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大火：利益链规律和系统性问责造假

路透中文网特约专栏作家 西蒙周/文

11月15日的一场大火，烧出了上海的原形。鳞次栉比的光鲜高楼背后，其实有着孱弱不堪的本质，以及藏污纳垢的冷酷事实。截至上周五，已经有12名嫌疑人被拘留审查，但58条活生生生命的逝去，令人感觉12：58的比例是如此轻飘飘，但纵使扣查更多的人，又怎能减轻弥漫在这座城市空气中的悲哀？

两名焊工难负罪责

上海警方说，随着扣查人数的增多，证据链已趋完整。证据链的说法，令西蒙周想起网上盛传的这项工程的利益链图示。静安区胶州路728号大楼的节能保温改造工程，据称造价约为3000万元。而参与承包、分包这项工程的企业，有名有姓的至少5家，加上目前尚不清楚姓名的包工头，至少有10个以上的单位和个人。而肇事的两名河南籍无证电焊工，处在这条利益链的终极末梢。据官方说，事发之时，两名焊工发现无法灭火，竟闪身逃走。

可以想象，这两名无证焊工，一定是工资低下、终日挥汗如雨的农民工。他们无社保，缺乏安全防护，没有消防措施，挣的是自己的血汗钱。而在火灾发生之时，是出于本能逃离了现场。但不幸的是，这场大火夺去了58条无辜的生命。在向他们兴师问罪的同时，更应该思考，是谁让这些无证焊工上岗的？是谁令他们在没有消防措施的情况下贸然施工的？又是谁一手制造了不合格的保温材料，致使大火一发不可救？

焊工有罪，毋庸置疑，但他们的肩膀瘦弱，他们的力量有限，他们本身并没有生杀予夺的能力。面对58条逝去的生命，他们更扛不起这滔天的罪责。遗憾的是，基于弱势，他们只能居于利益链的终极末梢，拿着卑微可怜的工钱；同样，也是基于弱势，他们可能还是腐败官商用来逃脱法律惩罚的挡箭牌和替罪羊。

链条末梢屡被重罚

上海大火，最先被扣查的就是这两名焊工，从执法层面来看，扣查他们顺理成章，无可非议。但从实际情况看，弱势焊工操作有误，最多只是肇因之一。而非法转包、分包，企业无资质行贿受贿霸王硬上弓，才是导致大火的根本原因。两相比较，罪过孰轻孰重不言自明，焊工表面上是过失犯罪，其实质却是被裹挟进官商腐败之中的被动犯罪。从道德层面言，他们将来入监服刑，值得同情。

韩寒说，“中国现阶段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智商和官员们不断下降的道德之间的矛盾。”处在痛苦悲哀中的上海市民，已然看透本质，现在发出了理性的声音：两位焊工并非罪魁祸首，官商腐败才是真正元凶。他们要求彻查事件，严惩违规发包转包、躲在幕后交易拿赃钱的官员。

按照一般的处理惯例，上海大火最终的结果，几乎不用猜，两名焊工判刑，承包商入狱，负责消防、安全生产的官员下台，相关政府要员丢乌纱。类似的情节，在大陆已多次上演过，别地如此，上海概莫能外。但这样的处理结果，一旦和利益链对比，就会发现一个规律，越是处于利益链下层末端的人，获得的处罚就会越重；而越是处于链条上方和核心位置的人，反而获得越来越轻的处罚。这样奇怪和混蛋的现象，这些年来被屡次三番验证，最终竟演变而为一条定律。

问责造假腐败难除

如果将此定律和问责制联系起来，还会发现另一个现象，被问责免职的官员总能异地复出。探究其因，应源于集体腐败：部分地方的党政机关、司法部门已形成默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有大事件发生时，为应付中央及民意，一定有官员被推选出来接受问责。鉴于被问责者为同僚或上司付出的牺牲颇大，依照体系内潜规则，其利益共同体必然会在其他方面予以补偿。于是，被问责免职的官员总是能东山再起。这样一条被命名为“系统性问责造假”的潜规则，和利益链处罚定律总是能在现实中搅到一起，相生相伴，相辅相成。于是，腐败难除，事故频发，民生被欺。

