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卡斯特罗跟布什的南北对话看活化燃油的未来

(大观系列一﹕人类之能源使用及油峰现象)
(李良书简二零零七年七月十五日之三)
今年三月二十九日, 古巴革命英雄和领导者, 无产阶级正义的代言人费特尔卡斯特罗, 因北方(代表欧盟及美加澳日等国)国家无节制的开发农业燃油(Agro-fuel, 即产自农业作物的所谓活化燃油, Bio-fuel)一事, 在机关报 “Granma” 上发表了一篇社论, 向那刚跟巴西签定以农作物提炼乙醇(Ethanol)协约, 世界资产阶级既得利益集团的头头之一乔治布什放了一炮, 明言如果不加节制, 将会有三十亿人类因饥馑而死, 为占地球人口大多数的南方(包括第三世界跟未开发及开发中国家)人民请命. 其声铿铿,正气懔然 依稀还可看出费特尔当年为了古巴人民的解放事业, 率领一百古巴好汉夜袭哈凡那港, 雄姿英发气吞万里如虎的情景. 费特尔卡斯特罗今日廉颇虽老, 而宝刀实仍未老也!
费特尔卡斯特罗跟乔治布什的空中交锋情节跟后续发展, 因时间和篇幅关系不在此详述, 有心的朋友自可查查新闻. 现在只在这把环绕于这个题目的因果拉杂地谈谈, 并以源自农业产品如玉米, 甘蔗, 大豆, 和其它作物如薯类, 甜菜, 棕榈等的活化燃油为主; 一位在俄亥俄州大执教的老友, 热衷于用非农业产品麻风子树 (Jatropha) 制作活化燃油, 问题多多, 将另作讨论, 不在本文范围之内,
我这儿将 Bio-fuel 译成活化燃油, 是相对于石化燃油(Fossil-fuel, 即石油)一词而来. Bio-fuel 目前流行的译名是生物燃油跟生质燃油, 我都认为有失信达雅的原则. 读者若有异议, 则请随意, 只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
目前有关活化燃油的研发和活化燃油工业的建立, 可说是有如雨后春荀. 一时蔚为大观, 俨然二十一世纪人类工业进化史的主流. 几乎所有北方世界有关国家都参与其中, 开发中国家如中国, 印度, 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 泰国, 巴西, 巴拉圭, 海地, 墨西哥等等等等, 都纷纷跳入, 为人作嫁, 甘附骥尾.
人们如此地热衷于活化燃油, 原因不外有三:
一. 活化燃油丰盛而可以再生, 而且绿色而洁净; 无论从生产的程序或技术的层面上看, 都可保证它的永续性, 有如苏东坡的名句 – “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二. 由于一的那种清纯形像, 因此, 北方世界的工业界和政客, 世界银行, 联合国, 甚至联合国里的国际气像变化咨议小组, 都异口同声地认为使用源自玉米, 甘蔗, 大豆, 和其它作物如薯类, 甜菜, 棕榈等的活化燃油, 由于上述农作物生长过成中吸取大气里的二氧化碳, 相对地来说, 不但可以减轻由于使用石化燃油而生出的温室效应, 从而舒减气像变化的压力, 也可为油峰(Peak Oil)之后的燃油短缺问题, 提供了一个合理而可行的过渡. 于是, 怀有不同动机的团体, 竟都产生了相同的结论.
三. 以资本主义为主导的市场经济, 每隔一段时间, 就要推出一种高投资, 高回收, 资本集中却又高度劳力密集的独占性工业. 如由纺织工业, 到汽车工业, 到半导体和计算器工业, 到网络工业, 到方今跟生物科技息息相关的活化燃油工业. 资本主义仰赖市场经济的阵地得以存活, 但其宿命就是重复事物盛极而衰的周期. 不久前网络工业股票价格的天堂与地狱, 就是市场经济的最好写照. 可如果没有每隔一段时间的推陈出新, 市场经济就无所施其技, 资本主义就难以活命. 但资本主义跟市场经济有它的阿契利斯的脚后跟, 就是资源跟环境的极限 (见”冰冻英国跟资本主义的宿命!” - 大观系列四:人类及其命运, 李良书简二零零五年十一月四日之二), 因此, 于有如造物者之无尽藏的活化燃油工业. 市场经济一众混混们岂有不加以蚕食鲸吞之理?
