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漫谈:上工治未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23:18:41
中国古老的观念中就有预防生病的想法,例如《周易》有云:“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意思是说在承平之时应该想到并且要预防将来有病的时候。《国语》中也提到人都会得疾病,好的医师可以早将疾病去除,并且警告说,人民的宿怨对宗族不好,它也可以被认为是国家的疾患,要审慎的面对,且要及早预防除去。

  中国早期修道人与中医师的重要参考书籍《黄帝内经》有云:“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兵,不亦晚乎?”(《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是说好医生都是修道的,修道的人都是顺从阴阳而不反阴阳的规律行事,就如同治国明君不逆反天的阴阳道理,他们都有一样的特性,因此好的医生在病人尚未生病之前就已经治好了病,好的治国者于未乱之时就已经把乱平复了。

  对于预防疾病,唐朝孙思邈说过:“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大圣之至教。求民之瘼,恤民之隐,贤人之用心。”预防疾病之发生,也就是中医学上所云“上工治未病”的理想,有无可能实现?

  理论上可能,但是实质上很难。如何可以达到“上工治未病”?看看古代医生的“知未病”、“治未病”的能耐,也许可以作为以后医师的参照。

  人们难以相信自己看不到的疾病

  《史记·扁鹊仓公传》记载了扁鹊见齐桓侯的故事。

  扁鹊……齐桓侯客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望见桓侯而退走……使人问其故。扁鹊曰:“疾之居腠理也,汤熨之所及也;在血脉,针石之所及也;其在肠胃,酒醪之所及也;其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后五日,桓侯体病,使人召扁鹊,扁鹊已逃去。桓侯遂死。(《史记·扁鹊仓公传》)

  《黄帝三部针灸甲乙经》中记载了一个东汉名医张仲景预见疾病的故事。

  仲景见侍中王仲宣时年二十余。谓曰:“君有病,四十当眉落,眉落半年而死。”令含服“五石汤”可免。仲宣嫌其言忤,受汤勿服。居三日,仲景见仲宣谓曰:“服汤否?”仲宣曰:“已服。”仲景曰:“色候固非服汤之诊,君何轻命也!”仲宣犹不信。后二十年果眉落,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终如其言。(《黄帝三部针灸甲乙经·序》)

  萨斯病(SARS)肆虐极为严重,二零零三年三月至六月达到颠峰期,中国大陆、香港、新加坡、台湾、加拿大的多伦多当时都笼罩在发病的危险疫区,实际上,在《黄帝内经》早就有关于“金疫”的说法,“金疫”就是肺的流行病,而且发生“金疫”之前三年(庚辰年,乙庚失守)已有状况发生;之后又有大风沙遮蔽视线(原野昏雾,白埃四起)的先兆的发生,都是匪夷所思的。不但如此,还有,如果早一点发生的话,壬午年(二零零二年)就见到端倪,而稍慢就于癸未年(二零零三年)发生。

  要治未病就要知道病和疾病的进程

  中医用“望、闻、问、切”的“四诊”之法诊病,用“八纲”的方式判断出病的“阴阳、表里、虚实、寒热”。而“四诊”之上者望诊,次之者闻诊,再次之者问诊与切脉之诊。所以《难经·六十一难》有这种的说法: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脏腑也。

  中国古代科学建基于阴阳五行学说,认为所有物质与精神的东西都与此学说有关。所以唐朝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的《大医习业》篇云:“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等诸部经方。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若不尔者,如无目夜游,动致颠殒,次须熟读此方,寻思妙理,留意钻研,始可与言于医道者矣。”要想做个好的医生,就必须学习古时候的经方,也需要知道命理、卜筮等术,能别具慧眼,才能当个好医生。

  《黄帝内经》也记载了“五运六气”的审病治病方法,以五行金、木、水、火、土,又称之为“五运”,配合天气、气象的“风、火、热、湿、燥、寒”六气在一年四季的变化,而能审断这一年可能会有什么疾病发生。前面所举的预见癸未年发生“金疫”,便是运用“五运六气”计算而得。如果能预先知道疾病的发生,就可以对人民发出警讯,避免遭受六气之风寒湿热等侵袭,“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再加上人民的精神与物质生活,都能配合着以简朴的方式进行,就不容易生病了,“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治病与治未病的方法