上海大火调查小组要员多、阵容强，但鉴于这样一条规律和这样一条潜规则的存在，要让百姓信服结论，满意处理结果，很难！有消息说，此次火灾震动中南海高层，至少4位政治局常委做了批示，在这样重视的前提下，但愿最终的处理不是只拿两位焊工做挡箭牌！（完）

56 条评论

我们可以办一个最好的世博会，却无法扑灭一场大火。我们可以花几亿去燃放令全世界为之惊叹的烟火，却没有预算去购买1500万一台的云梯。我们在建筑高度上赶超全世界，却无法保护居住在里面的人们。一场大火烧的全上海体无完肤，原形毕露。这53人他们也是纳税人啊。

火灾的发生是谁也不愿意看见的悲剧，我只是在想，那么大一个施工现场，明晃晃的立在那里绝不能是瞬间所为，那么作为当地的公安部门，消防部门就没人看见? 就没人去查一下那脚手架是否符合消防规定吗？事件出来了，抓了几个当班的工人，就能解脱他们的责任吗？老百姓的纳税钱不是在白白养着你们吃干饭的，得为百姓做点实事啊。其实老百姓的要求并不高，你们只要用良心来做本职工作就行，我们不要求你们做得更多。

烧的不是楼，是乌纱帽

现在房价越来越贵了、楼层越来越高了、人情越来越淡了、危险越来越近了。。。

上海市建筑学会秘书长、上海现代建筑集团副总裁曹嘉明则建议住户提高自救能力和安全意识。
这话说的，出事了只能靠自救，祈祷。以后谁还敢住高层。

把无证的焊工抓起来算么本事啊，，，没看到实情，有在附近上班的朋友说，1点左右就着火了，实际死伤多少人，公布一下啊，别只报道当官的怎么督促营救，去了多少大官，这有个屁用，早干么去了，死了这么多，失职的官员怎么处理？希望如实公布 人民有知情权

高楼室内到底应怎样防火堵火啊？？？？怎么烧进去的啊？？？？
高楼居室怎么没有独立的堵火堵烟设计啊？？？怎么就没有紧急预案啊？？？？
千千万万的专技，专家们，你们出来说说，宣传宣传啊！！！！！！

现在找政府才对的.找做房子的负责人是政府的事情.老百姓势单力薄的,怎么找呀?说不准找到了还被打呢!

表面看是分包是无证.真正的原因就是这个土地上的体制,因为这里的人们普遍缺乏安全感,所以他们总是偷工减料,总是在降低成本,总是在寻找最大的利益—-这样以获得对未来的安全保障,希望老无所依时不会饿死.

其实上海存在很多的问题，只是一场大火才让人发现而已，市民的消防意识，楼层的防火意识，及设计方面，希望以后会有更多的改变，活着的人过的更好

烧得不是楼，是政府的良心，是人民的期盼。

民生，这就是中国人的民生，擒贼先擒王，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形成切实可行的法律制度和责任机制，这样的人祸还会从演！！！！

出了人命才知道来重视！火灾隐患到处都是，谁来管呢。特别是那些老式的木质结构石库们房子，外来人口居住的多，乱拉电线，屋子、楼道、楼梯等等随手乱扔烟头，把公共场所当农间田头。居民反映了，里弄也只是做做表面文章，有什么用！

看来住在高楼里的每家每户都要自备降落伞，每人都要学会跳伞技术，就象学驾驶一样，要“自救”，不要等那些派不上用场云梯了！

高层楼房失火施救不要老想在地面上应该在空中，水枪应该固定在直升飞机上控制，高压泵和水源在地面上，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高层楼失火扑救，老在地面上想办法是解决不了地，如果能上升到几百米那地面上的设备体积不会能小的，还不如用直升飞机把水枪头吊起平射火患。

曹嘉明看来是个逃生高手，叫他到燃烧的火药桶里边站几分钟试试？？！！

分析的很透彻！

民众的智商经常被侮辱，无证电焊工就是原因？那至少把用他的公司先拿出来顶罪呀！这都舍不得，可见上面的拿的有多肆无忌惮

我们姑且认为只有53人吧（一般来说是有很多水分的，那么多的矿难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希望这些阶级弟兄是最后一批死于楼市火灾的，如果真的会引起其他地方的高层注意就好了。

政府号召楼房保温,政府,学校企业单位先响应.好啊,好好的大楼再装修.