我们不是不应该发展活化燃油, 可目前活化燃油发展的论点, 其实是建立于一种似是而非的诡论上.  活化燃油的推手们, 只给我们描绘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却回避了与日俱增的南北食物的供求跟能源分配的不平等可能导致的灾难, 这就是老英雄费特尔卡斯特罗给了小乔治布什当头一棒的原因.
问题的关键是, 活化燃油的发展, 是个有关整个人类生活大观上的系统工程问题, 不是一个只须解决局部能源短缺或改善局部环境的头痛医头问题. 它牵涉到整个人类的土地, 食物, 资源, 人口等的政治和经济的交错关系. 现在北方国度对活化燃油工业发展的鼓吹, 并没有触到它将引起有关它对人类食物跟能源的深层影响. 因此无法为它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加以理性解决. 不是凡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 要看它抓到老鼠的过程跟结果, 更不能摸着石头过河.
北方的工业化国家, 早已设定了活化燃油的进度. 欧盟诸国在二零一零年的指标是, 包括乙醇(Ethanol)跟活性柴油(Bio-diesel)在内, 活化燃油要占交通用燃油的百分之六; 二零二零年前, 要达到百分之十. 美国则要在短期内年产活化燃油三百五十亿加仑, 占年消耗量的百分之十二. 可是, 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些生殖活性原料来生产活化燃油的羊儿们, 到底在那儿呢?
上述北方工业化国家设定的目标, 大大的超过了它们本身的农业作业能力. 照那种目标来进行, 欧洲将要用上它农业用地的百分之七十, 美国呢? 就要赔上全国玉米和大豆年生产量的总和. 所以如在原地生产, 北方工业化国家里的农地就要全体报消. 于是这些参与国际经济合作跟发展组织 (Organization of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国家的脑筋, 就动到南方的头上来了.
在过去短短的三年里, 投资于建立活化燃油公司的原始资金就增加了八倍. 大利之所在, 资助研发活化燃油的私资也是蜂涌如潮. 而在市场经济的运作之下, 为着活化燃油工业的发展, 资本跟权力的集中既迅速而又极端. 大型石油业, 汽车业, 以及基因工程业等公司, 以合作名义, 巧妙的躲过了政府反垄断法的监督, 把食品跟活化燃油的研发, 制造, 包装, 以及运送批发等一系列过程都包办了,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新兴利益团体.
为了利益所在, 这个巨大的新兴利益团体, 无不宣传着活化燃油对环境是怎样的友好, 怎样的可再生, 怎样的促进农村发展, 还有, 怎样的可以降低地球暖化跟气像变化的危机. 是这样的吗?
由于活化燃油公司巨大的市场独占性以及各国政府形同虚设的所谓监督, 就让我们来探究一下这类的诡论.
环保天使?
活化燃油果然是清洁跟绿色的吗? 表面上看, 活化燃油的原料是植物性的, 它们生长期间, 由于光合作用, 把空气中的温室效应气体如二氧化碳吸收了; 另一方面, 活化燃油燃烧时虽也舒出二氧化碳, 可一吸一放, 两相抵消. 虽然总的来说, 减少的二氧化碳的排放是有限的, 但不似石化燃油把远古以来内藏的碳, 都全体的于燃烧时作单方面的散发. 从这来看, 活化燃油果然是清洁跟绿色的, 无误.
可是, 如果我们从活化燃油的生命周期系统而大观地来看, 事实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因为我们首先要清出用来种植活化燃油原料用的土地, 包括去林时的燃烧, 整土养殖, 跟这过程里原藏在土壤里碳的释出, 加上大量使用氮肥跟除虫剂, 因而引起有毒氮化物的污染. 曾有人估计, 制成一吨以棕榈为原料的活化燃油, 会产生三十三吨的二氧化碳, 较石化燃油的提炼, 要高出十倍; 清除热带雨林来种植甘蔗制造乙醇, 生出的温室气体, 要教石化燃油的提炼, 高出百分之五十! 而有毒氮化物的污染引起好一部份的墨西哥湾变成死水, 也不是新鲜事了.
