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被房奴化了中产阶级 马克思主义评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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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被房奴化了中产阶级
2008-01-06 06:14 来源: 南方周末 网友评论 0 条 浏览次数 2
我在最高位买了房
□(广东)傅剑锋
2007年9月,在广州房市最疯狂时,我在广州郊区买下了一套总价达90万元的二手房。房奴的命运魔咒般地降临到了我头上。在以后二十年里,我每月工资中,将有三分之一因房贷月供被银行划走,有六分之一因个人所得税被国家划走。要二十年如一日地不生病,不偷懒,无休止地工作。这真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我曾经悠游的人生上。
2005年我看中了广州郊区一套64平方的二手房,总价才15万元,我的存款刚够支付。但父母希望我一步到位,买大点的新房。
那时,广州的楼市在经历几年沉寂后开始上扬,而一路狂飙的上海楼市在几轮调控后开始回落。我拒绝了父母贷款买新房的建议,宁愿只买那套64平方米的二手房。那时我以为可以一辈子不当房奴,等有足够经济实力时再换新房。
但资本最喜欢嘲弄我们这些盲目乐观的年轻人了。广州的房价在2006年和2007年以超出想象的速度狂飙,工资却没有像预期那样增长。并且,需要换房的客观原因提前到来了。在2007年7月,我不得不再次去关心房价。
一看吓一跳,我那套小房子已经可以卖30万-32万元。也就是说,两年时间,我的房子涨了一倍。如果我要在同一小区换大一点新一点的二手房,两年前40万元就可以买下,现在则要将近80万元。此时才觉得,面对这个不靠谱的世界,父母比我有远见多了。
但房子铁定得换。市内的新房,价格高得让人生畏。那就看二手房吧。把自己住的房子卖掉,可得30万元。如果能再买到五六十万元的大房子,就不用贷太多的钱。
房屋中介们有火一样的热情,每天十几个电话催我去看这房那房。但价格便宜点的房子不如意,如意的房子价格又远超过预算。看了半个月,只看得人心浮气躁,虚火上升。
中介们玩的把戏也让我对二手房市场越来越失望。这个中介神秘兮兮地告诉你,这间房子可以给你谈到“最笋”(意为最便宜)的65万元,同一公司的另一中介在另一次却说,这房子的底价是62万元。中介们为了抢生意,也相互拆台,相互指责竞争对手吃客人的差价。最后听得都不知道信谁的好。
这样煎熬多日,终于看中了同一小区的一套新二手房。百余平方米,要价65万元。不错,我猴急着想马上下定金,中介却告诫我:“别太急。太急,房东会临时加价的。”我按捺了几天,开始和房东谈判。但她一开口就变卦:“现在(房子)一天涨一个价,这房子65万不卖了,至少要68万。所有税费当然也要你付。”
这不是欺侮人么?可中介劝我,现在房价不停上涨,加价是正常的。按规定各付各税,但现在是卖方市场,把税费转嫁给买方是通例。
我十分郁闷,最后还是“忍辱负重”,同意了所有的霸道要求,交了2万元定金。
为了在规定时间内筹足首期款,我最终以30万元的低价把那套64平方的房子卖掉了。事后才知,买我房子的人是炒家,看我急需现金就杀价。唉,在这个混乱的市场,不管我做买家还是卖家,都只能吃亏。
就在我备足钱准备去首付时,签了卖房合同的房东却反悔了。原来,在我去筹钱的十余天中,房东发现她的房子猛涨了近十万元,就反价不想卖我了,宁愿赔我2万元的违约金。
但即使多了这2万元,对急于买房的我来说,仍损失惨重。就在这一个月的拉锯战之间,同样那套房子,就涨了十万元。好点的房子,涨三四十万元也属正常。正因为这种疯涨,二手房交易中出现了许多卖房者反价的情况。更有同一小区的一位同事,在交付了数十万元定金与首期后,还被中介与炒手联手反价,弄得她苦不堪言。
这样的混乱和贪婪伤透了我的心。所以我不想再在那个小区看房。又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在广州郊区买下了一套单价84万元,加入各项交易费用达九十余万元的二手房。
