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宁：告别风沙迎“风宁”

　　客观地说，近些年，在地方政府的积极努力与上级财政的大力支持下，环北京地区的河北市县在经济社会发展与改善民生方面已经取得了历史性的进步，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地区中的绝大多数市县与北京以及全国发达地区相比，还存在较大的差距。那么，如何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立足现实，寻找对策，探索出路，最终缩小差距？本报近期派出报道组，选择环北京的河北丰宁、滦平、围场、迁安、三河、易县和张北等7个市县进行采访。从即日起，本报将陆续刊出系列报道，敬请关注。

　　你知道吗，北京人每喝3杯水，就有1杯来自丰宁；你知道吗，如果不加大风沙治理的力度，每落入北京的10粒沙子中，就有2粒来自丰宁。为了防风沙、涵水源，守护京津两大都市，丰宁人已经默默奉献了许多年。——题记四月中旬，华北平原已经是春天的色彩了，但京北180公里外的河北省丰宁满族自治县还是一派冬日的灰色。

　　抵达丰宁的那天下午，一场大风不期而至。不过，丰宁县财政局局长丛雁飞告诉记者：“现在好多了，没什么沙，要在几年前，有风必有沙。”

　　丰宁的变化，是与近10年治理风沙的努力分不开的。

　　昔日北京鼻子底下的“沙漠村”

　　小坝子乡榔头沟村本是丰宁县名不见经传的“袖珍村”，全村只有40户人家，不足200口人。它的出名，源于前几年村民们的“沙漠化”生活。

　　从县城出发，驱车前往榔头沟村，不到40公里的路程，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临近村口，汽车被散落在桥上的沙子挡住了去路，我们只得下车步行前往。

　　在榔头沟村，有一处被村民称为“广场”的地方——大约100平方米的地面，一侧矗立着一块记载着国务院原总理朱镕基来此视察的纪念石碑。

　　“这是榔头沟的老百姓特意保留下来的，想告诉子孙后代，10年前他们的村子还在被这样的黄沙吞噬着。”同行的小坝子乡党委书记郑文龙告诉记者。

　　在榔头沟村生活了快20年的村民贾玉霞向记者描述起10年前的情景：那时一起风，三五米外就看不见人了，家家户户关上门待在屋里。等风停了，头件事就是往外拉沙子。

　　“猪上房，羊跳墙，小孩坐在房檐上。”小坝子人如此形容当年风沙过后的景象。

　　2000年以前，这里沙化面积已达113.3平方公里，占全乡总面积的35.8%，形成了82处大小流动沙丘、19个沙坡。“小坝子守着潮河，夹在两山之间，是个风口，因此这里成为受风沙危害的重灾区。”郑文龙介绍说。

　　“沙丘上房顶，沙子满屋走，一天进嘴四两土，白天不够晚上补。”这是小坝子人当年必须面对的窘境。

　　“种一坡，收一车，打一簸箕，煮一锅。”风沙让这里的农民吃尽了苦头。

　　1999年，丰宁沙丘离北京界最近处只有18公里，且以每年3.5公里的速度向北京逼近。就这样，丰宁成为北京北部九大风沙通道和沙区前沿，被认为是北京沙尘暴源头之一。

　　丰宁县林业局提供的数据显示：

　　截至2000年，丰宁仅绿化了四五十万亩土地，不足丰宁总面积的十分之一，

　　2000年5月12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赴小坝子乡榔头沟村考察。从此，丰宁大规模治理风沙的工作拉开了序幕。据当时在场的工作人员回忆，朱镕基在小坝子乡表情严肃，当即要求各部门做好治沙绿化工作，并作出了“防沙止漠刻不容缓，绿色屏障势在必建”的指示。根据朱镕基的指示，丰宁39万人民从此打响了防沙治沙攻坚战。

　　种树比养个孩子还难

　　“先沙化后治理”，丰宁同样走着很多地方走过的老路。只不过，在与风沙抗争中，丰宁走得更为艰辛一些。

　　在小坝子乡榔头沟村，记者看到，广场周围及河滩上都栽上了树，有一人多高，由于目前这里气温还比较低，树枝仍然干枯，地上的草尚未发芽，但明显的是，沙土已经被“粘”在了地面上。

