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武兰州纠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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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必武兰州纠错案 荷 重   
    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无产阶级革命家、国家领导人董必武(1886~1975),湖北黄安(今红安)人,在他长期的革命生涯中,不仅出席了党的一大,参加过长征,代表解放区参加1945年旧金山联合国制宪会议,担任过全国政协副主席、中监委书记、国家副主席、代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等要职,而且从事过党的政法工作。早在1932年,他就担任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兼最高法院院长,新中国成立后,任政务院副总理兼政法委员会主任。1954年9月在全国人大一届一次会议上,又当选为最高人民法院院长。作为新中国法律制度的奠基人,董必武参与了共和国第一部宪法的制定和修改工作,致力于法制建设和法院审判实践经验的总结与推广。在他的主持和直接领导下,从1955年到1956年,最高法院派出工作组,对14个大城市的刑事和民事案件的审理程序进行了调研,并从全国各地调阅了1.9万多卷刑事案卷,组织政法界专家进行座谈分析,对有关刑事案件的罪名、刑种和量刑幅度的实践经验进行了认真的总结。1986年3月5日,国家邮政发行了《董必武同志诞生一百周年》纪念邮票一套两枚。
    1955年10月10日,董必武从新疆调研返京途中到达兰州。在听取甘肃省高级人民法院和检察院负责人汇报时,他指示纠正了发生在宕昌县的一起乡民殴打干部以反革命罪判处的重大错案。《开国元勋?共和国首届政要纪实》(当代中国出版社2002年出版)、《甘肃省志?审判志》(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12月出版)中,都记述了这一案例:    宕昌县富坪乡地处偏僻,村民们迷信思想甚浓,每遇暴雨,即在“大爷庙”击鼓鸣锣跳神,集众同声高喊,以示“禁雨”。每年农历2月13日、7月15日给“大爷”唱戏三天“还愿”。1955年农历7月16日,富坪乡三个村的村民聚集唱戏。18日,乡党支部书记下令第二天停唱。但次日下午,村民们继续唱戏。乡支书上台阻止,村民多人上台劝解。因戏台上人太多,加之年久失修,突然倒塌,压伤18人(重伤2人)。戏台倒塌后,村民们认为支书是肇事者,气愤至极。有人喊:“把支书绑了!”也有人打支书。随后,支书、乡文书等被村民们关在乡政府,怕他们“逃跑”或“自杀”,由副乡长等赴区政府汇报情况。乡支书、文书在被关期间,被乡民姚建珍等吊、打数次。是年9月,西固县(今宕昌县)人民法院以“利用迷信煸惑群众、篡夺政权现行反革命”罪,判处杜连贵、姚世荣、杨万吉、姚建珍死刑,判处杜长清无期徒刑,冯正文有期徒刑18年,姚建康有期徒刑15年。报甘肃省高级人民法院复核。(《甘肃省志?审判志》)    针对错判,董必武指出,农民有封建迷信思想,只能靠细致的思想工作去清除,而不能靠政府下令制止。干部强行干涉是不对的。他说,群众打干部,是封建迷信思想所致,应采取说服教育的方法处理。怎么能把这些农民当成反革命分子判处死刑和徒刑呢?董必武进一步指出:法院办案要注意两个界限,一个要弄清有罪还是无罪,不能把无罪当有罪;一个是要弄清该杀还是不该杀,不该杀的杀了,错误就难以挽回了。    当年11月,省、地、县法院组成工作组赴宕昌进行调查。1956年8月27日,甘肃省高级人民法院裁定改判:姚建珍有期徒刑一年半,其余六人教育释放。董必武坚持调查研究,实事求是的精神,对全国政法界留下了深刻印象。今天重温,仍使人深受教育和启发。    在路过甘肃期间,董必武还写下了数首咏陇诗章。“兰州名胜地,共说五泉山。近市尘嚣远,多龛香火悭。溪流随小径,岭色压雄关。清景难为状,看云独树间”《游兰州五泉山》。“在昔称绝塞,将为工业区。石油多始掘,煤铁富无虞。岂地爱其宝,缘人迷了途。自当家作主,荒脊变青腴”(夜宿酒泉机场招待室记闻),抒发了他的诗人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