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呼来不上船 我是自由职业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2:57:29
 

随着自主择业观念的日益深入人心,随着自由、个性在职业中具有愈来愈高的价值,自由职业者正逐渐从保守观念中的“不务正业者”转变为令人羡慕的“不受束缚者”。

都说记者是自由职业,可以不用被迟到、早退、事假等的考勤弄得朝九晚五不敢有丝毫怠慢;可以在家睡懒觉没人知道;可以在采访的途中逛街、吃汉堡。但当整个社会弥漫着由竞争带来的硝烟味时,任务、排行榜、职称……便成了没有绳索的束缚,让你不敢轻言“自由”二字,所以我越发羡慕现在走在时代尖端那些天子呼来不上船的自由职业者们。

    高鹏:我用一把吉他追寻着自由,但我还没有找到它。

    如果鱼儿不仅仅属于江河,鸟儿不再代表天空,也许自由的内涵才能达到高鹏心中所谓“自由”境界。

我不知道搞艺术的人是否都有些另类,但我敢肯定地说,至少高鹏是个另类人物。

当初放弃了音乐选择了企业管理,毕业之后,凭着如今热门的企管文凭顺利地进入筑城某煤气公司任职。在靠水电气生存的空间里,这是一个不错的行业。但不到4个月,在不顾父母强烈的反对下,高鹏辞职了———不喜欢被人管。这样做或许才能重新拾回自我。

然而如何不靠父母养活自己立即成为最现实的问题。于是他成为筑城夜生活中,伴奏队的一员。

在夜总会里伴奏所得的钱并不多,三个小时也不过才百元而已。何况为了追寻生命中的自由,他并没有像多数舞者或歌者那样,四处赶场、疲于奔命,仅仅是手头紧、缺钱花时才拨动吉他伴一两场。

面对现在时常与窘迫为伍的他,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忧虑。其实钱这东西,要看自己的需要的程度。也有得钱少的时候,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自己也越来越不重视钱这玩意儿了。他现在只想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空间,一个能让自己自由思考的空间。

作为高鹏的父母自然忧心忡忡,唯一的儿子却有“不务正业”的举动。而唯独能用上的唠叨已没当年那般“锋利”。

整个交谈中,我发现高鹏并不快乐,不知道是他所想追寻的那种“极端自由”根本找不到呢,还是当“与经济挂钩”时那种窘迫使他没精打采。对于未来,他没有想得那么远。他说当他找到自由时再说吧,边走边看。

自由职业灵活、自由、充满乐趣,是许多人的向往。于是,呼啦啦地刮起了一股自由职业风。但加入这个职业的,许多都是仗着初生牛犊的冲劲,对于自由职业者收入不稳定这些个弊端,他们往往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李先生:不想做任人摆布的棋子,成了自由撰稿人。

    在夏天空调、冬天暖气的办公室里,是一个扼杀人创作灵感的空间,于是李先生毅然辞掉了在贵阳某事业单位的工作,抄起纸笔开始了文学创作的生涯。

他觉得在那种地方工作,没有什么摩擦力,平淡而乏味,尽管姜育恒的歌中曾唱“平平淡淡才是真”,可那种平淡应是历经酸甜苦辣后历练出的平淡才是真。按照每年一开头就布置好了的年度工作计划去一步一步走,对他是种惩罚,于是这颗自认为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跳出了棋盘,耕耘在写作的田间,忙得不亦乐乎。

当初为此他和妻子展开过无数次的唇枪舌剑之战。他说“铁饭碗”是上世纪一去不复返的事了,如今,你今天的椅子说不定明天成别人的椅子。最终“女流之辈”敌不过“匹夫之勇”,他离开了单位,自立更生了。