　　“别看这些‘小老树’（当地人对这种长不大或者长得慢的树的称呼）才10公分粗，可树龄已快10年了。”郑文龙说。

　　“太难了，这些树可不是一遍就能种起来的。”榔头沟村村委会主任吴希和告诉记者，因为土地条件极其恶劣，绿化时要从别处拉土、浇水。第一次在沙土上种100棵树，最多只能成活八九棵，因此，必须在沙土上种第二遍、第三遍……要想整片的树木全部成活，没有五六遍是不成的。因此，当地有人这样形容在丰宁种树“比养个孩子还难”。

　　除了生态环境之外，丰宁的自然地理状况也不利于种树。据丰宁县林业局的同志介绍，全县分坝下、接坝、坝上三个地貌单元，其中坝上和接坝的部分占去了全县绝大部分的面积。而且全县气温也不高，北部年平均气温只有0.8℃，全年无霜期也仅有3个月。在这里进行绿化，不仅树木成活率不高，而且即便是活下来的树苗，生长速度也比别的地方慢不少。

　　即便如此，丰宁人植树造林、防沙治沙的决心没有变。丰宁县环保局局长李明告诉记者，10年来，丰宁围绕延边防护林、沿坝防护林、坝上林网、潮滦河水土保持、围城沿路和窗口地带绿化等“六大工程体系”，相继实施了退耕还林、千松坝造林、京津风沙源治理、坝上生态农业开发、21世纪首都水资源可持续利用等一批重大生态建设项目，引进了世行贷款造林、日援德援造林等一批外资造林项目，通过争取北京等地36家单位参与丰宁生态建设，动员群众投工投劳开展全民生态建设，力建京北生态文明示范区。

　　丰宁，10年前满眼黄沙，10年后处处绿意。来自丰宁县林业局的数字显示：10年来丰宁共植树造林270万亩，占全县土地总面积的20.6%，全县沙化面积减少65%，森林覆盖率由2000年的32.7%提高到2009年的43.7%。

　　“种树就是好，这些年俺家再也不向屋外运沙子了，榔头沟村也很少刮沙尘暴了。”曾经几乎被风沙埋住房子的榔头沟村一些村民，对此感受最深。

　　“现在，榔头沟村惟一保留下来的沙地，已经成为全县中小学生的教育基地。”郑文龙告诉记者。

　　来自丰宁县环保局的消息：10年持续大规模的植树造林，丰宁的生态环境得到了较大改善。2001年全县大气环境扬尘天数为25天，到2009年，扬尘天数减为8天，来自内蒙古的沙尘被挡在了绿色防线之外。

　　潮河水在静静地流淌

　　从丰宁县城出发向东南方向行进，沿潮河一路前行，大约用了1小时时间，我们来到了地处潮河岸边的胡麻营乡大龙潭沟村。

　　沿途所见潮河水虽然不大，但清澈见底，静静流淌，充满生命气息。

　　“为保证京津用水，丰宁县做出了很大努力。”丰宁县环保局局长李明告诉记者。

　　为增加供水量和防止污染，丰宁大规模地压缩工农业用水，严格控制工业企业和化工企业。先后关停了电镀、造纸、化工、皮毛加工、制砖、明胶厂等20余家污染企业，全部取缔了黄金氰化堆浸和小汞碾冶炼，对18家企业进行了环保技改，采选业的生产废水均通过尾矿库滞留沉淀回用实现零排放。“为此砍掉的氟化工开发项目投资3亿元，陶瓷耐火材料项目投资1亿元……将这些项目拒之门外，让丰宁每年减少财政收入1亿元以上。”

　　与此同时，丰宁在2009年地方一般预算收入仅2.58亿元的情况下，投巨资实施节能减排。据丛雁飞介绍，2009年，丰宁通过财政投入和融资方式多渠道筹集资金2.7亿元，支持了县城集中供热、污水处理和垃圾填埋场以及县城供水扩建工程，淘汰了一批落后产能，遏制高耗能、高污染产业，保证了节能减排指标的完成。仅集中供热一项县级财政投入8639万元。