  “八纲”的辩证已经了然,治病就有所本;中医学的治疗方法非常多元,最简单易懂的方法就是“正治”之法;所谓“正治”和另一种叫“从治”的观念,是依据《素问·至真要大论》里“逆者正治,从者反治”治疗的指导方法而来,“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润之,急者缓之,坚者软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这种“正治”之法,是采用与病情相反之药物治疗;而“以热治热,以寒治寒”之“反治”或又叫“从治”的方法,就是针对病情,采用与病情相同的药物,行“从顺病气而治之”的方法。了解病情的八纲后,就可以制订治病的正治之方了,中医有这八种“汗、吐、下、和、温、清、消、补”治疗的方法,都是根据不同的辩证“八纲”而拟定的。

  “正治”也就是用正常的方法治病,而“反治”就是依据特殊病情的反常的方法治病。另外,还有根据阴阳、五行的生克制化的方法来治病的。

  治未病亦是一样,是类似的“寒者热之,热者寒之,……”与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的治病方式,如此而已。

  诸家对于治未病之看法有不同

  大部分中医学者都认为“上工治未病,中工治已病”的意义所在是预防重于治疗。可每家学说都有些许不同,也许因为医生的医术与医学素养层次不同,而有不同层次的理解吧。

  《难经》与《金匮要略》都说,治病的时候,好的医生会知道病情要传到其他的脏腑经络了,就先把那个可能患病的经络脏腑治好,于是病情就不会相传到其他经络脏腑,这着实可以达到一些预防疾病的目的。

  “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与脾,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中工者,见肝之病,不晓相传,但一心治肝,故曰治已病也。”(《难经·第七十七难》)

  “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王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惟治肝也。”(《金匮·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

  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小宇宙,宇宙中有什么,人体也就有什么。天有风、火、湿、燥、寒五气;地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地上生产的万物包括药物,也都有与五行相对应的酸、苦、甘、辛、咸五味,和寒、热、温、凉、平的五性;人的五志(怒、喜、思、忧、恐)和五脏(肝、心、脾、肺、肾)都是遥相对应的。于是,用药物治疗病的时候,首先就考虑到利用五味与五脏生克或相同、相异的关系。

  “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酸入肝,焦苦入心,甘入脾。脾能伤肾,肾气微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心火气盛,则伤肺,肺被伤,则金气不行;金气不行,则肝气盛。故实脾,则肝自愈。此治肝补脾之要妙也。”“肝虚则用此法,实则不在用之。经曰:‘虚虚实实,补不足,损有余’,是其义也。”(《金匮·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

  针灸的穴道每一个经络都有井、荥、俞、经、合五个俞穴,与五行有关,在用针灸的治疗法时,也会考虑到穴道的五行生克属性与病情的相应关系。如此可以把人体各经络与脏腑的能量变化与天地相应,病就容易痊愈了。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用于预防病情上,例如“春取络脉分肉、夏取盛经分腠、秋取经俞、冬取井荥”的预防方法。举冬取井荥为例:

  帝曰:冬取井荥,何也?岐伯曰:冬者水始治,肾方闭,阳气衰少,阴气坚盛,巨阳伏沉,阳脉乃去,故取井以下,阴逆取荥以实阳气,故曰“冬取井荥,春不鼽衄”此之谓也。(《素问·水热穴论》)

  预知了未来的病情,应当有妥善的治疗之方。服用药物治病或先行给药改善体能与体质固然好,但是没病的为了以后不生病的话,也可以服饵养生。

  许多医药典籍中都记载有所谓的“服食法”,就是为了保养人的身体,使之不生病,例如“服地黄方”、“黄精膏方”、“服松脂方”……等多样化的服食方法。在中医药的历史上,有用于各脏腑补养的方剂、天然食物的处方等的制作。例如补脾的“归脾汤”、“四君子汤”,补心的“天王补心汤”,补肾的“六味地黄丸”,双补脾肾的“还少丹”,气血双补的“八珍汤”、“十全大补汤”……等药方,以及前面提到的张仲景为王仲宣处方的“五石汤”,和《黄帝内经·素问》里提到的“汤液醪醴”,都无非是为了补养先天之本的肾,或补养后天之本的脾,或养肝与泻肝之火热,或补心气之虚的,都是期望五脏六腑的功能协调,使得抗病的能力增强,而免于以后的病情发生。许多方剂学书籍里面也记载有不用药物治病的方法,例如清朝汪昂《医方集解》有《勿药元诠》篇,就告诉后人,可以用各种按摩或呼吸调息的方法或修养性情的方式,让人可以免于疾患。