这个巨大的新兴利益团体, 认为开发活化燃油不会去林化; 他们说, 活化燃油的原料是种植在环境上弃置之地, 不但不会有害于环保, 还会有利于水土保持. 这根本是个神话, 就拿巴西而论, 为了要种植活化燃油的原料, 它重新划定沿着大西洋岸 名叫Cerrado 跟 Pantanal 的森林地带两亿英亩的干热带森林, 草原, 和沼泽地为弃置地. 可那儿却是印第安原住民跟以农为生的农庄和牧场, 是个本就自足的多元生态系统. 巴西政府这么一来, 它们就跟那早已被去林化的阿马荪河流域的农地没甚两样. 在巴西, 目前年产百分之四十的大豆被用来做活化燃油的原料, 代价是每年毁了三十万英亩阿马荪河流域的雨林. 而在非洲, 类似的情况正将出现. 前所提到的用非农业作物麻风子来制活化燃油, 中国就扬言要清出一个英国大小的“弃置地”来种植麻风子树, 而且已正式实行; 在云南一地, 就毁了以万亩计的原始森林. 我看着痛心, 可 生产活化燃油以供世界工厂之用, 不正是邓小平摸着石头过河的经济发展蓝图的演译吗?
变相的大型奴工种植场
另外, 有关南方世界人民经济上的影响呢?
在雨量跟阳光两相充足的热带地区, 每百亩以家庭式经营的农耕地, 可提供三十五个工作机会. 可用来种棕榈和甘蔗的话, 则只有十个; 种大豆呢, 就只有半个了. 不但使落后而贫苦地区的雇用机会减少, 而且都是低到不堪的工资. 于是, 这个巨大的新兴利益团体所控制的大型活化燃油的原料种植场, 也就必然地变成了一种变相的大型奴工营, 就跟当年帝国主义的东西印度公司经营的农场, 或美国早年以黑奴为主的棉花和烟草种植场没甚么两样.
因为所须土地跟市场的广泛, 这个巨大的新兴利益团体在资本主义的市场运作之下, 将会吸收跟消化了现存所有的制作活化燃油的小型资本跟农庄, 跟现在的石油公司一样, 成为一个超巨大的养殖怪物. 他们将独占垄断了包括育种, 进出口买卖, 制造, 跟有关的服务业. 小型资本跟农庄将在市场跟种地两方面全被肃清. 在这个巨大的新兴利益团体运作之下, 南巴西, 北阿根庭, 整个的巴拉圭, 以及东波利维亚, 整个约占五千万亩的土地, 早已无声无息的被转换成了一个土广奴多的大豆共和国(Republic of Soy).
未来的大饥荒?
活化燃油原料的价格, 因供求的市场关系将必然上涨, 而农产食品跟活化燃油的原料作物也在土地跟资源上互相竞争, 于是两者互为因果, 价格均会节节上涨. 据报载, 过去一年间棕榈油的价格飞涨, 今年夏天, 意大利通心粉价格将上升百分之二十, 面包跟牛奶? 早就涨了!
众所周知, 美国是世界玉米和大豆作为人畜食物的主要供应国, 不要说全部了, 只一小部分移作活化燃油的原料, 我们吃的面包, 喝的牛奶, 盘里的牛羊猪鸡鸭肉, 它们的价格都会节节上涨. 而大量种植用来制造活化燃油的原料, 还会相对地引起肥料跟用水的紧张.
要知, 这世界上属所谓南方的贫困国家占大多数, 那些地区的人们为了购买充饥的食物, 要化掉他们年均收入百分之五十到八十. 要理解那些地区穷人们的匮乏, 只需举一个小例子; 如我们用净水每冲一次马桶, 那水量就足够他们一人一日的用度!
根据国际食品政策研究所的调查, 日常食物的价格, 保守的估计, 将在二零一零年前涨 百分之三十; 在二零二零年前, 涨幅会超过百分之一百. 在北方国度里, 即使一涨到此, 人民还可东挪西挖, 将就过活; 可南方穷国家里的人民, 本就已化掉他们年均收入百分之五十到八十来裹腹. 食品涨价的结果, 就意味着在二零二零年前, 南方人民日进的热量将要起码减少一半, 势将引起史无前例的末日型的大规模饥荒. 残酷的是, 北方国度对这未来的南方世界人民灭种式的大饥荒, 只会抽手旁观, 有如当年发生在非洲卢安达的大屠杀.
小结
本想再说一下布什政府为发展乙醇在国内而设的津贴措施, 这很重要, 也可帮助我们了解一些根本问题. 但今日时间有限, 只好割爱.
方今的形势是, 北方国度为解决自身的能源跟环保上的危机, 要发展活化燃油工业. 可 一方面要保存己方的农地, 另方面就看上了南方世界的沃地, 雨水, 和阳光. 于是新帝国主义者就有了一个新的使命, 就是要把发展活化燃油工业的代价跟可能导致的灾难, 转嫁到南方人民身上, 这是决不允许的. 而老英雄费特尔卡斯特罗为此奋起攘臂高呼, 提醒世人, 这就是他值得我们尊敬的地方.
