地表示说:“你们永远不应设想以核武器对付中国。”
对于蒋介石的上述表现,杨天石的解释是:“古语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蒋介石虽然是个反共的政治家,但是,他懂得争取‘民心’的重要。一旦他向美国人借用原子弹,那么,不仅反攻大陆不会成功,而且他将永远成为民族的罪人了。”蒋介石作为一名专制独裁的统治者,无论蒋介石多么反帝爱国、仁爱亲民,他依然是中国历史上很失败的一名专制独裁的统治者。台湾岛上现代化的宪政民主制度,最终是在他的儿子蒋经国的主导之下初步实现的。
当然,对一个历史人物,不可只听其言,也需观其行,对《蒋介石日记》同样如此。杨天石的研究也只是一家之言,以言度人,也极易片面。不过相信“两蒋日记”的出版,一定有助于廓清一些历史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