但有家就有开支物业、水电等固定费用接踵而来。所以他比以前更忙了,在放下单位这个包袱时,也放弃了福利待遇,放弃了悠哉游哉,更多地背上了对自己、对家庭的责任。所幸,深厚的文字功底使他成为多家杂志、报刊的特约记者或特约撰稿人,“生意”还红火,每月2000的稿费是保证了的。他自己也要活得更好,不让那些困在几平方米办公室的人看扁了。

对于未来,他说一直写呀,因为写作是一份不会退休的工作。看样子,李先生活得挺充实,可以上网到“半夜鸡叫”,可以睡到“太阳当空照”,可以不必对上司察言观色,可以不写年终总结,可以自己主宰自己了。

    罗开进:不走“正途”,我要做熊市牛市喜忧参半的自由股民

    自由职业——新兴职业,股民——新兴民众,罗开进做时代尖上的人应该不足为过。

计算机科班出生的他,没有为e时代出份力,而加入股民大众中,实在让人感到这是种浪费。他有他的逻辑:计算机我喜欢,但并不是唯一,我也要做做其它我喜欢的事。

炒股是个相对公平的数字游戏,在游戏中,金钱是奖品,比的是心智、实力,不需要涉及他不擅长的人际关系,所以选择了做个股民。

许多人说他不误“正途”,他说难道万人走出来的路就是阳关大道吗?一条路总是太窄,中国人又太多,除非有一天我觉得拥挤是一种享受或者乐趣的话。并非所有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像在被驱赶,我是有权选择盘符和路径的人,说不定不用太久,我走的“捷径”会一跃成为“正途”。

后来别人不再问他原因,而转问将来的打算。他说他在网上看过一个故事:在路上,有一只第一次出洞的老鼠,它觉得世间好大。它想吃,它想玩,它想尝试这世间所有兴趣的事物。可是,它遇到一只猫,于是老鼠拼命地跑,猫在后面追。跑呀追呀,终于有一天,老鼠再也不想跑了,它停下来,闭上眼等待猫爪的来临。这时它却听到猫说:“你走吧,只是想告诉你,后面的路再没猫追你。”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这只老鼠,逃离了竞争,却有些迷茫,可在没有猫的日子里,他跨出了第一步。

 

    詹丽:贵阳某中学兼职代课老师,办了个幼儿英语班。

我一直认为之所以要做自由职业者,不是由于工作不顺心,就是想张扬自己的个性,于是潇洒地愤然抛岗弃业而独闯天下。可詹丽却似乎有异于常规的游戏法则。

在大学的四年里,詹丽一直是班上的前三名。英语、计算机过级考试每考必过,而且也没别人那种挑灯夜战“艰苦创业的”痛苦。天资的聪明让她一下子脱颖而出。就连在大四找工作时,她也毫不费劲地被一家令人垂涎三尺的单位相中。可她回来却抛出有如西安麦当劳爆炸事件一样令人震惊的话:“我是不会去的,面试嘛玩玩而已。我要做个自由职业者。”

一般说来,在大学读书,尤其是那些另类的尖子生们,不是为了研博,就是为了好工作。可临近毕业,能斩钉截铁地说要做自由职业者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詹丽说现在我的朋友们都还有些十分不明白,有父母在检察机关工作的我,要进一个机关事业单位应该不难,可我就是不喜欢,要是这样,当初我就学法律了。我爸妈也是明理的人,他们没那么落伍,所以“自由职业”的想法在家得以全票通过。

现在我在贵阳×中学当代课老师,一个月有为数不多的几百块钱。我随时都可以走人,没一纸“协议书”牵着我。实际上早想走了,教差班没什么动力,没有共鸣的课堂就像一潭死水没有生气。加上有个周末开课的幼儿补习班,一个月收入至少1000多块,在贵阳也算不错了。我的心态挺好的,赚钱多的人付出也多,太累了,像我这样自由自在也有1000多的收入蛮不错的。

至于以后,我没想那么远,看看发展情况再说吧。我想,现在什么都“保”了,招聘和编制没了界线,进一家公司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