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地方政治何以低水平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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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方政治何以低水平运转?

(201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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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琳

  一家以“向地方政府收取佣金,限制和暴力截访”的保安公司,竟然成了众多地方政府的“座上客”,“截访”和“维稳”的“黑社会化”,再次暴露了地方政治的“权力狂悖”,也暴露了地方政府治理的“运行阻滞”。实则,地方政权是统治集团伸向社会肌体的触角,上层领导阶层希望通过地方政权传播施政理念、掌控社情民意、巩固执政根基,老百姓又通过地方政权,直接体会当下政治运行的基本态势,产生对整个统治集团的好恶感情。但是,中国地方政治在具体的运行过程中,自有一套自我运行的逻辑。

地方政治的“家政”、“私政”化

  与处于国际博弈、心系政权稳定的中央高层不同,地方政治的负责人深处一隅,理论上只需与中央保持一致,担当中央政权“代理人”的角色即可。可惜,进入官僚队伍的人,大多是有政治抱负的,这种抱负倒不必非得与“国强民富”联系起来,因为在金字塔型的官僚结构中,只有少数人才能登上“谋党谋国”的高位。因而,在“位置决定抱负”的官场里,大多数人于公于私,都本能地将“升官”视为第一要务;可是乌纱帽总是有限的,局促在金字塔中底端的地方官员“上无进路,下无退路”,久而久之,为官的心态就疲了,“事上以应付、示下以权威”的官僚作风就滋长起来。特别是加上人性本恶的私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幽怨,“不升官钱来补”的畸形心态就膨胀起来。

  于是公器私用、贪污腐化;应付公事,滥施权威;一些官员抱着“地头蛇”的心理,表面上为党为国,背地里“一言堂”、“唯我独尊”,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在“独立王国”里,海吃海喝、不顾民生;任意提拔亲信、辅佐子女接班、甚至安排智障子女工作;自甘堕落,情愿被利益集团俘虏;树碑立传,大搞形象工程。更有甚者,出动警察进京抓捕记者、下行政命令堵防记者采访、对上访民众大打出手,大有“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做派。在一些官员的执政意识里,地方政治俨然成了玩弄于股掌的“家政”、“私政”,早已失去对公权力的敬畏之情。

“情绪化”执政的“家长作风”遗毒

  为官一方,却把权力所到之处视为自己的后花园,为所欲为、容不得他人插手、听不得他人置喙,将“家长作风”发挥得淋漓尽致,这种政治当然要异化为“家政”、“私政”。大凡“家政”、“私政”的行为,必体现地方长官的个人意志,地方长官脑袋一热,遂上演一些低水平的施政闹剧。随便打开网页,就会有许多“情绪化”的地方政治新闻跃入眼帘,令人哭笑不得、又气又恨。

  例如,湖南邵阳规定:“拟提拔干部”需由家人进行道德鉴定,地方长官硬是要抓住人们关心的人事问题,大秀一把,可惜这种将官员公德“私化”衡量的秀实在拙劣。政策水平之低,令人难以续读。  例如,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公安系统的招聘公告显示,公务员子女在笔试成绩上加10分,这种“官优民劣”的血统论几乎不加掩饰,堂而皇之地进入行政过程;更有甚者,一些地方官员根据子女情况“量身定做”招考条件,有以拿出“美术专业”名额,专门招考儿子进入警察队伍的;有为女儿当判官给99分的……地方官员恬不知耻地将公共权力经营成了家族工具。例如,陕西、云南一些地方政府,竟然将山崖和农民坟头涂上绿漆,以此来蒙混检查、逃避绿化责任,这样的劣质行政行为,竟被称为“国内最先进的经验”,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招人耻笑。

地方政治不改革 社会矛盾便激化

  可惜的是,这样的事情在偌大的中国几乎天天都有发生。地方官员在缺乏制约的领地里,根本不具备现代执政视野,一再将低劣的政治素质暴露得一览无遗。地方政治就这样重复进行着“低水平”、“情绪化”的闹剧。这实在是执政谋国的大忌。

  30多年的改革如果没有政治上的保驾护航,就不会有现在的发展成果。到如今,中国社会已经发展到“不改革,矛盾就要激化”的境地。一些“非理性”的地方政治,已经运行于“与民争利”、与中央背离的轨道。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员,虽然大多拥有执政党党员的身份,却将维护执政地位的责任,与自己的权位割裂开来,将责推给中央、将利留给自己,他们根本无需担心为可能的政权更迭承担代价,因而依附于政权的肌体,随心所欲地吸取私利。由此看来,在执政理念上,确实出现了中央领导集团谋国担责、地方长官谋利卸责的差别。

  执政者明白,要想持久谋国,必然要与民众拉近距离,但是,卸责谋利的地方官,却以自身行为否定了这种逻辑,切断了“底层民众”与“高层政治家”的联系,毋宁是自废统治集团的武功,生生砸碎了统治阶层基层试温的“触角”。

  这就不难理解,为何“政令出不了中南海”,为何大量的上访群众不远千里,远涉北京。底层民众在多年积怨的情况下,已经渐失了对地方政治的公信力。这样的困境如果得不到改革,人们对政治的不信任就会不断升级,直接冲击执政党的执政地位。

  如何才能实施好地方政治的改革?除了准备邓小平要“思想解放,杀出一条血路”的改革勇气以外,为地方政治设计一套“重回群众路线”的制度体系,打开底层民众利益表达的渠道,将地方政治放置于“上有高层督管、下有民众监督”的运行轨道,是接下来的改革需要郑重考虑的命题。如果执政党缺乏对地方政治改革的勇气和共识,那么底层社会被“唯稳论”压制的不满,将反过来冲击现有的执政秩序、破坏继续改革的大局。

作者是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博士候选人、旅英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