当今之世, 能源(油峰)跟环保(地球暖化)已是走到图穷匕见的境地, 我们无处可以躲避. 真正一劳永逸的处理, 是澈底检讨当今那衍生于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 重新整理出一个以节约能源为主的社会制度跟行为模式. 可面对着那已饱受市场经济意识型态所洗脑和夹持的社会大众, 这真是谈何容易? 那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一强的中国和印度, 不正都追逐在那早已不可收拾的市场经济屁股之后, 干着那买椟还珠的勾当, 迫不及待地走上自我毁灭之途吗?
发展活化燃油一途, 以因应目前困于既定经济模式的北方国度里人类所需, 也已如脱弦之箭. 在这个活化燃油工业的巨大的新兴利益团体还没有完全定形之前, 怎样加以节制, 降低它可能带来的祸害, 以迎合全人类的生存需要, 或许是南北双方之间最须要的对话吧! 要知, 如我从前一篇文里所说, “穷人死光之后, 就要轮到富人了. 富人不过拖多几年而已!”
几千年前中国的智者呼喊着﹕
“故人不独亲其亲, 不独子其子!”
几千年后古巴的勇者费特尔卡斯特罗高呼﹕
“救救世界上的穷人和弱者!”
想来都是殊途而同归的吧!
简评美国外交咨议会伊莉萨白伊卡娜美“论中国环境危难的代价”一文
——也论中国面临环境危难的代价
(李良书简二零零七年八月二十日之二)
美国外交咨议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资深学人同时也是 该会亚洲研究部主任伊莉萨白伊卡娜美(Elizabeth C. Economy), 于九/十两月的外交双月刊(Foreign Affairs, September/October, 2007, pp38-59)写了一篇举足轻重的封面文字. 题目是
“大跃退? - 论中国环境危难的代价(The Great Leap Backward? The Costs of China’s Environmental Crisis)”
伊莉萨白开宗明义地说:
“中国面临如山的环境问题. 水污染跟缺水正在压迫经济的发展, 与日俱增的空气污染正危及数以百万计中国人民的建康, 大量的土地在加速地荒漠化.
中国不单是已经变成一个空气和水源污染跟土地崩坏的世界级领袖, 并且是一 个世界上最恼人的环境问题制造者: 诸如非法木材交易, 海洋污染, 与气候变迁等等. 在中国污染灾难增加的同时, 接踵而来的就是她在经济, 公共卫生, 社会稳定, 跟国际声誉各方面的危机. 正如中国国家环境保卫局副局长潘岳于二零零五年的警告,
“中国的经济奇迹, 将因环境负荷的无以为继而告终!” (原文见注 1)
伊莉萨白文里引用的统计, 都是取自中国官方发表的数据, 正确而详实, 无懈可击; 所提的又都是为大众所关心的事. 李良建议凡我关心中国人民未来福祉的朋友, 务须一读. 如果伊莉萨白能就中国环境危难的真正祸源整理出一套可行的解决办法, 那真的是太好了! 可惜的是, 她言外醉翁之意却在她漏洞百出的短短结论里表露无遗. 伊莉萨白总结地说:
“中国的领袖们过去都能勇于改革. 如二十五年前邓小平跟他的追随者无视于严峻的政治障碍, 为目前的经济奇迹定调. 沿着这卓越的轨迹, 中国须要有远见的领袖设计出一套新的经济和政治上的方策, 以改革这国家目前生意来往之道. 否则, 中国将不可能在二十一世纪回复到原有的光辉; 尤有进者, 如果不这么办的话, 中国将苦于迟殢和萎缩, 这都是源于做领导者知而不能行的结果.” (原文见注 2)
美国外交咨议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是老帝国主义转化后的重要阵地之一. 从外交双月刊刊登的战略性文章里, 我们往往可以捉摸出其中一些真正的用意. 于伊莉萨白此文, 因为时间有限, 未能一一细说, 笔者只能纲领地铺陈一些解构和抉露如下:
一. 什么是”改革这国家目前生意来往之道”? 伊莉萨白没有明说. 推测是认为中国种种所谓改革, 仍未完全接轨而已. 因此, 伊莉萨白文后强调中美合作, 去解决中国的环境危难问题. 如果这是双向互利的事, 我想没有人会反对; 如果只是父子猫鼠间的关系, 那就又当别论了. 这生意来往之道当然也包括了大量进口美国环保工程的技术和企业, 也是隐含者无限的商机哩! 伊莉萨白认为如果不这么做, 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就会大跃退!
