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与紫砂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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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睡着了。易生何时进来的,我也不知。反正我突然醒过来,抬眼发现她坐在对面会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看到她一瞬间,我听到了我灵魂深处的一声怒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下了床,象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我没等她做出反映就一下子把她抱住。生擒活捉。完全拿下。余下情节不必多言。
        易生容忍了我的粗暴与喧泄。她的叫喊象号角一样鼓励我勇往直前。我象只愤怒的公牛。血液沸腾,斗志昂扬,所向披靡,大河奔流。
        男女之间就是这样。没有情没有性,不成方圆。易生成为我身体的一根肋骨。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心踏实多了。她永远属于我,无论她在哪儿。我当然属于她。我愿为她奉献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但这话我不会对她讲。我是男人。岂能多言。我心里有数就行了。
       因为太兴奋,太累,我和易生都疲极而睡。我怕易生走了。我睡前把她紧紧搂在怀中,用腿压着她。我很老土是吗?我笑我自己。但没办法。我不能没她。那一瞬间已确定。
       昱日下午,我才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易生的两只葡萄粒一样的大眼睛正盯着我。距离的我眼睛不足五厘米。我张大嘴咬她的脖子。她笑。“你弄得我遍体伤痕,你看看,虐待狂,”易生悄悄在我耳边说到,“那你舒不舒服?”我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大傻瓜,”易生吻我的头发。“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几乎不能没有你,”我说,“ 我答应人家上一个月的课,这是希望基金会的工作,我不能当儿戏,”“哪个基金会,我给他们钱不行吗?”“不一样,不是钱的问题,我是这个基金会的发起人,我又是老板,我得亲自带头,”“你的爱心能不能多分我一点儿,我是你男人,”我咬着她的耳垂,“反正你已经失身于我了,我才不怕你跑掉,嘿嘿,”易生捧着我的脸,学着我的口气说到,“我有那么坏吗?”我吻着她的唇角,“坏的立方,”她挣脱我,坐起来,“那我怎么办,一个人行走,孤零零的,你于心何忍?”我继续撒娇,易生不理我,光着身子去冲澡,她穿着我的大衬衫出来,细长的腿象长劲鹿一样笔直。她冲好一杯咖啡,给我端过来,“现在下午四点,大哥,我们睡了一天,你不饿吗?”“所以,我明白,为何君王不早朝的道理,研究春药的道理,春药是硬道理,”“你就会玩嘴皮子,你的春药在哪?”“你就是我的春药,”易生打我,我哈哈大笑。
         我带易生到下面商场买几件换洗的衣服。易生不声不响地买单。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主动为我买单。易生就这点好。在钱的问题上,她从没有概念。没有你的我的之分。在以后的岁月中也是这么做的。然后去吃饭。吃什么已不重要。易生吃得简单。以素为主。然后,她挽着我的胳膊到公园散步。我给她买了一大束白百合。暮色中,花比人娇,人比花艳。
         回到酒店,我发现,有血迹的床单已被服务生换走。易生插好花,趴到我背上,“大熊,你打算为我的基金会捐多少钱?”她问我,“我不叫大熊,我是大灰狼,”“大灰,”“加个狼字,没有狼象狗的名字,”我说,她哈哈大笑,从背后摔到我怀中,“真的,我在年底有个慈善拍卖会,去年有个台商捐了五百万,”“那小子肯定想追你,”我恨恨说到,“人家有老婆,”“那看你的表现了,”我坏坏说到,她扭我的嘴,“我把她扔到床上,刚想进一步行动,电话响,是乔,“什么事?”我拿着电话出去,“是这样,我陪飞烟到医院体检,飞烟有孕在身,是你的,”乔故意放低声音说这话,我的脑子一下子空白,半天没声音。“飞烟不让我告诉你,但,这是大事,我得跟你说一声,”“她想怎样,”“那你想怎样?”乔的声音有些光火,“我需要想想,”我说,“你最好快点,飞烟可能不要这孩子,”乔说,我收线。这事真有点麻烦。怎么这么巧。飞烟一向很小心,从来不让我乱来。如果有孩子,她的模特生涯就此废了?白努力这多年了?还是。。。。。我得好好冷静下业想想。我给小三打一个电话,然后才回到床上。易生趴在床上看报纸。完全不理会的我的表情。“有新闻吗?”我问她,“有,这一段,有个叫大熊的中年男子交一女朋友,”她煞有介事说到,我倒在床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易生,你喜欢孩子吗?”“啊?你想要孩子?”她问到我脸上,“也不是,”“你有心事?”她又问到,“你就是我的心事,”我说,易生笑,“不可能,我是你的心肝,”易生接着看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否爱我,”我问她,“不爱你和你现在这样?傻子,”她觉得我问得多余,我的心隐隐不安,幸福的青鸟来得太快,我不敢相信。我怕抓不住。(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