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元的恐怖磁带库。3500个80岁以上老人的口述 ------------------- 颤抖吧!某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8:29:25

小崔,丫真牛逼!
崔永元觉得这个民族经过了漫长的五千 年,却基本还在一个“混”的状态,“浅薄,没有文化,不重视历史。我说这个话根本就不怕得罪谁。”他举例子,“比方说犯错误,犯错误也应该有点自主创新 吧,你不能老犯别人犯过的错误。前面有一矿难,你又来一矿难,这有意思吗?我们把人的生命尊严放在一边不提,只说矿难这一件事,都没劲。我们看到身边的 人,包括管理我们的人,他们犯的错误通常都是元朝、明朝、清朝、中华民国就犯过的,还在接着犯,原因就是我们的教育多年来对历史的淡漠甚至一定程度上的歪 曲造成的。”
在主持人身份之外,崔永元做的事情更接近于个人理想化的尝试:8年时间,采访3500个老人,收集口述历史影像300万分钟,纪录影像300万分钟。(我了个X,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有了。某党的NN多谎言在这里不堪一击。随便提一句,不明真相的同学你要是了解了某党的所作所为你就该颤抖了。)他制作的纪录片《我的抗战》将在央视播出,这在他庞大的影像资料中其实只是冰山一角。
人们记得2002年的崔永元,是因为他在抑郁症与失眠的困扰中突然离开了《实话实说》。吃了两大箱子的西药、中药,病好了,回不回去?他选择了“不”。
“当时做《实话实说》非常偶然,他们找不到好人。我比他们找到的人多少强一点,就我做了。我做了六年半。在做的过程中,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好 人。但是我发现从九六年到零二年这六年半,我要和好人告别了。因为当你在场面上做事,你必然要应对或者应付。你得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你得会写报告,你 得会回答你的上级、你的同级、你的对手的质问。我发现我的为人越来越圆滑,已经跟我做人和我父母对我的要求越来越远了。”
也就在2002年,他开始筹划做些其它的事。“我的心理医生说你喜欢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想到了电影,还有历史。
随后在央视播了五年半的《电影传奇》,是从小痴迷电影的崔永元转向口述历史采集者的开始,“为了做节目同时要采访老艺术家,很快,两三个月后我们就觉 得原来的采访方式不行了。采访我们当时很功利,这个导演拍过哪几部电影,演员演过什么,够节目用就行了。但是他们坐在摄像机前实际上滔滔不绝,讲很多与电 影相关或者无关、完全是自己人生经历的事情,特别打动我们,我们忽然觉得其实它是历史,而且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电影的历史,它是人的历史,一个社会的历 史。”采访的时间越来越长,为做节目15分钟就可完成的任务,崔永元却让老人们撒开了讲,讲他所经历的时代,历史事件,以及风暴,“我们开始学习口述历史 搜集的方法、分类、考证方式,整个团队陷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大的深坑,本来5块钱能干成的事,一下变成5000块钱了。”
八年后的今天,他们已经采访了3500个人,其中大部分年龄超过了80岁,90岁、100岁的大有人在,收集的口述历史影像300万分钟,纪录影像300万分钟,历史老照片超过300万张——数字还在不断更新,因为采访每天都在继续。
如果有孔子的采访,谁还听于丹心得?
他成立了一个公司,叫“清澈泉”,原来是在央视的体制下做“制播分离”的尝试,做了《我的长征》、《小崔说事》,渐渐的却整个重心都转向了口述历史采 集、整理。2008年他们成立了四个采访小组,分别做电影、战争与回忆、外交与留学、共和国发展史方面的口述历史采集;今年,一个新的方向已经开辟:民营 企业家口述史;崔永元希望队伍还能壮大,每天能有20个小组同时采访。
花了一亿两千万,“没有花国家一分钱,这就是清澈泉。所有的款都是我和我的团队厚着脸皮筹来的。”他们建立了实体的资料室与在线的数据库,做完采访, 再做笔录,一校二校三校,当事人校,所有文本、影像、相关书籍照片、老杂志的扫描都录入系统,“这些资料不仅是对我们有用,未来的研究者、历史爱好者都能 很方便地查询”。小崔的理想是,建一个口述历史博物馆,人们登记证件便能进馆查询、借阅,“学生们能写出很好的论文”。
他做了很多似乎应该由研究所来做的事:从日本搜集各种侵华战争时期出版的老画册;重金从美国购买回五十分钟的滇西抗战影像;一些重要的历史亲历者,他们愿意花一两年时间去说服他接受采访,即使这些资料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够公开。