二. 伊莉萨白文里提到的一些技术性的讨论, 都言之成里. 如产生环境危难的直接因素像废气排放, 去林化, 水污染, 土地荒漠化, 以及中央政令不能贯澈于地方, 政府无视于民众的抗议活动等等, 任何人都难以找出反对理由. 可是, 这都是见木而不见林.
三. 伊莉萨白刻意躲开了造成中国环境危难近于不可收拾的一个大前题和推手, 这就是那史无前例而巨大的, 由世界财团投资建筑的世界工厂的出现, 这才是”因”, 上述第二点提到的一切, 只是”果”而已! 这种选择性地独立谈问题是不周全的; 由此而得到的结论, 往往是无效的. 而这个世界工厂的设计, 是居于外来世界财团投资者市场运作的需求而定, 得到中国有关部门的配合和纵容而腾达, 于中国自身民生经济的发展跟环境的保护, 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伊莉萨白于中国资源跟劳力消耗性的被剥夺而产生另一种的环境危难, 更是只字未提.
四. 这个盲目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 以牺牲整个中国国度里生态环境为代价的世界工厂, 它建立跟产生的过程, 正是伊莉萨白文中推崇的邓小平跟他的追随者的创作, 也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跟会捉老鼠就是好猫论下实践的产物. 任何中国领袖要根治目前中国的环境危难, 如果见不及此, 不能从这个方向出发作一深切的检讨和反思, 那所有的其它措施, 不管是如何的新, 都将是徒劳无功.
李良简单的结论是: 伊莉萨白这篇文章于总体描述方今中国面临的环境危难方面, 真实精确而让人耸然而惊, 从此生出警惕而想有所作为, 这是非常正面的; 她以为要澈底解决中国的环境危难, 要从经济跟政治两方面的结构性上着手, 议题上是正确的, 问题是要怎么样的经济跟政治的结构? 这里面就大有文章, 牛肉到底在那里? 可她没能指出中国环境危难的真因, 正是那个大量生产廉价日用品, 维系美国民生经济于不坠的世界工厂. 她这有意或无意的忽视, 文中又极度赞扬非政府组织(NGO)的优异性, 易使人被误导而迷失方向, 是非常负面的!
我想起了那句”给他一条绳子, 让他自己吊死自己”的话.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中国这个世界工厂是以牺牲了整个国度里的生态环境为代价得来的; 面对着因生态环境的败坏而导致的环境危难, 要剑及履及地去根治它, 所费将以无数个亿万计. 我们如把所有根治环境危难必需的成本投资计算在内, 使所有中国被污染的河流, 湖泊, 海岸, 土地, 乃至大气等都能还我本来面目, 那中国这个世界工厂出产的商品将会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这就是中国为要解决环境危难所要付出的真正代价, 而不是伊莉萨白文中结论里提议的, 改革制度以便跟美国更接轨和更便于跟美国的金融和技术的生意来往之道.
伊莉萨白这篇文章暗藏私货, 是否想要乘人之危?
原文注:
1. (Page 38) “China’s environmental problems are mounting. Water pollution and water scarcity are burdening the economy, rising levels of air pollution are endangering the health of millions of Chinese, and much of the country’s land is rapidly turning into desert. China has become a world leader in air and water pollution and land degradation and a top contributor to some of the world’s most vexing environmental problems, such as the illegal timber trade, marine pollution, and climate change. As China’s pollution woes increases, so, too, do the risks to its economy, public health, social stability, and international reputation. As Pan Yue, a vice minister of china’s Stat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dministration (SEPA) warned in 2005,
“The economic miracle will end soon because he environment can no longer keep pace.“ “
2. (Page 59) “China’s leaders have shown themselves capable of bold reform in the past. Two and half decades age, Deng Xiaoping and his supporters launched a set of ambitious reforms despite stiff political resistance and set the current economic miracle in motion. In order to continue on its extraordinary trajectory, China leaders with the vision to introduce a new set of economic and political initiates that will transform the way the country does business. Without such measures, China will not return to global preeminence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Instead, it will suffer stagnation or regression – and all because leaders who recognized the challenge before them were unwilling to do what was necessary to surmount it.