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与紫砂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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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块地成了肥肉。我知道。许多人做着发财梦。但对我来说,也是一步险棋。这块地象面镜子,照得我透明,也将周匝的人照了一遍。我很清楚太清楚了意味着什么。乔会做些什么?对她太理智也许太残忍。可不理智的结果是什么?把她给弄上床不成?真的从未想过。习惯了手足之情。你让我爱她,太难,也尴尬。我不能和兄弟上床吧。
     秋天的新茶到货。起国过来给我送茶。我让他坐。想跟他说会儿话。“四哥,你和乔怎么回事,”他问我,“没什么,”我说,递给他一根烟,“乔昨天和老齐过去喝茶,我怎么觉得她受了刺激,”“她怎么了?”“老齐是老狐狸,地球人都知道,乔也应清楚,但她和他亲热得很,”“想当五姨太不成?”我说,“你别这样行不行,四哥,”龙起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她若当五姨太,我第一个恭喜她,“你俩赌什么气,都这时候了,又不是小孩子,”“起国,我发誓,我没赌气,”我举手,“乔对你一直很好,你象个木头似的,你给点反应好不好?”起国也帮着乔说我,“兄弟,你想让我怎么样?爱她?娶她?你饶了四哥成吗?”
“乔到底哪不好?”“起国,不是她不好,是我不好,我当她是哥们,兄弟,手足,我没想过和她如何如何?”“乔不漂亮吗?”龙起国十分迷惑地看着我,“她是个美人儿,”我哈哈大笑,“你我对美人的标准不一样,也不是她不美,但我喜欢那样那样的女人,”我比划着,“比如,比如,”“比如,齐易生是吗?”龙起国截住我的话茬儿,我沉默,“哥啊,她,你能追得上吗?”“何以见得,”我反问,“你和乔都疯了,我看,老齐不是合适的老公人选,易生也不适合作老婆,你俩都在玩火,”龙起国白了我一眼,“我也没说我非得娶她,”“老大,她的男朋友,个个非富即贵,出手大方,有个香港男人为了追她,给她五千万元一套房子,现在还空在纽约,本市多少男人盯着她,你和她,你得得罪多少富商高官,”“传闻未必是真,”“我那茶铺,有多大的信息量,四哥,”龙起国叹气,“算我多管闲事,反正,反正,你俩就闹吧,闹惨了,自己伤心,言尽于此啊,”起国起身告辞,我拿上外套,“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下楼,”“别,哥哥送你,”我和起国坐电梯下楼,在一楼,我意外看到飞烟,她回来了?!我十二分惊喜,连忙走过去,起国冲飞烟点点头,很懂事地离开。我拉飞烟上楼。“你不忙吗?”飞烟问我,“还成,我现在是地主,可以收租子过日子,”飞烟笑,她穿着牛仔裤和T恤,戴着帽子,素面朝天,神气清爽,气质皎好,我觉得她星味越来越浓。她是个有前途的模特。真的。但她略有些瘦。清瘦。“来找我?”我问她,“有一个公司要我做代言,花姐过去谈,我想也许就能看到你,”“你就不能到我办公室来,主动点?”她笑,“你会有压力,如果我那样,”她眉头挑了挑,“真的,飞烟,我有点想你了,”我抱住她,闻她的秀发,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易生的眼睛,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她,飞烟看着我,双手搭在我肩上,“你给了我几年安稳的生活,四哥,我得感谢你,”“我可以给你一生安稳的生活,但没有名份,你愿意吗?”我瞅着她,她无言笑,“我要的是正常的居家生活,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她的眼神十分坚定,我知我没看错她,她是个有主意的人。她志不在此。我谭老四不过是一个有点小钱的男人罢了。飞烟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她深知自己,也了解我。“房子已经在办过户了,你可以联络乔,她会给你办妥一切,”我坐下来,“回来多久,”“后天就回纽约,我在那边报了一个课程,没事,反正一直是空中飞人,飞来飞去的,有秀作就有进帐,是好事,”“你爱过我吗,”我问飞烟,飞烟看我看了一会儿,“这话其实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反问我?”她眼神有一丝尖锐一闪而过,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是我的错,我知,”我揽住她的肩,“四哥,你----,你也许不知,你不知,”飞烟笑了一下子,欲言又止,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你想说什么?”飞烟又笑了一下子,“我见过齐易生,在机场,她风尘朴朴地,即使穿着麻袋片,也难掩她的艳光,她真的很美,是那种过目不忘的美,持久的美,真是难得,”“你认得她?”我坐起来,”当然,“她的艳名,纽约的华人圈子皆知,当初有一男人为了她花三千万竞买戴妃的一套手饰,她居然不为心动,”“你在哪个机场见的她?”“纽约了,我上飞机,她下飞机,在电梯口见过,”易生不是在云南吗?我的略有所思。“飞烟,一起吃饭,”“我在节食期大哥,”“你喝汤水好了,我给你叫好汤,”我拉飞烟到第一炖品店。(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