　　而为了涵水、节水、保水，丰宁还实行了“稻改旱”，由原来种水稻改种玉米。丰宁县水务局副局长田桂兰告诉记者，全县9个乡镇3.6万亩农田实行了“稻改旱”，按亩均节水700立方米来算，每年可多向北京输水2500多万立方米。

　　田桂兰给记者算了这样一笔账：水源地的供水是无偿的，而到京津地区则变为有价的商品水。北京市每立方生活用水约3.7元，天津市约3.9元。丰宁境内的潮河、滦河多年平均出境水量为62426万立方，按北京现行水价标准计算，丰宁每年输水达到23亿元。

　　为了既能保护水源，又能使生态环境较差的农民彻底改变生产生活条件，从2002年开始，丰宁实施了生态移民工程。

　　在距丰宁县城几十里的北部平原上，有一片结构统一的瓦房。这里就是丰宁的“移民小区”。住在这里的闫庆林老汉告诉记者，他是2000年搬到这里来的，家里共5口人，根据当地政策，3间大瓦房总共花了5万多就买了下来，政府还补助了6000元钱。

　　丰宁县财政局提供的数字显示：截至目前，丰宁已实施移民工程3期，移民总数1160人，项目总投资达1270.71万元。

　　丛雁飞告诉记者，2006年至2009年，财政累计投入生态建设资金3.1亿元，年平均7750万元。其中2009年财政投入生态环保的资金为19116万元，占全部财政支出的比例为16.5%。

　　静静流淌的潮河水，见证和并继续见证着丰宁人的付出。

　　坚守，意味着付出

　　防风沙、涵水源的种种措施，给丰宁人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与之相对应的是：多年以来，丰宁“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也一直没有摘下来。

　　今年42岁的贾玉霞从本乡20公里外的海子沟村嫁到榔头沟村已经快20年了，尽管她与丈夫起早贪黑整天忙个不停，但日子过得还是很紧巴，现在家里惟一的一件电器就是电视，而且还是丈夫从北京打工时买回的旧电视。

　　贾玉霞告诉记者，大儿子今年18岁，14岁时就辍学了，目前在北京当送奶工，每个月千八百块钱。由于大儿子面部曾经被烧伤过，现在仍然需要治疗，所以这些打工钱也仅够他自己用。小儿子今年11岁，在10公里远的乡里上小学三年级。贾玉霞家本有7亩多地，但其中3亩退耕还林，剩下的4亩种上了玉米。她掐指一算，每亩地最多能收获五六百斤玉米，每亩能卖300多块钱。仅靠这几亩庄稼，“顶多够吃饭，没零花。”“前几年养了两头黄牛，去年禁牧也卖掉了。”贾玉霞说。农闲时，贾玉霞的丈夫便到县城或到北京打工，干建筑或当装卸工，一年能挣个几千块钱。

　　“由于穷，很多人家连媳妇都娶不上，像俺们村总共40户人家，光棍就有10多个。”榔头沟村村委员会主任吴希和告诉记者。难怪当地有句顺口溜：“风吹石头跑，小坝子光棍到处跑”。

　　丰宁县农牧局农牧股股长王文鹏说，为实施绿化工程，丰宁实行了退耕还林、退耕还草、封山造林、舍饲圈养等综合措施，但如此一来，种植农作物的耕地减少，村民们收入大打折扣，只好外出打工。据了解，全县38万人中，常年在外打工的估计有6.5万人，其中大部分去了北京。

　　丰宁县退耕还林办公室提供的资料显示：截至2009年底，全县已累计完成退耕还林82.5万亩，涉及59668个退耕户，占全县农业人口户数的49.2％，完成投资4.3亿元。

　　按照有关政策，退耕还林的土地，每亩每年补助160元，种植生态林补助8年，种植经济林补助5年。第一轮政策期满后，国家为了保持政策的连续性，继续实施补助政策，不过补助标准减为每亩每年90元。