希望也关注一下每年成千上万的矿工死难者！

这就是中国特色。
但我确认为：腐败是制度问题，是坏制度造成的问题，只有改革制度才能解决问题；只有建立好的制度，才能防止这些问题；只有人民掌握权力，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每个人都痛恨这样的链条，更可悲的是有更多的人肆无忌惮的向着这条链条的上游爬去，似乎那样更安全，尽管爬的过程很危险，但是这种体制下这群人总会觉得比链条下面人的相对安全。
于是更多更多的人的便成为底层经常被愚弄的小人物，这种自上而下权威式的愚弄，而无视民主的腐朽体制长期得以存在，那是因为自下而上的民主、正义、公平之路还需要更多的人去实践

要懂自救,六七十的老年人,怎么自救?

希望也能关注一下山东省单县的违法强制拆迁！

哀伤之痛，已经不起一根稻草！敢问:路在何方？！

科学教育可以让老百姓提高对政府工作的监督及改善。

但现有的体制让“普及教育”都成了政府玩弄权术的小舞台。

这个世界就是在人的希望和实践中建立的！
看着浓烟滚滚的大楼，再想想那些在地下默默无闻却承担着高风险工作的矿工…除了环境还有什么不一样？
为了这个生存环境，人人都要给力。

上海大火势必会成为中国高房价的历史转折点！

中国上海如此，其它地方乎？

只不过烧掉一幢楼而已，我们共产党不怕你们老百姓敢怎么样！

要相信政府

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看看这么多人为其死亡而痛苦,亡灵应该满足才对嘛.俺盗版知识产权写诗词一首,请大家欣赏.

江城子
《大楼里的自述》

一位大楼里的火灾遇难者，冥冥之中感知了火灾之后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遂发出如是感慨——
人祸难避死何诉，
主席唤，总理呼，
党疼国爱，声声入大楼。
十三亿人共一哭，
纵做鬼，也幸福。
银鹰战车救雏犊，
左军叔，右警姑，
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
只盼坟前有屏幕，
看亚运，同欢呼。

高层领导都做了批示，相信上海市政府一定会严惩电焊民工的，
必须的！要在全市乃至全国掀起揭批电焊民工的高潮，要全方位
多角度，多层次，深入地，深刻地，系统地，要站在新时期改革
开放的全局，站在中国崛起和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面对
深刻挑战的高度，全面揭批电焊民工违法操作，引起重大安全
事故的滔天罪行。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都要把思想统一到对
电焊民工的深入批判上来，加强对全国民工的教育和管理，要
拿出具体措施，常抓不懈。

你跟他谈国情 他就说国际接轨
你和他谈接轨 他就说国情

烧掉的人家里也有当官的，而且住上海的黄金地段，应该多少有背景，所以这次估计会搞得大一些。就像公交车坠崖和飞机坠毁，关注程度必然不同。全世界都是当官的命比老百姓值钱，我们国家老百姓的命连当官的零头的不够。官官相护的时代才刚开始呢，甚感悲哀。

我们这有句颇让人深明的现在中国的官场.
也是我们遵化的真正的现象.话是这样说的:
在遵化你随便抓一个镇长以上的官,什么都不用说枪毙了他,之后在察他,你会发现,他一定够的上枪毙的罪.
可见现在的中国官场到了何等程度.