其后不久到北京出差,与北京的几位好友谈起买房与还贷的这种种辛苦烦恼,他们却一点同情也没有:“你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和北京比,广州的房价已经够便宜了。”
我的这几位新闻界的老友都是在租房。而在房地产公司做销售的同学,早有了自己的房子。在中央某部委工作的同学,也靠极便宜的内部价买到了房。在权力与资本通吃一切的时代里,时代的影子竟也如此分明地投射到买房问题上。
9月末,广州房价继续上飙,我新买的二手房竟然在十余天再涨20万元。尽管这样的升值对我没有实际意义,但还是安慰了我房奴的心。
10月,第二套房限制贷款的政策露头,房市忽然转冷。我那套新买的房子也跌破了买入价。到后来,我都不忍去关心它的价格了。而我的一位也在高位入市、买了总价170万元房子的同事,房价更是跌去三四十万元。
11月,深圳中介因房市转冷开始大规模倒闭,中天置业老总更是携亿元巨资潜逃。我那位心情惨淡的同事刚好在调查此事。他告诉我,写稿都累到流鼻血了,“但为了付每月的房贷,为了揭露这个混乱的市场,我死活得撑着。”悲壮得让人心酸。
不过我的一位深圳朋友现在却笑逐颜开。去年,他助周涛发动起了震惊全国的“不买房运动”,试图以个人之力对抗疯狂的房市。“我就是不买房,我就赌深圳的房价要降。任何市场都是不能违背经济学常识的。”他说。由于2008年货币政策从紧,他打算等到2009年,房市回到正常价格后再说。
要买房,先结婚
□(贵州)谢蓉蓉
2007年7月的一天,骄阳似火。还好,在有“森林之城、避暑之都”之称的贵阳,温度还能让人接受。
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传说中“金猪年适宜结婚”的理论在此得到了验证。材料附上,随着登记处的同志一声明显是套话的“想好了哦”,结婚证被双双卡上了钢印。那一刻,我百感交集。
这一切,还得从买房说起。
我与男友都是80后最早的一代,就像某本杂志上说的那样:“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的,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我和男友认识一年多,属于大龄青年的我们感情比较稳定,也有结婚的打算。男友在部队任职,一月薪金2500元左右。我呢,在一家小公司做职员,一月薪金不超过1500元(还是拼命拿了全勤奖才能凑到这个数)。光看薪水总和,如果不买房子,我们的生活水平在这个中等城市也算“中等”了。可恰巧我们两个人都不是这个城市土生土长,都是从县城里考大学到这里,然后在这里工作的。双方父母又都是工薪阶层。我们也不忍心用父母毕生的积蓄来为我们买房子。自己的家应该自己构建,我和男友都是比较自立的人。
于是,在2007年伊始便开始关心房价。市里两城区的房子自不必看,房价高得离谱。好一点的小区,均价每平米4500元以上。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因为我们考虑到双方的父母养老居住问题),总价起码也要50万以上。对于我们不仅是高额的首付,还有每月的贷款月供。做一辈子房奴?想想都怕。那就看看郊区的房子吧。远点的交通不方便,近郊的小区都要2500元/平米以上。那还是1月份的价。转眼到了6月,偶然在报纸上看到各大城市房价涨幅超过7.8%的报道,再抱着侥幸的心理看看近郊的小区,乖乖,猛地窜到了3300元/平米了。还是期房,现房更贵。看来商品房是买不起了。
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我男友的单位。按照惯例,每隔几年都要建一期经济适用房。房价也不低,仅仅比市价稍微合理些。可惜我男友职务较低,前几年的房子,就是小户型也没有他的份,够不上资格买。这几年要不要建还是个问号。所以,等吧。
刚到7月,就传来一条好消息。他所在的单位要在近郊建一期经济适用房,据说每平米2000元。论年龄、职务,我男友都够得上。但有一条死规定,必须是结了婚的干部才能购买(因为好多干部结了婚都没有房子住,这一举措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于是他跟我商量:“咱们去领证吧,越快越好!”
