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羔体——呻吟并自淫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6:12:29
  

“羊羔体”教主车延高书记

“梨花体”教主赵丽华女士
 

羊羔体——呻吟并自淫着

 

毛牧青/文

 

一个唯利是图的浮躁社会,一般纯文学是没有地位的;一个什么都贬值唯有名利盛行的喧闹社会,一些权威的“XX文学奖”贬值也是必然的。

当一个没有产生“大家”“大师”土壤的环境,却又处处涌现无数自诩或吹捧“大家”“大师”的社会,那这些“大家”“大师”,也往往是被打折扣的闹剧,或者说是自我虚华自我贴金的“二花脸”角色。

我曾说过,现今中没有真正的诗人,却拥有着比诗都多的无病呻吟的“诗人”,或者叫“湿人”。因为真正的诗人都死了。

或许以上我的观点有所偏激。但这是心里话!

近来“鲁迅文学奖”又风起草萍。盖起因于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得主之一是一位厅级官员。这位武汉纪委书记兼诗人名叫车延高的的诗集《向往温暖》,捧得本届大奖,一时竟惹得坊间的高度关注。因其“延高”名读音与方言“羊羔”谐音,故被讽喻为“羊羔体”。连篇累牍的网络冷嘲热讽,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

其实只要是货真价实的文学作品并把握时代脉搏思想和成果的作家,无所谓是民还是官——荣誉面前人人平等么。关键是看他的什么作品打主、哪些作品积累、有何轰动效应等,才能获得如此殊荣的社会意义。

坦率讲,“鲁迅文学奖”也早已在我心目中消失。自从观望了两届得主后,我已对它漠然。因为该奖不对文学负责不对读者负责甚至是国家负责,丧失了“鲁迅”这个民族魂的内涵变得名不副实甚至窝囊。这次我看了大奖得主车书记的《向往温暖》部分选诗,感觉这些“佳作”与我邻家小妹写的诗歌无太大差别,也就对其嗤之以鼻权当笑料——本届车延高获奖,不过是无意识媚俗谀权的闹剧沿袭,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话又回到“羊羔体”诗歌。

网民拿车诗人开涮最多的诗,莫过于《徐帆》的那首典型“羊羔”的“梦中情诗”。我不知作为徐帆夫婿的小刚导演有何感想:是为自己太太受人痴迷而亢奋,还是视而不见漠然置之,抑或满怀仇恨认为那是意淫。反正我感到肉麻想吐——且不说该诗的蕴意和品位如何。与此风格雷同的还有描述武汉“三花旦”的谢芳、刘亦菲,以及《让我记住母爱的人》、《从一首词的院落里出来》、《时间是说话的青天》等大作。

古人云“诗言志”。说的是诗歌的凝练和意境,反映的是诗人的内心表达什么。无论是古典的、散文的、甚至是隐晦或朦胧的,婉约豪放中表达的总是一种心情。古今中外一些诗成为精品,除了真实透露“永恒主题”的感人至深令人传吟化为绝唱外,其余的“阳春白雪”意境,大约是“见仁见智”之外的浮想联翩吧。车诗人的诗似乎很难达到这样一种境界。直白形式反映直白内容貌似“下里巴人”,却没有一丝哪怕是诗品的含量。这样的平常诗,十三亿人中随意可以抓出一大把,更遑论那些狗屁不通却有饱蘸马屁的官员“羡鬼”诗了。所以我感觉,车书记能获“鲁迅文学奖”,我也应该获得——关键是你给不给的问题!

其实车书记的“羊羔体”与“鲁迅文学奖”何干?我相信“鲁迅文学奖”评委们的文学业务水平和权威性绝非凡夫鼠辈,自然不会把一个极为严肃的国家官方最高文学奖,轻易送给一个毫无建树的草木之人。那只有一个结论:矬子里拔将军,大奖送与一个“官文人”,当为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必然。

我从不反对把奖项授予有官衔的成就者。实际上这些年官场有许多并未获国家大奖的知名文人。譬如说吉林省委副书记谷长春,就是一个曾被划为“右派”的国内知名的杂文家;我市的原市委副书记、政协主席杨再茂,其独成一体的“杨体”隶书我就比较喜欢,当年我们办的小报刊头就是他题写;以小说《国家干部》、《天网》、《抉择》等官场文学见长的作家张平,就担任山西副省长职务;就是在诗歌方面,也有曾是知名的彝族青年诗人、如今担任青海省委常委职务的吉狄马加……。如今纯文学失宠圈内混乱不堪,“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所以车书记的“羊羔体”能与“鲁迅文学奖”相干并为看重的是:他是高官。

我不知这是不是我的小人之心揣度。反正网民一致嘲弄的,也正是这个趋向。此刻“鲁迅文学奖”达到历届从未有过的全民高度关注中。是喜是悲?不知作协主席铁凝小姐感受如何?

说到“羊羔体”,不得不提它的前身“梨花体”。

“梨花体”源头教主是廊坊女诗人赵丽华。这位曾被韩寒戏为“打回车键”的女诗人前两年因其白话分段式成为诗受到网络的嘲弄,也使赵丽华女士名声大噪。“羊羔体”我的观点认为,它是“梨花体”的延续。用网友的话说就是又一“口水诗”的代表;“什么是诗,一句话分成好几行来说就是诗”。

今年4月,我与赵丽华邂逅。我一句“你的梨花体……”玩笑还没说完,教主花枝乱颤抢白“你是不是也批判啊”反问,让我们间没了隔阂距离。在去南乐途中,我们讨论了我国诗歌现状。她问我喜欢那些人的诗,我说了@#$&*^……一堆外国诗人的名字和作品,又说比较喜欢国内的郭小川、刘湛秋、北岛、李发模、余光中等人的作品。教主认为我落伍了。她列举了一些当今的世界新流派诗人,让我看到她在诗界仍拼搏进取的内心。在谈到现今一些青年新诗人的作品时,她沉默良久道:“看来,我们都老了”。显然,她这句话也引起我的共鸣。是啊。在瞬息多变的潮流中,岂止是“我们老了”,全社会都“老了”,落伍的变得不适应新的东西甚至是说三道四。我不知道这种落伍的“老了”的陈旧观点,是否包括对“梨花教主”赵丽华的“梨花体”,以及今天的“羊羔体”的肯定,或者是不适应。

今天尽管诗歌界精品凋零,但不乏无数个“诗人”在萌生。我曾喜欢古诗词和现代散文诗。20多年顾城、舒婷、北岛的“朦胧诗”喧嚣我也狂热。后来沉寂1990年时期汪国真、席慕容的诗又风靡一时,多受纯情少男少女的青睐。随着顾城在新西兰奥克兰杀妻自缢、北岛等人的流亡海外,和一批老诗人的淡出故去,我已对我国的诗歌创作和现状失去了兴趣乃至信心。

如果说“羊羔体”还有一点可取的话,那就是它的直白朴实容易懂。但如果采用散文格式而不是诗歌形式或许能好些,起码省了出版物的字数空间,让读者购买实惠些。所以“羊羔体”如同我们社会现状一样。除了一些胡乱“涂鸦”的“佳作”忽悠外,大都如同我当年写诗心境,呻吟并自淫着——也包括网络上的娱乐“梨花体”、“羊羔体”浮躁氛围。这种貌似嘲弄的浪潮,其实已经远远超出文学乃至诗歌的范围。那才是背后的真实宣泄!

           2010年10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