　　这90元钱对于靠种地为生的农民来说，无疑于雪中送炭。“如果没有这些补助，我们的日子会更难！”贾玉霞告诉记者。

　　除了退耕还林外，实行“稻改旱”，丰宁也做出了很大贡献。田桂兰告诉记者，全县3.6万亩农田由水稻改种玉米，尽管北京方面有所补偿，但农民实际收入还是大大减少了。随着农产品价格上涨，每亩稻田的年纯收入可达1400元—1500元，3.6万亩稻田年纯收入5213万元。现在以种玉米为主，每亩年纯收入400元。由此推算，全县实施“稻改旱”，一般稻田3万亩，按每亩减收1000元计算，减收3000万元，另有涝洼地0.6万亩，按每亩减收1500元计算，减收900万元，农民总计每年减少约3900万元。

　　胡麻营乡大龙潭沟村党支部书记周长河向记者介绍，前几年种水稻效益好、收入高，每亩能收入2500块钱。2007年实行“稻改旱”，全村有240多亩地因地处涝洼地，几乎颗粒无收，其余能种玉米的地块每亩最多能收入800元钱。

　　坚守，意味着付出。10年过去，尽管丰宁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为京津阻沙源、涵水源依然是任重道远。丰宁是河北省面积第二大县，总面积8765平方公里。目前，全县仍有宜林荒山荒地300多万亩。如果以每年造林30万亩计算，全部造完还需要10年的时间。

　　面对如此掣肘的实际情况，丰宁县发改局、财政局、水利局、林业局、农牧局的负责同志在与记者座谈时一致表示：解决环境保护与发展之间产生的矛盾，最渴望国家建立长效的生态补偿机制，使上下游从生态依存向经济互补转变，共同帮助农民改变生产方式、脱贫致富，达到两地共赢的目的。

　　在保护中求发展

　　在期待中央政策支持的同时，在现有局面下，丰宁人也在积极探索，力争走出一条“生态经济”的发展之路，试图逐步削弱环境保护对于经济发展的制约。

　　说起缘天然乳业，丰宁人很是自豪。这家公司是河北省首家“有机奶源”认证企业，也是省、市重点农业龙头企业。该公司年加工鲜奶6万吨，年产值达到6亿元，年创利税1.5亿元，每年可带动农民增收5000万元。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在推行“禁牧”巩固生态成果中，丰宁仅劣质山羊就砍掉了几十万只。而作为群众脱贫致富的替代产业之一，奶牛产业在多种措施扶植下快速发展起来了。全县奶牛养殖规模达到了3.9万头，绝大部分进入规模养殖小区，可年产鲜奶20万吨。缘天然乳业的诞生，是丰宁走生态建设与产业发展之路的生动体现。

　　家住“移民小区”的闫庆林老汉高兴地告诉记者，从山上搬下来后，他家养了7头奶牛，现在每头牛一天能赚20块钱，“比种地强多了。”闫老汉说。看得出他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为让退耕还林的农民增收，丰宁在产业结构调整上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发展经济林，依托工程项目发展杏扁、沙棘、原料林和适宜本地生长的杂果；改良畜牧业饲养品种，实行舍饲圈养，淘汰原有的劣质山羊和本地柴牛，发展优种羊、肉牛、奶牛养殖；发展时差蔬菜、精品杂粮等特色农副产品，提高种植效益。

　　来自丰宁县农牧局、林业局的数字显示：除了3.9万头奶牛外，丰宁蔬菜种植面积达到20万亩，速生林面积达到19万亩，中药材面积4万亩，优质杂粮面积10万亩，生猪、肉鸡等养殖业也具备了相当规模。

　　围绕这些产业，一大批龙头企业涌现出来。全县有市级龙头企业43家、省级龙头企业3家。不过，除了缘天然乳业、宏森木业等少数企业外，丰宁多数企业还处于成长阶段，规模偏小，实力偏弱，急需在内引外联、合作发展中做大做强。

　　“丰宁每年有30万头猪、1000万只鸡、6万吨奶，还有20万亩的蔬菜、20万亩的杂粮源源不断地运往北京。”丰宁县县长张金山颇为自豪地告诉记者。

　　打造与北京互惠互利的共同体

　　“打造与北京相互共生、共同发展、生生相息、互惠互利的共同体，这是丰宁给自己的定位。”张金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