  《黄帝内经》认为治病与病情的发展有相当大的关系,而且认为气的逆顺与脉的虚实,阴阳五行都与治疗有一定的相关性,掌握了这种治病的方法,就有可能开出治疗之方。开出好的治疗之方与打仗有类似的关系,在病势昌盛、严重的时候不要冲逆着与之相抗衡,而等病势较衰退之时再治,就像打仗的时候不要在其锋头上抗争,才会比较有效果:

  气之逆顺者,所以应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也。脉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气之虚实有余不足也。刺之大约者,必明知病之可刺,与其未可刺,与其已不可剌也。

  《兵法》曰,无迎逢逢之气,无击堂堂之陈。刺法曰,无刺隐隐之热,无刺漉漉之汗,无刺浑浑之脉,无刺病与脉相逆者。

  上工,刺其未病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刺其已衰者也。下工,刺其方袭者也,与其形之盛者也,与其病之与脉相逆者也。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毁伤,刺其已衰,事必大昌。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灵枢·逆顺第五十五》)

  好的医生治病,是能够在病情还没有发展到某种状况时,就已经能掌握病情,而且进行早期治疗。例如《素问·刺热篇》的“肝热病者,左颊先赤……病虽未发,见赤色者刺之,名曰‘治未病’。”是预防病情的发作;而《素问·阴阳应像大论》的“善治者治皮毛”,《素问·八正神明论》的“上工救其萌芽”都是希冀在病情才要发生之前,就已经看出病的后续发展而治好了。可如果一位医生能在病情未发之前的更早期就让人们能注意养生,而使病情根本没有机会发生,那是更高瞻远瞩的医生才做得到的。

  《黄帝内经》认为,道德水准的低下是生病的原因。当道德稍衰败后,人就开始生病了,而黄帝之时的人们已经不知道多么糟了,以致于要用毒药与针灸治病了。“汤液醪醴……中古之世,道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当今之世,必齐毒药攻其中,镵石针艾治其外也。”(《素问·汤液醪醴论篇第十四》)不但如此,《黄帝内经》以为,“针石”,也就是治病的方法,不是个普通的事情,它其实跟修道的理有关,一定要精神意志都在道上,病才有可能治好,“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素问·汤液醪醴论篇第十四》),而《素问·汤液醪醴论》也认为,如果人们的嗜好欲望无穷,就会忧患不止,以致于精气神都弛乱坏去,荣卫之气也就变坏了,那么,就是用大量的毒药治疗病人的内科疾病,再用针灸的处理方式治其外,也难以有功。所以《素问·汤液醪醴论篇》有“今之世不必已”、“嗜欲无穷,而忧患不止,精气弛坏,荣泣卫除,故神去之而病不愈也。”与“必齐毒药攻其中,镵石针艾治其外”之叹。

  《史记·扁鹊仓公传》也说,治病靠的是良医与病人的合作;良医能在早期知道病情的发展,病就可以早些治好了,而病人也可以被救活了,并且提出了有六种人的病难治:

  使圣人预知微,能使良医得蚤从事,则疾可已,身可活也。人之所病,病疾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有此一者,则重难治也。(《史记·扁鹊仓公传》)

  古时注重医病关系的,都希望病人的心也跟得上治病方式,由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养性·序》云:“圣人所以药饵者,以救过行之人也,故愚者抱病历年而不修一行,缠屙没齿,终无悔心。”可见一斑。

  好的医师,是注重养生之道的,并且要教育病人做一个善良的人,性善就可以免除百病;而养性也就能治了未病,且并不强调病人必须吃药;而一个好医生之所以要病人吃药,是为了暂时挽救那个行为与思想稍有偏差的人,如果这个人改正行为思想方式,就可以不生病了。例如,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里说:

  “夫养性者,欲所习以成性,性自为善,不习无不利也。性既自善,内外百病皆悉不生,祸乱灾害亦无由作,此养性之大经也。

  善养性者则治未病之病,是其义也。

  故养性者,不但饵药飧霞,其在兼于百行,百行周备,虽绝药饵足以遐年,德行不克,纵服玉液金丹未能延寿。

  故夫子曰,善摄生者,陆行不遇虎兕,此则道德之祜也,岂假服饵而祈遐年哉。

  圣人所以药饵者,以救过行之人也,故愚者抱病历年而不修一行,缠屙没齿终无悔心。此其所以歧和长逝,彭跗永归,良有以也。”(《备急千金要方·养性序》)

  “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素问·上古天真论》。

  为什么古代名医能知道未来的病?

