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为扩大城市规模出现县改区热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1:33:35
一股撤县设区的浪潮正在多地酝酿。
日前,有媒体报道显示:
有着“中部第一县”之称的长沙县或许桂冠不保,取而代之的可能将是长沙区……
作为“西部第一县”的双流县,也可能变成双流区……

“县改区”“抢食”的是什么?
而就在前不久,“苏北第一大县”铜山县则已正式撤县并入徐州市,改称铜山区……
此外还有消息显示,郫县也可能撤县,变为蜀都区;而原本隶属广州管辖的县级市增城市也可能撤市设区……
有专家对记者表示,“据我所知,目前正在推动县、市改区的城市有好几个,还有一些不知道的,数量没有一百个,可能也有七八十个。”
撤县建区,部分决策权被市里上收
中国城市经济学会中小城市经济发展委员会秘书长杨中川表示:目前辖区人口、产业体系等已经融入城市成为城市核心部分的县,撤县设区是应该的,这符合城市发展的规律,但是有些县,比如说长沙和双流,70%以上人口仍在农村,尚未完全融入城市,当地政府工作重心在农村,撤县设区未免操之过急。
“1998年我国有建制市668个,现在已经减少到655个,也就是说有13个城市已经‘消失’。”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牛凤瑞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近年来中国许多大中城市发展速度比较快,扩展受限,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撤市建区或撤县设区调整行政区划,但是调整区划不是实现城市扩张的根本途径。
牛凤瑞认为,城市扩张首先是人口和经济规模的扩张,“撤县建区意味着原来很多决策权将被市里上收,经济社会发展自主权大打折扣。”他直言,当前有些地方搞撤市建区或撤县设区,目的是为了统计数据好看。
在杨中川看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城市发展也是如此。他担忧的是,随着全国百强县市中“中部第一县”、“西部第一县”等被改区,县域经济发展失去龙头引领,学习赶超的氛围淡化,许多先进经验难以传承下去。
杨中川说,撤县设区不能说不是一件好事,但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如福建县域经济龙头思明市改区之前,农民基本为零,像这样的县级市改区并入厦门市,非常有必要。但实际上,很多情况下撤县设区是一种收权和收钱的过程,并入地级市尤其如此,相当于多了一个“婆婆”。
这些年,“市管县”、“市吃县”、“市刮县”等现象一直备受各方质疑。杨中川对记者表示,市管县的弊端十分明显,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管和要。有的县、市在改区之后经济社会发展势头明显减弱,杨中川将这形象比喻为“雄狮”变成“小绵羊”,他说,“东部第一县级市”顺德就是这样的例子。
改革开放以来,顺德在中国经济体制创新方面多次拿到“第一名”,一直在中国县域经济体中排名领先,“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著名论断就是小平同志1992年南巡视察顺德时提出的,但改为市辖区后,由于“行政中心”地位的削弱,一度导致顺德在城市化水平、对企业的吸引力、居民的生活质量等方面远远落后于“长三角”的昆山、张家港、江阴等市。
不仅如此,顺德经济总量也从长期以来的全国县域经济第一,跌到第二、第三位。“顺德现象”曾引起包括国家行政学院竹立家教授在内的学术界专家们的关注。
“市管县”体制存在固有局限
“市管县”这种体制的形成发展延续有非常复杂的原因,以往在我国经济发展、政治稳定、社会进步方面也曾起过重要的作用。但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特别是区域经济的发展、行政治理环境和手段的变化,这种适应计划经济年代的行政区划体系,因层级过多导致的问题日益显现。
归纳起来,大致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管县的地级市大多不是符合宪法规定的“直辖市和较大的市”,它们领导和管理县缺乏宪法和法律依据。
第二,市管县增加管理层次,提高行政成本,降低行政效率。
第三,规模小、辐射功能弱的地级市,“小马拉大车”,并未带动所辖县发展。
第四,普遍存在市“吃”县、市“刮”县、市“卡”县现象,市县矛盾突出。
第五,在中心城市和其所辖县经济实力相似的地区,市管县体制制约县的发展和大都市圈的形成。
第六,市管县体制造成了广域型城市的大量出现,农业人口依旧占绝对比重,二、三产业的比重也比较低,导致城市虚化和泛城市化现象。
第七,市管县往往背离市带县、工农互补的初衷,变成重工轻农、厚城薄乡。
有专家认为,当前的撤县设区形式上是实现了“减少中间层梗阻”,实际上还是传统“市管县”逻辑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