领结婚证?对我来说即便不是晴天霹雳,大概也算个闷雷了。我是打算与男友结婚的,但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的。我原本打算买了房子再结婚(当然包括领证),没想到现在是结了婚(领了证)再买房,而且还加了两个字:必须。
我无语了。没有考虑的时间。干部们都争先恐后地去报名,晚了,怕是排不上号了。房子,房子……确切地说,是房价,房价!
结吧,我咬咬牙。谁让那房价噌噌噌地往上涨呢!况且,婚,迟早是要结的。
于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不过,我们已比许多人幸运。
为了哥的新房
□(山东)朱云静
我家在山东寿光农村。这是华北平原上一个不穷也不富的地方。为了给城里的哥哥买房结婚,全家都沦落为房奴。
在农村,父母给儿子准备新房是天经地义的事。在农村落脚生根的孩子,父母就要给他盖四间大瓦房,费用不会很高,一般的家庭都能承担得起。如果孩子在城里有了固定工作,父母就要给他在城里买房。我哥大学毕业后在寿光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准嫂子经人介绍,也留在了城里。于是哥的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与其说是婚事,倒不如说是买房被提上了日程。恰好哥哥所在的单位有些房子要出售,哥哥找关系,千方百计弄了一个名额。房子位置不好,而且要一次付清房款。但如果能有这样一套房子,也就很不错了。哥的很多同事都有孩子了,还住在单人宿舍里。
接下来的事情是筹钱。这是问题的关键,也是最难的事情。父母都是观念守旧的农民,不愿意贷款买房,总觉得贷款买来的房子不是自己的。但是除去我上大学的学费,父母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也不够房款的三分之一。没办法,父亲只好借钱。在我看来,贷款和借钱几乎没什么不同,可父母觉得借钱买房比贷款买房踏实。贷款要以哥的名义,而借钱则是以父亲的名义。其实父母是不想让哥年纪轻轻就背上沉重的负担。无论我们多大,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他们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苦孩子。
借钱的重担落在了父亲身上。所有的亲戚朋友,不管关系亲疏,父亲都把人家的门槛踩了一遍。不知道一向不善言语的父亲是怎样扣响别人的门,也不知道父亲吃了多少次闭门羹,尴尬了多少回,只知道那些天父亲一直闷着脸不说话,回到家便蹲在院子里大口吸烟。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爬起来发现父亲仍在院子里。借着微亮的月光,我看见父亲倚着墙根蜷缩着,披在身上的旧大衣在冬夜的寒风中鼓荡着。他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不停地挠花白的头发,脚下是一地的烟头。
在交房款的前几天,父亲开了个家庭会议,准嫂子也去了。父亲没有说多少话。他将一个写满人名、钱数、还钱日期和还钱责任人的本子给我们看。父母还大部分的钱,哥嫂还剩下的小部分。父亲最后补充说,无论哥嫂什么时候无力还钱,一定要告诉他。他会想办法。
暑假里,我兴冲冲地去看哥的新房。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几件生活必需品外,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听哥说,每月的物业、水、电、暖等各种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每到月末,就不想回家,因为一回家就有收费的上门。交完各种费用以及留下还债的钱后,一个月的工资已所剩无几。每天早上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还钱。恐怕等到孩子会打酱油了,这房子还未必完全属于自己。将近30万的债款压在我们全家头上,让每个人都无法顺畅呼吸。已是花甲之年的父母没昼没夜地干活。哥嫂也都找了好几份兼职。他们不想要孩子了,怕有了孩子后负担更重,等着抱孙子的父母也没有办法。
二十年的回忆,太多太多
□(辽宁)杨柯
春节回家,听姑姑说我家住的小区要动迁了。我很怀疑。这住了十几年的楼虽然不新,但是再住个二十年应该没问题啊,怎么要动迁了呢?姑姑却说,上了报纸的事,是错不了的。
打出生我就住这儿了。到上大学前,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区。小区的花园,这一片的居民,小时候和院子里的孩子打口袋、跳皮筋、藏猫猫的事情还依稀记得。我几乎认识5号楼的所有居民,见了哪家的爷爷奶奶,没有不让路问好的;见了哪家的叔叔阿姨,没有不说话打招呼的;见了哪家的小孩子,也会和他们聊聊关于学习的事。是啊,我在这里出生,认识这里所有的人,知道所有人家的变迁。
再次回家,是“五一”学校放假。我赶紧往家里跑。这次看来真的要动了。回家后3天,全体居民就开了动迁大会,讲关于动迁的政策、法规和补偿协议等。爸妈也参加了会议。我们家的补偿款一共不到24万。可这些钱到哪里能买到在沈(阳)城这个地段的房子啊!