崔永元把他们做的事比喻成“给后人留下一个千百年后还能跟先人内心对话的机会”。“于丹论语心得为什么火?是因为没有孔子的采访。如果《见证·影像 志》一天一集孔子的采访,谁还听论语心得啊。《论语》都是孔子死三百年以后才成书的,已经都不对了,再心得一遍,不知道说的是谁的事了。我们做口述历史就 是直接听孔子说,然后你发表心得,别听别人心得了。我们世世代代老听心得,进步速度会非常慢。”
他觉得这个民族经过了漫长的五千年,却基本还在一个“混”的状态,“浅薄,没有文化,不重视历史。我说这个话根本就不怕得罪谁。”他举例子,“比方说 犯错误,犯错误也应该有点自主创新吧,你不能老犯别人犯过的错误。前面有一矿难,你又来一矿难,这有意思吗?我们把人的生命尊严放在一边不提,只说矿难这 一件事,都没劲。我们看到身边的人,包括管理我们的人,他们犯的错误通常都是元朝、明朝、清朝、中华民国就犯过的,还在接着犯,原因就是我们的教育多年来 对历史的淡漠甚至一定程度上的歪曲造成的。”
听爷爷奶奶讲过去的故事
一切并不顺利。这个月起,清澈泉要停发工资了—实际上,崔永元自己以及部分高层管理者的工资已经停发了两个月。
时代周报记者采访的那天,公司正在“分家”。崔永元说最近挺苦恼,“因为我的团队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我,甚至很大一部分人都不理解我”。公司里很多80 后,平时他们管崔永元叫崔桑、领导、小崔、崔大爷,而崔永元谈起同事喜欢说“那些孩子们”。“那些孩子们说,如果咱不做口述历史呢?如果咱做电视剧呢?咱 做电影呢?哪会发不出工资来啊,只会一年比一年挣得多。”崔永元和其他创立者决定把公司分了,一分为三,各干各的,“有专门做实业的公司,有专门做电影电 视剧的公司,然后我这清澈泉公司只做口述历史不做别的。所有的员工自由选择。我不要逼着你天天跟我做历史,你看着我的面子还不好意思说你不喜欢,实际上你 真的不喜欢。”
为了多少回收一些资金,也为了那些采访的老人能在去世前看到自己的影像出现在电视上,崔永元和他的团队正在制作一部30集的纪录片《我的抗战》。采访 记者张钧这样描述他们的工作方式:“好比炒菜,做一盘宫保鸡丁,别人是为了做宫保鸡丁只找这些材料,我们是几年里搜集了各种各样的材料,看看比较充分了, 抓取一点点先炒个宫保鸡丁。”纪录片所呈现的只是他们口述历史素材的冰山一角。
《我的抗战》总导演曾海若接近80后,他确定了这部片子的风格:“第一,使用动画;第二,强烈的故事性;第三,情感至上,所有的片子必须有情感点,不 能做得漠不动心。”曾海若坚持认为口述历史的节目应该做给年轻人看,“年轻人知道得太少,并不是他们接触得少—上课学这个,考试考这个,节假日还会去烈士 陵园扫墓、去纪念馆看展览—他们接触得很多,但是为什么他们恰恰不了解呢?”他觉得大多数时候接收到的历史具有宣传色彩,年轻人看到,总觉得生硬,假,正 因此他们的节目才更要做得有意思,有感染力。“定位就是听爷爷奶奶讲过去的故事。跟所有编导开会时我就说了,我们不是要重新写一部抗战史,我们不过是要去 讲30个离奇动人的故事,或者说,要做30个小电影。”
这未必完全符合崔永元的理想,“要说我心目中的片子是什么样的,就是一个老先生往镜头前一坐,说30分钟,休息10分钟,插点广告,再接着说,一口气 说两天,那就叫口述历史,但是全世界也没有人这么做片子,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片子。”他接受同事们面向市场、商业化的尝试。“做片子这件事,本来就出于功利 的考虑。”口气里多少有点无奈,但他也有近乎苛刻的坚持:绝对不准在片子里下结论,不准有华而不实的文艺腔,“把事情讲清楚就行了,观众一个比一个聪 明”。审片时只要看到一句空泛的大话,他都要打回去重改。
大家说【我的抗战】:
导演:姜文
战争是大人物决定的,是在普通人间进行的,普通人的牺
牲成就了大人物的想法和地位,这是让我们应该清楚的战
争的本质。
导演:高群书
真的应该从历史里发现很多,包括做人的东西,我们现在稀缺的东西。
导演:孔笙
我特理解崔永元,每天光在剪辑台上,我对导演特别崇敬
,确实不容易,我没有坚持下来 。
导演:陈晓卿
最重要的,这是我们见到的冰山的一角。
导演:康洪雷
我觉得我们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应该有这样的良心,做这
些能让我们心安的事情。
《我的抗战》的总导演:曾海若
他们回忆时候的眼神,其实就是演员,甚至演员也演不出
来。
《我的抗战》拍摄记者:张钧
能和那么多的老人一起,听他们讲过去的故事,对我来说
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事情。
《读库》主编:张立宪
在中国,有太多的事没人干,有太多的人不干事。所幸我们今天见到了做实事的人。
(这要是能带个折叠床拿点干粮去里面听他个三天三夜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