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照门：狂欢的“全民皆色”？

淫照门：狂欢的“全民皆色”？
毛牧青/文
昨天晚上，一位朋友想让我谈谈对“淫照门”事件的看法。
说实在的，对这个事件我并不关心。原由一是我历来不喜欢港台影视、歌曲和演艺人员，认为他们的“成名”多为炒作和包装所为，内地随意找个业余演员或歌手就比他们强，我至今认为港台“明星”在内地有那么多“粉丝”是个艺术悲剧；原由二是像我这个年龄段，对演艺圈内龌龊早有所闻不足为怪，况且是些少男少女荷尔蒙刺激青春躁动私下的风流韵事，我等老家伙搀和便有点“老不带彩”的味道。
不关心不等于丝毫不看。既然朋友“点将”，不好违抗也只能“从命”了，只能一知半解地谈谈自己不成熟看法。
“淫照门”事件从年前风风火火一直热闹到正月，让不甘寂寞的国人在春节的佳肴中多了道别有风味美餐，至今仍意犹未尽。其实用玉体、裸照炒作不是新闻。那个当今已成为实力派的演员舒淇，当年出道还不是靠“脱”走红的？甚至如今连实力不增、半老徐娘的锺丽缇，还要继续靠裸提高人气指数。那个靠李安和《色·戒》一夜成名、暴富的汤唯，你敢认为她是靠演技？那些冤屈“裸照”曝光的演员之所以哀哀怨怨倾诉衷肠，无非是想表明自己如何童男玉女般清纯安分不乱伦，有的纯粹属于“婊子立牌坊”的作秀。他们是靠秀吃饭，自我搞点作料吸引眼球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何国人如此热衷这种情调。
“淫照门”事件开初不叫这个说法，叫“私房照”，也叫“艳照门”，由“好傻好天真”阿娇MM首先引出序曲，于是众多国人兴高采烈网上四处搜集八方传播，忙的不亦乐乎，终于演变成让“淫色”畅快赤裸打头的吸引眼球的营生。实话讲，香港那边还不如内陆忙活亢奋。人家那边艺人抗议、警方查处，全然从法律、道德方面查找源头。我们倒好，几乎全部都像患了性饥渴般竭尽全力查找观看，据说几乎把传播这些照片的原始网站搞瘫痪了。内地警方姗姗来迟也下令查办，但不是从提高法律或道德意识上循循善诱教育入手，而是消极的“堵”（例如北京警方称传播200张这类图片的将受到惩治等）；内地各类媒体的八卦老记们一有风吹草动，便专题、图片报道之快让抗灾抢险顿时黯然失色；尽管一些有影响的网站联合“抵制”图片传播，也只是做做样子光打雷不下雨。这等乐此不疲狂欢，确实有“全民皆色”的气氛。不信你随意打开每天稍具规模的网站、都市类报纸版面，若没有什么陈冠希、曝光“玉照”女星之流的图片或消息我敢跳楼。
记得多年前国人就有“豫人好骗，粤人好色”一说，认为河南人穷好行骗，广东人富好“打炮”。现实看，如今岂止河南人会骗，你若看看到处假冒伪劣，就会感到这话不是冲河南人讲的。春节前在马路上看到一地摊卖VCD，其中一盘D9汇集包括《色·戒》、《苹果》完整版在内的国内外情色大片，包装封皮赫然四个“全民皆色”大字招摇，让我不禁莞尔：是啊，如今不是抗日、打老蒋对付苏修年代，无须“全民皆兵”。改革开放了生活提高了，“温饱足而思淫欲”陡升，好色岂止又是广东人专利？至于“仓禀实而知礼节”延伸的法律道德民主人权意识和修养，似乎具备的不在多数。某些国人笑他人“骗、色”，自己却情有独钟热衷，颇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幽默。
说如今国人几乎达到“全民皆色”的地步好象一点不冤枉。实际上艺人也有七情六欲，男交女媾，你拍我亮，你情我愿，私下“欣赏”不传播无人干涉，更谈不上是“淫照”。按法律讲，是正常人就享有被尊重的权利。侵犯隐私和肖像并私传于公众视线下，不但违法，而且无德。这是一个社会起码的法律和道德底线问题。私自传播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不以为耻反以为“能”。这种侵犯人权的无法无德畸形心态和举动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似乎无人追究。
如今“玉体横陈”“床上露裸”私下传播早不是什么稀罕事。有钱有权可以买小姐、找情人、包二奶“彩旗飘飘”依旧“家中红旗不倒”；性趣旺盛的要看“动物世界”有黄色网站尽情“掏宝”通宵达旦四处查寻；要看情色片有丁度·巴拉斯、石井隆、莎朗·斯通、杉本彩等色导艳星；忽视艺术为裸而看有汤加丽、王丹、汤芳、张筱雨等人体靓模……里面哪些是精华？哪些是糟粕？谁人去引导谁人来管制谁人自律？大约无人说的清！
鲁迅曾说：“一部《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不同：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淫照门”事件表面看是一场公众娱乐趣味追求心态的宣泄，貌似反映出相当国人有窥私灰暗嗜好的病态，但更多是鉴定我们综合教育是否成败的“晴雨表”。
常年来我们的言论、新闻空间狭窄，有时连我们自己“裸体曝光”都浑然不觉，还以为是称道的“皇帝的新衣”而自我陶醉。此刻，民间产生一种与“主旋律”相悖的逆反，甚至出现陈冠希、阿娇等五古拉骚“缺德”丑闻，公然打败CCTV的“歌德”新闻的怪事，就是一种很自然很正常的“水到渠成”。从这种意义上看，网民炒作“淫照”还是有一定道理一定市场的，足以让那些言必称“理想、道德、信仰”而缺乏以身作则的“父母官”警觉。痛定思痛。这——或许是我对“淫照门事件”唯一的反思和看法。
2008年2月25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