　　在张金山看来，立足与北京主动对接，丰宁将围绕五个方面做文章：建设以生态为主的生存保护地；建成北京人高端食品供给地；建设北京人休闲度假的旅游胜地；打造承接北京产业的转移基地；把北京作为丰宁对接市场的目的地。

　　围绕这五个方面，丰宁加快了一些大手笔的运作——

　　为承接北京产业转移，丰宁投巨资发展“园区经济”。按照“一区多园，一园多企”的思路，沿怀丰一级公路规划建设了30平方公里的丰宁循环经济产业聚集区，建设了钼产业工业园区、轻工业园区、畜牧科技示范园区、高效设施农业观光园区等，以此形成强有力的产业支撑。2009年财政投入资金2720万元支持产业聚集区基础设施建设，对园区的一些企业给予税收优惠政策支持。

　　为打造“北京后花园”，丰宁开发了峡谷、温泉、奇峰、古松、草原等得天独厚、各具特色的旅游资源，建设了坝上草原、白云古洞、燕山大峡谷等八大景区，打通了4条黄金旅游线路，京北第一草原被评为“河北魅力景区”，丰宁获河北省旅游强县称号。现正在借助河北打造“环京津休闲产业带”和承德建设国际旅游城市机遇，进行深度开发。

　　为解决制约丰宁发展的交通“瓶颈”问题，2009年丰宁县级财政投入7370万元，通过融资机构融资6170万元，支持了国道111线怀丰一级公路（北京怀柔至丰宁）和土城至大滩旅游公路建设。据统计，2006年至2009年，财政累计投入道路交通、城市建设等重点项目建设资金2亿元，年平均5000万元。令人欣喜的是，怀丰一级路正在建设之中，张承高速公路（张家口经丰宁至承德）也已提上日程，连接内蒙的虎蓝铁路计划明年竣工通车，张家口经丰宁至唐山曹妃甸的铁路也在紧锣密鼓推进。这几条交通动脉的建成，将使丰宁由交通末梢变成“京冀蒙”三角地带的交通枢纽，将加快融入京津冀都市圈。

　　风电、水电等清洁能源战略支撑产业，也是丰宁正在着力发展的重点之一。丰宁依托县内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吸引外界投资135亿元发展“绿色电力”。一期投资15亿元装机14.5万千瓦时的三个风电场项目已经完工，今年还将上15万千瓦，最终建成百万级风电基地。总投资117亿元、装机360万千瓦的全国最大的抽水蓄能电站有望在年内核准。

　　丰宁县委书记刘文勤表示，为京津阻沙源，多供水，是丰宁义不容辞的责任；丰宁潜力大、前景好，力争通过开放，用良好的资源和一流的服务吸引投资者，科学发展，加速崛起。

　　如今，丰宁正以积极的姿态融入首都经济圈，努力打造工业经济强县、特色农业大县、生态旅游名县。丰宁的目标是，力争到“十一五”末，全县地区生产总值翻一番以上，达到80亿元；财政收入翻两番以上，达到10亿元；固定资产投资累计达到150亿元，年均增长20%以上；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大幅度提升。丰宁值得期待！

　　●地方名片

　　丰宁满族自治县位于河北省北部，县城距北京城区180公里。1778年（乾隆四十三年）乾隆皇帝批准建立丰宁县，并取“丰芜康宁”之意，确定县名。1987年经国务院批准，成立丰宁满族自治县。全县总面积8765平方公里，总人口39万，其中,满族人口占总人口的62.5%。2009年地区生产总值43亿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9850元，农民人均纯收入2686元，财政收入4.5亿元，是国家新世纪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

　　丰宁原是历史记载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宝地，但十年前却成了北京北部九大风沙通道和沙区前沿。2000年，丰宁开始了以“为京津阻沙源、涵水源”为目标的大规模的植树造林和生态建设。历经10年的生态环境治理，如今丰宁正逐步成为京津的生态屏障、绿色食品基地和“北京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