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之八闽大地

福建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先是2000年到过福州、厦门；再是2006年到过武夷山，并专门写了一篇《那人 那山 那水》的博文，描述当地的风土人情。日前趁暑假带女儿又一次游历福建，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故地重游，但新鲜的感觉依然不少。

前两次到福建，皆是公差，基本上仅限于对目的地的了解。这次到福建是纯粹的游玩，在当地友人的陪同下，从闽南到闽北，跑了大半个福建，与先前主要是对“点”上的了解相比，这次可以说是“点”、“面”结合，对福建有了总体上的认识，虽然仍旧有些走马观花。

到福建第一站是福州，到达时已是晚上十点。与当地友人接头后，下榻一机关培训中心。第二天一早走高速赶往武夷山。据当地友人介绍，这条高速刚建成不久，以前到武夷山走普通公路要大半天时间，现在一般只需三个多小时。之前跑高速大部分是在我们省内，总以为高速就是比较顺直的，偶尔有弯也是大弧度，不易觉察的。经过福州至武夷山这一路，才知道高速也可以是弯弯曲曲的，不仅如此，这一路上还要穿过几十个长短不一的隧道。友人介绍，福建全省是八山一水一分田，所有的路都是在山间穿行，当然是少不了弯路的。不过两边的景色却是十分好看，郁郁葱葱的青山连绵不断。当天虽是周六，路上车辆却非常少，可以说基本上没车，视野十分开阔。行路中不时遇到下雨，很多山上云雾缭绕，景色异常美妙。

到达武夷山，用过午饭，便冒雨攀登天游峰，与两年前的秋季相比，景色更胜一筹。山色愈甚，云雾缥缈，雨水落在巨大的岩石上，顺山势而下，形成粗细不一的飞瀑细流，大的瀑布只在山的正面有一处，约一米宽，倾泻而下，气势磅礴；其余的多半是顺着往年冲刷出的细细浅沟，汩汩而下，秀气婉约。导游说在武夷山一年中，只有四个月能看到山上的瀑布，看来此番重游，不虚此行。因为山水下泻，从山上看九曲溪水混沌发黄，不似秋季的湛蓝澄澈，但水势却是大了许多。次日一早，照例是九曲溪漂流，其时，雨已经停了，溪水汹涌，却比头天清澈了许多。

第三天下午从武夷山返回福州。第四天上午，因女儿是第一次来，当地友人便也安排了半日游。2000年我到福建，也只作半天逗留，只看了郊区的鼓山，对这个城市本身并没有什么印象。这次除游历了鼓山外，还看了马尾船政博物馆，并车载我们转了大半个福州城。友人说，其实不想让我们看市容市貌，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因为福州城建太差，整个城市灰头土脸，市政建设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一圈转下来，福州城的确是乏善可陈。楼间距很小，一些老居民楼，感觉前后楼之间伸手可及。一些新开的楼盘，楼间距也很小，这要换在济南，是很难卖出去的。街道也比较狭窄拥挤，特别是一些非机动车往往夹杂在机动车道里，显得混乱不堪。不过从福州城到马尾那一段路还不错，比较宽敞，绿化得也不错。中午，友人带我们到闽江边上的一个闽南风味饭店吃饭，叫了当地名吃，有大红菇排骨、闽江刀鱼、红鲟等，样样精致可口。只这一顿饭，便感觉在福州逗留半天值了。当天下午，由福州赶往厦门。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从进城到入住厦门宾馆，仍然有惊艳的感觉。

2000年第一次到厦门，只看那阔气的机场就惊叹不已，有着特区的气派。相隔近十年重新踏上这块土地，感觉更漂亮、大气了，新修的环岛路、吉美大桥、五缘大桥、演武路大桥、新的楼盘等，处处彰显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盛夏期间，正值晴空朗日，万里无云，海滨蓝天、碧水、白沙，蓬勃的棕榈、铁树等，好一派南国风光。但对于鼓浪屿，感觉却不如上次好。上次来，时为正月，连阴不开，薄雾笼罩，根本辩不出东西南北，站在鼓浪屿日光岩上四顾茫茫，加之游人稀少，岛上古朴安静。这次上岛，商业气氛甚浓，店铺林立，游人摩肩接踵，加之烈日当头，天气燥热，基本上没有什么乐趣而言。特别是从前的石板路，被改造成一种现代板材路，少了许多厚重，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间隔的石板上，刻着的音符，不仅没有增加什么美感，在我看来，反倒显得有些浮躁与浅薄。

这次八闽之旅，初次相识的是客家土楼。友人带我们看的是漳州华安县的大地土楼群。车出漳州，上了蜿蜒的普通山间公路，整条路基本上没有超过200米的直线，全是S形路线的连接，好在还算平坦，坐在车里不至于特别难受。道路是沿着九龙江边延伸，路两侧照样是郁郁青山，路边有许多挂满果实的桂圆树。看着下面的江水，突然就想起了那句歌词：“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我们是车在山中游，山水身旁走，美不胜收。行至大山深处，正疑无路时，眼前却豁然开朗，大地土楼赫然眼前。大地土楼群坐落在一片开阔地上，四面环山，景色十分宜人。其中的“二宜楼”被称为“土楼之王”，体现了客家人高超的建筑艺术和奥妙的人居文化，我们的导游就是蒋氏楼主的后人。土楼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土围子，入得里面却是琳琅满目，存留着三百年间不同时期的生活痕迹，天井里有若干小儿戏耍，一幅世外桃源的和谐人居画面。土楼高四层，有16个单元，从外面看是一个整体，里面住家却有着各自相对独立的生活空间。上得最高层从窗户向外远眺，视力开阔，足不出户，楼外的一切却尽收眼底。

参观完土楼，原路返回，半途中于峰回路转处进入了同样是群山环抱的一个小镇，便是华安县城了。虽是县城，规模比北方的许多乡镇还要小，友人介绍，福建由于地少山多，城镇都是建在山坳中，所以规模都相对较小。在华安用过午餐，便赶回厦门，途中又参观了天福茶博园、石雕园等。回到厦门，已是华灯初上，夜色中的厦门更是别样美丽。

到福建第六天，连日奔波加暑热，体力便有些吃不消，决定由厦门乘下午5点半的航班返回。主人念我们千里迢迢，难得一去，恨不能带我们看遍八闽大地的每一处胜景，一再挽留，却未能说服归心似箭的我。当天午饭后，本来想休息一下，无奈主人盛情难却，于到机场前的一个小时，又参观了位于吉美的陈嘉庚墓园。墓园的石雕颇具特色，只是园中人工痕迹颇浓，草木较少，缺失了一份自然的灵气与应有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