有关监督部门应该负最大的责任

人民群众的智商增长了，所导致的结果是痛苦也增长了，自焚也多了。

木有事滴，俺不怕，军队，舆论，国库等等都是俺们强大组织掌控，号了号了，都回去吧，搞俩只小菜菜吃，木有三天，一切照旧。

你们咋就看不透呢？2000多年来中国就是这样过来的，换个共产党人来就能改变么？其实不要说共产党怎样怎样，世界上任何一个政党跑来中国都会这样，逐步逐步的腐化成为特权阶级，然后欺压民众，直到民众忍无可忍后起来干掉这个特权阶级，再推出另一个特权阶级，然后再一次的轮回。这才叫真正的中国特色！

上海 世博 火灾
叛逆

上海当局用了250个场馆、6个月的时间、7300万人来宣扬“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而1幢大楼、4个小时、53位亡灵证明了这不过是一个口号。 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不在于能不能办奥运会，不在于能不能办世博会，能不能办亚运会，也不在于能买多少美国垃圾国债，更不在于能去国外几十亿几百亿下订单，而是在于让公民坐在家里不会被烧死、上街摆摊不会被扇耳光，走路不会被李刚家的宝马车撞，想吃什么都不用担心会有毒。这个世界就是，不吸烟的得肺癌，不工作的做老板，不爱国的当大官；真正的爱不能要，真正的事不能干，真正的人不能做；需要书的读不起，需要房的买不起，需要人的娶不起；有文化的留不了学，有能力的找不到活，有良知的赚不了钱。 三聚氰胺害了那么多儿童，最后抓了几个养奶牛的；央视大火烧掉10几亿，抓了几个运烟火的；上海静安大火烧死53人，是4个电焊工的责任！跟西游记一样，有背景的妖怪都被带走了，没背景的妖怪都被乱棍打死 豹子办了个澡堂子，包给狐狸，狐狸包给松鼠，松鼠雇几只蚂蚁搓澡接客。有一天，狮子去洗澡，掉脸盆里淹死了。。。。虎大王震怒，派警察调查情况，骂了狐狸，打了松鼠，最后，抓了8只蚂蚁。。。。因为他们，竟然没搓澡证！

此次火灾震动中南海高层，至少4位政治局常委做了批示

腐败充斥着足坛，能出什么球队、球员和成绩呢？

在中国，人人都想多挣钱，快挣钱。挣了钱就往外溜，给自己和子孙后代留一个能干净生活的空间，但代价就是他人的痛苦，他人的财产损失乃至他人的生命。

强烈要求上海地方行政长官引咎辞职！！！！！！！！！

中国的官员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道德的缺失，主要还是一个大环境的沦陷，怎么抓？怎么搞？我觉得还是要从底层搞起,引导公民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大的环境好了，自然那些少部分的就被湮没了

豹子办了个澡堂子，包给狐狸，狐狸包给松鼠，松鼠雇几只蚂蚁搓澡接客。有一天，狮子去洗澡，掉脸盆里淹死了。。。。虎大王震怒，派警察调查情况，骂了狐狸，打了松鼠，最后，抓了8只蚂蚁。。。。因为他们，竟然没搓澡证！

这一件事就可以让人们清醒,太好了.善良的人啊,眼睛睁开了,愚民政策不可行了.社会在进步,政府要如何做呢?我们在看呢?

豹子办了个澡堂子，包给狐狸，狐狸包给松鼠，松鼠雇几只蚂蚁搓澡接客。有一天，狮子去洗澡，掉脸盆里淹死了。。。。虎大王震怒，派警察调查情况，骂了狐狸，打了松鼠，最后，抓了8只蚂蚁。。。。因为他们，竟然没搓澡证！

发生这样不该发生的惨祸，对死难者表示沉痛的哀悼！作为官员，如果由于腐败而使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重大损失，相信那些亡灵绝不会放过他们！就算亡灵们可以原谅他们，我们活着的人——每时每刻都有为腐败的官僚机制付出沉痛代价的风险，我们也坚决不答应！
天灾、人祸、战争、屠杀、原子弹、恐怖活动、……和平主义、国际主义应该成为当今世界的主流！

不是太了解，因为太怕了解；不是太关心，因为关心也没用；不想发评论，可不发又气愤；顶一下，望引起乌纱下的脑壳关注。

一个房屋改造问题，上海杨浦政府的面子工程，伤害了居民的利益，信访三、四年有几十个来回，还没有解决。难啊。

一针见血。

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万岁！谁反对毛主席就打倒谁！

bingrugaohuang病入膏肓，病入膏肓啊！谁能奈何？台湾花博会那点传闻，就能够让郝龙斌的选情跌入低谷，那上海大火。。。。，越南总理最近有行动啊，难道上海的书记、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