我们家的房子是1987年回迁的,是沈城数一数二的地段,离故宫不到200米,离最繁华的商业街只需要步行2分钟。不管是到南站北站,都有直达的公交车。出门有二十几条线路的公交车。地铁也马上要建成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商家才看准了地段买了做商业用地吧。
不久,动迁工作就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先是来了一群拆迁的工作人员,就是来办理各种证件、手续的。其实他们最重要的工作是动员居民搬迁。首先就是拆小区的花园、车库、健身器材,还有街边的菜市场、楼下的理发店。凡是生活用的设施通通拆掉。不久,小区里就混进了一些闲散人员,有收废品的,收旧家电的,还有附近的平房居民来卖家里的破烂的。整个小区一片混乱。垃圾不再有人管,而是堆在以前的花园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堆。车库被拆了,居民的自行车只能往楼上搬。最后连小区的社区也搬到了小学校里。
暑假回家的时候,我家已经从那个小区搬出来了,搬到一个出租房里。房子里堆满了大箱子。妈说,那是为了再搬家的时候不用再打包了。再回到老房子的小区,觉得那里简直就是个废墟,几乎所有的住户已经搬走,剩下的只有空空的大楼和楼下的垃圾堆。那里已经很少有人居住,只有一些觉得补偿不够的人在等待协调。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那个小区,离开那个家。我以为自己和它会永远在一起,直到终老。突然有一天,我再也回不去这个家了,因为它不存在了,已经是一堆瓦砾。有的只是在运送建筑垃圾的大卡车。二十年的回忆,太多太多。我以为我把这回忆放在坛子里密封起来,埋在土里,就没事了。谁知道,这回忆却像酒一样,在揭开盖子时散发着浓郁的气息,久久挥之不去……
“十一”回家的时候,我家已经在别处买了新房。爸爸妈妈也装修好了新房,住了进去。听说在离新家几十米远的地方,又要开始新的动迁了。
房不在大,有之则灵
□(上海)张之花
2007年4月13日,我记得比结婚日还清楚。这一天,租了六年房的我,终于在上海买下了一套六十多平方米的小两房。“房不在大,有之则灵”。想着终于不再给房东打工,心情简直爽歪歪。
小女子夫妇都为新上海人,自2001年硕士毕业后,就一直在上海租房居住。我俩皆为无背景、无家世之人,特别是俺老家,穷乡僻壤,买房根本帮不上忙。我粗算了一下,从留沪至今,我们两个人给双方老家支援不下15万了。我和老公是去年结的婚。不怕大家笑话,为了省钱买房,连结婚照都没拍,蜜月旅游也只是回了次老家而已。
我们买房的想法有一年多了。对房子的要求是:位置方面,最好内环内,抗跌性比较强。宁可买好地段的烂房子,也不买烂地段的好房子。交通方面,我对地铁高度依赖,要求房子旁边至少有两条以上的地铁线,步行10分钟内到达。房型方面,两室或两室一厅,因为要考虑老家来人。装修方面,最好提包入住,因为没精力也没钱装修了。教育方面,最好有一个过得去的小学,不是名校,也最好是区重点,不能太对不起将来的孩子。总价在50万到80万元。这样即使有一个失业了,交房贷和维持起码的生活都没问题。另外还有一个想法,房子要容易出租。将来我们换房后,出租很方便。
找了大半年的时间,最终锁定了中潭路站到中山公园站沿线。2007年4月,中介给老公推荐了武宁路一套房子,符合我们以上的标准,而且楼层比较理想。最令人开心的是,老公走路5分钟就能上班。看房后,马上就下了定金。