  作为一个好的医生,学习古时候的经方如《素问》、《甲乙经》、《黄帝针经》、《明堂》、《流注》、《草药对》,以及张仲景、王叔和等人的著作,还需要知道命理学以及卜筮等学问,否则就像没有眼睛还要夜间行路似的,无法成为好医生。除此之外,还得有恻隐之心,把病人当作自己的亲人,当作自己,要非常地关心他们,并且想尽办法来治疗他们的疾病。

  “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等诸部经方。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若不尔者,如无目夜游,动致颠殒,次须熟读此方,寻思妙理,留意钻研,始可与言于医道者矣。”(《备急千金要方·大医习业》)

  “故医方卜筮,艺能之难精者也。既非神授,何以得其幽微?……故学习者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己了,深自误哉。”(《备急千金要方·大医精诚》)

  “凡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备急千金要方·大医精诚》)

  现代的气功书籍所云的“开天目”,在古代名医扁鹊的故事里就有记载:

  “扁鹊者……少时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出入十余年,乃呼扁鹊私坐,间与语曰:我有禁方……欲传与公……饮是以上池之水……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史记·扁鹊仓公列传》)

  古代名医故事中也有多个提到医术来自神授。

  “华先生讳佗,字元化。性好恬淡,喜味方书,多游名山幽洞,往往有所遇。一日,因酒息于公宜山古洞前,忽闻人论疗病之法。先生讶其异,潜逼洞窃听。须臾,有人云:华生在迩,术可付焉。复有一人曰:此生性贪,不悯生灵,安得付也?先生不觉愈骇,跃入洞,见二老人,衣木皮,顶草冠。先生躬趋左右而拜曰:适闻贤者论方术,遂乃忘归。况济人之道,素所好为,所恨者,未遇一法可以施验,徒自不足耳。愿贤者少察愚诚,乞与开悟,终身不负恩。首坐先生云:术亦不惜,恐异日与子为累。若无高下,无贫富,无贵贱,不务财贿,不惮劳苦,矜老恤幼为急,然后可以脱子祸。先生再拜谢曰:贤圣之语,一一不敢忘,俱能从之。二老笑指东洞云:石床上有书一函,子自取之,速出吾居!勿示俗流!宜秘密之。先生时得书,回首已不见老人。先生慑怯离洞,忽然不见,云奔雨泻,石洞摧塌。……先生未六旬,果为魏所戮,老人之言,预有斯验。”(邓处中《中藏经·序》)

  结语

  不同的古书对于“上工治未病”的解释都不尽相同,《难经》认为看病,是认知病情以后会有所转化,必须早做预防。而《灵枢》对于病,则认知病情之方盛或已衰,最好是未病之前,先预防;否则要在病势尚未起来之时或病势已经渐衰之时立即治疗。《素问》则认知病的发生与道德的衰败有关,与个体的不节制饮食、不节制行为、欲望太多、说谎、说大话等有关。唐朝《千金方》跟《素问》的说法比较类似,认为个性善良自然不生病,连祸乱灾害都难以发生;所以善养性的人就已经在未病之前把病治好了,因此好的医生只是为了救那一时思想行为偏差了的人,对于永不肯改正其思想行为的,那就经常生病了。

  古时的好医生需要给病人灌输类似《素问》或《千金方》那样的养生防病的方法,教给病人生活起居与天地的阴阳五行完全配合,要病人的吃喝与睡眠都要有节制与合于恒常的(“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而且要避免风热等天气对人的侵袭,要病人也把自己的生活欲望减低,如此就根本不会生病(“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因此,古时候医生治病跟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我们现在的医生也能重视而且学习古代医生的医病方法,让病人从此不再与病魔打交道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