我们本来想多贷些款的,但上家要求首付50万元。他们急需这笔钱去换房。而我们还差20万。亲戚朋友之前答应借的钱,有的买了股票,有的买了房子,总之到手的钱都打了折扣。怎么办?我急得哭了好几次。老公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很心疼。后来幸亏有一个朋友,知道我们的情况后,用刷信用卡的方式,借了些钱给我们,房子才没黄。
买房后,手头紧了不少,不过总体还是开心的。买房与租房的感觉确实不一样。说到底,房子总价不算太高,有压力,但不至于喘不过气来。买房后的最大变化,就是我从一个大懒虫变成了一个勤劳主妇。原先在出租屋,什么都懒得收拾,现在看到地上有个小纸屑、头发之类的,也赶紧拾起来放到垃圾袋。之前我做家务,从来裸眼操作,现在干活特别是扫地时,都戴上眼镜。老公经常笑话我。不过他也一样,这里擦擦,那里抹抹,变勤快了不少。
善变的房东
□(天津)苑甜
2006年7月,我和朋友来到海滨城市天津工作,由此免不了一桩大事——租房。
房子靠近外环地段。不到60平米的空间,被分割为四间卧室,每间卧室分别出租,颇有四合院的感觉。我俩住的是最小的9平米的客厅隔间。房内正好放下一张大床,一台自己的台式电脑,还有房东不愿搬走的大柜子和立柜式空调。房内形成只要一个人在用电脑,另一个人就得坐在床上架个行李箱办公的格局。不过,这里还有公用的热水器、洗衣机,比较方便。一个月400元房租,一季度一交。
开始,我们还考虑要不要在房内接网线。房东跟我们保证“安心住三年都没问题”。我们合计,自己装网线比去网吧便宜方便,于是跟本地的同事借了身份证,开通了网通的网络。网络开通费205元,自己买个“猫”160元,一个月网费80元再加25元固定电话座机费。我们工作稳定,在这里住满一年绝对没问题。
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缺少社会经验。虽然房东开始承诺住三年没问题,可是从11月开始,她就总是来找我聊天,说她还有两套房子,不知道是现在卖房子赚钱,还是再等等。她害怕天津房价在2008奥运会后回落。我自然觉得她杞人忧天,房价不涨就是跌了;再说,我们四户人都在这住着,你脑筋歪一歪,就想让我们都搬走吗?总不能违约吧。
房东就是房东,虽然自称没读什么书,却很会采用各个击破的方法,简直就像战国时期的说客。我们渐渐都察觉不妙,开始焦虑是不是要搬了。但是冬季到了,要交暖气费了,房东却让我们四户都交了整个冬季的暖气费,1600元平摊。我琢磨,暖气费都交了,房东应该会让我们住过冬天的。
可是不过一周,房东跟一户人家吵了起来。据说是那户人家决定回家,但是房东不给退暖气费和他们的押金500元,非要他们找来下一家住户。最后,那户人家多交了点钱,走了。之后,另一户也开始讨论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再找房子。空出来的房子又住进了短期住户。
后来事情明朗起来了,房东带买家来看房子。不过她还是委婉地说,是隔壁邻居要卖房,恰巧买主来看房,邻居不在,就让房东代劳。
12月到了,离续租日期还有两周,房东开始郑重跟我们交涉:年前一定要卖房!不过,答应给我们一个月时间找房子,而且会帮忙叫车搬运。
我们开始在网上搜房。一周下来,没有谈妥,所见的新房东们真是亦真亦幻啊。就在这时,房东的倒计时又提前了:下周必须搬走,否则算违约,没收500元押金。
无奈之下,我们以次充好,搬进了面临拆迁的老楼。新房东承诺“住到拆迁,而且拆迁起码三年后”。我们又借身份证开通网线。终于稳定了!
然而好景不长,因老楼漏水,房管和楼下住户要求新房东停止出租,于是新房东勒令我们一周内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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